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就是說男人還是賤的◎

林時硯突如其來的表白把三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時硯這個人一定是莊清文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這也就算了,但是誰能說說系統是怎麽回事,她腦子裏已經開始放煙花了,系統吵死了:“幹得漂亮,不愧是男主角,讓許鏡陽這個狗東西吃醋,讓他不爽,他不爽了我就爽了!”

人就是這麽奇怪的生物,看到有人更氣,莊清文感覺她的下限又放得更低了一些,回過神來就雙手抓住林時硯的手,含情脈脈地說道:“能被林師弟喜歡真的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餘光瞥見楚芸芸和許鏡陽的臉更黑了,莊清文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表白得這麽突然,是在幻境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有這麽一問,楚芸芸也總算是找到了插話的氣口:“林師兄你先冷靜一下,你現在從幻境醒了,可能是在幻境發生的事讓你産生了錯覺,你快放開莊師姐。”

于是畫面就變成了楚芸芸拉着林時硯,林時硯拉着莊清文,莊清文看着許鏡陽不爽就很爽。

“宿主請加油,許鏡陽好感度60了!”系統的聲音也逐漸興奮。

好好好,癫點好,這招還真有用是吧,感謝小嘴抹了蜜的助攻,顯示出了莊清文也是搶手的,就是說男人還是賤的。

莊清文最終還是穩定了情緒,她不知道系統和宿主的關系怎樣才是良好可持續發展的,但目前看來她這個系統比宿主本人更不靠譜,它可以在這裏吃瓜一整天。

“我說,給點尊重給這冰雪殿,它有點搖搖欲墜了。”莊清文看着楚芸芸和林時硯你一句我一句,間隙中突然聽到一聲脆響,她擡頭看屋頂,發現冰造的橫梁上面已經有了蛛網樣的裂紋。

“供桌上面有東西!”楚芸芸先看到供桌上面的四個發光的錦囊,她直接放棄拉扯林時硯,沖了上去。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鬧歸鬧,虧都吃不了一點,一人撈了一錦囊就往外沖,沖出來之後就不是原來的雪地了,瞬間又到了一片很普通的河岸。說是河,反而更像是大點的溪,還有個不得不提的事,那就是這裏只有莊清文一個人,四個人明明是從同一個殿門沖出來的,又被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能檢測到許鏡陽的位置嗎?”

“在西南邊,距離大概是一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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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GPS還挺有用的,不過收徒大會那天為什麽不給用,薛定谔的定位是吧?算了我先看看剛剛那錦囊。”剛剛大家的動作都很快,莊清文是順手拿的離她最近的一個錦囊,扯開系帶,裏面是一塊玉佩,放在掌心裏冰冰涼的,通體雪白還挺好看的。

就在肌膚貼上玉佩的一瞬間,它的使用方法就浮現在表面,像是投屏一樣,幾塊石碑浮現在眼前。莊清文沒聽腦中系統的狡辯,而是迅速浏覽了一下碑文,這塊玉佩叫做夢歸佩,精神穩定,睡眠好的人佩戴會做美夢,精神不穩定的睡着時将不會做任何夢,平日也有提神醒腦的作用,适合內心有業障有執念的修行者。

莊清文并不打算夢歸佩挂在外面,她本就沒有佩戴飾品的習慣,連這古人的衣擺也覺得麻煩,就随手扔回錦囊,丢進了儲物袋。

跟着系統的指引,她一路朝着西南方向疾馳。許鏡陽走得謹慎,不多時莊清文就見到了許鏡陽。

遇到楚芸芸之後,莊清文對他的态度就不算很好了,好在好感度也沒掉,這會兒她的理智已經回籠,能夠重新堆着笑面對這位金主了。

許鏡陽顯然也沒想到靠近的是莊清文,他耳朵一動聽到鞋底踩在泥土上的聲音,手比身子更快,抽出一道符箓就朝着聲源扔了過來,還好莊清文身手敏捷,一個後撤步,剛剛站定的地方就被炸了個坑,她長大嘴巴看向許鏡陽,後者明顯也被吓到了。

“許鏡陽,你謀殺親妻啊!”

許鏡陽一臉木然的收起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第二張符。能說出這種話的都不用懷疑,一定就是莊清文本人,也不知道莊家怎麽就養出來這樣一個人,四大家族不應該只有隋家沒有底蘊嗎?

莊清文繞過那個大坑走到許鏡陽身邊:“你的表情在罵我。”

“你怎麽每次都能找到我,難不成長了個狗鼻子,聞着味就來了?”許鏡陽雖然長得好看,但是說話難聽啊。

莊清文打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狗改不了吃屎,我聞着味就來了。”

“……”許鏡陽從未在她面前讨着好,除非莊清文讓着他,不然一次也說不過。

許鏡陽懶得和莊清文打嘴炮了,她的到來無疑讓許鏡陽安心不少,不止是因為她的武力确實夠強,還因為他真的能放心将後背交給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許鏡陽都懷疑莊清文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可相處下來她好像真的無所求。

碰到危險的時候,莊清文真舍得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的前面,她也好像不太在意得失,當時跟白蛇戰鬥了那麽久,三株赤心草都給了他,沒有任何猶豫。

但順着這赤心草想下去許鏡陽又不爽了,他想起莊清文給林時硯用赤心草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莊清文看着許鏡陽的表情變化莫測,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系統:“許鏡陽是蜀地的世家子弟吧?”

顯然系統沒懂莊清文的梗,認真的回答:“他是神州大陸萬州王世子,不是蜀地。”

莊清文往天上翻了個白眼,當你的朋友沒有理解到你的幽默時,你總會陷入到該不該解釋的困境中,不解釋你難受,解釋了也難受。

“接下來你有什麽想法?”許鏡陽是很有主見的人,也比較喜歡把主導權放自己手裏,莊清文就相反,她更喜歡被安排的流水線工作,大腦随時可以放空。

許鏡陽沉思了片刻,現在一切都跑偏了,他知道的也用不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青枝秘境裏面沒有黑夜,實際上他們進入秘境已經一天多了,還沒有真正睡過覺,只是斷斷續續的稍作休息。

“你要不要先睡一會兒,我守着。”河邊有一片青草地,四周看着沒有危險,許鏡陽提議讓莊清文休息一下。

怎麽也只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她的臉還是較為稚嫩的,只是一路的纏鬥讓她身上沾了不少塵土,頭發也亂糟糟的,甚至有幾根幹草。許鏡陽走近了些,将她頭發上的雜草拿起來扔掉。

莊清文偏着頭任由許鏡陽動作,不由得感嘆道:“許師弟,我都懷疑你被下降頭了,咱倆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就會體貼一些,至少還像個人。”

許鏡陽直接忽略了最後一句話,問道:“何為下降頭?”

“就是有人操控你的思想,讓你的行為語言不受自己控制。”頭發上的觸感讓莊清文感覺有點不自在,她搖搖腦袋發絲随着她的動作擺動,蹭到了許鏡陽的臉上。

而許鏡陽沒有動,他從不認為自己的思想有被什麽人操控,但莊清文的話讓他有些恍惚,他對自己的念頭感到驚恐,腦海裏浮現了一個身影,從小一起長大,只要有她在,許鏡陽做決定就會缺少一些理智。

見許鏡陽半天沒動作,莊清文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後者好像愣在了原地:“不會吧,不會吧,被我說中了?真有人給你下降頭了?”

“沒有。”許鏡陽往旁邊站了站,“別動,還有兩根草。”

莊清文習慣了睡得少,但是在許鏡陽的強烈要求下她還是躺下睡了,閉上眼睛的時候她不忘交代系統一句:“有什麽不對勁記得叫我起來。”

于是她的快速入睡本領再次發功,即使是在危機四伏的青枝秘境,也在五分鐘之內進入了睡眠。

“文文,文文。”熟悉的聲音充斥在耳邊,莊清文睜開了眼,陽光有些太亮了,刺痛了雙眼,滲出些淚花來。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快起床,抓緊吃了飯去學校。”奶奶端着粥碗站在門口,洗得有些發白的深綠色窗簾被風吹得啪嗒啪嗒,一切都是那麽恬靜美好。

是夢啊……原來夢歸佩放在儲物袋裏也會有這樣的效果。莊清文不排斥做夢,對于她來說很多無法實現的願望只能在夢裏成真,而有很多傷痕也只能在夢裏撫平,就像此刻可以看看奶奶沒生病之前的樣子,只會讓她更加快樂,希望這景象在眼裏再停留一會兒。

“醒醒,莊師姐。”臉頰被輕輕拍打,溫馨的一切在迅速倒退,莊清文醒了過來。

“你一直在流淚,是做噩夢了嗎?”許鏡陽單膝跪在草地上,臉離得很近,從他的眼裏可以看得出是真誠的關心。

莊清文摸了摸眼角,濕漉漉的全是水痕,剛剛她哭了嗎?她只以為是陽光太刺眼了。

“我剛夢到食堂的水晶蹄髈、糖醋排骨、四喜丸子了!嗚嗚嗚,許師弟,我好餓啊!”

作者有話說:

來自蜀地,擅長變臉hhhh,你們在這裏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不尊重一下讀者換下一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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