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拉伸成功,小狼長大了!……

第19章 第 19 章 拉伸成功,小狼長大了!……

一路走一路撲蝶逮兔,等霍森帶着狼崽走回熟悉的木屋前,已經到了第二天。

天氣晴好,幾縷碎鑽般的暖陽透過樹蔭打在木屋前的小院中,男人手中牽着一根狗繩,狗繩連着的項圈裏套着一個灰色的狼頭。

在看見自家整潔如新的獵狼犬後,男人明顯愣了一愣,接着他撒開狗繩,朝自家獵狼犬奔去。

霍森躲閃不及,被撲過來的男人抱緊了狗頭,終于再見自家疑似走失的獵狼犬,男人抱住霍森的狗頭淚流滿面。

待在院中的牧弋看見自家霍哥被兩腳獸擒拿,陰沉着狼臉,它從霍森背後走出,咬住離自己最近的一截布料,扯扯男人的衣袖。

男人的手臂,便順着牧弋的力道,一齊轉移到了白色的狼頭上,他換了個頭,繼續抱着痛哭流涕。

“霍哥,我髒了。”話雖怎麽說,但白狼也沒有掙開兩腳獸的雙臂。

“沒事,老頭演一會就好了。”霍森木着臉,它對這種場景,早已司空見慣。

被冷落在一旁的灰狼眉頭一皺,它在霍森和牧弋身上,嗅到了自己狼群的味道,尤其是那小白狼身上,阿斯的味道尤其明顯。

後腿的傷還在緩慢恢複中,灰狼與剛來木屋時的嚣張跋扈不同,經過半個月的壓迫,它看見霍森有些發怵。

柿子要挑軟的捏,灰狼盯上了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狼崽子。

“你們……對阿斯做了什麽?”

牧弋疑惑:“阿斯是誰?”

霍森:“和你一起狩獵的灰狼。”

“沒做什麽,一起抓了一只小鹿。”牧弋踩住灰狼的繩索說,這次回來,霍森發現牧弋對灰狼的态度軟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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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狼之間相處和諧是好事。

至少在牧弋一番勸慰之下,灰狼終于消停了讓霍森頭疼的鬼哭狼嚎。

霍森和灰狼還在持續勾心鬥角,除了牧弋之外,霍森對其他狼的态度依舊是厭惡至極。

木屋內兩狼一犬的生活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不知不覺,回到木屋已經快一個月,霍森沒再帶牧弋出門,說來也怪,獵犬每次和狼崽子外出捕獵,總能遇見意想不到的意外。

從冰湖回來的時候也是,若非那雪豹不太聰明,它和牧弋免不了一場血戰。

霍森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不通便不想了。

淡金色的毛發陪同獵狼犬一起懶懶窩在能睡能兩只霍森的狗窩裏,霍森不帶狼崽出門,但沒讓牧弋不出遠門,七八個月大的小狼正是好奇心強,精力旺盛的時候。

也是熟悉狩獵的黃金時期。

牧弋一只狼偷偷跑出門好幾次,借口都用的游玩,也經常銜回一些古怪的小玩意,但霍森每次都能在牧弋身上聞見身上別狼的氣味。

小狼想融入族群捕獵是好事,霍森睜只眼閉只眼,只要小狼回來沒瘸,它都裝作不知道,然後把沾了一身別狼氣味的牧弋攬進懷裏。

睡一覺,氣味就能蓋住了。

然而,散養過了頭,意外随之而至。

沒幾日,牧弋再回來時,脖子上多了好大一片傷,白狼還在屋外徘徊,霍森就已經聞見了血腥氣。

屋內的獵狼犬眯着眼望向門口,牧弋沒敢從正門進來。犬類嗅覺敏銳,聽覺也十分卓然,霍森聽見狼崽的腳步聲繞到了屋後。

小狼狡猾得很,牧弋回家前先找到一汪清池,在溪水中洗淨毛發,等傷口不再流血,才慢騰騰走回木屋前。

它趁着夜色爬進男人的窗戶,對着兩腳獸露出傷口。

牧弋本想蹭完藥趕緊跑,但藥粉還沒抖完,霍森已經幽幽站在了身後。

“霍哥我錯了。”還在上藥的牧弋娴熟認錯,兩只前腿跪倒在地上,正在抖落藥粉的兩腳獸忍俊不禁。

“嚯,這小狼還是那麽怕你。”男人沒回頭,他知道霍森一定站在了身後。

“汪。”霍森的注意力全在牧弋傷處,它對自家主人只敷衍應了一聲。

“好了好了,小傷,玩去吧。”男人讓出道來,推着牧弋的屁股把小狼送到霍森面前。

“在外面,沒有人類幫你處理傷口。”剛上過藥粉的傷口不能舔,牧弋灰溜溜跟着霍森走到客廳,獵狼犬板着臉,語氣嚴肅,語調卻沒那麽僵硬,“捕獵,首先要避免自己受到傷害,別因小失大,把自己搭進去。”

“我原本是不想讓霍哥發現的。”牧弋低聲嗫嚅,“我好笨,丢狼。”

沒被挑破的事情再也瞞不住,知道自家霍哥發現了,牧弋老實坦白。

“我鼻子也沒壞……”

意思便是,小崽子偷跑出去多少次,霍森全都知道。

牧弋還巴巴呆在原地,霍森嘆口氣,捕獵受傷是常事,它也不是這麽不近人情……獵狼犬低下頭,原本想叼住小狼脖頸,但看見鋪着一層白色藥粉的傷口狗頭又低下些,它咬了咬白狼的前腿。

“今天回窩睡嗎?”霍森問。

“睡!”小狼崽子欣然卧回沾滿霍森氣味的狗窩。

事情既已敗露,牧弋往後都光明正大跑出門,還學會了同霍森彙報行程。

偶爾,放心不下的獵狼犬會偷偷跟上白狼,然後又偷偷先一步跑回木屋。

灰狼的後腿傷也在這個春末好了個徹底。

黑狼鬼鬼祟祟帶着另一只灰狼在木屋外貓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是誰傳遞的消息,竟然讓這位來接屬下的狼王,時間拿捏如此準确。

饒是知道自家屋外趴着兩只餓狼,夜半叼着一袋垃圾出門的霍森還是差點把黑袋子砸在隐匿在夜色下的黑狼頭上。

在木屋養了兩個月的灰狼阿野被牧弋叼着狗繩牽出來,灰狼兩兄弟許久不見,激動地團在一起互相舔舐毛發。

要放狼走,男人沒有出門相送,反倒是被喂了兩個月的灰狼阿野戀戀不舍,擠開擋在門前的牧弋又回屋同兩腳獸蹭了一番。

黑狼咬斷灰狼脖子上纏繞的束帶,擡眼看了看霍森,然後把目光轉到蹲在門口的牧弋身上。

“還不走?”霍森警惕把自己擋在黑狼身前,龇牙威脅。

“教會你家小狼狩獵,阿野的恩情就算償了。”黑狼也沒想做什麽,它笑了笑,帶着灰狼跑回森林。

“霍哥我……”牧弋被霍森盯得心虛,想開口嚎些什麽,被獵狼犬前爪的安撫打斷。

“想去就去,我不攔你。”霍森淡淡道,“知道利用灰狼的牽挂,做的很好。”

“果然瞞不過霍哥,現在我可厲害啦!”牧弋将自己的狼頭貼到霍森額下,一對豎起的狼耳被迫放平在腦袋上,小狼本來因為緊張夾在腿間的尾巴肆意翹在身後,愉悅地晃悠。

“以後少夾尾巴。”霍森完全把牧弋當成狼王在培養,牧弋擠進來,它就把腦袋放在狼頭上,“不好看。”

牧弋本想點頭應和,但霍森的狗頭放在自己頭上,它便只微微晃了晃腦袋,一狼一犬推擠着貼在一塊進屋,摔進那個大大的狗窩中。

被戳穿的小狼有數不清的話,要趁着夜色同它的霍哥說。

“霍哥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霍哥你想聽我怎麽混進狼群的嗎?”

“霍哥我和你說,那黑狼可笨了……”

春去秋來,木屋外的葉子綠了又黃,大雪又一次鋪滿原野。

一年前冰天雪地中縮在雪地中被凍僵的小糯米團,被北方刮成威風凜凜的模樣,小狼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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