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一個平平無奇的天臺, 此刻因為站着三個卧底和一只貓以及一個無辜路人，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身為FBI潛入黑衣組織的卧底，赤井秀一看着好像互相都認識的其他三個人, 莫名感到了被孤立。
奇怪了, 明明他是想來救日本公安卧底的, 感到無助的應該是蘇格蘭, 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赤井秀一心情微妙地觀察了一下後續趕到的波本, 根據蘇格蘭的微表情猜測了一下他的态度，确定了這位恐怕跟蘇格蘭是一夥的。
至于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既然是在他們上來之前就在這裏，那恐怕就是巧合, 波本看上去也很震驚，認為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話, 這少年跟組織應該也沒什麽關系。
那就方便了。
“我是FBI搜查官。”
赤井秀一被兩把槍指着, 果斷選擇了自報身份，不然他擔心自己被想救的人和他同夥給幹掉，那樣的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死不瞑目的那種。
“我是來救蘇格蘭的, 我的同伴已經在附近準備好了, 随時可以僞造他的死亡。”
安室透警覺地沒有放下槍，維持着自己酒廠真酒的人設：“原來你也是叛徒？”
赤井秀一：“………………”
——少一點套路, 多一點真誠, 好嗎？
圍觀了全程的狛枝凪鬥視線從一個人身上飄到另一個人身上, 感覺全是閃閃發光的才能者——FBI！還有卧底！安室先生應該是警察吧——他真的太幸運了！臉上的傷都好像不怎麽疼了！
“雖然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狛枝凪鬥笑盈盈地插話道, “但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你們這些大人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吧？”
三個大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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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但為什麽聽上去莫名有點不爽。
總之, 在狛枝凪鬥打破這僵持的氣氛後, 一切就順利了很多, 他們飛快地互相溝通起了如何欺騙組織的相關信息，而狛枝凪鬥則作為背景音，繼續滿天臺抓貓。
“安室先生！它去你那邊了！”
安室透無奈地一個轉身，擋住了天臺的出入口，彎腰一把将貓咪給撈進了懷裏。
“喲西喲西……”
他用娴熟的撸貓手法安撫住了這只活潑過頭的貓，然後把安靜下來的貓交給了狛枝凪鬥。
總覺得畫風都不太對了……為什麽三個卧底讨論如何假死的現場，還有一個未成年在抓貓啊？！
“啊，辛苦了。”狛枝凪鬥頂着一臉的撓痕，笑容燦爛地說，“盡管很想留下來，但房東爺爺差不多也該等急了，既然貓已經找到了，我就先下去了……”
“狛枝君，五分鐘後你就下樓，不要把這裏發生的事告訴任何人。”
安室透不可能放任一個看了全程的人就這麽離開，就算已經調查個底朝天算得上知根知底的人也不行。
要不是确定還有人在等狛枝凪鬥和貓，再不回去一會兒就找上來了，其實他更想現在就把狛枝凪鬥擄走，确定對方的安全性再放他走，或者直接進入監控名單。
狛枝凪鬥沉吟：“5分鐘嗎……我明白了。”
基本就是不剩下什麽說話的時間了，意思就是快點下樓呗？
接到任務，狛枝凪鬥飛快地跑下樓梯。下樓比上樓要輕松得多，所以這只花了他一分鐘，到了地方門還是壞着的，直接敲門就可以進去，在房東爺爺驚喜的表情中，狛枝凪鬥把貓交換給了他。
房東爺爺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狛枝凪鬥這一臉的傷痕：“你這傷……真是不好意思，我給你上藥吧？”
“抱歉，剛才我同學打電話說去我家找我，不能讓他久等，所以我現在就要離開了。”狛枝凪鬥随意扯了個理由，“合同在哪裏，我們現在就簽吧。”
房東爺爺驚了：“這麽趕嗎？算了，合同你拿回去先好好看看吧，正好一會兒還有人來修鎖，我這邊也有點亂……下次再約個時間。”
“好的，謝謝您。”狛枝凪鬥欣然應下，把合同卷了卷塞進了書包，然後就開始往樓下繼續飛奔。
快到達一樓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狛枝君。”電話裏的安室透在說，“你現在裝出和平時一樣的樣子，去對面的便利店買一瓶飲料，挑的時間久一點，關注手機郵件。”
狛枝凪鬥也沒問安室透什麽時候知道的他手機號——反正跟太宰君一樣，估計又是什麽非法渠道吧——爽快地應了下來：“好的！”
他是在幫助希望！他這種本來應該跟什麽FBI諜戰一輩子扯不上關系的人，竟然也有機會幫助卧底逃脫，簡直太幸運了！受寵若驚！
狛枝凪鬥聽話地按照以往的步調走向電話中說的那個便利店，然後在飲料專櫃前研究了好一會兒，接到了一條郵件，讓他結賬出門，伸手打車。
他按照指示做了之後，便利店門口就停下了一輛出租車。
狛枝凪鬥立刻上了車，發現司機是個不認識的人，但後座那個戴着帽子擋住了大半張臉的人，卻是被稱為蘇格蘭的那個貓眼青年。
諸伏景光看上去神情有些嚴肅，像是在思考什麽難題一樣沉思，不過見到狛枝凪鬥上車後，還是向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別擔心。”諸伏景光說道，“司機是自己人，出租車是僞裝。他們兩個負責收尾，我們這邊只要不暴露行蹤就行，這一片沒有監控。”
所以他才會往這邊逃跑，畢竟一頭紮進監控中簡直就是作死行為。
雖然他在黑衣組織中并不是情報組，但身為卧底，相關的訓練一點都不少，可以說，凡是他曾經走過的地方，監控的分布都印在他的腦海中，而這種習慣幫助了他能在此刻消除痕跡和疑點，讓幼馴染和那個FBI更好地僞造現場。
狛枝凪鬥一臉乖巧地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說到這個話題，諸伏景光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了：“嗯……我們現在在去橫濱……你家……”
之前安室透領着黑衣組織的任務去探查了一番港口黑手黨，确定了異能者的強大，并且用被太宰治準幹部上門警告過的理由，姑且讓黑衣組織下了暫時不要涉及橫濱那邊業務的決定，簡直幫了現在大忙。
黑衣組織不可能輕易就相信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給出的“蘇格蘭的屍體”，肯定要把前後發生了什麽調查一遍，這方面要怎麽圓邏輯，那兩個人還是很擅長的，但黑衣組織肯定會私下派人調查這附近來了什麽平時不應該來這裏的人。
狛枝凪鬥是來看房子的，離開時間在“蘇格蘭死亡時間”之前，之後因為附近沒有公交車，離新幹線也有點遠，就直接打車回家了。
畢竟就算他們相信狛枝凪鬥不會随便說出去，但按程序也是應該監視的，不然報告都不好寫，被上面知道後反而會給狛枝凪鬥添麻煩，還不如現在就按照程序來，到時候再打個報告說不用擔心，上面也不會有其他反應。
這種時候，狛枝凪鬥這不差錢的家庭背景就幫大忙了，換個普通家庭的國中生，從東京打車回橫濱是絕對的可疑行為……
無論如何，從黑衣組織的角度來看，狛枝凪鬥的嫌疑可以說是可以忽略了，便利店門口的監控可以幫他洗脫嫌疑。
尤其是那一臉新鮮的貓抓痕，怎麽看都無辜得要命，稍微有點身手經過訓練的人，都不至于被貓撓成那樣，哪怕是疑心病重度患者的琴酒來調監控畫面，看到這樣的狛枝凪鬥，也只會感到無語的。
不過就算是好意，直接送人家回家這種疑似威脅的行為，也實在說不過去，諸伏景光就很愧疚地說：“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但是你不能拒絕。”
“沒關系！我本來也不想拒絕！”狛枝凪鬥用一種諸伏景光無法理解的欣喜态度說道，“還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請盡管說！能幫上你們是我的榮幸！今天追着貓去了天臺真的太幸運了……”
“不，以後遇到這種事，最好躲得越遠越好。”
諸伏景光以教育喜歡冒險和刺激的小孩子的心情嚴肅地說道：“剛才你就不應該探出頭來，一直躲在那裏就好了……不，感覺好像也不太行，如果那個FBI其實是壞人的話，他離開前肯定要檢查，到時候還是會發現你，所以果然還是應該趁他背對着你的時候趕緊逃跑……”
說着說着，諸伏景光就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當時把赤井秀一當成無惡不作的壞人，他才因為擔心狛枝凪鬥而暫時放棄了立刻自裁。
雖然按照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其實當時應該果斷毀掉手機自殺，免得情報落入敵人手中，至于被連累的無辜市民，那也是沒辦法的犧牲，畢竟為了救一個人，而導致情報洩漏，說不定可能會害死更多的人……
但就算當時學習成績再好，就這樣放棄無辜的小孩子，他果然還是會猶豫。
還好之後赤井秀一馬上就自曝自己是FBI，幼馴染也及時趕了過來，讓他不用再糾結，不然……
他雖然願意為了國家慨然赴死，但因為自己逃跑路線的選擇問題而害死了無辜的孩子，就算死了也一定會悔恨難安吧。
“……總之，不可以讓自己身處險境，一切以保護自己的生命為基準，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就行了。”
諸伏景光做了總結，然後問道：“你臉上的傷最好趕快處理一下，我來？”
狛枝凪鬥連忙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看不見傷在哪，還是我來吧。”諸伏景光彎腰拉開了一個暗門，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箱子，打開後是個急救箱。
他挑了一瓶藥水，又拿了一包棉簽，就打算在車上給狛枝凪鬥上藥。
諸伏景光反駁的那麽有道理，狛枝凪鬥也不是冥頑不化的人，就乖乖地閉上眼睛，仰起頭，等諸伏景光給他上藥。
“……好了，回去打個疫苗防止萬一。”諸伏景光松了口氣，然後又皺起眉，拿起手機看了起來，似乎在等什麽消息。
塵埃尚未落定，能不能騙過黑衣組織，就看着兩天的情況了。
檢查完手機，确定自己這邊沒錯過什麽後，諸伏景光擡頭看向了狛枝凪鬥，說道：“好了，接下來就是關于你的事了。”
狛枝凪鬥坐直了一點：“請講……”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狛枝凪鬥看了眼來電顯示，有點莫名……這個人假期很少，平時也不怎麽跟他主動聯系，怎麽會這時候給他打電話？
諸伏景光比劃了一個請随意的手勢，狛枝凪鬥接通了電話：“萩原警官？”
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姓氏，諸伏景光的眼神頓時産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不，萩原這個姓氏其實不算很稀有……但要說當警察還姓萩原的……
“狛枝君。”算是狛枝凪鬥半個老師的萩原研二在電話裏問道，“你現在還住在xxxxx街道嗎？”
狛枝凪鬥聽到自己之前的住址，恍然想了起來，因為房東讓他搬出來的太過急促，自己又暫時居無定所，就沒有跟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他們提。
……畢竟雖然地址一直都有告訴他們，但他們也沒真的來他家裏過，大概只是想在新聞上确定出事的不是他家，通知地址變更也就沒那麽緊急了。
“不，我已經搬出來了，房東要想賣房子，催的很急。”
“這樣啊。”萩原研二在電話那邊松了口氣，“我和陣平醬今天放假，正巧路過你那邊的時候，感覺氣氛不太對勁，擔心你是不是又被卷進了什麽麻煩裏………”
與其說是不對勁，不如說是危險。
只有經過訓練的人，才能感覺到那種令人不适的，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窺視感。
考慮到狛枝凪鬥的事故體質，他們兩個當場就離開了那片詭異的區域，找了個小巷子給狛枝凪鬥打電話，确認一下這倒黴孩子是不是又出事了。
“嗯……其實，那邊的事跟我沒什麽關系。”狛枝凪鬥礙于保密協議，沒辦法直接說绫辻行人的事，只能含混地說道，“我已經搬走了，說明他們并不在意我，剩下的就是保密協議的內容了。”
一提到保密協議，電話那邊的兩個警察立刻就明白了。
……這倒黴孩子果然又牽扯進了麻煩事裏！
算了，人沒事就好。
懷着微妙的心情，萩原研二叮囑了幾句後，就挂了電話。
“大概是他那個偵探鄰居。”一直默默聽着的松田陣平忽然說道，“連狛枝都搬家了，沒道理那個偵探事務所還能開着。”
“我猜也是。”萩原研二抛了抛手機，“既然是他鄰居，那就跟我們沒關系了，走吧，我們要找的那家店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繼續深究下去，搞不好他們也得被拉去調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松田陣平點點頭。
比起了卻一樁心事的兩個警察同學，還在狛枝凪鬥眼前的諸伏景光，就沒辦法那麽灑脫了。
好歹他也是個間諜，監聽是必要技能，對于各種細微的聲音捕捉能力要求很高，調整槍械的時候，更是一點不對勁的聲音都必須聽出來，不然一出事就是大事。
這樣高超的聽力，讓諸伏景光非常清晰地确認了，電話那一邊的聲音，确實是他認識的那個萩原研二，也是他和幼馴染降谷零的共通好友。
這也太巧了……
諸伏景光按了按太陽穴，不可理解地看着狛枝凪鬥：“你和剛才跟你打電話的警察是怎麽認識的？”
狛枝凪鬥就把幾年前公寓爆-炸的事說了一下。
這個事件諸伏景光也知道，畢竟差點弄死了萩原研二。
就算他去卧底後，對于工作以外的郵件一律已讀不回，以前的朋友們還是時不時會發點郵件過來，他就是通過松田陣平狂罵萩原研二的郵件中知道這個事件的。
沒想到那個郵件中說的小孩就是狛枝凪鬥。
這……從結果上來說，要不是狛枝凪鬥，他現在搞不好已經自殺了，狛枝凪鬥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諸伏景光看向狛枝凪鬥的眼神愈發的溫柔和感動。
雖然只是巧合，但這孩子也算是救了他和他的朋友，簡直是他們的福星。
最近肯定要潛伏下去，低調行事，恐怕有一陣子沒辦法出來了，要避免被組織發現端倪，不過等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報答這孩子。
諸伏景光心想。
狛枝凪鬥說完自己跟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警察的事後，就笑着問道：“蘇格蘭先生認識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嗎？”
“……叫我諸伏就好。”諸伏景光不是很喜歡那個代表着組織幹部的代號，“是的，我們是同學。”
“呀，那還真巧。”狛枝凪鬥這樣說着，看向諸伏景光的視線帶了幾分打量的意思。
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他的幸運基本是作用在自己身上，救下萩原研二和這位諸伏警官應該都是順帶的——不過能在他的運氣影響中活下來，至少說明他們有價值吧？
而且竟然他們之間還是認識的……這就讓這份巧合有些過分顯眼了。
……竟然讓他認識這麽多警察，他的運氣到底想向他表達什麽？
狛枝凪鬥放棄了思考，反正等真遇到事了，大概就知道有什麽用了。
有着安室透之前的介紹時說過不用太擔心，加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跟狛枝凪鬥認識多年，真要有什麽問題早就發現了，諸伏景光在跟狛枝凪鬥交代事情的時候，态度十分放松，仿佛對他充滿了信任，知道他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而狛枝凪鬥作為從小到大簽了一堆保密協議的人，對此也是駕輕就熟，一邊聽一邊點頭，基本沒遇到什麽疑問。
“……然後就是，雖然大概率組織對你的調查會停在東京部分就放棄懷疑，但也有一定可能會追查過來。如果在你身邊布置了太嚴密的保護措施，反而會引起組織的懷疑，加上橫濱這裏情況特殊，之後假如有可疑的人來探查，你只能盡量自己小心一點。”
諸伏景光的交代十分細致，簡直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這個是緊急通訊，我設置在你的0號快捷鍵了，只是真要用到的時候，說不定就來不及了……希望你永遠用不到吧。”
狛枝凪鬥接回了自己的手機，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最近在家打電話的時候也小心一點，等過一周你的電視會‘壞掉’，有人會去‘修理’，到時候再幫你清理一下‘小玩具’。”
交代到這個時候，狛枝凪鬥的家也到了，諸伏景光不打算跟他下車，笑着沖狛枝凪鬥揮揮手：“以後有機會的話，還會再見的，到時候我再好好謝謝你……快回家吧，注意安全。”
類似于吊橋效應的心理，導致諸伏景光看狛枝凪鬥時不知不覺戴上了濾鏡，覺得狛枝凪鬥很好溝通，偶爾說的什麽“希望！！！”、“請讓我成為你的墊腳石”、“我自己沒關系，能幫到你們就好”之類在安室透聽來都頭疼的話語，他也感覺很正常。
“小孩子努力想要幫忙的樣子真可愛啊。”目送狛枝凪鬥回家的時候，諸伏景光忍不住感慨道。
聽了全程，但沒有戴上濾鏡的司機：“……？？？”
諸伏警官您确定嗎？！為什麽我聽着感覺那孩子說話和态度怪怪的！？
司機暗暗地心想，回去彙報的時候，要提醒一下給諸伏警官的心理測評需要仔細一點，感覺諸伏警官卧底太久，精神壓力太大，貌似心理出毛病了……
只是去簽個租房協議，卻莫名奇妙搭了便車回來的狛枝凪鬥，很快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了。
畢竟怎麽看這事的重點都跟他沒什麽關系，他只是一個路過的人，感覺也沒幫上什麽忙，這位諸伏警官也并不想讓他幫忙的樣子……
何況真要被那個什麽奇怪的組織盯上，對他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所以完全沒必要過度警惕。
對狛枝凪鬥來說，現在更重要的，是報答工藤新一的事。
他回家後就放下了書包，開始研究怎麽找到符合要求的推理小說交給工藤學弟。
翻看了半天的論壇，狛枝凪鬥選擇了發帖詢問。
【請問還有不出名但确實寫的很厲害、并且沒有出版過的推理小說家嗎？感覺好像有點實力的都已經有出版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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