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主裁吹了上半場結束, 海因策還在找裁判理論。這時候之前繃着臉的邊裁就有笑意了，他安撫地拍拍海因策的肩膀，含糊過去。

天真啊小哥, 點球都罰了, 裁判的判罰就好比潑出去的水, 覆水難收嘛你懂不懂？

安菲爾德球場歡呼着, 給他們的球員毫不吝啬地送去掌聲。

留言板還在讨論被艾文影響的那個托雷斯的進球：

“有沒有看到托雷斯那委屈的小表情？”

“我也看到了，總覺得他倆的友誼在翻車的邊緣試探。”

“我看不像，你們看，托雷斯還朝着艾文那邊走。”

“要不是艾文一點都不偏袒的表現，我要以為他倆會在私底下達成什麽共識了。”

雙方球員就進入通道，當然明顯反差的是一邊的沉重不語和另一邊的輕松愉快。

離開了大衆的目光, 這群利物浦球員之前還繃着, 這會到了最熟悉的室內, 就開始嘻嘻哈哈了。

不在比賽，只要不是打架裁判也不會管。雙方球員和裁判團隊分道揚镳, 各自進各自房間說悄悄話。

托雷斯拐彎前悄悄朝艾文的方向看了一眼, 欲言又止。雖然知道裁判的衣服不如球員的吃香，他還是想提前預定一下, 萬一被別人搶先了呢？他記得皇馬也有球員原來和艾文關系不錯來着。

不過他來不及說出口了，他被球隊的大哥們勾肩搭背帶進了更衣室。

艾文回裁判休息室換了一身衣服, 就想出去走走，比起休息室內數量稀少的洗手間，還是外面的更寬闊一點。

……主要是主裁一進休息室就打起了電話, 艾文聽了一耳朵，大約是兒子在學校闖禍了之類的一堆家長裏短。

好迷，還是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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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他就在洗手間碰到了托雷斯。對方臉上的紅暈還沒褪下來，他換了一身幹淨的球服，重新整理了一下比賽時因為沖撞而有些狼狽的形象，鼻血也不流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鄰家運動系大男孩，完全不能把他和他在球場上帶球突破的那股狠勁聯系在一起。

托雷斯沒想到這麽巧，兩個人目光相接，又同時移開。

推開門的艾文默然：“……”本來以為這邊的洗手間沒人，結果上個洗手間也能碰到熟人。

實不相瞞，他并不喜歡和其他人一起脫褲子噓噓的感覺= =

本來艾文是覺得沒什麽的，但原來在切爾西一線隊的時候，那群人（特指切赫）上廁所就喜歡大呼小叫地比大小，讓人解決人生一大重要事件的興致全無。

但是都看到了，又不能假裝什麽都沒發生轉身離開。于是兩個人就這麽不尴不尬地同時脫下了褲子。

你說這種時候遇到熟人怎麽辦呢？站得近了吧顯得很奇怪而且尴尬，站得遠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人有矛盾。

還好托雷斯這小夥子乖巧，他什麽也沒說，默默解決起了人生大事。

兩個人安靜地解決安靜地洗手，洗手的時候托雷斯終于猶豫地出聲了：“艾文，比賽結束你可以等我一下嗎？”

艾文把打濕了的臉擡起來，水珠滴答落下：“嗯？”

托雷斯眼睛亮晶晶：“我看了你之前那次比賽了，我看到你和曼聯7號換了球衣，我也想。”如果不是看到C羅和艾文換球衣的舉動，他還不知道原來還能和裁判換球衣的。

和裁判換球衣的當然不是沒有，就是少，并且一般只和主裁換，和邊裁換的那就更是少。以及為了表達對主裁的尊敬，如果要和當值邊裁換，最好不要越過主裁。上次C羅找魯尼幫忙就很機智。

托雷斯都想好一會找隊長幫忙了。

兩個人順道一起往回走，拐個彎，前面幾米開外就是客隊更衣室。托雷斯還沒什麽反應，艾文就先聽見了隔着一堵牆傳來的動靜。

裏面傳來了什麽重物落地伴随着争吵的聲音。

艾文皺眉仔細聽了一陣，臉色微變。

“怎麽了？”見他臉色不大對的托雷斯關切地問。

“沒事，”艾文又恢複了原來的表情，“你先回去吧，比賽加油，衣服給你留着。”

“好。”托雷斯笑了，沒有再詢問，往右邊轉彎回了主隊更衣室。

艾文呆在原地等了一會，等到托雷斯進門，周圍也沒有別人的時候，走到客隊更衣室門前，敲了敲門。

三長一短，不輕不重，卻帶着讓人不容忽視的力度。

門內安靜了一瞬。

須臾，有人走過來打開了門。

來人是勞爾，臉上是臨時擺出的鎮定。他的疲憊來不及收起，看見是艾文，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是你……”有什麽事嗎？勞爾想這麽問，卻覺得這麽說出來都顯得假。

對方明顯是聽到他們更衣室的動靜才來敲門的。

此時屋內剛剛還動靜不小的人都紛紛緘默不語，埋頭各自幹着自己的事。卡西和拉莫斯背對着大門，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他們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斯內德、羅本等人喘着氣的模樣暴露了他們。

看見是艾文，他們的眼底滿滿是驚訝，還有不易察覺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是他，不是其他人，不是其他裁判。他們放松下來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想。

球員在比賽沒完全結束前，在更衣室內發生沖突，主裁也是可以管的。例如，在球員通道內因為管不住自己，而被發紅牌的球員太多了。

他們這種小情緒被艾文捕捉到了，他有些想笑，他們就這麽篤定自己不會和主裁告狀？

更衣室內氣氛十分不好，主帥拉莫斯不見蹤影，其他球員之間的氣氛簡直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即使他們現在已經收斂許多。

情緒最激動緩和不下來的，首先就是蹲在地上收拾的兩個西班牙人，羅本等荷蘭人則側着身子，朝向完全和他們相反，帶着不願意看見隊友的情緒——可見之前争吵的雙方都是誰。

——明顯的荷蘭球員和西班牙球員互相不和諧。

加戈的柔順長發濕潤着貼在兩頰，他仿佛帶着些憂郁的漂亮眼睛此時充滿了無奈和難過。

“比賽快開始了。”艾文陳述着一個事實。他沒有立場去指責什麽，也确實懶得去管太多。

離開前，他最後還是加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只說給隊長勞爾聽：“如果不想繼續比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去和主裁說明情況。”

但更衣室內的人都聽見了，有幾個人不自覺低下了頭。

艾文給皇馬衆人出了道選擇題。都覺得沒希望了，是想為面子一戰，還是幹脆直接回家？不想繼續踢，太容易了，何必鬧成這樣，下半場軍心渙散，再去球場上被利物浦壓着打？那更丢臉。

更衣室矛盾什麽的，在客場都敢鬧，比賽能贏才有鬼。

身為一個以享受比賽為理念的人，艾文并不能理解他們，因為他們的隊伍之間有着本質的差別。也許，皇馬這群球員之間的矛盾早就難以化解，球隊一直以來的配合不佳、失利、球迷的聲讨和責難早就磨光了他們之間為數不多的兄弟情誼。

下半場比賽開始。

在球員通道碰面的時候，利物浦球員驚訝地發現皇馬氣場不太一樣了。

他們現在渾身都散發着“別惹我我不好惹”的悲壯氣息。

總比分0-2落後？老子幾千萬的年薪，就算贏不了，是利物浦随便欺負的？

不會讓你們踢得舒服！

那群豬隊友不看也罷，矛盾無法調和，踢好自己的問心無愧就好！

為面子（劃掉），為尊嚴而戰！

安迪陳述着隔壁球隊的戰況和當前的形勢：“切爾西進球了，他們追平了尤文圖斯，雙回合總比分2-2。比賽又變得懸念起來。不過另外的兩場，拜仁是肯定沒有懸念了，就不知道皇馬的怎麽樣。”

理查德表示：“皇馬比較難，他們下半場得至少進兩個球才有機會，然而銀河戰艦的問題短時間內怕是很難解決，他們難以保證下半場利物浦不再進球。”

皇馬那條軟腰還硬.得起來嗎？皇馬的渣後防，能僥幸全場不漏球不漏人嗎？

着實讓人不能信任。

艾文已經站在了邊線上，他對面的第四官員舉起了牌子，皇馬換人了，他們換下了上半場幾乎隐形的羅本，換上年輕的巴西後衛馬塞洛。

馬塞洛頭發剪得很短，整個腦袋都是短短的卷毛，他奔跑在球場上，看起來充滿朝氣和幹勁。

電視前的C羅瞄一眼他的卷毛，又把注意力投入已經開始的比賽上。

下半場的皇馬攻勢加強了很多，他們努力在拼搶。

他們的中前場依舊弱勢，一次解圍回傳失誤，讓利物浦中場找到機會。巴貝爾左邊路帶球突進直接在兩個皇馬球員的圍堵縫隙間傳中，精确找到奔到禁區正中間的隊長傑拉德。

安迪：“利物浦現在踢得很輕松，他們只需要把握好節奏就好了，好的巴貝爾帶球突破，他傳中……傑拉德！傑拉德打門！！！goooooooooal~~~~~~史蒂文傑拉德！下半場比賽剛剛開始，利物浦2-0皇家馬德裏！！！”

理查德也叫了起來：“傑拉德的第一百場歐戰賽事，他在本次極具紀念意義的比賽中表現出色！”

艾文奔跑在場邊的步伐停下來，看了眼無望地站在球門前的卡西，他的視線就被那群快樂的利物浦球員擋住了。

托雷斯再一次想跳上隊長的背，半秒鐘不到又因為沒有受力點而放棄，改成邊跑邊抱隊長。

路過艾文身邊，他忍不住和人對視上，臉上帶着高興和一絲懊惱。

——隊長都進兩個球了，他還一個都沒，他要有小情緒了。

皇馬球員的表情現在基本一樣，都是面癱狀态。他們沒有被過分打擊，仿佛已經預料到了結局，他們滿腦子只剩下努力進一球，讓場面好看一點。

跟着球隊來的球迷也是面癱狀态，他們死氣沉沉，連噓聲都懶得發出了。

安菲爾德球場的歌聲響了起來，他們高聲齊唱，毫無保留地歌頌着球隊，贊美着他們的主帥和給他們帶來精彩比賽的球員們。

哦!這些帥氣飒爽的小夥子們！他們是紅軍的英雄！

拉莫斯換上了荷蘭的進攻球員範德法特，皇馬改踢三後衛，皇馬主帥希望能通過增加一名進攻型中場來給隊伍創造更多進球機會。

比賽第50分鐘，剛剛上場的馬塞洛就吃到一張黃牌，他和馬斯切拉諾争球的時候不小心踩了對方一腳，後者在地上滿地打滾，成功讓這個巴西人上了主裁的小本本。

皇馬的攻勢猛烈了起來，他們不顧一切，為首的隊長勞爾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帶球突破！

電視前的葡萄牙人就一路看着他不斷搶斷、帶球、突破，然後一次又一次地被利物浦球員圍攻斷球。

有了拉莫斯更加高效率的傳中，勞爾的機會多了很多，但他遲遲無法突破。

已經有些疲乏的加戈也沒放棄，這個阿根廷人臉上滿是汗水，他喘着粗氣，還在一次又一次地給隊友制造機會。

比賽第55分鐘，他得到一次射門機會，卻在包夾之中難以射出高質量的一球。

比賽進行到第65分鐘，利物浦再度對皇馬球門造成一次威脅射門，這次還是精準的後腰阿隆索斷的球，直塞隊長傑拉德，後者就是一腳直奔死角而去的射門，被卡西在幾乎難以撲救的角度中撲了出來！

皇馬衆将極少交流，互相看不順眼的球員似乎貌合神離，但他們的目标堅定地一致！

阻止利物浦的進攻！撕破他們的防線！

身為門将，卡西利亞斯需要做出的跑動很少，但他的體力透支一點也不比其他隊友少。

球隊的中場這樣的疲軟，難以為繼，不斷地傳球失誤，不斷地被斷球，後防線更是形同于無，可為什麽，為什麽他還在锲而不舍，拼盡全力去救球？

別說什麽只是總比分落後三個球而已他們還有希望，也別說什麽為了面子為了好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應該說是每一個球員包括皇馬替補席上坐着的所有人都很清楚，中場的全面潰敗意味着什麽！

前場進攻無力，後場漏洞百出！

腰都被對手掐斷了，進出搶斷如喝水般簡單，還怎麽指望那麽容易獲得一個進球？

比賽時間一點點過去，唯一指望的是利物浦球員因為持續的跑動體力不濟。但皇馬球員因為頻繁的無效跑動，體力也所剩無幾。

你為什麽這樣拼？你還想證明什麽？

艾文把場上的形勢盡收眼底，利物浦的絲毫不放松地進攻，顯然他們還想要進更多的球；皇馬拼盡全力的尋找機會，企圖抓住可以突破的機會。

為了什麽？

利物浦幾乎沒有懸念了，庫伊特走路的姿勢都是一瘸一拐，在下一個球到來時，他還是堅持提速，拼到抽筋？

皇馬出局已成定局，他們的弱點一覽無餘，甚至因此在比賽間歇的15分鐘裏大鬧一通，現在卻不約而同地還在為了一個目标流汗拼命？

很難說。

包括電視機前不知不覺認真起來看比賽的C羅，他們所有人心裏似乎都有答案，但他們說不清那是什麽。

比賽到70分鐘的時候，範德法特帶球突入禁區，在被利物浦球員圍攻到摔倒之前，把球傳給了勞爾！

勞爾轉身就要射門，連門将都摔倒了，他面前就是空門！然而，最令人絕望的是，主裁吹停了比賽。

——慢鏡頭中，範德法特直接被一堆腳踩得難以移動，他不得已抱頭保命。

主裁只顧着範德法特的安危，沒注意勞爾的動作，直接吹了哨！

最令人窒息的是，禁區內這樣大的沖突犯規，主裁都沒有給點球，黃牌也捂得死死的，而是來了個禁區內任意球！

雷納表示，一堆人站在門前，好安心。

斯內德主罰，他直接把球踢飛了。

主裁判這平衡也找得太好了點，在給了馬斯切拉諾黃牌顯得自己不是一個偏袒主隊的裁判之後，他就開始了心安理得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比賽快接近尾聲了，不過分他都懶得管，這次執法任務不出意外，完成度還是很不錯的！

誰說他對皇馬不好了？沒看利物浦球員伸手表示加戈有手球嫌疑的時候，他都沒給點球麽？

主裁現在滿腦子是比賽快點結束，他好回去去教訓他家不聽話的熊孩子。

利物浦主帥把表現極佳的球員譬如阿隆索換下後，場上擺出的陣容更偏防守，而他們的球員還在找準機會就進攻。

他們進攻上瘾，他們追求着再進一球。

他們很快又找到機會！

安迪在皇馬絕望之中爆發出絕地反攻而利物浦失智般地防守後，嘴巴就像baba的機關槍一樣沒停過：“利物浦進攻！傑拉德把球腳後跟磕給托雷斯！托雷斯突破！”

卡西利亞斯奮力撲出！

射門力度過大，他脫手了！

理查德：“還有機會！利物浦！哦！被解圍！”

馬斯切拉諾如影随形，他下一把沒得上，這一把一定要拼了！他再度使出絕活，把球踢回禁區！

皇馬後衛忽然聰明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後退幾步，想造越位。艾文腳步頓了下，他眯起眼睛，似乎在評估着這個造越位的水準。

事情的發生不過在一瞬間，更近的邊裁沒看清楚，他也不确定，就眼看着托雷斯拿球再往裏突，擡腳射門！

“托雷斯！球進了！goal!！！！”

安迪的叫喊才落下，理查德驚奇的聲音接着響起：“哈？托雷斯越位？”

場上，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舉旗的年輕邊裁，對方手持顏色明顯的旗子，絲毫沒有劇烈奔跑後的呼吸不穩，堅定地給目瞪口呆的托雷斯傳達去了一個信息——

你越位了。

你還是沒進球。傑拉德很棒，他梅開二度，你們完勝皇家馬德裏，然而那和你無關，你還是沒進球。

啊啊啊啊！那一刻，西班牙金童的內心是崩潰的。

造越位成功的拉莫斯等人頭腦發熱，卧槽，本來想着來不及去斷球了幹脆來個越位，說實話他們都沒抱希望，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講真，他們都想好托雷斯進球後他們怎麽抗議了，發生得太快，越位造得不明顯，主場在施加壓力，他們都不敢指望裁判會作出很大反應的。

艾文那是什麽眼睛啊！他的反應和他突破的速度一樣快！

怪不得都說，球踢得好的人都耳聰目明，腦袋也好使！

安迪激動地碎碎念：“來看這個慢鏡頭！沒看清楚？再來一次！标線！看！皇馬後衛總算靠譜了一次，他們造了個越位，但是，造成功了嗎？哇，慢鏡頭都還是看不出來，等等，等機器給我們分析……”

理查德：“觀衆朋友們！眼睛可以騙人但數據不會！數據告訴我們：德維特的判斷是對的！”

安迪目瞪口呆：“我的上帝！我該相信德維特不是蒙的嗎？可是這怎麽可能？我們這完整的資料顯示，他的幾場賽事經歷至今，一次錯誤的判斷都沒有過！”

夠了！太可怕了！你告訴我他全是蒙的，就好比告訴我你高考裸考然後上了哈佛一樣，令人窒息！

關鍵艾文德維特他就是蒙也蒙得很自信啊！他完全不虛，他老神在在！

另外兩個裁判他們猶豫了多少次？只有艾文！他沒在怕的！

利物浦球員在抗議，主裁思考在三，還是決定按照艾文的意思不算利物浦的進球。

你們穩贏了，這麽激動幹啥？少進一個球虧不了！次回合了，多要一個淨勝球也沒用。

隊友在抗議，托雷斯沒有參與，他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站在那裏，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輸球的是他，他存在感明顯，一個人冒着怨氣，艾文仿佛看到他的頭頂出現了無形的小蘑菇。

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鏡頭給到艾文的時候，捕捉到他不經意間露出的小酒窩，還在給他的操作扣66的吃瓜群衆畫風又變了。

啊！我們艾文他又在犯規！

又抓住了一次越位，看把你開心的！還忍着不笑以為我們沒看到，腹黑小甜甜！

安迪還不相信，他再按了一次重新播放，很高興現場的轉播腦回路和他們一致，這次慢動作回放給了艾文的角度。

從高速奔跑，到停下，再到拉莫斯佩佩等人準備造越位、剛剛準備動身的一瞬間，艾文就不明顯地歪了歪腦袋，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

慵懶、優雅，又危險，讓人忍不住呼吸一窒。

——像極了他曾經在尋找進球空間，站在密密實實的人牆前，那獵手一般的表情！

簡直一模一樣！

啊啊啊啊！這次沒人再信他是胡亂指揮比賽了！可怕嗎？可怕的是他驚人的直覺啊！面前的拉莫斯因為聚焦問題，他身影模糊，但看得出他才擡腿，那個更遠但身影表情清晰的艾文就似有所感，仿佛知道拉莫斯要造越位并且會成功一樣！

沃爾特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就去找大廳的電話！他忍不住要請英格蘭裁判委員會再提醒一下歐足聯了！

可怕的天賦，可怕的洞察力！

無論是他當球員的時候，還是當裁判的時候！

有時候，球場上不同身份的天才，他們有些地方真的是相通的！他們都有着相似的優點，他們似乎所處位置完全不同，可給人帶來的那些震驚嘆服的瞬間，可以遲到，可以短暫沉寂，但永遠不會缺席！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足壇最堅強的奇跡！

還不明白嗎！為什麽他們不顧一切要拼盡全力？為什麽無論勝利或者失敗，無論此後是歡聚或是離開，他們到了最後一刻都不會放棄？為什麽他們遍體鱗傷還要重新站起？

給誰交代？給自己嗎？

那是為了我最初踢球的初心啊！

我專注于此，我無愧天地！天要不公，總是降臨傷病，但我會咬牙堅持！

只為了，綠茵之上，那永恒的希冀——我不變的逐夢赤子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眼前發黑。提着一口氣寫的，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麽，哪裏不對回頭再改吧。

就算文下多了那麽多儲備糧都不能阻止作者的奄奄一息。下把比賽沒跑大概是小可愛梅西西還有傻乎乎的穆勒？

今晚到明天我要修一下前面的bug，會僞更。

我還要啰嗦啥？算了想不起來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