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喜歡
第25章 我喜歡
遠航會議室,曲陶沖慕景炎示意了下座位,待他坐下後,坐到他的對面。
“慕總今天過來,是有事要談?”
疏離客氣,公事化的口吻,慕景炎雙手握着茶杯,似是斟酌着措辭,最後一口沒喝,把茶杯放回到桌面。
“我打電話那天,你是不是跑去求他了?他沒怎麽你吧?”
很直白的問話,曲陶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誰,也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席墨洲臨挂斷電話前的那句話,确實會給人留下無限遐想。
不過,這好像是他的私事。
曲陶看着茶杯上方,升起的袅袅白煙,想着怎麽婉轉回他。
慕景炎盯着他,再次開口。
“曲陶,我知道你很着急遠航現在的處境,但也用不着去做一些違背自已意願的事兒。”
慕景炎說着掏出一張卡,放到桌面,朝他推過來。
“這卡裏的錢你先用着,如果不夠,你跟我說,我再想辦法。”
上次飯桌上的突然離開,還有昨晚的拒絕,他以為像慕景炎這麽聰明的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曲陶看了眼桌上的卡,沖他緩緩擡眸。
“慕總口裏所指的違背意願的事兒,是指哪方面?”
Advertisement
“你那晚和他....”
慕景炎沒把話說完,意思卻再明顯不過,曲陶把桌上的卡,推還回去。
“謝謝慕總的好意,但那晚,我是自願的。”
“你和他...真在一起了?”
“對。”
原本慕景炎心存僥幸,剛剛只是試探,現在被曲陶親口證實,平靜的的面容,瞬間有了裂縫。
“上次見面,我明明說過可以幫你,為什麽你還要委身于他?”
揚起的調子裏,不加掩飾的憤怒,曲陶收起挂在臉上,保持着的禮貌笑容。
“我喜歡。”
感情上,曲陶不喜歡拖泥帶水,席墨洲是個例外。
他的初吻,他的第一次,都是那個男人。
慕景炎出去時,曲陶并沒起身相送,既然決絕的話都說出口了,也就實在沒必要,再給對方留下任何希望。
“慕景炎跟你說什麽了?”
席墨洲連門沒敲,闖進會議室,曲陶緩過神,白了他一眼。
“你來幹嘛?”
席墨洲掃了眼桌上未動過的茶水,走過去,半坐到他身側的桌面,盯着他。
“你還沒回答我,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跟你有關系嗎?”
曲陶從桌前站起來,準備離開,席墨洲拽着他的手臂,帶進懷裏,挑起他的下巴。
“回答我。”
目光灼灼,曲陶回視着他幾秒,打開他放在下巴上的手。
“那你先告訴我,你怎麽知道他來過?”
“我剛才在樓下碰到他。”
“哦...那你來幹嘛了?”
“帶你去花店,然後一起吃飯。”
只是巧合?曲陶沒再問下去,席墨洲再次挑起他的下巴,和他對視。
“該你了,回答我,他來找你幹嘛?”
“管得着嘛你。”
“你說呢?”
席墨洲朝他傾了傾身子,兩人臉對着臉,近在咫尺。
壓迫的氣息,撲面而來,曲陶煩躁的推了他一把。
“他來談投資,可以了吧。”
“你同意了?”
“沒有。”
曲陶回答完,沖他冷嘲熱諷。
“我沒接受送上門的投資,如你的願,我公司馬上要破産了,席總這會兒是不是很開心?”
聽到他的回答,席墨洲确實有些開心,只是剛翹起沒幾秒的唇角,想到什麽後,又壓了回去。
“以後離他遠點兒,不準再見他。”
“你家住海邊?管這麽寬?”
“對,今晚你跟我一起回家住。”
“不去,要沒其他事兒,麻煩你趕緊從我公司離開。”
沈意晨就住他隔壁,這人也不擔心後院失火。
曲陶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朝門口走去,席墨洲追上來,跟着他一起走進辦公室。
“馬上到中午了,吃完飯再走。”
“在這兒吃?吃啥?吃空氣?”
曲陶在辦公桌前坐好後,沒好氣的朝他看去,席墨洲在沙發坐下,很是放松的翹起二郎腿。
“我已經打過電話,家裏傭人會把飯菜送到這邊。”
曲陶看着趕不走的架勢,沒再趕他,只是對于他的糾纏,難免有些好奇。
沈意晨三年前就從國外回來了,現在又住他隔壁,他怎麽還老是揪着自已不放。
“席墨洲,有人說我的眉眼和沈老師的很像,你覺得呢?”
“是很像。”
席墨洲看着他的眉眼,點了下頭。
這雙眉眼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夢裏,當年就是因為兩人眉眼太過相像,才害他認錯了人,搞了個大烏龍。
“我昨天從你那離開後,沈老師就沒跟你說什麽?”
“沒有。”
席墨洲回答完,又改口。
“他希望你能參加,明天的喬遷宴。”
邀請自已的情敵,去參加喬遷宴,這麽大方?
難道沈意晨不知道,他和席墨洲的關系?
“那你呢,你希望我去嗎?”
“如果有空的話,去玩玩也不錯。”
兩個瘋子,他倆不嫌膈應,他還嫌膈應呢,曲陶一口回絕。
“不去。”
席墨洲拿起茶幾底層的時經雜志,并沒察覺他話語裏隐隐的怒意。
“随你。”
吃過飯,曲陶見席墨洲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開始趕人。
“現在飯吃完了,席總是不是也該走了?”
沒個隔間,真不方便!
席墨洲在辦公室轉了一圈,停在他身前。
“你跟我一起走。”
“去哪兒?”
“去我公司。”
“不去。”
曲陶連原因都沒問,直接回絕,席墨洲雙手撐在他座椅兩邊的扶手,微微俯身。
“昨天征婚的事兒,你是想在這兒談?”
從鮮花店文件袋,到慕景炎來訪,再到後來的席墨洲,頻頻不在預料的突發事情,曲陶早把這茬忘了個一幹二淨。
現在聽席墨洲又提起此事,還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曲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征婚信息已經删了,而且我也道過歉了,席總還揪着不放,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曲總說對了,我這人打小就心眼小,而且還喜歡睚眦必報。”
“有病吧?沒去查查?”
曲陶佯裝很關心的表情,席墨洲直起身,示意了下辦公室的沙發。
“有沒有病,曲總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