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太宰治給港口Mafia的手下打了個幾個電話, 部署了一番關于白蘭·傑索的對策後,癱在了沙發上。
狛枝凪鬥去給太宰治拿了瓶飲料:“是敵人嗎?”
“不算。”太宰治慢吞吞地擰開蓋子,“但是個愉悅犯。”
愉悅犯的意思就是, 犯罪不是目的, 只是喜歡看人們因為混亂而産生的反應……有時候哪怕對本人沒有什麽好處,也會去做。
按照他對白蘭·傑索的性格分析, 雖然不至于到損人不利己的程度, 但為了看熱鬧搞出些大事來也很正常。
說起搞事,太宰治就想到了狛枝凪鬥,白蘭·傑索肯定是沖着狛枝凪鬥的“運氣”來的,不過想利用狛枝凪鬥的運氣做什麽他還猜不透,只能讓人多盯着點,看看白蘭·傑索之後打算做什麽。
反正是森鷗外給他的人, 不用白不用。
“我最近已經很忙了。”太宰治一邊看手機一邊在沙發上翻了個身, “希望白蘭這家夥不要再給我增加工作量了。”
狛枝凪鬥坐在沙發的另一端:“真難得見太宰君這麽忙碌……不過因為太宰君是幹部嘛, 能者多勞?”
“森首領也是這麽說的。”太宰治把靠枕從身後抽出來,抱在懷裏, 吐槽道,“但我的能力應該讓我過的更輕松,而不是更累啊!”
但這也沒辦法, 最近橫濱的事确實有點多。
白蘭·傑索就不提了, 這個家夥在今天之前倒也沒給他添什麽麻煩,一直沒能猜出目的來, 仿佛真就只是來日本旅游一樣,結果稍微一放松他就跑來找狛枝君了, 真是不能大意。
然後是菲茨傑拉德, 因為那個藏在幕後的人強行喂情報, 現在菲茨傑拉德已經大致把“書”的範圍圈定在了橫濱。
如果目标明确,按照菲茨傑拉德的性格,肯定上來就直接砸錢,從外交部一路砸到橫濱政府,從而獲得自己想要的。
就現在菲茨傑拉德一臉懵逼,就知道那麽一點零零碎碎的東西,一問三不知,想砸錢都不知道往哪砸,只能慢慢來,先從收集情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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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搞不好想推他上前試探的幕後黑手知道的也不多,等着對方多洩漏點什麽給他希望渺茫,菲茨傑拉德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在橫濱長期奮戰的準備。
最重要的當然是收集情報。
為了方便收集情報,菲茨傑拉德還跟橫濱的政府洽談了一番,貌似是準備投資橫濱開個公司,這些天派人來考察。
這個操作很巧妙,至少走官方路線的話,只要能帶來巨大利益,那麽菲茨傑拉德為了尋找“書”的資料而在橫濱做什麽的話,動作別太過分,就能獲得一定程度的來自官方的庇護——但菲茨傑拉德好歹也是一個在異能圈子裏很出名的異能力者組合的首領,突然跑到橫濱這種敏感地區,異能特務科的神經都繃緊了。
當然,作為橫濱本土同行的港口mafia的首領,森鷗外也很緊張,緊張到手一抖就給太宰治增加了一堆工作……
總之白蘭·傑索不提,菲茨傑拉德算是半個太宰治自己找的麻煩,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明天還要去見菲茨傑拉德。”太宰治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啊,不想動,好想自殺一下啊……”
說着太宰治就盯上了狛枝凪鬥家的房梁,很想上吊一次試試。
“太宰君,我已經開學了,房子經不起折騰。”狛枝凪鬥委婉地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院子裏的雜物間可以讓你上吊。”
太宰治:“…………不,說到底,上次房梁斷裂應該是你的問題吧?”
沒錯,之前狛枝凪鬥終于買了新房子,打掃好衛生準備搬家過來的時候,太宰治湊了個熱鬧,表示這房子的房梁真好看,然後就想上吊,結果繩子剛挂上去,太宰治抓着繩子的兩邊想試試繩子結不結實的時候,木質的房梁裂了……
好在發現得早,沒造成什麽嚴重後果,為了防止萬一幹脆找了人來全部檢查修複了一遍,導致搬家比預計晚了一個月。
當時沒開學也就算了,現在已經開了學,狛枝凪鬥可不想又去麻煩工藤新一去人家家裏借住,只能委婉拒絕太宰治。
“比起這個,現在我們回去的話,織田先生和坂口先生還會在嗎?”
“安吾早就走了,他最近忙得很。”太宰治伸了個懶腰,“不過沒關系,過兩天再說吧。”
于是兩天後,無賴三人組再度集合在了Lupin酒吧。
毫無疑問,哪怕狛枝凪鬥這次沒來,他們聊天的時候也提到了上次狛枝凪鬥因為白蘭·傑索而臨時離開的事。
“沒事就好。”坂口安吾還有些疑慮,“不過不知道目的的話,很難徹底安心……是沖着你來的嗎?”
太宰治搖搖頭:“那天之後白蘭就跑了一趟并盛町,之後又要去北海道,大概是想旅游……我問了狛枝君,白蘭沒再聯絡他。”
織田作之助說道:“有沒有可能真的就只是來看看狛枝君?”
“……”太宰治一言難盡地看着織田作之助,“因為狛枝君的運氣嗎?”
織田作之助點頭。
太宰治扶額:“那也不用親自跑過來看,見過那種資料,別有用心還敢主動跑狛枝君面前……白蘭不應該這麽不謹慎啊。”
這就是情報缺失的鍋了。
如果太宰治知道白蘭·傑索能看到多少平行世界,以及無數平行世界中只有一個狛枝凪鬥,他就能懂——白蘭·傑索非要親眼見一次的心情,叫做“我抽到了限量版”。
“既然白蘭那邊沒有動作,就當做他一時興起處理好了。”太宰治趴在桌子上伸了個懶腰,“警惕過度也沒必要,預先有什麽設想反而容易中圈套。”
“只能先這樣了……話說現在明明是下班時間,結果我們卻仿佛在這裏加班一樣啊。”坂口安吾抽着嘴角說道。
織田作之助放下了酒杯:“其實只是在讨論狛枝君的事而已,因為和安吾的工作內容重合了才會産生這種感覺吧。”
“啊啊,還是聊點輕松的話題吧……對了,說起狛枝君。”坂口安吾忽然想了起來,“太宰最近有聽到狛枝君提起過哪個女同學嗎”
“沒有啊。”太宰治懶洋洋地說,“這才剛開學,就算像你們說的一樣該戀愛了,也沒這麽快的。”
“哦,太宰你還不知道吧。”坂口安吾忽然笑得促狹了起來,“上次來的時候,狛枝君特意買了一本少女漫畫支持同學呢。”
太宰治緩緩坐直,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少女漫畫?”
“對,織田作也看了。”坂口安吾吐槽,“現在的女孩子在想什麽真的好奇怪啊……不過狛枝君的那個同學畫的還可以。”
太宰治眨眨眼:“哇哦……你們說的我都好奇了……這麽說來的話,狛枝君好像加入了美術部。”
“……真令人意外。”坂口安吾吃驚又欣慰地說,“下手太快了,美術部,一聽就是漫畫家會加入的社團,應該是為了增加相處時間吧……果然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太宰治興致勃勃地說,“下周我去看看狛枝君喜歡的人長什麽樣。”
雖然努力想要向普通人的生活靠攏,但畢竟曾經是個殺手,之後工作的地點也是港口Mafia這種黑色組織的織田作之助,發出了侵犯隐私的詢問:“你可以直接查吧?”
“那就沒意思啦!”太宰治說,“這麽好玩的事,一口氣看完多無聊啊!完全沒有懸念了!”
情報部門的坂口安吾也很贊同:“要來打賭狛枝君喜歡的類型嗎?我賭是個溫柔的文學少女。”
“活潑開朗的。”并不排斥這種賭局的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補充道,“就像太陽一樣。”
“太宰呢?”坂口安吾催促道,“說起來你再不趕緊找女友,關于你的賭局就要有人能贏錢了。”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說:“安吾你好啰嗦啊,簡直像是個老父親。”
“……我還年輕得很!”
說着,坂口安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後羨慕地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啊,不用加班真是好啊……
織田作之助:“……?”
“剛才要賭什麽來着?對了,狛枝君喜歡的類型。”太宰治捏着下巴想了想,“嗯——這個很難猜啊,因為如果才能突出的話,很有可能蓋過其他的缺點……”
坂口安吾一愣,忽然有些擔心:“狛枝君應該不會因為對方有才能,随便誰跟他告白都會會接受吧?”
太宰治無語地看着坂口安吾:“安吾你真的對狛枝君好上心啊……”
坂口安吾上次被質疑的時候還有些緊張,這次就淡定多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我像老父親嗎?大概是因為狛枝君沒有父母,我不小心代入了吧。”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我能理解。”
不要理解啊!
太宰治扶額,感覺遇到了狛枝凪鬥這個正常上高中的普通人,他們三個混黑的畫風都不太對了。
“無論如何安吾你的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認識這麽久了你還沒意識到嗎?”太宰治嘆氣,“狛枝君真不樂意做的,沒人能逼他……所以如果真的有戀人了,對方肯定是他真心喜歡的人。”
一直默默旁聽的三花貓情不自禁地想要點頭,意識到動作不對的瞬間連忙假裝換個姿勢睡覺。
一想到狛枝君如果真的能像普通高中生一樣好好學習,談個無愧于青春的戀愛,夏目貓貓就欣慰得幾乎想要寫篇随筆。
和對福澤谕吉以及森鷗外的要求不同,夏目漱石本來也不是為了讓狛枝凪鬥為日本發光發熱才收的徒弟。
這孩子的日子過的太慘了,比起那些責任,他更希望狛枝凪鬥能好好成長,享受每一個年齡段的孩子應該享受的樂趣,以後別當無業游民,能找個正經工作他就很高興了,感覺仿佛對天國的狛枝夫婦也有了交代。
(森鷗外再次有話想說。)
坂口安吾現在找到了正當理由,感慨起來也沒完了:“我們幾個裏,最先脫單的果然是年紀最小的狛枝君啊。”
他就不用說了,天天加班,哪有這個閑工夫,何況他身為異能特務科的人,卧底港口Mafia那是在把腦袋別在腰上,随時可能送命,這種時候找戀人,那不是耽誤人家大好時光嗎?
織田作之助一直找不到戀人也很正常,收養那麽多孩子,說是有愛心,善良,但在婚姻市場上是劣勢中的劣勢,那全是拖油瓶……
至于太宰治就更別提了,雖然是他朋友,但坂口安吾也覺得,太宰治恐怕沒辦法戀愛……并不是說他找不到人交往,坂口安吾對友人的魅力還是很肯定的,對太宰治來說随随便便就能找到願意答應他的人,但真正深入了解太宰治的本性還能留下的……要麽是同行,要麽是腦子有問題,要麽是單純的顏控入腦吧……
重點是,如果太宰治本人不是真心的話,被再多人喜歡也沒有意義,只是負擔而已啊,跟幸福完全不沾邊!
戀愛必須要給人幸福感才行!
在這種地方意外堅持的坂口安吾,看向太宰治的眼神越來越憐憫。
“……安吾,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揍你了。”太宰治假笑着說,“‘這家夥一定會孤老終生吧,賭局不知道能贏多少錢’——你的眼神在這樣說哦?”
坂口安吾矢口否認:“不,賭局那個我沒有想。”
“所以前面半句你果然想了吧。”
在太宰治和坂口安吾吵吵鬧鬧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忽然感慨了一聲:“有戀人的話,狛枝君以後也不會再常來這裏了吧。”
忽然,空氣安靜了下來。
織田作之助一無所覺地繼續說道。
“除掉學習的時間,應該都會貢獻給戀人去約會了,上次我去調解的那對夫妻,本來氣都消得差不多了,結果兒子卻和女友約會半夜才回來,那位夫人一下子就更生氣了,說‘連你兒子都跟你學着不回家’……”
坂口安吾一如既往地對織田作之助多樣化的工作內容感到了無言,不過還是找到了插話的機會:“畢竟如果不好好陪女友的話,說不定哪天就要分手了,有時間就多陪一下很正常。”
“哼……”太宰治戳了戳杯子裏的冰塊,“狛枝君又不是戀愛腦。”
“這跟戀愛腦沒有關系。”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較真地說道。
“既然交往了,就要擔負起男朋友的責任,該陪玩就陪玩,該聊天就聊天,反過來也是一樣,不然為什麽要找戀人,什麽都不願意,自己一個人過不就好了?有了女友,以後看電影也有人陪了,吃飯也不用擔心一個人進店很尴尬——話說我們三個單身漢為什麽忽然聊到了這麽悲傷的話題?”
太宰治吐槽:“明明就是安吾你先起的頭。”
“不,我本來也不想聊到這種程度的……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茫然地擡頭:“怎麽了?”
“……算了,沒什麽。”坂口安吾扶額,“反正我們也不看電影……”
“我看的。”織田作之助平靜地說,“和孩子們一起看過。”
坂口安吾:“…………”
太宰治也淡定地說:“狛枝君不太喜歡看電影,據說是因為‘看電影總覺得裏面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甚至有些已經發生了’,所以看着很別扭,不過上次他中了電影票的獎,我和他一起看了一部推理電影,感覺還可以,除了因為出了人命導致我們被扣在現場沒能立刻出來以外都很好。”
坂口安吾咽下一口老血:“我們換個話題吧。”
行了!知道就我沒人陪着看電影了!
接下來的話題就回歸到了三人以前的正常節奏,比如織田作之助神奇的工作內容之類的,好像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而身為話題中心的狛枝凪鬥,一無所知地維持着自己正常的社交。
“狛枝君。”少女漫畫家野崎梅太郎認真地問,“關于電影院,請問你還有什麽經歷可以分享一下嗎?”
狛枝凪鬥眨眨眼:“上次不是說過了?”
“那個不行,被編輯否了。”野崎梅太郎遺憾地說,“編輯說‘少女漫畫中不要出現這麽血腥的劇情,跟前情太撕裂,想轉畫推理漫畫可以直說’……那就是不能用的意思了。”
佐倉千代虛着眼說:“這種素材本來就不應該用進去吧……”
“主要是這麽有趣的素材,不用太可惜了。”野崎梅太郎說道,“因為可樂撒身上了,不得不去洗手間處理一下,結果在案件發生後因為沒有不在場證明而被當成了犯人,最終靠着正巧在現場的青梅竹馬的偵探洗清了嫌疑……”
“那個,工藤君不是我的青梅竹馬。”狛枝凪鬥糾正了一下,“他的青梅竹馬是和他一起去看電影的毛利蘭小姐。”
“不要在意細節。”野崎梅太郎深深地嘆了口氣,“明明就是很好的素材……”
佐倉千代槽多無口:“對于偵探漫畫來說可能是很好的素材吧……但你畫的是少女漫畫啊野崎君!”
“少女漫畫也需要一些波折,不然怎麽讓主角之間的感情升溫?”
“波折就直接讓女主被當成殺人犯嗎!?然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偵探男三!?這家夥之前根本沒有鋪墊啊!”
“是男四,男三之前已經出場過了,不過好像我已經半年沒畫到他了……總之我之前就覺得少了點什麽,發現果然是少了青梅竹馬……”
“太随意了!”
忽然,野崎梅太郎幽幽地說:“如果早點認識工藤新一這個人,我也許去就去畫偵探漫畫了……他每天都有新素材……”
佐倉千代已經無語了:“你是去跟蹤人家了嗎……”
“沒關系,被發現後已經得到同意了。”
“還暴露了啊!!!”
狛枝凪鬥笑眯眯地看着對面兩個同學拌嘴,說道:“你們關系真好啊。”
“啊……”佐倉千代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現在算是他的塗黑助手吧。”
野崎梅太郎點頭:“很缺助手,我記得狛枝君說如果我需要幫忙的話……”
“啊哈哈……”狛枝凪鬥苦笑,“雖然很想幫忙,但讓我做長期助手的話,出意外的概率真的很大……我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野崎梅太郎想了想:“也是,那就算了。”
佐倉千代:“…………”
喂喂你倒是客氣幾句啊!真把別人當工具人啊?!雖然是狛枝同學先開的口……
“不過腳本劇情我可以幫忙看看。”狛枝凪鬥繼續道,“至少什麽時候不應該出現血腥劇情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啊,其實這種事的話,佐倉同學也可以做吧?我大概幫不上忙了……”
野崎梅太郎很積極:“沒關系,多一個人幫忙看看也好,那就麻煩你了狛枝君,回頭請你吃飯。”
“不用這麽客氣……不過你不回去趕稿嗎?”狛枝凪鬥委婉地問,“這裏是美術部,現在是社團活動時間啊。”
野崎梅太郎恍然:“啊,對。”
他本來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到狛枝凪鬥,就忍不住過來再取一下材而已,現在眼看着時間不足,還是等下次吧。
野崎梅太郎匆匆告辭離開了,佐倉千代慢慢地吐出一口氣:“抱歉,狛枝同學,野崎君他有點……神經大條。如果有什麽冒犯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嗯?不,我沒有感覺到哪裏冒犯啊?”狛枝凪鬥笑着說,“野崎君很有分寸。”
佐倉千代幹笑:“是、是嗎……”
狛枝同學的“有分寸”的标準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所以,你去給他當塗黑助手,都是怎麽做的?”狛枝凪鬥好奇地問。
“嗯——就是,需要塗黑的地方有标記,小心點不要塗出框……啊,說起來野崎君之前還有更奇怪的腦洞,我跟你說……”
太宰治脫掉西服外套,只穿着白襯衫黑色長褲,臉上也不綁什麽繃帶之類的,靠着本該上高中的年齡,成功混進了學校。
雖然有人奇怪他怎麽沒穿校服,不過已經是社團活動時間了,可能是戲劇社的也說不準——畢竟他長得那麽好看!
等到太宰治逛到了美術部的時候,他就看到模特坐在中間,一群人圍着模特在素描,而狛枝凪鬥和那次他見過的一個女孩子,位置離着很近地在小聲說笑。
“……”
太宰治挑了挑眉。
這就是那個少女漫畫家?上次不是說有喜歡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