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就不累嗎?”
第36章 第 36 章 “你就不累嗎?”
晚飯沒吃, 折騰四小時,連口熱水都沒喝過。
他又餓又累,看向徐鶴亭的眼神可憐巴巴的, 好似想借着賣慘能博得這發瘋男人的一點兒良心。
可他顯然忘了,有時候心态不同, 看見的風景也有差別。
徐鶴亭居于高位,目光所到之處全是他任人擺布的模樣。
早前白嫩的長腿此時無力攤開, 腿彎及小腿肚呈現深淺不一的痕跡,指印與吻印錯落交疊, 彰顯旁人的喜愛。
腿都這樣了, 更別說腰腹往上的地方,自然也是重災區。
引得徐鶴亭流連忘返的還得是那片如雪的前胸,手和口來回光顧, 卻又把握好度,單見紅潤, 不見破皮。
偏林含清敏感得不像話, 沒碰先忍不住低低叫着不要。
徐鶴亭俯身, 讓林含清攀着肩膀借力, 拉近兩人的距離,這才不緊不慢回答他。
“今晚跨年,寶貝想早點結束去看煙花嗎?”
外面不正放煙花嗎?
林含清能感覺到徐鶴亭大概想要他喘口氣好說話, 故意放緩,這人屬實可惡, 寧願磨磨蹭蹭折磨他, 也不肯停下來。
這次他終于見識到什麽叫做差距,明明都只開過一次葷,徐鶴亭憑什麽拿捏他?
“你想讓我看嗎?”
林含清嗚咽, 實在受不了,張嘴去咬徐鶴亭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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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徐鶴亭脖子青筋一下子鼓了起來,不得不說骨子裏的血性爆出來,掐在他腰側的手往後去捧那兩團雪,“你想看我帶你去,別這麽咬。”
林含清眼睛裏的淚包不住,沿着眼角流下來,又羞又惱,他啞着嗓子:“那、那你快點。”
徐鶴亭眼眸閃過絲狡黠,雙臂發力,将他從床上抱起來:“這就帶你去看。”
“徐鶴亭!”林含清腦袋嗡了聲,不敢相信就這麽被抱起來。
有些事情再次刷新他的認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壓迫,擠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窗邊的牆壁微涼,後背貼上去,林含清短暫清醒,眼前一亮,他下意識閉上眼睛。
是徐鶴亭把窗簾拉開了一部分,讓外面燦爛的煙花落進來。
林含清心如死灰,好半晌哽着罵人:“騙子。”
上不來下不去唯一獲利者的徐鶴亭欣然挨罵,然後問:“我只說帶你看煙花,沒說要結束。”
林含清淚眼朦胧,太多接不住的東西向四肢散發,他微微啓唇:“混蛋……”
“寶寶,看,煙花。”徐鶴亭來吻他的唇,在煙花升到空中綻放時腰腹發力,如願聽見他悶在嗓子眼裏的聲音,眸光明亮,“聽說今晚的煙花秀持續二十分鐘。”
林含清身體殘留的滋味散不去,爽.麻不斷,他不敢想要怎麽度過這二十分鐘,眸光微落,帶着哭腔問:“你是只吃這一頓嗎?”
畜生還知道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呢?!
徐鶴亭在煙花爆聲裏又送他一次大禮,慢條斯理道:“寶寶,我六年沒吃過呢。”
林含清說不上來話,就算你六年沒吃,也不能在這一晚全吃回來啊。
都說一口吃不成胖子,他覺得徐鶴亭恨不得一步到胃,剛想再說兩句,就被徐鶴亭吻住,又是一通。
後來他也記不清到底什麽時候去了浴室,只知道最後徐鶴亭端着碗蛋湯面來喂他,他吃一口迷瞪兩下,吃飽喝足塞進被窩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憋醒的,人有三急,他掀被子的胳膊還有點酸,依稀有種不祥的預感。
雙腿剛一着地,差點一趔趄跪在地上,他連忙扶着床沿,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能用的。
說是四肢重組都不過分,林含清咬牙,這輩子沒想過還能體會到差點死床上,他不想看見徐鶴亭,忍過身體的酸澀感,慢騰騰挪進了浴室。
在裏面待将近十分鐘,林含清洗漱好臉紅耳赤地出來了。
身體難受,但昨晚遭到重創的地方反而情況良好,他猜測大概某個過分的人做過事後保養,沒徹底廢掉。
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面還有張便利貼,鍋裏有粥,冰箱裏有下飯小菜,吃過放廚房裏。
他一覺睡到三點多,市一院臨時有工作,徐鶴亭被叫走了。
說實話,這種狠做一夜第二天還不在身邊的做飯相當減分,林含清憤憤地想。
客廳玄關的東西早收拾好了,林含清轉過頭徑直去了廚房。
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極大程度上安撫他的身心,點開短視頻,第一條推送的是一小時前高架連環車禍。
大部分血腥畫面被和諧,沖目擊者描述看,車禍現場很慘烈,傷患很嚴重。
那邊離市一院近,人都送那邊去了。
林含清喝着粥想,今晚徐鶴亭會很忙,他能睡個完整的覺了。
吃過飯後他把鍋碗處理好,裹着毯子拿着手機要回家,停在玄關的時候,突然想起時隽宜送的禮物。
昨晚沒借任何外力,都弄成那樣,再讓徐鶴亭想起這東西,他還能活嗎?
不行,他得找到拿走。
徐鶴亭似乎沒想藏起來,他在卧室衣櫃裏發現了沒拆的禮盒,想了想,還是偷偷帶走。
這事兒絕不能提,提了沒好處。
他家冷冷清清的,把客廳卧室的窗開了通風,林含清進放映廳,挑最近口碑好的動漫看,偶爾回複群裏同事。
看到大半,手機彈出徐鶴亭的視頻通話請求。
他擰開旁邊的落地燈,再接通,團在軟乎乎的毛毯裏看向鏡頭。
徐鶴亭大概忙裏偷閑來關心他,身上的白大褂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神情冷然一秒切換溫柔。
“醒了,哪裏不舒服嗎?”
“你是醫生,還好意思這麽問我呢?”林含清沒好氣地說,“我沒哪裏舒服的。”
“抱歉,我下次注意。”徐鶴亭的表情不像真心,掃過他背後,“回家了?”
林含清挪動腰肢找身後靠枕,努力讓自己舒服點,聲音懶洋洋的:“啊,再不回家我怕活不過一周。”
徐鶴亭淡笑,視頻裏的他扭來扭去的,毛毯交疊地錯落開,微弱暖黃光裏,他鎖骨那片紅痕更暧昧了。
勾得徐鶴亭想起昨晚他嘴上說着不要,身體格外誠實的模樣,眸光深了深。
林含清瞬間警惕,連忙裹好毯子:“你能不能別那麽看着我?”
“不喜歡?”徐鶴亭理了下大褂,似又變成不可侵犯的徐醫生,“藥在醫藥箱裏,臨睡前記得塗。”
林含清羞惱:“別說了。”
徐鶴亭揉了揉眉心:“好,五點半會有人送飯,我填你的聯系方式,記得接電話。”
林含清點點頭。
“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聯系我。”
如果可以,徐鶴亭今晚要和同事換班,陪在他身邊。
計劃趕不上變化,高架橋車輛連撞導致市一院太忙了。
林含清:“嗯嗯,你忙你的,我會自己多注意。”
畫面外有人在喊徐鶴亭,他舉起手揮了揮:“去吧,有空再聊。”
徐鶴亭神情無奈,挂斷前低聲帶着點委屈:“就一點兒不想和我溫存?”
手機屏幕暗下去,照出林含清愣神的一張臉。
什麽叫不想溫存啊?
那前提是起碼人在跟前,隔着手機又有什麽好撩的。
再說了,他也怕溫存過頭,遭罪的還得是他,那這事不如不做。
大熒幕上的動漫還在繼續,林含清的注意力卻飄走了。
真到早晨才睡的話,徐鶴亭大概也沒睡多久,這還有精力把家裏收拾一遍,熬完粥,臨時被工作電話叫走。
林含清全方位配合徐鶴亭,也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不僅在體力方面,這将成為他處在弱勢的關鍵。
臨近五點半,他接到送餐員的電話,帶着一大袋子回到徐鶴亭家。
把裏面東西都擺出來,拍照發給徐鶴亭。
吃過晚飯洗過澡,家裏徹底安靜下來,林含清不太适應,習慣有徐鶴亭陪,一個人總覺得空寂。
看眼時間,他臨時約見安妮醫生,經過這段時間觀察,安妮醫生把常規的問診改成了談心。
主要讓他說說最近生活和工作,有沒有不開心或者別的事,極大程度減少他的病理心态。
林含清适應得挺不錯的,說到最後,安妮很欣慰,他現在的情況平淡而幸福,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一直這麽下去,他的病自然而然痊愈。
不僅如此,安妮看出他今晚約談的狀态和背景都很家居化,就知道他很松弛。
安妮:“看得出來他給你很足的安全感。”
林含清抿唇笑,繼而有些煩悶:“是這樣,但我怕有時候太過我會承受不了。”
“每對情侶最難的是如何度過磨合期,性.生活和諧也是其中重要的一個環節。”安妮說,“多與少取決于你們的溝通。他喜歡你的表達方式有很多,看你怎麽理解。”
“你說我比他強勢,是不是會好些?”
安妮微笑:“你可以試試的,別害怕失敗,他也許比你更不想分別。”
林含清摸摸鼻尖,他倆應該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安妮笑道:“有時候不見得要真走。”
林含清:“?”
和安妮聊完,林含清倒頭睡了。
深夜窗外滴滴答答下起雨來,落出的白噪音更好助眠。
同一時間,手術臺下來的徐鶴亭換完衣服回到辦公室,謝過同科室帶來的夜宵,坐在沙發上緩了緩遲來的疲倦。
林含清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間隔時間不長,大概做這些事想起他,最後一條是晚安,比平時入睡點要早。
這時,同事來給他分咖啡,看一眼就調侃:“什麽東西讓你笑得那麽甜蜜?親親老婆的叮囑啊。”
“謝謝。”徐鶴亭熄滅手機,拿過咖啡喝一口,“怎麽,我臉上有花?”
同事笑起來,指着他黑發裏的耳朵:“家屬牙口挺好啊。”
徐鶴亭擡眸看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也那麽八卦了?”
“誰讓天生冷臉的徐醫生破天荒身上有痕呢?小護士們都好奇能給你留印的是不是昨兒那位。”
“少打聽。”
“不是,你兩提着那東西招搖過市,還不許人家好奇啊?”
徐鶴亭三兩口吃完飯蓋上,起身:“我看你還是太閑了。”
同事聳肩:“還行吧,其實我是來找你換班的。”
徐鶴亭回頭。
同事認真臉:“我拿明天休換你周五。”
徐鶴亭沒說話。
“今天送來的傷患都處理完了,需要你的地方不多,就算有,科室還有其他人呢。”
徐鶴亭想起林含清那幾條充滿分享欲卻沒等到他回複的消息。
平時兩人都在上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沒覺得哪裏有問題。
今天他在忙,留林含清一個在家,還是在春風一夜的時候,說是事出有因,但人性角度來說,始終差點意思。
徐鶴亭懷疑這家夥特意來送溫暖的,深深看他一眼:“謝了。”
下雨天灰蒙蒙的,躺在被窩裏的林含清睡得迷迷糊糊,看眼手機,七點半。
他把手機一丢,埋頭進枕頭裏又睡了過來。
睡夢裏總不踏實,暖呼呼的被子好像有點漏風,腳踝那片有一絲涼意,他眼睫顫了顫,嗅到一股子雨水混着草木香韻的潮濕氣息。
熟悉觸感落在腳踝上,從外歸來的人掌心異常滾燙,讓林含清下意識想抽,沒能抽出來。
“唔,你回來了?”
他眯着眼看站在床尾的徐鶴亭,上晚班的徐醫生不見一絲狼狽,依舊幹淨整潔。
還在被窩的他臉頰紅撲撲,自然流露出來的接納讓徐鶴亭喉間微動,抽出手去摸他的臉。
“睡飽了?”
林含清倏然清醒,抱着被子往床另一邊退:“你就不累嗎?”
徐鶴亭垂眸看他,伸手試圖把人抱出來:“還好,讓我看看。”
“看什麽啊?”林含清臉頰更紅,“我覺得好得差不多了。”
徐鶴亭揚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