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東方王後(1) 她願不願意嫁給我……
第28章 東方王後(1) 她願不願意嫁給我……
辛姒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 面前已經換了一副陌生的景象,和上一個世界有所不同,她現在所在的屋子複古典雅, 就連她的身上也穿着繁複的宮廷長裙,看起來所在的地方有點像是哪個王公貴族的後院。
“系統,這又是什麽鬼地方。”
【新世界啊。】
系統聞言從旁邊放着的鏡子裏發出了聲音, 辛姒被吓了一跳, 只能小心翼翼拿起那面鏡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
辛姒用指尖敲了敲變得黑乎乎的鏡面,疑惑問道:“這樣不會被人發現嗎?”
【沒事,入鄉随俗, 這個世界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
系統明顯沒怎麽在意這個問題, 它随口問道:【在任務開始之前, 上個世界的報告已經出來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上個世界的報告有什麽好看的。”
比起系統對數據分析的熱衷,辛姒對此明顯興致缺缺, 她反問道:“既然報告已經出來了, 那黃标的事情也解決了嗎,到時候我們不會真的要回去返工吧?”
【這個你放心吧,雖然總部沒有給我們撤銷黃标,但是歷來返工的概率很少
,一般都是世界線發生大幅度偏移的時候才會出現,黃标大部分就是一個警告, 提醒我們防患于未然, 只有特別倒黴的時候才會返工。】
系統試圖緩解辛姒緊張的情緒,樂呵呵解釋道:【就比如我的死對頭0414吧,它之前就帶過一個宿主, 原本好好的救贖任務已經完成了,結果在臨走前非要嘴賤告訴了主角事情真相。】
辛姒陷入了沉默,許久才開口問道:“……然後呢?”
系統幸災樂禍道:【然後主角黑化,他和0414就只能重新返工了,結果越弄越崩,最後只能按照異常世界處理,0414當年業績直接倒數第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啊?】
Advertisement
【……】
【……你怎麽不笑了?】
辛姒:“……”
她這個時候該笑嗎?
這一變成系統陷入漫長的沉默,許久它才終于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艱難開口道:【所以你幹了什麽?】
“……在登機之前我給江鳴珂發了短信,說我其實喜歡的是他哥。”
系統頓時松了一口氣,【那還好吧,不是什麽大事。】
“……之後我又給江雪青發消息,說我其實還是喜歡越柏。”
【……】
“然後給越柏發了我喜歡孔斯竹,給孔斯竹發了我喜歡江鳴珂。”
辛姒頓了頓,試探問道:“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有沒有會返工的可能?”
系統:【……】
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或許,應該,大概,也許可能不會吧。】
系統努力給自己做着自我安慰,只不過一個系統想死的心是掩飾不住的,它緩緩給自己點了一根數據煙,滄桑道:【如果真的要返工,也只能認命了。】
“抱歉,下一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辛姒聞言立馬認錯,她一臉無辜地保證道:“我會好好做任務補回來的,你先給我介紹一下我現在的世界吧。”
系統聞言頓時抖擻了精神,【你說得對,這次是A級的高級世界,只要我們好好做任務,肯定能補回來!】
它勉強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數據庫,終于翻出了這個世界的資料,一邊把記憶傳給辛姒一邊在旁邊做着解釋。
【我們目前所處于一個西幻世界,和之前不太一樣,本世界沒有主角存在,發揮空間比較大。】
【你現在的身份是來自東方的女奴,因為美貌而被國王亞歷克斯眷顧,他不顧大臣們的反對執意要讓你成為王後,引得國內議論紛紛。】
【世界介紹裏給的是劇情概括是:來自東方的王後自卑又怯懦,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孤立無援,再加上難以适應規矩重重的宮廷生活,最後在壓力之下陷入瘋狂,開始與魔鬼交易,逐步堕入深淵。】
“這麽抽象?”
辛姒聽到這個介紹有些茫然,只能反複确認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嗎?”
什麽魔鬼深淵的,就不能解釋得更清楚一點嗎?
【沒了,只有這些。】
【你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要活下去,不管你想什麽辦法,只要活到任務結束就好。】
系統所說的任務聽起來很簡單,可是當辛姒真正開始實施的時候,才意識到什麽叫做困難重重。
她推開了外面的窗戶,小心翼翼打量着外面的情況,試圖找出些許有關任務的線索,此時正值正午,外面日光正強,陽光落在她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頓時泛起了灼傷一般的刺痛。
辛姒下意識皺了皺眉,侍女連忙上前把關上窗戶,又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嘴裏還一直叽裏呱啦說着一堆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系統,她在說什麽?】
【抱歉,按照規定,為了讓你盡快進入人設,我不能給你透露。】
許是辛姒臉上的迷惑太過明顯,侍女連比帶劃嘟囔了幾句,發現沒有什麽效果,只能匆匆對她行禮離開,轉頭帶着一個頗為俊俏的男人走了進來。
辛姒認得他,是負責在王宮內幫國王寫贊美詩和排演歌劇的宮廷詩人,他早些年游歷過東方,是王宮內唯一一個可以和她交流的人,國王為了給她解悶,便授命這名宮廷詩人來當她的翻譯。
“王後,日安。”
宮廷詩人沖她行了一個标準的宮廷禮儀,将手中還帶着露珠的紅玫瑰遞到了辛姒的面前,殷勤道:“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應該配最美麗的人,再嬌豔欲滴的玫瑰也比不上您明眸善睐的眼睛。”
東方人大多內斂含蓄,辛姒明顯不太習慣于這種直白熱烈的表達,她沒有接過那束紅玫瑰,而是有些警惕地開口問道:“布萊斯,她們都在說什麽?”
她的視線在旁邊路過的幾名侍女身上劃過,雖然她們沒有看她,但她總覺得她們是在悄悄議論着她,這種感覺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宮廷詩人聞言頓了頓,他的眼神有些許的閃爍,但臉上很快又挂上了笑容,笑眯眯道:“她們還能說什麽,當然是在贊美您無與倫比的美麗。”
他沒有說謊,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不能否認面前這位年輕王後的美貌,不管是她過于蒼白的皮膚,還是烏黑的眸子和長發,都和整座王宮格格不入,她是來自東方的美麗夜莺,是被神所鐘愛的一縷月光。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上帝賜給了她玫瑰花般無雙的美貌,卻吝啬于給她足以保護自身的花刺。
她臉色蒼白,唇色極淡,稍微勞累一點就會胸悶氣喘,即使是在夏天也裹在厚厚的裙裝裏,醫生診斷她是天生的心症,不能受到驚吓,不能受涼受熱,稍微有些粗糙的生活環境和巨大的情緒變動都會頃刻要了她的命,像極了遙遠東方特有的瓷娃娃,美麗易碎。
宮廷詩人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了她的手背,那裏還帶着未曾消退的紅印。
聽旁邊的侍女說,這是王後打開窗戶時被日光所灼傷的,她的皮膚比雪還脆弱,一點點的太陽就足以讓她融化。
辛姒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打量的眼神,她下意識收回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嘴唇緊抿看着來來往往進出的侍女。
她還沒有适應自己身份的轉變,不知道如何呵斥對方的無禮,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憤怒。
宮廷詩人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冒犯,他立馬岔開了話題,對侍女手中的華服珠寶贊嘆不已,奉承道:“國王陛下對您的愛有目共睹,您會成為這個國家最幸福的女性。”
國王亞歷克斯已經娶過兩任王後,第一任王後意圖推翻國王的統治,死于亂箭之下,第二任王後是邪惡的女巫,被國王秘密處死,國王不是一個長情之人,他有許多情婦,但從未像現在這麽意亂情迷。
他不顧大臣和貴族的反對,執意要讓一個卑賤的女奴成為王後,他為她送上華服美裳和貴重珠寶,要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為她加冕,甚至不惜觸怒教皇。
可是辛姒對此卻全然不覺,她終日待在幾乎見不到陽光的屋內,與國王的見面也總是難以溝通,因為癡迷于她的美貌,國王像是一位真正的紳士一樣對她禮遇有加,他每天雷打不動過來見她,讓宮廷詩人轉述他各種肉麻的情話。
然而辛姒看到他已經開始衰老的容貌和笨拙的姿态只覺得煩悶,整座奢華的王宮與她來說是一個精美的籠子。
“最近城裏有東方的雜耍藝人表演,我把人帶進了王宮,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宮廷詩人試圖借此引起辛姒的興趣,可是辛姒聞言卻沒有他想象中的興奮,因為身體的原因她甚少會出門,自然也想象不出對方所描述的那些驚奇的雜耍有多有意思。
可她太孤獨了,這裏沒人和她聊天,她每天只能枯坐在屋子裏數着時間的流逝,偶爾到外面透氣也只能等到太陽落山。
“可以去花園嗎?”
辛姒抿唇思考了許久,提出了自己來到這裏後的第一個要求,“我想去花園。”
宮廷詩人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辛姒蒼白的臉色
,似是在考慮其中的利弊。
幸好他腦子一向靈光,很快便想出的應對的辦法。
他讓人把桌椅搬到了一棵大樹的樹蔭之下,侍女和醫生都圍在辛姒的身邊時刻關注她的身體狀況,這樣既能滿足辛姒的要求,又避免了她被太陽曬傷的風險。
這個季節的溫度相對來說比較舒适,可是辛姒的身體不能見風,侍女只能幫她額外又拿了一條蓋毯,她任由侍女像是對待嬰兒一樣照顧着她,靠在椅子上有些好奇地看着表演的藝人利落地翻了個跟鬥。
或許是因為外出透了透氣,也或許是因為對新事物的好奇,她的眼睛一錯不錯盯着面前的表演,随着越來越精彩的動作,她蒼白的面容漸漸泛起了神采。
宮廷詩人頗為自得,他為自己完美的計劃感到滿意,盡管要讓辛姒開心确實很費功夫,但這也意味着他即将會從國王那裏得到更多的獎賞。
正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雜耍上時,樹葉窸窣作響被掌聲和風聲掩蓋,一道敏捷的身影在這時猛然從高高的樹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在了辛姒的面前。
辛姒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吓到,她心口一痛,一口氣差點沒能上來,只能下意識捂住胸口慢慢平複自己的呼吸。
放在常人身上可能只是會心有餘悸,可是如今她脆弱的心髒卻難以經受這種程度的驚吓。
宮廷詩人也被這個意外吓了一跳,現場因為辛姒心絞痛而變得一片混亂,他連忙讓随侍的醫生幫辛姒診治,轉而有些後怕地看向眼前的金發少年,“蘭斯特殿下,您這樣會把王後吓到的。”
金發少年聞言卻滿不在乎,他的五官有種雌雄莫辨的精致,剔透的碧色眼眸仿佛一對碧玺,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穿着男裝,很難讓人分辯出他的性別。
他摸了摸懷中黑貓的頭,看着被侍女簇擁着的辛姒,随意對宮廷詩人問道:“她是父親的新情婦嗎?”
“殿下,請您千萬別這麽說。”
宮廷詩人被蘭斯特過于輕蔑的語氣吓到,他連忙提醒道:“這位是陛下即将要迎娶的新任王後。”
“啊……原來是她啊。”
蘭斯特聞言挑了挑眉,他燦爛一笑,頰側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漫不經心沖着被人群包圍的辛姒喊道:“不好意思,親愛的母親,我剛剛在樹上找我的貓,無意驚吓到您了,請一定要原諒我哦。”
辛姒好不容易順上氣來,臉色看起來比剛才還蒼白,她不知道眼前金發少年的身份,也聽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麽,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旁邊的宮廷詩人。
“王後,這位是蘭斯特王子,他為剛剛不小心驚吓到您感到抱歉。”
宮廷詩人連忙開口和她解釋,辛姒聞言終于把視線看向了面前的金發少年,她無法和對方進行語言上的溝通,但卻能敏銳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惡意。
如果不是因為醫生救治及時,她剛剛差點就要死了。
死亡的恐懼籠罩着她,辛姒心有餘悸,只能靠在侍女的身上慢慢平複自己的呼吸。
原本漫不經心的蘭斯特卻在看清她長相的瞬間愣在了原地,他懷裏的黑貓是和他如出一轍的綠色眼睛,此時也和它的主人一樣幽幽地盯着辛姒,瞬間就掙脫了蘭斯特的懷抱,猛然朝辛姒撲了過來。
辛姒見狀驚呼了一聲,幸好蘭斯特眼疾手快抓住了黑貓,不然被他這麽三番兩次地驚吓,她的心髒遲早要出問題。
“蘭斯特殿下,請您別這麽做。”
宮廷詩人明顯也認為蘭斯特是故意要去吓辛姒,他礙于身份不能多說什麽,只能哀求道:“請您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今日到此為止吧。”
要是辛姒真的因為蘭斯特的驚吓有什麽三長兩短,那他肯定也會被國王遷怒,他還沒活夠,不想英年早逝。
蘭斯特知道自己的行為被誤會了,可是他沒有解釋,只是緊緊抱住懷裏的黑貓,生怕它再有其他的動作。
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心有餘悸的辛姒上,眼底帶着不易察覺地驚豔,終于明白為什麽他那個花心濫情的父親會癡迷到這種地步,她和傳聞中一樣美貌,宮廷裏再耀眼奪目的花朵在她的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然而美麗是真的,脆弱也是真的,不過是因為被吓了一下就臉色煞白,看起來和一只虛弱的白天鵝沒什麽區別,蘭斯特真的很懷疑她真的能在王宮裏安然無恙的生存下來嗎。
“布萊斯,請你向母親轉達我的歉意。”
蘭斯特難得沒有繼續咄咄逼人,他的态度瞬間緩和了下來,甚至握着懷裏黑貓的爪子朝辛姒揮了揮,笑眯眯解釋道:“約瑟沒有惡意,只是很喜歡她而已,約瑟,快點向王後道歉。”
名叫約瑟的黑貓适時“喵”了一聲,爪子也緊跟着晃了晃,看起來像是在認同蘭斯特的說法,旁邊的侍女見狀覺得可愛,忍不住偷笑了一聲,卻全然沒有意識到辛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這人什麽意思,他和他的貓是不是在威脅她。
辛姒聽不懂蘭斯特在說什麽,只能通過身旁人的反應去判斷他的善惡,侍女的笑聲無疑如同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只能看向旁邊的宮廷詩人,聲音急促道:“他在說什麽,他剛剛是不是在罵我?”
宮廷詩人見狀連忙安撫她的情緒,盡量和緩道:“蘭斯特殿下說,他和他的貓向您道歉,剛剛是他不好,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諒他們。”
說謊,布萊斯分明是在說謊!
辛姒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如果真的這麽簡單,那剛剛侍女為什麽要在旁邊偷笑,蘭斯特剛剛一定是在羞辱她。
王宮裏的人都覺得她出身卑賤,他們一定都在嘲笑她。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又不想讓旁人看出她在害怕,只能對旁邊的宮廷詩人氣憤道:“我不原諒他,我絕對不會原諒他,我會把他今天的行為全部都告訴陛下!”
宮廷詩人認識她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發這麽大的火,他連忙安撫辛姒,低聲道:“為了您的身體,請您千萬息怒,我會去找陛下說明今天的情況。”
辛姒在他的安撫下勉強平靜了下來,只不過她不願意再去看蘭斯特,自顧自展開手裏的蕾絲折扇擋住自己的面容。
蘭斯特同樣也聽不懂辛姒在說什麽,他看到辛姒突然不願意搭理他,臉上不由得閃過些許的迷茫,只能轉頭看向宮廷詩人,用眼神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宮廷詩人夾在其中兩面受難,他是知道蘭斯特的脾氣的,向來只有別人遷就他的時候,沒有他遷就別人的時候,他要是真的把辛姒的原話複述一遍,萬一蘭斯特真的發起瘋來把辛姒吓死了怎麽辦。
反正這裏除了他之外也沒人知道辛姒說的是什麽意思,他還不如想辦法把這事糊弄過去。
思來想去,宮廷詩人還是決定先息事寧人,只求快些把蘭斯特給送走,他賠笑道:“殿下,王後說她已經原諒您了,只是現在她有些累了,暫時不想見人。”
“是這樣嗎……”
蘭斯特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辛姒,只可惜辛姒擋得太過嚴實,他只能看到她被絲綢手套緊緊包裹的纖細手指,他歪頭思索了一會兒,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道:“布萊斯,麻煩你幫我問一下我親愛的母親。”
蘭斯特的眸光緊緊黏在辛姒的身上,笑得天真而又燦爛,“你幫我問她,如果我父親死了,她願不願意嫁給我。”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布萊斯:“?”
正在看熱鬧的侍女:“??”
偷偷觀察一切的系統:【???】
這種話是可以直接說的嗎?到底是哪來的神經病跑出來了?
布萊斯臉色徹底僵住,然而就像是他一開始想的那樣,在場除了他以外沒人聽得懂辛姒說話一樣,現在在場之人也沒人能理解他的崩潰。
他對上辛姒疑惑的眼神,又不敢違拗蘭斯特的意思,只能尴尬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結結巴巴道:“蘭
斯特殿下說,很高興見到您。”
辛姒聞言點了點頭,她以為這是蘭斯特被她的威脅所震懾,她心裏稍稍有了些許安慰,驕矜道:“即使他這麽說,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他。”
“她怎麽說?”
蘭斯特看到辛姒對布萊斯說了一句話,連忙迫不及待開口問道。
布萊斯頂着蘭斯特一錯不錯的眼神,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道:“王後說,她始終忠于陛下。”
煩死了,他現在到底能不能原地辭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