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怎麽回事,你倆?”……
第53章 第 53 章 “怎麽回事,你倆?”……
餘晖灑在臺階上, 兩人一高一矮,像惡魔使者的聞敘擋住了落日,通身撒上了金沙,頗有種惡魔盯着灼燒走向光明。
聞敘想過在梁時嶼面前cos, 但他想象并不是在這種場景。
過于驚心動魄且純潔, 梁時嶼在他腰上的手還是紳士手。
能不能不要這麽紳士了, 就該狠狠地掐着他的腰, 說出讓人無比遐想的話。
小說都是這麽寫,後面應該寫到主角擁有一個美妙的晚上。
聞敘的腦袋被落日所影響,又開始滿腦通黃。
這麽驚險的一幕被走在前排的徐子一行人所見證,還好有驚無險,老板被接住了。
攝影師職業意識覺醒, 看到好看的構圖畫面和意境絕好的氛圍下意識拿起單反去拍。
快門響起, 聞敘才後知後覺地站直身子,他在梁時嶼懷裏待得夠久了。
“小叔。”聞敘聲音有點小,心虛的,為他剛剛摘腦袋瓜裏所想而感到羞恥。
梁時嶼以為聞敘被吓到了,說教的話還是不忍心說出口:“沒事就好。”
徐子小跑過來關心地問:“老板,你沒事吧。”
聞敘擡手揉了揉大腿:“愛吃點溜溜梅。”
徐子見聞敘還有心情用冷笑話回應就知道沒多大事,她朝梁時嶼問好。
“梁總好。”
梁時嶼回:“你好,你們拍攝結束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梁時嶼氣場的緣故, 徐子在拍攝的過程一直沒覺得這是一場工作,有說有笑很歡樂。
梁時嶼站在面前的徐子自覺地彙報工作:“已經拍攝結束了,我們現在回去把拍攝的影像和照片導出來, 剪輯和排版送到官方審核過後,三天到五天就能發出來。”
梁時嶼比他們老板還像老板。
世界上另一個老板。
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莊園距離公司的路程将近一個半小時。
聞敘心系員工:“你們現在趕回去嗎?吃完晚飯再回去吧。”
徐子搖了搖頭說:“不了, 小兔晚上還要飛其他地方會展,時間有點趕不及。”
她頓了下說:“老板,我們就不幫你卸妝了,給你留點卸妝水我們就走,到時候你把換下來的衣服順路帶回公司。”
時間是有夠緊湊的,今天拍攝任務結束又要去其他地方。
聞敘讓酒店餐廳打包了好幾份外帶餐食,讓他們在路上吃。
送走了徐子他們後,聞敘再一次揉了揉大腿。
已經是第二次了,梁時嶼語氣嚴肅:“受傷了?”
聞敘搖了搖頭:“沒有受傷,襯衫夾刮的。”
梁時嶼接過聞敘手上的卸妝用品,問:“我扶你。”
還是那麽紳士,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直接上手麽。
聞敘假裝矜持:“我還好,回房間換下就好。”
聞敘強撐着走進電梯上,電梯離他的房間還有一段距離,他從來沒覺得套房的缺點離電梯口遠。
他細數着離房間還有幾步,他還要受多少罪之時,忽然一個騰空而起。
聞敘被攔腰抱了起來,他下意識攀上梁時嶼的肩膀,連帶着那顆心狂跳不止。
果然從內而外他都喜歡強制,過于紳士不得勁。
梁時嶼單手将聞敘抱起,徑直走向套房門口,步伐穩,緊緊地扣住聞敘的腰,生怕他掉落。
兩人的前胸緊緊地貼在一起,聞敘比梁時嶼高出大半個頭,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他擡手悄悄地碰了一下對方的發梢。
頭發落在指尖,微癢,心中的滿足不言而喻。
梁時嶼神色不改地把聞敘放下:“到了。”
聞敘不舍地松開梁時嶼的肩膀,指尖不經意擦過對方的耳側:“小叔,我又不是小孩,你抱我幹嘛。”
梁時嶼一本正經地問:“不是不喜歡扶嗎,抱也不喜歡?”
有這樣做閱讀理解的嗎?
聞敘無話可說,因為确實更喜歡抱。
聞敘和聞沉洲兄弟兩住在套房裏,一人一個房間,聞媽安排的放假,也不怕兩兄弟半夜打起來。
聞敘進屋後拿着卸妝用品走進洗漱間,留下梁時嶼一個人在外面。
回房間休息不過幾個小時時間,套房裏已經擺滿了聞敘的随身物品。
沙發上的漫畫書,桌上的頭戴耳機和平板,吧臺上聞敘的私人限定卡包。
梁時嶼在沙發上的漫畫放回桌上,又把抱枕給整理好。
不一會兒就聽到浴室裏傳來求救聲:“小叔,救救。”
梁時嶼連忙起身走到洗漱間門口,擡手敲了兩下:“我進來?”
門被拉開了,聞敘已經摘下假發,換下長褲,鞋子被踢翻在一邊,穿着短褲赤着腳走向梁時嶼。
“幫我解一下內襯後的紐扣,我解不開。”聞敘背對着梁時嶼。
下午聞敘一共拍了兩套,一套穿着外套,一套不穿外套。
先拍內襯,然而內襯看着過于單調,徐子給他綁了一些道具,時間緊湊,道具都還沒有卸,就往上面套衣服直接拍下一組。
聞敘嘆氣,怪不得這麽累,原來他身上挂着枷鎖呢。
梁時嶼看着從來沒見過扣子,層層環繞在聞敘的細腰和後背上,莫名地有種囚禁感。
身後的人遲遲沒有動作,聞敘偏頭喊道:“小叔?”
梁時嶼終于上手解扣子:“你是公司老板也要親自上陣拍攝?衣服是誰幫你穿的。”
這兩個問題沒有任何關聯,聞敘的腦子沒細想。
“他們臨時改方案缺人,我是planB,誰讓我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我自己換的衣服,我不習慣別人碰我。”
聞敘一一回答梁時嶼的問題。
“大腿沒事吧。”梁時嶼問。
聞敘主動撩起短褲讓梁時嶼看:“沒多大事。”
梁時嶼垂眸,白皙的大腿側多了一圈紅痕,特別是大腿根,可能是因為扣子的緣故,磨出了血跡。
白皙的皮膚,莫名的紅痕,竟然人從中看出了淩虐感。
胸膛一緊,聞敘低頭發現鐵鏈被束緊了。
“小叔,你是不是解錯方向了。”
身後的人傳來不太平穩的聲音:“抱歉,第一次不太熟練。”
聞敘安慰:“沒關系,多試幾次就好。”
一番操作後,聞敘身上的枷鎖解了下來,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聞敘迫不及待地解開內襯的紐扣,梁時嶼把鎖鏈放在一邊擡頭,聞敘已經把紐扣解開到胸膛,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
那邊聞敘還沒有表演完畢,這邊梁時嶼已經轉頭走出洗浴間。
聞敘的手一頓,看着關上的浴室門皺眉,不吃這套?
要不要這麽紳士,大家都是男的,需要避嫌到這種程度嗎。
聞敘郁悶地繼續換衣服卸妝,在裏面搗鼓了很久才出來。
他拖着疲憊的身軀直直地倒在沙發上,然後随手拿起一邊的抱枕墊在腦袋下準備眯一會兒。
梁時嶼拿着醫藥箱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無奈又無可奈何。
“先別睡,起來把大腿的傷處理一下。”
聞敘迷糊地擡起來頭,打個哈欠:“我以為你走了呢。”
梁時嶼打開醫藥箱尋找藥物:“剛去給你拿藥了。”
聞敘迷迷糊糊地起身,自覺地伸手問梁時嶼拿藥:“給我吧。”
梁時嶼拿藥的手一頓,問道:“你自己可以嗎?”
聞敘以為梁時嶼又把他當小孩了,加重了語氣:“我當然可以。”
随後梁時嶼把碘伏遞給他。
事實證明聞敘是可以的,但好像也不必這麽可以。
聞敘剛下手就覺得自己錯過全世界,分明可以讓梁時嶼幫他塗藥,非得要強自己來。
要是成了,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自己來。
他那死腦到底在想些什麽。
聞敘又放空腦袋了,手上的棉簽慢慢對不準傷口,又或者一下用力怼在傷口上。
梁時嶼看不過去坐到聞敘旁親自上手。
“坐好,別亂動,把腿放上來。”
聞敘愣住了,再次确認:“把腿放在哪?”
梁時嶼失笑:“你想放在哪裏就放在哪裏。”
這話多麽讓人誤會啊。
聞敘一不做二不休把腿放在桌子上,然後看着梁時嶼,像個大爺似的:“好了,放上來了。”
梁時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握住聞敘的腳腕把他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在這裏。”
好大膽的想法,他怎麽就不敢有這個想法呢。
聞敘看着自己小腿搭在梁時嶼的大腿上,他都有點羨慕自己的腿了。
死腿,這福氣能不能給我。
梁時嶼拿着棉簽眉頭緊皺垂頭,嘴角都抿成一條直線,不知道的還以為聞敘受了什麽重傷。
“小叔,我的腿活動自如,不是半身不遂。”
聞敘腿上的傷看着嚴重,紅彤彤的一片實際沒什麽事。
“被刮疼的時候為什麽不摘下來?”梁時嶼還是沒忍住說教。
聞敘抱着抱枕,下巴靠着枕頭:“那時候還不知道會有這麽疼,不然我怎麽說也要當場也要摘下來,誰的腿誰疼。”
梁時嶼見聞敘還有心情開玩笑擡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沒有下次了,自己最重要。”
聞敘捂着頭“哦”了一聲。
門外傳來刷卡的聲音,聞沉洲走進套房看到這一幕,頓時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怎麽回事,你倆?”
梁時嶼手上的動作沒停下,頭也沒擡:“你弟受傷了,我幫他上藥,你看不到?”
聞沉洲邊點頭邊說說:“我看到了啊。”
可他想問的問題不是這個啊。
他莫名地覺得自己大哥的地位好像被撼動了,他親弟弟受傷哪裏輪得到你這個便宜小叔上藥。
他弟的腿就這樣随随便便被人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