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沾着水的腹肌

第38章 第 38 章 是沾着水的腹肌。

客廳的燈光很暖。

照在徐鶴亭的臉上, 讓他看起來也多了些人情味,連笑容都溫暖起來。

林含清看一眼,又把臉埋進碗裏, 悶聲吃餃子。

吃着吃着,一個舀着餃子的勺子從天而降, 帶着沒有香蔥香菜的寡淡味,他順着餃子往前看。

徐鶴亭收回手, 笑容還在:“見,你願意帶我見父母, 我很高興。”

這不止是承認他們間關系。

林含清心裏躁得慌, 掩蓋慌張似的咬口餃子:“是你自己願意去的。”

徐鶴亭笑了笑,照顧他的害羞:“對,你只是給我個機會, 選擇權在我這。”

“就是這樣。”林含清嘴硬。

徐鶴亭笑了好一會,在他即将炸毛前握了下他的手:“嗯, 吃吧。”

林含清的惱羞成怒就這麽治好了, 重新捧起碗來。

只是在回到卧室後, 這份惱羞成怒又續上了。

他被迫坐在上方, 哪怕雙方衣服還在,前不久貫.穿的深深窒息感仍在,單是這個姿勢, 也夠他心驚膽戰,乃至用惱羞成怒來掩飾。

“讓我下去。”

“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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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午睡太久, 現在林含清精神着呢, 演都演不出來打瞌睡。

也沒法說不舒服,坐着的是他見到徐鶴亭第一眼就觊觎的地方,前晚神志不清也摸着好久說喜歡。

要知道喜歡能抵禦一切。

林含清架在高處, 一時找不到下來的臺階。

“臉紅什麽?”徐鶴亭靠在床頭,如玉漂亮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目光略過他紅痕未退的鎖骨。

無形的手剝開林含清的衣服,拂過他的肌膚。

“冷?”徐鶴亭又問。

明明眼神如狼似虎,偏偏正兒八經的,好似他打顫和自己沒關系。

在暖氣房裏說冷,未免太敷衍了。

林含清看不慣徐鶴亭從容不迫的樣子,先傾身過去打開小夜燈順手關掉頭頂的大燈。

燈下看美人是一種視覺享受。

林含清含情脈脈的眼,緊張到反複抿緊的唇,粉色從臉頰漫上脖頸再到睡衣遮蓋的肌膚下。

這一刻徐鶴亭看不慣還包裹着林含清的睡衣,想剝掉。

“扯壞了!”林含清胸.前一涼,睡衣扣子崩壞,眼花一下,衣服被丢到床尾。

徐鶴亭什麽時候這麽粗魯了?

他氣不過,想如法炮制的去撕徐鶴亭的,結果這人比他動作還快,眨眼脫下反手披在他身上。

男友襯衫用在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林含清已經能感受到徐鶴亭的興致高漲,撩到極致,吃苦的還是他。

“你還記得我明天要上班嗎?”

“嗯,記得。”徐鶴亭欣賞着他肌膚的反應,手指到哪,哪裏起了粉,“白天養好的精力得用掉。”

“為什麽?”林含清不明所以。

徐鶴亭知道哪裏碰不到偏要碰,只是這樣,林含清的眼眸便泛起濕潤,他唇角微揚,傾身過去吻住他。

“怕你受不了。”

林含清反客為主去親徐鶴亭的唇:“徐醫生,注意身體。”

又順着脖子去了,聲音黏糊甜軟:“一次。”

徐鶴亭垂眸看忙個不停的小妖精,靈活去推開阻止兩人靠近的東西,啞聲問:“你的?”

林含清确實對徐鶴亭的腹肌愛不釋手,人更忙,注意力分散,聞言覺得不公平。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按着徐鶴亭:“以你為标準。”

“寶貝真好。”徐鶴亭說着就朝最愛的地方進攻。

早前林含清就知道兩人實力懸殊,料想不過區區一次,就算再漫長,又能怎麽樣呢?

這晚他為這淺薄的想法付出極大代價,也頓悟身為醫生的徐鶴亭到底有多腹黑。

再次耗到體力全無,林含清渾身軟得像面條,清洗幹淨進被窩,他連句話都不想跟徐鶴亭說,只全力推開對方湊過來親他的臉,下刻秒睡,無比香甜。

抱着他的徐鶴亭還算滿意,這樣一來,他再無精力清晨出逃了。

接機那天,陽光明媚,氣溫有所回升。

林含清沒讓徐鶴亭請假,自己開車去了機場。

接到連女士和林爸,兩人嘴上問着他,一個勁往他身後看,都不屑裝模作樣。

林含清把花塞到連女士懷裏,去接她手裏的包:“別看了,他今天好幾臺手術,下班得後半夜。”

“那麽辛苦吶?”連女士吃驚,“任務重,領導也重視吧?”

“嗯,他優秀嘛。”當着本人面不誇,背後林含清狂誇,“哦,這花是他買的,向你們道歉。”

連女士笑道:“确定不是你幫他說好話買的?”

林含清:“你知道我的,給你買花只會買百合。”

而連女士懷裏的是一束柔嫩的牡丹。

旁邊林爸聞言:“這麽說,生活裏你得照顧他。”

林含清還沒說話,連女士先開口:“別拿人工作定性,你瞧含清這氣色,能是你兒子照顧他?”

林爸默默看眼林含清白裏透紅的臉蛋,比在國外那幾年好,閉麥了。

林含清反駁不了。

受徐鶴亭照顧是真,但這好氣色恐怕還有別的原因,上次在讓誰一次上吃過虧,他再也不打腫臉充胖子允許徐鶴亭。

就算如此,他也沒想到有時候自己的一次也能反反複複達不到,接連幾日的訓練弄得他恨不得天天加班。

昨晚是難得平安無事睡到天亮,主要徐鶴亭怕太過火讓他爸媽看出點什麽,有失形象。

為了個好評,次次忍着沒在他身上留印。

“胳膊好了?”上車前,連女士看他的右手。

骨折的事是前幾天才說的,為此得了好一通說。

林含清及時把徐鶴亭搬出來當救兵,連女士想到準女婿的職業,勉為其難不數落了。

此時見面,難逃審視。

林含清忙舉起手前後左右轉一圈:“你看,啥事都沒有。再說家裏有個專業外科醫生在,哪裏會出纰漏啊。”

連女士系着安全帶:“我就不提你怎麽受傷的,往後多注意。”

“媽,意外而已,我也不想手腳不便麻煩人的。”

連女士看他一眼沒說話。

林含清看清楚了,她分明說你也樂在其中,狡辯什麽?

林含清:“……”

回想被徐鶴亭照顧的那數月,竟有些回味無窮,畢竟他倆感情升溫挺多的。

所以說,知子莫如母。

林爸:“我們住家裏真的方便嗎?”

林含清噎了下:“哪裏不方便?客房都收拾好的,家裏不比酒店舒服。”

連女士比較直接:“是怕影響你兩談情說愛,都是從年輕人過來的,我們無所謂,怕你兩尴尬。”

林含清不想說話。

雖然和爸媽處得像親密朋友,但到底是長輩,有些事說出來真得會窘。

他沒法和這兩位開聊的長輩探讨到底哪裏不方便,只好默默開車,略過這段尴尬。

抵達小區,連女士和林爸一路看到家門口。

他倆越是不說話,林含清越覺得憋大招呢。

果不其然,進門沒到兩分鐘,剛換上鞋,就聽見連女士說。

“胳膊好了也沒回家住過。”

林含清一口水差點噴出去,扭頭震驚地看着夫妻兩,懷疑家裏裝探頭了。

連女士:“得了,我和你爸不是老古董。”

林含清臉臊得通紅,送上兩杯水,拖着行李箱落荒而逃:“房間在這邊。”

到底哪裏出破綻了?

沒法問連女士,他沒那麽厚臉皮,實在想不出來,幹脆擺爛。

緩過那陣子窘迫,他若無其事走出來:“今晚我請你們出去吃吧。”

冰箱裏有臨時急救買回來的食材,但他太久沒下廚也懶得做,不如出去。

訂的是他和徐鶴亭常吃那家私房菜,菜單和座位都由徐鶴亭一手包辦,說是一點心意。

地方在一個巷子裏,車只能停靠路邊。

這裏能看見遠處深夜裏明亮的市一院牌子,林含清轉身慢兩秒,就見他爸媽收回目光,難得沒說什麽。

小巷幽深卻好找。

林含清對着服務員報上預約號碼,又亮出二維碼核實,得以通行。

一路走來,亭臺與長廊分繞,包間與包間間隔開來,有曲水流觞在一盞盞燈裏照亮。

包間暖和,一扇寬大的屏風将茶水室和席地而坐的用餐處隔開,靜谧舒适。

與林含清記憶深處的畫面重疊,但他沒來過這裏,估摸着是老板開的分店。

連女士和林爸也都是見過場面的人,并不大驚小怪,只是對沒見過的徐鶴亭有幾分猜測。

“那孩子家裏不簡單吧?”連女士問。

“應該吧。”林含清回答。

然後他看見連女士一臉的一言難盡,幹笑着低下頭。

上次和徐鶴亭開誠布公的聊到家世,只談到爸媽離婚,後來……他也沒再問其他的。

其實能感覺出來,誰家普通孩子能住碧悅灣,開價值百萬的豪車。

剛談戀愛那會兒,徐鶴亭的衣食住行也都奔着富二代那檔去的,身邊還都是靳向帛和謝述那樣家裏有錢發小。

有錢人的孩子自有一個圈子,徐鶴亭家裏要沒點底子,大概率沒法和他們做朋友。

猜測不能當事實。

林含清寧願被連女士數落,也不能亂說。

連女士:“和同個人談兩次戀愛,沒有半點長進。”

“誰說的?”林含清不服,“起碼這次我和他不會半途而廢。”

連女士輕嗤:“你知道人家怎麽想的?”

“當然啊。”林含清說,“媽,沒見到人前我說的天花亂墜,你也覺得我在強撐。不如等見見他再下定論?”

“談這麽久,連個合照都沒有嗎?”

林含清愣了下,好像……還真沒有。

連女士:“你讓他來見我們,他父母知道嗎?”

林含清搖搖頭。

連女士又問:“那他說過要帶你見家長嗎?”

林含清又搖搖頭。

連女士不由得地嘆口氣,明白徐鶴亭職業特殊性,從一束花和今晚接風宴感受到小夥子的歉意及用心。

但在家庭這方面的處理屬實不高明,再看眼沒所謂的兒子,連女士只想搖頭。

“媽,他爸媽很早離婚了。”林含清小聲說。

連女士頓時明了,甚至隐隐明白兩人六年前那出分手的部分原因,這會兒神情嚴肅起來。

“那你問過他現在願不願意和你結婚嗎?”

林含清張張嘴。

連女士見狀,當即起身:“這頓飯還是不吃了。”

林爸伸手攔了下,看着頓在原地的林含清:“你別急,兒子和小徐談戀愛見家長就一定要結婚嗎?你就沒想過萬一現在不想結婚的是含清,那小徐何等冤枉?”

“……”連女士一想是這個道理,又緩緩坐下,“是我應激反應了。”

林含清朝他爸投去個感激眼神,繼而耷拉着腦袋抱怨:“媽,你該學學我爸。”

連女士板着臉:“家裏不能全是離譜的人。”

林含清和林爸雙雙沉默。

“說說你現在怎麽想的。”連女士不耐煩,“不想和人結婚還讓我和你爸見他做什麽?”

林含清:“做個心理準備,順便知道和我談戀愛的人什麽樣。”

連女士不信,一針見血道:“我看是想讓他知道他在你心裏的份量吧?”

都能帶來見家長,那就是随時能結婚。

林含清真沒想到這一層,無力狡辯:“媽,我長這麽大,就談過這一個。”

連女士看着他,半晌突然笑了下:“行,我知道了。”

林爸也跟着看着林含清,見他低着頭,耳朵紅到滴血,又去看連女士,無聲笑了。

這頓飯結賬的時候,前臺回答徐先生付過了,當時林含清唇角翹起來,那副不值錢的樣子讓連女士和林爸無言以對。

到家後,舟車勞頓的連女士和林爸收拾洗漱完就要睡了,叮囑林含清別熬夜。

能讓他熬夜的人還在醫院呢,林含清相當乖巧答應了。

回到卧室,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他罕見失眠,翻來覆去的烙餅,最後認命打開手機。

淩晨一點半。

不知道徐鶴亭有沒有睡着,他發去一個小兔敲門的表情包。

【X:怎麽沒睡?】

他總覺得這四個字透着些許揶揄的味道,仿佛知道他失眠的原因。

【林含清:你猜呢,被窩不夠暖,床有點大。】

【X:叔叔阿姨的睡眠質量好嗎?】

【林含清:幹嘛?】

【X:你偷偷溜出家的動靜會吵醒他們嗎?】

撲面而來的偷.情刺激讓林含清心跳砰砰的,他側耳傾聽,什麽都沒有,小區隔音一直挺不錯。

他心動,就是不讓徐鶴亭知道。

【林含清:我為什麽要偷偷溜出去?】

【X:寶貝真的不知道?】

林含清的唇角不自覺揚起來。

【林含清: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道啊,該不會有壞東西勾.引我吧?】

很快,徐鶴亭發來一張照片,是沾着水的腹肌。

【X:五點半,門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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