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讓舊愛過去吧

第29章 第 29 章 “就讓舊愛過去吧。”……

聞敘很想給梁時嶼這個機會,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怎麽個個都惦記來他家呢。

他得在公司立個規矩不能觊觎老板的家,只可遠觀不可亵玩。

最後梁時嶼還是沒有得到聞敘的邀請。

如果聞敘第一時間答應,那梁時嶼也沒有那麽好奇, 現在這小孩支支吾吾地轉移話題, 讓他更好奇聞敘的家到底藏着些什麽。

聞敘繼續帶着梁時嶼參加公司, 只是避開了每個樓層茶水間和休息室這種危險的地方。

參觀結束後睿海這邊要回公司把任務分派下去, 所以虞漫沒有邀請他們吃晚飯。

虞漫并不知道老板的勤奮劇本表演得一塌糊塗,在電梯送人下樓的時候把老板也推了進去。

“我們老板做什麽都親力親為,辛苦了老板送梁總下樓。”

電梯門關上,陳啓倒吸了一口氣:“老婆,老板的親戚好像将老板看透了, 勤奮努力人設一去不複返。”

虞漫計謀得逞的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也看透了, 梁總是唯一能治好老板鹹魚的人,我們時光島嶼成為業內第一指日可待。”

聞敘又猝不及防和梁時嶼相處上了。

距離産生美,這段時間接觸太多了,聞敘有些無法掌控,怕自己的僞裝被梁時嶼看穿。

不過還好,不是單獨,梁時嶼的助理在一旁,減少一定意外發生。

電梯停在了30層, 叮了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變形機甲四兄弟出現在門口。

孟溪:“……”

這聞敘怎麽陰魂不散。

孟溪一副傷殘人士的模樣,輪椅霸占大部分空間, 助理特意地走出電梯,禮貌讓車。

“你們先上,我等下一趟。”

孟溪不太想和聞敘在同一空間, 剛想拒絕兄弟三就輪椅推進了電梯。

電梯沒這麽多位置,兄弟一和兄弟二在門口揮手:“哥,你保重,我們随後就到。”

說得他好像要去死一樣。

梁時嶼和聞敘站在後面,孟溪坐着輪椅在前。

“聞敘,你暗戀我?怎麽我走哪你跟哪。”孟溪從反光板上看着聞敘,“說句好聽的,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撕開僞裝和他們對抗。”

梁時嶼垂眸看了一眼輪椅上扁平的後腦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孟家少爺摔斷了腿,為了看金魚摔腿的哪是什麽好人。

聞沉洲說過聞敘喜歡猛的,看個金魚摔斷腿,哪裏猛了。

聞敘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根棍子,上前戳在孟溪另一條俱全的腿上。

“閉嘴吧一根蔥求雨,你也不想另一條腿也廢了吧。”

一根蔥求雨:“:-(”

孟溪死鴨子嘴硬:“你不怕我把你的計劃告訴你哥?”

聞敘哼笑了一聲:“不如你先告訴我小叔吧。”

梁時嶼本想看戲,聽到聞敘提到他,失笑不已,壓低聲音:“這會又小叔上了。”

“你輩分大壓他一頭。”聞敘收起棍子,“我懶得和他說話。”

聞敘一出門就累,精力已經耗得差不多了,靠着電梯蔫蔫的。

孟溪不解:“你什麽時候多了個小叔?”

梁時嶼開口:“孟溪?”

孟溪對梁時嶼并不熟悉,更何況梁時嶼出國了這麽多年。

兄弟三早就瑟瑟發抖了,小聲提醒孟溪:“梁家小叔,梁時嶼。”

孟溪不怕梁景行,但忌憚梁時嶼,不為別的,只為梁時嶼和他爸同一輩,可以和他爸說上話。

“抱歉梁小叔,我眼神不太好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您。”

梁時嶼說:“沒關系,眼神不好多吃點補腦子的。”

孟溪:“……”

梁時嶼繼續說:“腦子對眼部神經至關重要,腦內活躍起來了,視力自會好起來。”

梁時嶼給人的感覺不茍言笑,一本正經說出這話的時候仿佛有科學依據。

孟溪恍然大悟,啊,是嗎,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還請教上了:“腿腳不好該做點什麽?”

梁時嶼說:“少看點金魚。”

孟溪:“:-I”

聞敘在後面笑瘋了。

電梯達到一樓,兄弟三推着孟溪遠離這部電梯,不,遠離這棟大樓,永不踏入。

聞敘忍不住了,放聲笑了出來:“小叔,還得是你。”

早知道他就錄下這幾句話,遇到孟溪循環播放,還可以省下力氣。

梁時嶼問:“他經常欺負你?”

聞敘想了想:“沒有,他就是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而且人品不太好,我不跟他玩。”

其他随行的人已經在門口等着。

梁時嶼想到這個圈子裏還有很多像孟溪這種品行敗壞的纨绔子弟,忍不住囑咐:“以後遇到這種事和我說,不要和他們走得太近,我來教訓他們。”

聞敘意味不明地問:“小叔,你真想當我小叔啊。”

梁時嶼垂眸看着他,反問:“難道我不是?”

聞敘抿了下嘴沒說出其他話:“是吧……小叔。”

送走了梁時嶼後,聞敘也開着大黃蜂回家了。

今日暫時保住了他房間的純白地毯,維持了他和梁時嶼之間堅不可摧的叔侄之情。

聞敘累癱了。

聞家兩老從摩洛哥度假回來了,在家族群裏發了回程時間,并且點名聞敘親自去接他們。

聞敘這段時間遭苦了,鹹魚被生活反複翻面,折騰,快活成鯊魚了。

出發前,聞沉洲擔心道:“咱媽和咱爸能放心交給你嗎?”

聞敘說:“他們放心,但我不放心自己,哥,你帶着我的身份證去接他們吧,讓你也年輕個九歲,重回二十五。”

聞沉洲婉拒:“不了,二十五歲的我存款只有現在的十分之一,我喜歡我的三十四歲。”

聞敘想了想他的存款,好像這麽多年都沒變過,一直保持着餓不死,随心所欲買周邊的狀态。

他安于現狀。

聞母最看重儀式感,聞敘出發機場中途到花店精心挑選了一束花,還是對方最喜歡的紅玫瑰。

飛機因天氣延誤了會兒,聞敘自帶凳子在出站口坐着等。

還沒等到兩老倒是等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泾川從國外回來了,珠寶展剛結束他立即買了機票。

自從那天晚上他給梁時嶼打電話聽到陌生的男人聲音,他就迫不及待想回來,礙于活動沒有結束,他只能在異國幹着急。

過後他重新給梁時嶼打電話,得到一句家裏的小孩鬧着玩。

誰家正經小孩會說出那樣的話。

林泾川沒有梁時嶼國內好友的聯系方式,也跟他們不熟,只在訂婚宴上匆匆見過一面。

他問過梁時嶼為什麽不帶他見他們,梁時嶼當時的回答是等你空下來後正式地把你介紹給他們。

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林泾川一直都把自己的事業放在第一位。

其實他們兩個的感情在回國之前就不穩,回國訂婚後他更不安,梁時嶼仿佛離他越來越遠。

一次次矛盾積累終究是爆發了,是他提出的分手,是他提出的取消婚約。

然而他後悔了,他不該如此沖動。

林泾川從航站樓出來看到捧着玫瑰花的聞敘,十分引人注目。

他穿着一件簡單的黑t,眼神溫柔垂着頭看向手中的玫瑰,額發自然下垂,顯得整個人随性又慵懶。

世家子弟身上永遠都有一股氣質,無論是不上進的梁景行還是懶散的聞敘,随心所欲,對這個世界無所畏懼,還有讓他羨慕的自信心。

貴公子捧着玫瑰花朝遠處眺望,沒有看到想要等的人,一屁股坐在折疊椅子上。

林泾川推着行李走到聞敘面前:“聞敘,好巧。”

聞敘聞言擡眸,看到林泾川那瞬回想起接電話那晚,微微一笑:“林設計師剛從德國回來?”

那晚聞敘喝醉的聲音帶着黏糊,而且肆無忌憚地提升了幾個調,電子設備和現實的聲音有出入,更別說那晚的聞敘确實不像本人。

“是的,剛下飛機,你在等……”林泾川掃了一眼他手上的玫瑰花,“朋友?”

聞敘說:“來接我父母。”

聞家家庭氛圍很好,不像他,生活和人生都過得一團糟。

聞敘是一個很幸福的人。

所以他更不能放過他唯一能擁有的幸福。

林泾川從包裏拿出拿出一份禮物:“感謝你百忙之中抽出空幫我們的産品配音,配音那段時間麻煩你來回跑了,我不在場只能讓時嶼幫忙監督,希望沒有給你的團隊帶來困擾,之前你不是說喜歡這款香水嘛,我給你帶了幾瓶。”

那種宣誓主權的感覺來了,如同那天晚上接到電話的時候。

不知是聞敘心胸狹隘,還是林泾川有意而為之,姑且算他敏感吧,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架着走的感覺。

而且他不笨,大概知道林泾川為什麽一定要他接這個配音,因為這樣林泾川才可以借機和梁時嶼有聯系。

無論誰發現自己當成工具人也不會開心,他不樂意當這個跳板。

他姐讓他在兩人面前不要提及雙方,可人家都主動提了,他這算是被動。

“聞念是我的親姐,我算是幫自家産業工作,小叔很專業,幫我找出了不少問題,很感謝你讓他到錄音棚。”聞敘看了一眼他手上香水品牌,“謝謝你的禮物,但我最近被小叔安利了一款新的香水,所以大地已經變成舊愛了。”

“就讓舊愛過去吧。”

林泾川愣了下,聞敘說這話的時候言笑晏晏,彷佛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坦然得很。

但似乎若有所指。

聞家兩老從航站樓出來,聞敘收起椅子和林泾川告別:“那我先走了,祝林設計師回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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