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

第14章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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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高專的學生看了出晨間劇常有的戲碼。

鬼鬼祟祟的秘書先生單身,唯一的妹妹有個獨子得罪過木場達也,被整治得崩潰自殺,偏偏沒能成功,現在是植物人狀态,妹妹前陣子因操勞過度去逝。

他為木場議員工作超過十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有所了解,他想報仇又不願意沾上刑事責任,抱着碰運氣的心态找了先前得知的特殊渠道,連絡上任務成功也無法用法律定罪的詛咒師。

原本他是傾向一次性解決,偏偏找到的詛咒師要用目标的恐懼飼養咒靈,無視顧客要求堅持兩天一次慢慢從小傷開始,到第七天才肯給個痛快——秘書的。

秘書見識到詛咒師的能耐,沒有也沒膽有意見,只好安慰自己木場達也就配在惶惶不可終日中死去。

沒想到第五天人贓俱獲,詛咒師還沒職業道德,直接供出金主。

顧客怨恨的目光讓坐在地上休息的式神使嗤之以鼻。

「你一個普通人哪值得我舍身保密。」

嗑着小蛋糕的五條悟評價道:「挨兩次蒼才開口,還不錯了啦。」

高專學生一字排開分坐在兩臺車的車頂吃三鴉素糸準備的零食。

自從五條悟抱怨過等人很無聊,她就有放任務人數兩倍份的零食在車廂的習慣,所以此刻一加二年級總共六人,人人有得吃,連七海建人都在群體壓力下端着蛋糕小口食用。

夏油傑對提出疑問:「秘書先生沒想過從議員那邊得知詛咒師的存在,代表議員一定知道應對方法嗎?」

「複仇心蒙蔽理智,邏輯不在線吧。」

照理說,後面的算家務事,沒讓咒術師參與的道理,然而坍塌的別墅與最初三人身上的血很有威懾力,加上一行人平均身高逼近一米八,扣掉昏迷的木場夫人,木場父子沒敢産生疑義,任由一群未成年像看電影一樣用零嘴配他們家上演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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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失敗的秘書心灰意冷,承認他的積蓄只夠找一個詛咒師,人被木場議員帶走。

式神使則被迫招出所有存貨,夏油傑挑挑揀揀,搓了兩顆黑球球,其中之一即為造成別墅慘樣的那個咒靈。

兩名一年級面無表情,有預感那東西會經常成為他們的陪練。

回到學校,身心俱疲的一年級被醫生趕去休息。

落後幾階的女生在三樓樓梯轉角,看見夏油傑打開門定格一秒,沒進去又關上。

家入硝子問:「怎麽?夜蛾老師在裏面嗎?」

「……」

忘記自己房間仍然處于被衣服占據狀态的夏油傑,一時決定不了哪個情景比較驚悚。

紫瞳瞪向造成眼前困境的始作俑者,白發少年雙手背在腦後,墨鏡後的藍眼盯着天花板,假裝一切與他無關。

看在五條悟對三鴉素糸算盤落空的份上,夏油傑放過他這次。

「突然想起家裏寄來兩盒八橋,等等一起去悟房間吃嗎?」

房間被擅自征用的五條悟難得心虛不敢反駁,二十分鐘後換上三鴉素糸新拿來的私服,四人圍着小木桌喝茶。

他們各自穿着自身瞳色為底色的T恤,圖案分別是無限符號、長眼睛的黑球、手術刀和針線。

這是三鴉素糸第一次加入系列服,連家入硝子都忍不住調侃:「你終于不排擠我們了?」

對方沒有回應,戳了個八橋放她盤子裏。

五條悟獨占一盒被其餘人嫌棄過甜的巧克力口味,「我之前就想問了,三鴉你頭發究竟怎麽回事?」

洗了澡又剪短的三鴉素糸重歸黑發,他再度成為發色不合群的那個。

三鴉家就剩最後一個人,三鴉素糸也無所謂別人知道,借了紙筆用波線圖簡單講解了春蠶體質。

雖說為了體驗領域的勾引計劃尚未啓動即宣告失敗,撇開領域,五條悟對于讓三鴉素糸主動要求交往這件事還是有興趣的。

情緒能數值化倒是方便,他拿過三鴉素糸解說用的波線圖開始調查:「看着我笑的數值是多少?」

「五十出頭。」

所以她沒什麽感覺,只發現自己在笑,反向推斷感情。

白毛在五十往上一點注記一只帶笑的Q版烏鴉。

「看我死掉?」

「……」三鴉素糸停頓一瞬,壓下反射性上湧的作嘔感,「七十幾。」

七十到八十中間多了只表情是XP的倒地白發火柴人,頭旁邊還有個小小的墨鏡。

「今天看七海受傷?」

「六十幾。」少女站起,「不好意思,借個洗手間。」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往廁所走了,門關上後馬上傳出嘔吐聲。

夏油傑跟家入硝子共同用視線譴責五條悟,前者拿咬了一口的八橋丢他。

三角形和菓子被舉起的叉子拍開,啪噠落入夏油傑盤中,面粉點心被這樣丢來扔去還緊緊實實沒散架,稱得上做工品質優良了。

「你莫非還想着執行計劃?」

家入硝子警覺,「什麽計劃?」

對五條悟迫害三鴉素糸的行為實在看不過眼,夏油傑毫不猶豫供出摯友的謀算。

家入硝子覺得她是春蠶,此時的憤怒能讓頭發能瞬間暴漲及踝,然後用長發絞死這個妄圖玩弄少女心的混蛋。

「你想體驗領域?」

宿舍雖說五髒俱全,但畢竟是給學生住的制式房間,三鴉素糸能輕易聽清夏油傑說話。

再說五條悟有發現她早就出來了,不過他沒制止摯友繼續講,還有點期待三鴉素糸會不會聽一聽就開竅。

他拿下墨鏡,給了三鴉素糸一個俏皮的wink,笑嘻嘻地說:「體驗領域是附加價值,我主要目的依然是跟你交往哦。」

「交往的部分容我拒絕。」

五條悟神色忿忿,不開心地将剩下的巧克力八橋全塞進嘴裏,臉頰一鼓一鼓地咬着。

夏油傑敏銳地捕捉三鴉素糸未竟的話語。

「三鴉,你會開領域?」

「最近會的。春蠶的能力完全無法用于戰鬥,連輔助功能都沒有,以此為代價,想開領域很容易,需要的咒力也不若別種術式多。」

少女語氣淡淡地問:「你們想體驗嗎?」

想,連家入硝子都想。

有能力開領域的人真的太少,連簡化版的新陰流領域也礙于咒縛傳播不廣。

其實三鴉素糸在家實驗的結果,留在房間開領域也不會破壞掉什麽,不過四人仍舊來到訓練場,五條悟幹脆連墨鏡都沒拿出房,三人盯着結好掌印的同學。

一股咒力從少女身上蔓延而出,徐徐展開、包裹住在場的人。

夏油傑摸了摸白色的『牆』,一條條不比發絲粗的白色絲線交錯重疊,編織成一個橢圓形的空間。

「這是……繭?」

「焦蛾得離繭。」

術式叫春蠶,領域是繭,邏輯上似乎沒毛病。

三鴉素糸大約半分鐘解除領域。

「這只能讓你們參考領域如何展開,被敵人拖進領域後的戰鬥應對,我的領域沒多大參考價值,因為要打破很簡單。」

五條悟點頭,六眼看得到咒力強度,繭壁他随便搓個蒼都能輕易破開。

三鴉素糸不主動講領域的效果,連他都沒追問——倒不是他突然尊重起個人隐私懂得保持社交距離,也許每只熱衷試探人際界線的貓貓都懂張弛有度的道理,內心天然有把尺,作死的份量用完後就當只乖巧懂事的貓貓,給別人時間恢複被消磨掉的耐心,以便日後繼續更多的調皮搗蛋,正所謂每次松開弦都是為了下一次能拉更緊。

現學現用,他中指勾上食指,龐大的咒力迅速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聽他講過領域效果的夏油傑心驚膽跳,招出能飛的咒靈一手拎一個女同學跳上去,快速遠離亂來一通的笨蛋。

這家夥是想把他們的腦袋都燒成白癡嗎?

白發少年架勢滿分,什麽都沒發生。

他抓抓頭發,學不二家的小女孩商标一樣眨眼吐舌頭。

「唉嘿,失敗了!」

夏油傑從咒靈身上一躍而下,飛踢沒中。

他罵罵咧咧地捶五條悟一拳,「早晚會被你的胡來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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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被五條弄死了呢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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