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第六章

葉清是一個言而有信的老板,答應了林睿好好教我就真的加班窩在辦公室裏教我。

爺的腦瓜聰明絕頂,再加上實戰經驗豐富,一點就透,如此沒過幾天,葉清就說:“可以了,以後你自己看著辦。”

我帶著私心,嘿嘿一笑:“不行啊還有好多不明白,你要不教會我,損失的可是你。”

葉清被我堵得沒話說,只能認命。

我“風流總攻”的名號可不是白得的,雖然我成熟英俊技術好,但比我成熟英俊技術好的又不是沒有,因此我勝就勝在出了名的體貼,像也請這樣年少有為的小鬼,其實心中比同齡人更渴望一個單純的擁抱。

他身上的擔子太沈,固然有林睿幫他分擔,但工作上,還是我能多出力幫他分擔的領域的。

我沒有什麽迫害人家夫夫家庭美滿生活的想法,可對葉清的關心,近乎本能。

明明只是一個臭屁的小鬼罷了,卻讓人牽腸挂肚。

上交的文件,一般都影印兩份,一份是塗抹修改版,一份是光鮮亮麗版。這天我手抖,勾著勾著就在頁腳用黑色水性筆勾出一片葉子來,還畫上了脈絡,我也不在意,反正上交的是修改完的定稿版,卻在上趟廁所回來的時間裏不見了。

問了問周圍的同事,說道:“剛剛組長收走了,應該已經交上去了吧。”

果然,加班的時候,小鬼臭著臉把文件扔過來,我連忙奉上光鮮亮麗版,拿回塗抹修改版,随意翻一翻,頁腳的那片葉子被撕了下去,殘缺的部分毛毛躁躁。

為表達歉意,我跑到樓下的中國餐館捧回兩份熱氣騰騰的夜宵,第一時間放在了他的桌子上,他頭也不擡在一篇文件上勾勾畫畫,我無奈地把那篇紙抽出來,把其中一份蝦餃推到他鼻子底下:“先吃點東西。”

他一皺眉:“拿開,”手一伸,“還我。”

我打開我的甜湯蓋子,喝了兩口,故作滿足地嘆息一聲,挑起眼角笑得嚣張:“我得伺候好您老啊,要不然誰發我飯錢。”

他的眉頭就沒松開過:“我已經預支了你一個月的薪水。”

我額頭當地砸在桌子上:“你好無趣啊……”

他背後騰起莫名的黑霧。

我急忙收斂起不正經的神态,認真道:“你為了我加班到這麽晚,我要擔起照顧你的職責,否則你生病了,我怎麽跟林睿交代。”

“……我是為了林睿,不是為了你。”

我一撇嘴,“啧”了一聲,點頭表示理解。

又喝了兩口,可能是不太熱了的緣故,味道不像開始那樣甜了,過了一會兒,我說:“我也是為了林睿。”

他若有所思地凝視我良久,盯得我渾身發毛,然後慢吞吞地打開蓋子,夾起一只蝦餃。

他吃相優雅,一顆普通的蝦餃在他吃來就像品味著龍肝鳳膽,長長的睫毛并不卷翹,垂眼的動作就像在眼睑處鋪上一層陰影,扇子似的翕合。

我想把甜湯推過去,讓他開開胃,轉念一想我又不是林睿,這樣的舉動太暧昧,於是站起來打開櫃子,拿出一包茶葉,用熱水泡好,倒了一杯遞給他。

他瞧了眼杯子,又斜了眼我,淡淡道:“頭茶不能喝。”

“呃,”我尴尬,提起茶壺走到茶水間倒幹淨,回來又泡了一遍,卻見他捧著保溫杯大口喝著,我這才想起每天他都有帶林睿特制的蜂蜜水。

我暗自聳聳肩,拿過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很苦,與咖啡的苦不同,咖啡的苦很醇厚,口齒粘上了一層苦澀的香氣一樣,像夏日的夜晚。茶的苦很清亮,苦盡回甘,像冬天的暖陽。

可我還是喝不慣。

葉清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熱,周末林睿會邀請我去他家吃晚餐,偶爾我也會拒絕,嬉皮笑臉的暗示夜晚的銷魂,實際上最近去酒吧的次數明顯減少,而我寧可在家研究雞湯拉面最新泡法,也不想去吃溫馨的晚餐,林睿的晚餐會讓人聯想到家,我沒有這個東西,越吃越憋屈,還不如幹脆就拒絕。

葉清也成為了我夢中的常客,只可惜夢中他在我下面,臉色也是冷冷的,我看著就像澆了一盆冷水,也沒有了“哔──”的欲望,一場春夢做得不倫不類。

一個月後,公司結束了一個小case,連放三天小假。雖然我出力不多,但還是想晚上去哪裏吃可以犒勞犒勞自己,這時葉清把我叫進了辦公室。

我受寵若驚,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我。

葉清放下手中的保溫杯,開門見山道:“明天開始我休年假,要和林睿去度假,你把這次case的報告梳理清楚,等我回來給我。”

我疑惑道:“這次的case不是完結了麽?”

葉清慢悠悠瞥了我一眼,我立刻噤聲:“好,您玩好。”

出門的瞬間心底釋放出濃濃的悲憤,而悲憤點到底是在“難得一個小假期你還要我總結已完結的case??”還是在“你度假的時候我還要總結已完結的case?!”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晚上吃過飯,乖乖回家,給謝景澄打電話磨了半天牙(基本上都是我在說,他在哼),然後乖乖睡覺。

第二天睜眼醒來正是八點,我暗罵神奇的生物锺,滾了滾睡意全消,遂趴在床上寫總結,資料撇的滿地都是,再擡起頭來時才十點,我舔舔筆尖,看著只寫了兩行的報告,手一推換了衣服出門。

鬼才寫那種惡心的東西。不對,鬼也不會寫!

我開車去Patrick的酒吧準備還錢,清一下從大一開始欠下的賬,到達的時候卻發現門牌居然是close,難不成生病了?我抓抓腦袋,伸手按下把手,發現沒有鎖門,我一驚,輕手輕腳走進去,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連燈都沒有開一盞,我輕輕叫道:“Patrick?”

邊叫著他的名字邊往裏走:“Patrick你在麽?”

牆壁上其中一把紅色的吉他橫擱在桌子上,我撥了下琴弦,忽然聽到靜谧無比的咖啡館裏傳來了詭異的門板撞擊聲。

我呆了下,耳尖發熱。

某人正當好事中,難怪要關店,不過他連晚上都挺不到麽?

無奈地笑笑,蹑手蹑腳往外走,忽聽一聲變調的聲音:“Pa──Paddy──”(注1)

纏纏綿綿的語調帶著濃濃的情欲一點一點攀爬上我的脖頸,再一點點勒緊。

我臉色一沈,故意跺著腳走進廁所,啪地拉開隔間的門,兩人還是連在一起的姿勢,顯然被我驚脫了魂,竟定格在某一刻,我倚著門板挑著眉毛看著活春宮,吹個口哨:“身材不錯嘛。”

說完背過身,聽到他們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響,率先走了出去。

沒過多一會兒,Patrick先出來,漫不經心道:“你怎麽來了?”

我笑道:“難得心血來潮主動還債,誰知還有這麽好的福利。”

Patrick低下頭撫摩著吉他:“不關他的事。”

我揚聲道:“林睿,躲在後面的權利不是給男人的。”

Patrick手一停,目光銳利地直視我:“我說了,與他無關。”

我沒理他,看著林睿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出來。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衣著整齊,面頰情欲的暈紅還未褪,頭發淩亂,低垂著視線,像要把地面看出一個坑來。

我有很多想問他,第一句卻是:“葉清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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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注1:Patrick的昵稱是Paddy~

還是不忍心太虐楊爸爸(你确定?) 提前讓林睿便當......

明天回家 不知道網絡有木有恢複T3T 小隙會盡量找網的 如果實在找不到 那就回來一起補上=3=

額......厚臉皮要票票和留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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