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狛枝凪鬥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 總算在工藤新一準備回日本的時候能跟着一起走了。

太宰治畢竟是有工作的社會人士,比他們提前幾天走的,森鷗外聽說狛枝凪鬥好的差不多了, 就急着招太宰治回去。

現在港口黑手黨很缺人啊, 太宰治就算消極怠工也能一個人當100個人用了,不趕緊叫回來簡直是浪費資源。

尤其是最近橫濱情況有些微妙……

太宰治一回去就被森鷗外叫到頂樓首領辦公室了。

森鷗外看着在夏威夷吃好喝好,整個人容光煥發的太宰治, 控制住摸自己發際線的手, 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太宰君……假期過的不錯啊。”

“是啊。”太宰治毫不掩飾,一口應下,“倒是森首領看上去腎虛啊,要注意身體呢。”

森鷗外:“…………只是加班有些勞累過度而已。”

你一個找理由在海外度假的家夥有什麽資格對辛辛苦苦工作的我指手畫腳?!

人形異能愛麗絲站得離太宰治遠遠的,不過還是不忘設定地吐槽:“發際線也後移得很明顯呢,完完全全就是敗犬大叔啊。”

“嗚嗚嗚, 愛麗絲不要說的這麽過分……”

太宰治百無聊賴地看着森鷗外和自己的異能體表演:“如果沒別的事, 我就先離開了。”

感覺繼續寒暄下去, 自己的心髒會被無數次刺穿,森鷗外幹脆放棄了這種沒效率的事,直接道。

“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中說,既然你回來了,我也能問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給你的任務是在帝愛集團跟菲茨傑拉德談生意的時候,趁機接觸【組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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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任務我完成的很好。”太宰治理直氣壯,“我回來的飛機票都是菲茨傑拉德包的!他對港口Mafia毫無疑問留下了印象, 我是他記住的第一個日本名字。”

實際上在他操作下, 菲茨傑拉德只對他留下了印象, 如果沒了他,菲茨傑拉德恐怕很快就忘了港口Mafia叫什麽了。

森鷗外深吸一口氣:“那麽,你知道為什麽【組合】開始跟日本政府接觸了嗎?”

他本來的打算是,【組合】看不上日本這種小國,但港口Mafia如果能搭上【組合】的關系,以後就可以在外國發展一下,起碼情報網要建設起來……

結果港口Mafia還沒能空出手來,【組合】卻十分反常地開始把手伸到日本來了。

這太不正常了,尤其是這件事發生在太宰治去美國,跟【組合】的首領菲茨傑拉德接觸之後……如果說太宰治說他對此一無所知,森鷗外用腳指頭想都覺得是在騙他。

那太宰治的不可控性就更高了。

本來以為認識狛枝君這個朋友,能讓太宰治變得更像正常人一樣有弱點,能推斷思維方式,方便自己掌控,結果現在看來完全是起了反效果啊……

森鷗外是怎麽想的,太宰治大致也能猜到一點——其實從他為了方便省事,決定把‘書’的事告訴菲茨傑拉德的時候,就已經預測到了現在的這一幕。

倒是能這麽快釣到同樣關注着“書”的老鼠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為就算有人有這種打算,也會做的小心一點,沒想到這麽簡單粗暴,反而看不太出背後的人的慣用手法。

太宰治從來都不是百分百地忠于森鷗外,因此只把自己知道的部分挑挑揀揀、颠倒順序地說了一下。

“菲茨傑拉德在尋找複活自己女兒的辦法,聽說是有什麽可以實現願望的東西藏在了日本,為此還來找我問過一些問題。”

森鷗外的臉色微微變了。

哪怕他不知道“書”的存在,光是知道“日本有能實現願望的東西”這個消息傳出去,對他來說就是個驚天噩耗了。

因為這意味着日本接下來恐怕不能平靜了。

“……外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很多嗎?”森鷗外迫不及待地問。

“不多哦,不過……”太宰治忽地一笑,“菲茨傑拉德得到消息太輕易了,就好像有人故意給他一樣,所以除了【組合】,至少還有一個藏在暗處的人在關注着日本。”

仗着森鷗外不可能在菲茨傑拉德口中問出實情,太宰治輕輕松松就把鍋扔給了那個藏頭露尾的人。

這個解釋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森鷗外沒有太過懷疑。

太宰治還反問他:“所以,【組合】都在日本做了什麽?”

森鷗外說:“收集情報。”

“那就讓他們收集吧。”太宰治冷漠地說,“等真查到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呢,何況那東西是真的還是魚餌都說不準,只要不擾亂橫濱的秩序就不用管。”

森鷗外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問題是他知道“書”是真的啊,到時候真要搞事,倒黴的還是橫濱啊!

可這話不能跟太宰治說,要是被太宰治知道了“書”的存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森鷗外很憋悶地問:“說起來,你的報告呢?”

這擠牙膏一樣問一點說一點的,想累死誰啊,就不能自覺一點把報告交上來嗎?

太宰治從外套口袋裏找了找,拿出了被折成四折的幾張紙,看上去随意極了,簡直比在外面買了報紙沒地方放的待遇差不多。

但森鷗外已經見怪不怪,太宰治能親手寫報告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拿過來大致看了看:“你可以走了。”

“诶?我還以為森首領要問狛枝君的事呢。”太宰治訝異地笑道,“竟然主動打電話讓我去照顧狛枝君……森首領是終于确定了狛枝君是你的私生子嗎?”

這一聽就是在開玩笑,森鷗外無奈地說:“不可能發生這種事吧……只是我很欣賞狛枝君,也很支持你和狛枝君交友,好心給你批假而已,有問題嗎?”

面對這敷衍的回答,太宰治笑吟吟地道:“沒問題,森首領真好心。”

——糟老頭子壞得很,不過看樣子是打消了拉狛枝君進港口Mafia的念頭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對于原因,太宰治倒是猜到可能是跟夏目漱石有關,他已經有線索了,回頭機會合适的話再試探一下好了。

等狛枝凪鬥回到日本的時候,太宰治已經回歸工作好幾天,在他病房蹭吃蹭喝養出來的好氣色,又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讓我睡一下……”太宰治賴在狛枝凪鬥家客廳的沙發上不起來,“說好的假期,結果只是把能放的工作放到我回來處置啊——”

因為跟太宰治已經把自己記憶的事說開了,狛枝凪鬥現在對待太宰治的态度也産生了微妙的變化,簡單來說就是更加随意,不會克制着不說因為世界觀沖突而有些奇怪的話語。

察覺到态度變化的太宰治,立刻無師自通了順杆往上爬的技能,狛枝凪鬥這次回家後,就發現家裏多了屬于太宰治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以前還只有一些備用的牙刷牙膏、換洗的衣服之類的,這次回來連慣用的被子和枕頭都搬過來了。

“反正比起我的宿舍,來狛枝君家裏的時間更多,放宿舍不如放這裏了。”當時太宰治還吐槽,“森首領給我的工作量,應該是恨不得我不出辦公室吧。”

狛枝凪鬥對此沒什麽意見:“只是,你一定要睡沙發嗎?不如我把客房收拾出來一間給你好了。”

“可以嗎?”太宰治好像就等着這話一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于是,在某天晚上的Lupin酒吧聚會,坂口安吾就提起了這個話題。

“太宰,我聽說了一點奇怪的流言……你跟狛枝君同居了?”

“是啊。”太宰治戳了戳酒杯中的冰塊,“不愧是情報員,真是消息靈通。”

織田作之助不太理解:“之前太宰不就是經常去狛枝君家躲清閑嗎?”

坂口安吾深呼吸:“那不一樣,織田作,以前太宰只是偶爾過去偷懶,現在他直接把宿舍快搬空了,你不知道我都聽說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傳言……”

太宰治興致勃勃:“都有什麽?”

“……沒什麽。”坂口安吾閉上了嘴,沉默了三秒後,又張嘴了,“太宰,你跟狛枝君現在是朋友了嗎?”

“是啊。”太宰治理直氣壯,“不然我為什麽要搬去住?”

坂口安吾默默地說:“一般也不會搬到朋友家裏住吧……”

“我讨厭宿舍。”太宰治嘆氣,“我懷疑森首領在整我,他把芥川的宿舍安排在了我樓下。”

這個消息坂口安吾還真不知道,不過不是因為這是個秘密,只是因為消息沒價值,他沒去關注而已,不過森鷗外這麽安排的理由他大致能猜到一點:“因為想讓你管着芥川吧。”

“是想讓芥川管着我。”太宰治一臉冷漠。

這個管着的意思,和坂口安吾所說的管着意思不一樣,而是類似于給太宰治找事,讓他沒辦法肆意行動。

雖然芥川龍之介本人肯定是不承認這一點的,一直致力于讓太宰治認可他,但這份努力被森鷗外利用後,在太宰治看來就顯得格外煩人了。

“總之,因為有人看到你翹班去和狛枝君逛街,所以……”

太宰治不思悔改:“和狛枝君逛街可有意思了,你們知道嗎?我和狛枝君随便出去買個早餐,就能遇到殺人案,犯人還試圖陷害狛枝君……”

坂口安吾:“…………”你是因為這種事才總是去找狛枝君嗎???

織田作之助說:“安吾,既然太宰這樣做比較高興,就不要管了。”

“這不是我要管的問題……”坂口安吾欲言又止,“只是,狛枝君一個圈外人,在港口Mafia裏存在感太高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

那是夏目漱石老師的弟子啊!就算沒有異能,以後不進異能特務科也應該站在政府這邊的吧?跟港口Mafia牽扯太多有點……

并不知道森鷗外也是夏目漱石的弟子,坂口安吾憂心忡忡,很擔心狛枝凪鬥不小心走錯了路。

織田作之助雖然不知道坂口安吾在想什麽,但他也get到了點:“确實,萬一有人想針對港口Mafia,卻跑去找狛枝君……”

太宰治想了想:“我覺得,擔心要針對狛枝君的人比較好。”

回想起狛枝凪鬥的戰績,酒吧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還是太宰治先開的口,“今天好像沒見到那只貓啊。”

織田作之助淡定地說:“本來也不是酒吧養的貓,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吧。”

話是這麽說,仔細一回想,好像他們聚會的時候總都能見到那只貓,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只三花貓也成了酒吧的常客,今天忽然沒見到,本來還沒什麽,被人一提就感覺遺憾了。

“算了。”太宰治拿起了酒杯,“反正還會再見的。”

“——啊嚏!”

被太宰治盯上的三花貓·夏目漱石打了個噴嚏。

狛枝凪鬥立刻噓寒問暖:“老師,您沒事吧?”

“沒事。”夏目漱石對自己身體的硬朗程度還是很有數的,“大概是誰在念叨我吧。”

揉了揉鼻子,夏目漱石進入了正題。

“本來你回來之後老夫就應該來見你的,不過因為手邊有點事,所以拖到了現在。”

“沒關系。”狛枝凪鬥善解人意地道,“本來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倒是要讓老師這麽替我費心,實在過意不去,作為弟子真是太不合格了……”

夏目漱石不在意地道:“你就是老夫的弟子,沒什麽合格不合格的,老夫認可的就是合格。”頓了頓,他繼續道,“看起來你恢複得不錯我就放心了,來說說具體情況吧。”

狛枝凪鬥就把自己墜樓的前因後果講了一下。因為知道夏目漱石還會關心什麽,他還提了下彭格列家族也在夏威夷的事。

“彭格列嗎……”夏目漱石還真有所了解,“已經跟政府這邊報備過了,只會在小範圍訓練他們的十代目,不會鬧太大,而且公安那邊調查過,那孩子從小在日本長大,對成為黑手黨有些排斥,是個好孩子,就算以後去意大利了,對日本也是有利的,适當的來往沒關系,不用擔心什麽。”

彭格列主要基地在意大利,而且自衛隊出身,在意大利平民中人氣都算高的,可以看得出行事作風一直都很可以,夏目漱石就沒在這個話題上講太多,大致讓狛枝凪鬥有個了解,知道自己在接觸的都是什麽人就行了,他這次來也不是為了從狛枝凪鬥這邊探查什麽情報的。

“接下來的事你注意一下。”夏目漱石咳嗽了一聲,“《罪與罰》已經出版了,先出的俄語版,銷量很高,俄國那邊的出版社也有動靜了……”

夏目漱石是負責提出計劃,然後拿出“道具”,剩下的都是由其他人負責聯絡和執行。

雖然日本是戰敗國,但當年打仗的時候,也是手段用盡,并且有一些釘子還在國外沒收回,如今正好用上。

本來執行的人還擔心,這麽亂七八糟,由一堆有頭沒尾的未完結作品拼湊起來的小冊子,還是從日語版本翻譯過來的,俄羅斯那邊能不能正常出版,畢竟出版社又沒他們的人,這方面的手段真的不太好弄……

但等他見到翻譯稿後就沒有疑問了。

翻譯的很地道,如果不提前說的話,根本看不出是翻譯過來的,完全就是俄國人自己寫出來的作品。

最重要的是作品的質量……無論是俄國還是日本,他都很久沒見到如此水平的作品了。

字裏行間游走着隐隐的瘋狂,仿佛靈魂都在接受拷問一般的深刻思想……

日本在俄羅斯地區的間諜忍不住問:“沒問題嗎?這種水平的人屈指可數,真要查會查不到?”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按照計劃執行。”

執行人心中就有些犯嘀咕……該不會日語翻譯成俄語這個說法是在忽悠他的吧?說不定就是俄國人寫的,計劃中必須連自己人都一起騙……

總之,執行人在俄國一通操作,把自己藏在幕後,成功引起了職業為編輯的人的注意,然後憑着高水平的質量,完全不用自己再做什麽,對面就十分熱情地全部弄好出版了。

那迫不及待的架勢,要不是執行人知道這個環節不可能放自己人,太明顯了,他都要以為出版社是他們的人投資的了。

只能說,俄國文學界,已經太久沒有遇到過天降紫微星了吧,連全部都是未完結的遺稿整理都這麽積極地想要出版,并且還插了其他本來要出版的書的隊,比預計中提前了半個月上市。

于是計劃就以執行人不敢相信的順利,一路發展了下去——至少在出版這一塊,十分順利沒錯,出版社也花了大力氣去推廣營銷,生怕大家看到是遺稿,覺得沒有完結不想看,就錯過這煌煌巨作。

“出版社有動靜的意思是指,魚上鈎了嗎?”狛枝凪鬥問道。

夏目漱石搖搖頭:“除了出版社,還有別的勢力在營銷《罪與罰》,就算有人去問作者相關的事,也都只是被推到前面來的普通人,那個跟着營銷的推手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應該還在觀望,沒那麽容易上鈎。”

“……這樣啊。”狛枝凪鬥想了想,笑着道,“不過這跟我沒什麽關系吧?我只負責把稿子默寫下來,現在就算潛入我的記憶也找不到下文了,我連交上的稿子裏的十分之一都背不下來呢。”

“異常就是異常,帶來再多的好處也是異常,現在能恢複正常對你來說是好事。”夏目漱石說道,“只是接到了一些消息,橫濱接下來幾年可能會有些混亂,計劃可能也會受影響,你要不要考慮搬家?”

說話的時候,夏目漱石的視線掃過了搭在沙發上的屬于太宰治的外套,桌子上屬于太宰治的杯子和零食以及沒看完的書,眼角抽了抽。

“……東京就不錯,也不是要你賣掉房子,只是長住東京,反正你上學也是東京更方便。”

狛枝凪鬥和他的大徒弟二徒弟不一樣,對橫濱沒有責任,甚至算得上柔弱又無助……不知不覺戴上了濾鏡的夏目漱石,擔心地想着,果然小徒弟還是放東京更安全。

太宰治那小子太得寸進尺了!

狛枝凪鬥沉默了一下:“……老師,我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我之前在東京買的房子被燒了……”

夏目漱石:“……老夫知道。”

說起這個夏目漱石也有點頭疼……他要是想的話,倒是可以給狛枝凪鬥找房子,但是萬一他找完房子,左鄰右舍被狛枝凪鬥的不幸卷進去,出個火災什麽的被連累了怎麽辦,總覺得到時候真發生了就是他的鍋,他要對左鄰右舍負責。

又不能給狛枝凪鬥找個偏僻的房子,人家還要上學。

所以最好果然還是應該讓狛枝凪鬥自己找房子,但……

搬家這個提議,是夏目漱石臨時起意的,他本來過來只是想關心一下小徒弟,再叮囑幾句,結果許久沒來,現在一來到處都是太宰治的痕跡,老父親……不是,老師的心頓時就微妙了。

太宰治那也是個能招惹麻煩的,【組合】在日本的行動到底跟太宰治有沒有關系還沒個定論呢,他懷疑陀思妥耶夫斯基當年搞出龍頭戰争那一出目的也是為了“書”,不然日本也沒別的地方能吸引這些過外的異能力者。

繼續跟太宰治混一起,陀思妥耶夫斯基會不會沿着太宰治這條線找上狛枝凪鬥呢?他可是答應過會保護狛枝凪鬥的。

“老師。”狛枝凪鬥打斷了夏目漱石的糾結,“您這麽一說,我心裏已經有數了,不用太擔心我,就算不搬家……我也不怕麻煩。”

他笑盈盈地說着,眼中的狂氣一點點地散發出來:“逃避不是我的風格,就好像對絕望認輸一樣,連垃圾都不如……我要見證希望的誕生,無論是成為踏腳石還是成為希望本身……老師,我想試試。”

夏目漱石定定地看了他幾秒。

少年的聲音和眼神給他的感覺是那樣的充滿瘋狂的氣息,但說出的話語卻是那樣理冷靜而有邏輯,仿佛在徹底被情緒控制的邊緣撕扯着一般,有種驚心動魄的危險感。

被這種眼神注視着的夏目漱石,都不由得為對方強大的意志而感到震撼。

他早就知道狛枝凪鬥是個很情緒化的人,但沒想到他竟然連這種程度都能控制住。

“好!不愧是老夫的弟子!是老夫小瞧你了!”

狛枝凪鬥确實不像福澤谕吉和森鷗外那麽強,但他的意志和行動力卻完全不弱于那兩者,把他當弱小的普通人看待本身就是侮辱了。

“就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吧。”夏目漱石說,“不過釣魚的計劃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

“好的。”狛枝凪鬥合上眼,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感受到盛大的舞臺而差點失控的喜悅,“謝謝老師。”

“支持弟子實現理想,也是當老師的責任。”夏目漱石淡定地說道,“老夫也想知道你能做什麽……但老夫有一個底線,那就是老夫的弟子絕對不能做有損國家利益和反人類之類的事,明白嗎?”

狛枝凪鬥應了一聲:“明白。”

“那就好,記得年底交作業。”夏目漱石戴上了自己的小圓帽,準備變貓,“你主題定下來了嗎?準備寫哪一種?”

狛枝凪鬥爽朗地笑道:“當然是對希望的熱愛啦。”

“……換一個。”

夏目漱石心累地說:“這個不用寫我都很了解了。”

幾次來見狛枝凪鬥就一直聽他說希望希望希望,他都快背下來了,哪還用得着看。

狛枝凪鬥沉吟:“也是呢,那換什麽?”

“都可以。”夏目漱石決定這次自己就不要強調什麽戀愛了……

太宰治那小子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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