第20章 “齊棋!!”

第20章 第二十章 “齊棋!!”

齊棋拍打着籃球,發出“彭”“彭”的規律聲響,揚起眉毛看着跟前扶着膝蓋喘氣的人,笑道:“怎麽樣,許四少,服不服?”

許燼擡頭看他,對他豎起大拇指,“我說齊少爺,你是背着我報班了是吧?”

這人球技突飛猛進,還就盯着他一個人的球搶。

齊棋把球拍到他腳邊,撩起衣擺擦汗,露出有一層薄薄肌肉的白皙腰腹,“以前都是我讓着你好吧。”

“齊棋”是養尊處優的設定,對打籃球興趣不大,技術自然不怎麽樣,許燼之前也就跟他玩兒過一回,虐菜虐的很快樂,大少爺惱羞成怒,再也不碰了。

但齊棋在學習之餘有事沒事就打一打,當然不一樣。

“許四少,這有日子沒一起打球,你怎麽虛了?”

“還能不能行了?”

被許燼叫來一起玩兒的幾個朋友都開口嘲笑他,尤其是跟齊棋一個隊的。

許燼站直身體,将腳邊的籃球踢過去,“少爺我行的很!”

對方踩住滾到腳邊的球,笑嘻嘻的道他這是籃球輸了,準備踢足球了。

許燼作勢要撲過去跟他們“肉搏”,被齊棋攔下來,“行了,不累嗎,去旁邊休息會兒再來下一場。”

本來也就是鬧着玩兒的,他一攔,許燼也就沒再跟他們胡鬧了,勾肩搭背的去場邊喝水休息。

齊棋擡手呼嚕呼嚕自己的頭毛,貼在額頭上的發絲都濕了,有點難受,他撥弄的松散了一點。

許燼坐在他跟前的長凳上,灌了兩口水,還沒忘了剛才的恥辱,“等會兒就讓你知道哥哥的厲害。”

齊棋聞言嗤笑一聲,“手下敗将。”

給許燼氣的,又猛灌礦泉水。

齊棋見狀笑了笑沒再刺激他,彎下腰拿了他旁邊沒開封的水,順道坐下休息。

剛擰開,場館門口呼啦啦的進來一群人,看樣子應該也是來打球的。

他沒在意,仰頭喝了幾口水。

反倒是身邊坐着的許燼用手肘碰碰他,朝那些人示意。

齊棋疑惑的又跟着看過去,領頭那人正好也看過來,瞅見他頓時冷笑了下,手腕搭着頂在胯骨處的籃球,自以為很帥的走過來。

“這不是齊少爺嘛,有日子沒見,聽說你從良了?”

對方在他跟前站定,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齊棋皺起眉,這誰?

“那是,誰跟我們範少爺一樣始終如一,堅持不改,”許燼先開了口,右腿橫架在左腿上,比對方更吊兒郎當,“聽說上周因為惹事被停了卡,有沒有這回事兒啊?”

對方顯然被他戳中了痛處,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咬牙切齒道:“怎麽,許四少現在變成齊少爺的狗腿了,替他咬人!”

看着他們倆一來一往的,齊棋雖然還是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也看出了他對自己的惡意,心裏猜測估計是以前“齊棋”不對付的人。

在心裏嘆了口氣,暗道麻煩,嘴上卻還是替自己兄弟出頭道:“看來圍在範少爺身邊的都是狗腿,也難怪不懂什麽叫朋友。”

他話一出口,對方身邊的幾個人果然臉色都變了變,那姓範的也被他噎了下。

許燼噗嗤一聲笑出來,跟他們一起的幾個人也笑出聲,他擡手搭住齊棋的肩膀,“範痿痿,趕緊帶着你的狗腿們走吧,別打擾我們兄弟幾個打球。”

對方的名字其實叫範威,但因為諧音,身形又偏瘦,和他不對付的人就會叫他範痿痿,用來嘲諷他。

果然一聽見這個,範威的臉色就變的極為難看,他一把将球砸出去。

許燼擡手接住,還挑釁般的在手指上轉了幾圈,“呦,我們範少爺生氣了?”

齊棋看他一眼,這人的嘴真是,好會拉仇恨。

果然,範威恨恨的瞪着許燼,冷聲道:“難得遇上,打一場?”

那語氣神情,看着不像要打球,更像要打人。

許燼也是個不怕事兒的,“來啊。”

好好的一場課後消遣,就這麽變成了對決。

再次站在場上,看着劍拔弩張的雙方,齊棋有點心累。

對面的範威朝他們比了個中指,許燼不客氣的回過去。

開場之後,對方的人盯着許燼搶球,攔死了不讓他上分。

但他們沒想到,之前很少出現在籃球館的齊棋竟然是匹黑馬,輕敵的結果就是被搶了好多分。

範威臉黑的不行,搶球的時候一下就把許燼絆倒了。

許燼跌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離他最近的齊棋趕緊過去扶他。

“許少爺這是怎麽了,軟了呀?”範威出了口氣,得意的拍打着搶來的球諷刺他。

檢查過許燼除了摔的有點疼之外倒是沒大礙,齊棋放下心,把人扶起來,擡頭看向範威的眼神有點冷,口舌之争都是小事,但打球的時候下黑手就過分了。

許燼心裏也很窩火,他活動了下手腳,冷笑道:“跟我玩兒髒的是吧!”

範威一點不心虛,理直氣壯的回道:“打球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吧,玩不起啊?”

面對他這種人,齊棋他們也收起了之前随便玩兒玩兒的心态,徹底不留手了。

範威又一次去攔許燼球的時候被他直接撞開,他那小身板,往後踉跄了幾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緩過了尾椎的疼擡頭,對方球都進了。

再看自己這邊的人,都被齊棋他們幾個攔住了。

看着他陰晴不定的臉色,許燼揚唇笑了,“打球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是吧範少爺?”

範威的臉這下徹底黑了。

接下來幾局,各有得分,雙方誰也不服誰,打球徹底成了鬥氣,肢體碰撞越來越多。

擔心再這麽下去真成了鬥毆,齊棋尋思差不多該結束了,總的來說他們這邊算是占了上風,許燼的氣也出了。

搶了球之後順勢帶到三分線外,擡手起跳,随着手腕發力,籃球抛了出去。

“齊棋!!”

他在聽見許燼喊他名字的瞬間,還在半空的身體被一股突來的力道沖撞,直接飛跌到地上,頭腦空白中,只感覺左腳腳腕一陣鑽心的疼痛。

“範威你他媽幹什麽?!”

許燼離得遠來不及阻止,看着他将齊棋撞飛出去,惱火的沖上去扯住他的衣領,直接給了他一拳。

範威悶哼一聲跌在地上,跟他一起來的人擔心許燼再動手,連忙湊上來。

許燼卻沒再管他們,轉身大步跨到齊棋身邊去扶他,“齊棋,你沒事吧?”

齊棋這會兒顧不上回他的話,他曲腿抱着腳腕,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看他這麽疼,許燼猜出他可能是扭傷了,艹了一聲,招呼其他人幫忙往自己背上放。

把人背好,離開之前,他側頭又看一眼還坐在地上的範威,對方的嘴角被他打青了一塊兒,卻還仰着頭滿臉不服不忿,他冷笑,“上不了臺面的玩意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背着齊棋走了,沒管範威的臉色有多難看。

對方是範家的私生子,在圈子裏算不得什麽秘密,許燼之前跟他嗆也沒拿這個說事兒,是給他留兩分面子,但有的人,就是給臉不要臉。

出了籃球館,齊棋稍微緩過來了一點,只是臉色還是有點白,“你剛才太沖動了,在學校動手,被校方知道要記處分的。”

“那也是範威先動的手。”許燼的語氣裏還帶着氣,頓了頓又道:“沒事,我被記的過還少了。”

齊棋揚了揚唇,“就是因為記得太多了才不能再記,不然畢業證就拿不到。”

“行了,”許燼把他往上托了托,“先管好自己吧,腳不疼了?”

那肯定是疼的,齊棋閉上眼不說話了。

到了醫務室,值班的校醫給他看了看腳腕,推測只是扭傷,沒有骨折,但出于保險起見,之後還是抽空去醫院拍個片子比較好。

齊棋應了,對方幫他簡單揉了點藥酒,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心裏感嘆自己倒黴,平白有了場無妄之災。

許燼出去買喝的,他坐在病床上休息的時候,留下善後的朋友幫他把背包拿了過來,順便慰問了下他的腳,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齊棋從包裏拿出手機,上面有一條林钰發來的消息,問他那天之後有沒有被顧榷找麻煩。

他給對方回複了,那邊沒回,大概是在忙。

許燼拿着兩瓶功能飲料回來,擰開一瓶遞給他,看看他的手機,道:“你要不要給你哥打個電話,你這腳扭的不輕,得好一陣養呢,總不能一個人住在宿舍吧。”

這要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再滑倒了,那可是二次傷害,還沒個人幫忙。

齊棋猶豫了下,還是搖搖頭,還是不麻煩對方了吧,他自己可以,這麽多年,大多數時候本來也都是自己住。

在他旁邊坐下的許燼見狀道:“你家回不了,我家你估計也不想去,鬧騰的很,又不願意跟你哥說,要不我犧牲下色相,陪你睡宿舍。”

聞言,齊棋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滾,你想侍寝,我還嫌你姿色不夠呢。”

許燼泫然欲泣的捧住心口。

齊棋被惡心的推了他一把。

許燼沒再鬧他,正色道:“我說真的,你這樣自己待着肯定不行,尤其是周末,吃個飯都沒人給你帶。”

齊棋低頭看着自己腫成饅頭的腳腕,長嘆了口氣,“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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