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懸空的剎那, 沈青棠從他眼裏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神情,她被抱上桌,下意識擡手時碰倒酒店附贈的礦泉水,嘭的一聲, 骨碌碌滾下去, 阿跌進地毯裏, 發出沉悶響聲,驚得她要逃,但嬌小身體被桎梏在懷。

逃無可逃,她是送上門的珍馐。

泳衣早已經換下來, 她套着件白色黑邊的羊羔絨睡衣, 寬松有餘,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扣緊, 小圓領,露出小半片皮膚, 欺霜賽雪,手臂往後支撐着身體,頸線緊繃,柔美線條往下沒入領口。

接下來的事, 順其自然,模糊裏,像是見暗夜裏牆角存放的幹燥柴堆, 被憑空冒出的火星點燃, 噼裏啪啦的聲響震天,聲勢浩大, 火焰耀眼, 照亮夜空厚積的烏雲跟皎潔月亮。

烏雲好貪心, 要将月亮吞的幹幹淨淨。

“許今野。”

細聲碎語從唇角艱難溢出來,腦袋被燒得昏昏沉沉間,也清晰感知到他修長手指搭上領口的扣子,單手就打開。

她只好伸手去抓他的手,卻總是遲了一步,只好揪着領口,好不可憐,羞的整張臉都紅透。

細密的吻落在唇上,緩緩移至唇角,滑向臉頰,貼至耳邊,熱氣氤氲着耳垂,跟着燒起來。

睫毛在輕顫,像是撲扇的蝶翼。

“是不是周淇教你的?”氣息有些亂,像是懲罰性的咬了下白玉般的耳垂,嗓音低啞的很,“是不是跟你說過,要離她遠一些?”

“學壞倒是不要緊,就是怕跟現在一樣,老師不靠譜,學的不精,把自個兒給折進去。”

“不過沒關系,我一向心善,你是初犯,應該網開一面。”

“……”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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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棠臉紅到滴血,弓着腰,軟得沒力氣的,只好靠着他肩膀,身體依然忍不住在輕顫,她咬住唇。

哪裏有人說着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手下仍然在作亂。

“冷嗎?”

許今野體貼問。

屋子裏暖氣開得這樣充足,哪裏會冷,沈青棠兀自咬着唇沒回答,不過沒關系,這并不影響許今野換個位置的借口。

酒店的床要柔軟得多,輕易就陷進去一部分,扣子被撥開,睡衣早已不成樣子,虛虛挂在手臂上,要掉不掉,反倒限制着她的動作。

腰肢被堅實手臂環着,她緊閉着眼,抱着他的脖頸,怎麽也不敢放開。

額頭緊抵着他的肩胛,臉埋在他脖頸,呼吸間,全是他冷掉的木質氣息,餘韻悠長,充盈着胸腔,久久散不開。

難忍時,也忍不住張口,又不敢咬得太重,反複煎熬。

口幹舌燥,頭暈目眩,身體像是生了一場重病,她早已經感受不到身體的控制權,她像泥人被揉搓輕撚,重塑成另一番樣子。

半阖着眼時,眼尾泛紅,帶着潋滟媚意。

叫人愛不釋手。

視線有一瞬交錯,她看見漆黑眸底,像是夜裏蟄伏的貪婪巨獸,驚得開始說胡說,“周淇……周淇,要是找不到我會擔心的。”

“電話,消息,她給我發消息了,要是不回,她會找過來的。”

“我要……”

“要什麽?”

許今野貼着她耳邊,低笑一聲,最會找重點。

漂亮修長的手指在作惡,骨節分明,手臂上的肌肉收緊又放開,青筋凸出又在下一刻平緩,富有節奏。

沈青棠只顧着搖頭,細白脖頸上溢出層薄汗,在燈下熠熠生光,像是灑上的小金粉。

她緊閉上眼睛,咬唇不敢發出半點令自己都羞赧的聲音,眼尾濕潤,沒來得及擦拭便被烘幹,一小片皮膚緊繃着。

風雨漸收,許今野吻過她的眼尾,抱着她清理洗漱,之後她才知房間裏有私人溫泉池,在屋外的庭院裏,跟溫泉池一樣,精致小巧,剛好能供兩個人使用。

經過剛才的折騰,沈青棠早已經累的沒邊,任憑被抱着入池,她始終抱着他脖頸,憊懶的連眼都懶得擡。

溫熱的池水在一定程度上,緩解身體的酸軟。

後半夜,雪下得越來越大。

沈青棠套上睡衣,捧着杯酒店送來的熱可可,小口喝着,看雪,庭院裏積雪不少,在離溫泉池一圈距離外,疊了厚厚一層。

她看過手機,周淇有給自己發過消息,問情況怎麽樣,需不需要自己的解救。

沈青棠想到剛才一幀一幀畫面,不争氣的嘆口氣,慢吞吞回沒事。

周淇又問臉紅了嗎?

“……”

她不好意思說,沒有,沒能讓許今野臉紅,她的臉倒是紅了不知道多少次。

最後只好說謊她沒這個膽量。

周淇表示很失望,又問什麽時候回來。

沈青棠擡眼,看到身邊立着的高大身影,表示自己今晚別扣下來了。

她沒誇張,一個扣字形象生動。

周淇早都料想到了,回了個Ok。

熱可可喝到一半,胃裏溫暖過後,身體又有了力氣,沈青棠擡眼,饒有興致地想去堆雪人。

上一次初雪,許今野不在,那場雪也不夠大,雪沒能墊起來。

許今野想到她上次兜風重感冒,将自己的厚外套給她套上,嚴嚴實實又系上圍巾,牽着她的手到庭院裏。

外面好冷,呼出的氣變成白霧。

許今野讓她當甩手掌櫃,語氣誇張說要給她堆一個最英俊的雪人。

沈青棠笑,說他吹牛。

雪人圓頭圓腦的,哪裏有英俊可言。

她立在屋檐,看他低着頭蹲下身,先揉了團雪,一點點往外推,雪球一點點變大。

庭院的光,來源着屋檐下的幾顆小燈,淡淡的暖黃色,像是柔和薄紗,輕籠着這一小方天地。

許今野偏着身,即便蹲着,背棘也挺立的筆直,冷白的手被凍得泛紅,他垂着眼,神情很是認真。

片刻後,雪人的身子出來了。

沈青棠拍手捧場,對着胖乎乎圓球道:“好英俊,圓滾滾的肚皮上,有整八塊腹肌。”

許今野也笑,勾着唇邊,有點壞,誇她眼力好。

又真像模像樣的在肚皮上添上幾條線,八塊腹肌就出來了。

然後是腦袋,要比身子小上許多,被沈青棠誇贊是頭身比是黃金比例,這樣英俊的雪人,眼睛跟嘴巴是幾顆小石頭。

“還差一點。”

沈青棠從屋檐下走過來,找到一小捧雪,捏出兩只犄角來,腦袋上左右各一個,她拍拍手看他,“大魔王。”

既說雪人,也意指其他人。

許今野低身捏了一把雪,揉成拳頭大小的小圓球,放在大魔王雪人身邊。

“糯米團。”

“有大魔王在,就不會被別人給吃掉了。”

但糯米團天生就是要被吃掉的。

吃這個詞已然有陰影,她心尖顫顫,心有餘悸,輕哼了聲,臉埋進柔軟圍巾裏,往屋內走。

第二天。

周淇過來,看到庭院裏的雪人,眯着眼,很是嫌棄:“怎麽堆了個牛魔王?”

沈青棠擡手捂臉,忍不住笑出聲來。

作者有話說:

小鹌鹑:哪裏是牛魔王,那是你八塊腹肌的野哥

好久沒寫這種,就很慢,應該不至于鎖吧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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