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紅着臉舔舐霍哥面頰

第16章 第 16 章 紅着臉舔舐霍哥面頰

好無恥的狗!

“我當年就不該放過你!”已無法挽回形象的黑狼生無可戀地嚎,現在黑狼不止傷了兄弟,狼王的面子還被面前這頭獵狼犬,按在地上進行降維打擊。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也不像是要放過我們。”吵架鬥嘴一時爽,但霍森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帶牧弋安全離開,黑狼既然提到當年的事情,霍森便把話攬回正題上。

“當年?”一旁的小狼抓住重點,立刻把自己炸成了一團白色毛球,霍森眼疾手快,提前擡爪按住牧弋的尾巴,小狼只撲棱了一下,沒蹿到黑狼面前,“霍哥你不要攔着我,讓我咬死它……!!!”

霍森無奈:“別添亂。”

牧弋不服氣,瞪了黑狼好幾眼,又朝黑狼呲牙咧嘴好一會,被霍森踹了一腳,才佯裝乖巧在霍森腳邊坐下。

“小弋不喜歡你,你換只狼禍害。”

話語間,隐隐能聽出一點得意。

黑狼的目光來回掃視霍森和牧弋,終于看明白怎麽回事,它沒搭理霍森的又一句挑釁,反而走向了自己受傷的臣子。

“老大,看在狼後和小狼王的面子上,我可以勉強不計較後腿之仇……”那被黑狼叫做阿野的灰狼如此說道,看見狼王朝自己走來,它也耷拉着鮮血淋漓的後腿一瘸一瘸朝黑狼走。

“我看你像狼後。”黑狼深呼出一口氣,它聽得眼皮直跳,已經吃足了癟的它非常想給灰狼傷上加傷。

“別啊老大!阿斯它不會同意的!”瘸着腿的灰狼臉上滿是驚恐,表情比被霍森咬上後腿時,還要驚愕一些。

從獵物再到臣子,黑狼和霍森的交鋒明顯落在下風,霍森看清黑狼之後就在賭黑狼不想兩敗俱傷,而它賭贏了。

只要不在臣子面前被打敗,狼王的威壓就還能保住。

霍森太懂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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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快走幾步,擡起爪憤憤給自己還在說胡話的下屬一頓揍,灰狼阿野終于閉上狼嘴,只餘下幾聲可憐的哼唧。

“你說的交易,我做。”教訓完小弟,黑狼重新走回到霍森面前。

霍森得到黑狼肯定的答複之後,也很有誠意地叼起身邊的牧弋,走到一邊,把身後攔着的野牛讓出來。

“一群餓狼,我看着瘆得慌,把你的狼群喊過來吃飯。”霍森刻意壓低聲音,但犬類耳朵靈敏,哪怕霍森的聲音再低,也逃不過現場群狼的耳朵,獵犬壓低聲,是做出退讓,終于要給這位被下面子狠了的狼王一點薄面。

美味的野牛經霍森一攪和,黑狼對它再提不起興趣,只覺得氣都要被氣飽了,狼王意思意思扯了兩塊肉下來,接着招呼臣子們一擁而上。

“霍哥……我不要……唔……!!!”再一次聽見霍森要和黑狼做交易,牧弋再次開口拒絕,霍森當然知道牧弋又想亂喊什麽,于是它幹脆利落咬住牧弋的嘴筒,進行了一次物理消聲。

“不賣你。”同時,霍森用難得溫柔的聲音安撫道。

牧弋聽得飄飄然,紅着臉伸出舌頭讨好地舔舔霍森低下來的面頰。

圍觀了全程的黑狼:“……”

同樣是狼,憑什麽那小崽子待遇這麽好!

但再大的怨念,黑狼如今也只能先咽下,它臣子被咬斷的後腿,需要霍森的幫助,準确來說,是需要霍森背後兩腳獸的幫助。

兩年前,密林裏還有不少的捕獸夾,男人接管護林員的工作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帶着霍森外出巡邏一次,拆卸掉不該有的捕獸夾。

秋風徐徐,枯黃的落葉撒滿泥地,幾聲叫得極慘的哀嚎穿過空靈的林間,吸引了男人注意。

走近之後,男人才看清捕獸夾內,夾着一只野狼的前爪。

黑狼就是那個被困在捕獸夾中的倒黴蛋,而它也正是在被男人解救的過程中,和霍森匆匆打了一次照面。

霍森那時才成年不久,對狼的惡意還沒像現在這麽大。獵犬矯健的身形上披着錯落有致的淡金色毛發,一步步朝着黑狼走來。

正如牧弋初見霍森時一般,匆匆一瞥,黑狼就被霍森周身的優雅貴氣迷惑,和牧弋那會唯一的區別是,幫着男人咬開麻繩的獵犬,沒有開口說話。

離開前,黑狼看了又看霍森,把這只被兩腳獸豢養的獵犬模樣刻進了腦子裏,卻忽略了一個事情——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狼都是母狼。

把霍森攆回自己領地的黑狼,看見霍森尾巴底下,藏着兩枚蛋蛋。

黑狼怔了兩秒後,腦內的思想鬥争單方面碾壓取勝,公狼也可以做狼後!

然而,欣然彎掉的黑狼王又忽略了一個事情——兩腳獸豢養的不是狼,而是狼群的克星,獵狼犬。

沒過幾日,霍森趁着黑狼巡視領地,從狼群突圍殺出,被留守群狼中的先鋒灰狼咬瘸一條後腿。

受傷的霍森依舊成功逃出狼群的包圍。

此後,黑狼再沒在那片密林尋到霍森的身影。

再有霍森的消息,便是冰湖頂上,牧弋被猞猁所傷那天,若不是那只猞猁,霍森耳邊還能再安靜幾年。

黑狼回憶完自己悲慘的初戀往事,把扯下來的牛肉當成小狼崽嚼碎,聽着黑狼咀嚼聲,牧弋莫名感覺自己脊背發涼,于是小狼又朝着自家霍哥挨了挨。

往事已不可追,彎掉的狼王雖直不回來,但對獵狼犬的執念日漸減淡。

結果,一只陌生狼崽的氣味把黑狼磨平的怨念勾了回來。

兩年未見,白月光帶崽回歸的狗血劇情終究沒有落在可憐的孤寡老狼身上,落在這位倒黴狼王身上的,是另一個狗血劇情。

那小狼崽,不是霍森的崽子,而是——!!!

看透一切的黑狼本來就黑的臉色更是徹底黑透,它現在更想把牧弋抓來問問了,小妖精用了什麽法子消除了這老獵犬對狼的芥蒂!

“霍哥,它看起來像是要吃了我。”牧弋被黑狼盯得心慌,在霍森面前,狼崽子一貫愛賣慘,它又把自己躲進了霍森身下。

“它不敢。”霍森雖這麽說,但還是順爪護緊了牧弋,這句話本來沒什麽誤會的餘地,但介于黑狼前科,霍森看向黑狼的眼神,更鄙夷了。

随着野牛被群狼分食殆盡,黑狼将群狼遣散回領地,自己帶着灰狼跟在霍森和牧弋身後。

一路無話,霍森一路上都沒搭理狼崽子獻上的殷勤,為了離黑狼更遠些,它還把牧弋叼了一路。

天本就已近暮色,和狼群攪和許久,現在叢林間更是漆黑一片,在月光照射下,一雙雙詭異的綠瞳,直叫人發慌。

後半夜被砸門聲吵醒的男人,拿着手電打開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再濃的睡意都被四雙綠綠的眼睛給吓醒。

“霍森!你又往家裏帶了什麽東西!!!”聞見血腥味,男人罵罵咧咧把受傷的灰狼朝屋內趕,看見狼腿上眼熟的咬痕,他不禁多看了霍森兩眼。

人類不能過多幹預野生動物的生活,但凡事總有例外,正如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救狼也一樣,更何況是自個獵狼犬造的孽。

自家狼王被霍森攔在屋外,灰狼變得極其戒備,不肯給男人靠近分毫。睡到一半被喊起來,本就煩躁,男人也沒耐心和狼打什麽交道,直接往灰狼身上飛了一針麻醉。

灰狼應針而倒,男人先給灰狼脖頸束上了一條牢固的狗繩,然後才回屋翻找合适的藥粉。

後腿的傷口被敷上了一層厚厚的藥粉,男人又找來兩塊夾板固定住灰狼受傷的後肢,灰狼躺在地板上,睡得十分安詳。

天邊已有泛白的勢頭,一夜未眠,站在門口的兩狼一犬面上皆是疲态。

霍森想把牧弋推回屋內,屋外的狼王自己一只狗就能應付,一只被觊觎的小狼,就應該回屋乖乖睡覺。

牧弋自然不肯把霍森留在外邊和這頭心思不純的變态黑狼獨處,狼崽子賴在霍森腳邊,抱緊霍森的後腿撒嬌,嘤咛聲軟乎,霍森只好讓牧弋留下。

“灰狼想恢複,至少得在這裏留一個月,你不會也想賴着不走吧?”霍森警惕望向漸漸和夜色分離的黑狼,不留一點情面,直接下達逐客令。

“身為狼王,照看自己臣子,不是應該的嗎?”經過白日交鋒,黑狼現在聽見霍森的話,總想嗆上兩句,它本來也沒打算留下。

灰狼禍從口出,是該遭遭罪。

“不離開,那就別怪我幹回自己老本行。”

“什麽老本行?”黑狼不屑。

霍森陰恻恻道:“獵狼。”

一直沉默的牧弋也跟着陰恻恻重複:“獵狼!”

“唔……不獵也行,我們家小弋還差幾頭狼做陪練。”黑狼沉默,霍森卻不想放過它,獵犬溫和一笑,把周身戾氣藏得嚴嚴實實,出口的話卻叫狼不寒而栗,“我把你腿也咬斷,留下讓我家小弋磨磨牙。”

你家,你家……誰惦記那白狼崽子啊!毛都沒長齊的東西!!!

“呵,你也不是東西。”黑狼冷言諷刺,霍森同那小狼,可不是什麽父慈子孝的感情。

若是?

黑狼眉頭一挑,留下一句暧昧不清的話。

離開前,它朝着霍森喊道。

“狼後。”

獵犬和白狼差點一齊咬碎了自己的後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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