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吃六十八顆奶糖(二合一) 一切都在脫……

第71章 吃六十八顆奶糖(二合一) 一切都在脫……

“芽芽!”

沈稚芽眼睛還紅着, 臉頰因為過激泛着紅,沒等到陸谌的回答,卻聽見有人叫她。

兩人同時轉過頭, 看到了滿臉焦色的宋波, 慘白着一張臉, 整個左手流滿了血, 鮮紅的滴落在地上。

“宋泊哥哥!”

沈稚芽驚駭,挪着腳步要過去,陸谌擡手攥住她的手腕:“不想聽我的答案嗎?”

“都什麽時候了。”沈稚芽身體發着抖,甩開了陸谌的手,跑向宋泊。走得近些, 從宋泊身上幾乎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關系,宋泊嘴唇失去了紅潤的色澤,略顯幹裂, 泛着淡淡的白色:“芽芽。”

周圍不少人朝着他們看了過來,沈稚芽想也不想的捂住了宋泊那只受傷的手腕:“我們去醫院, 好不好?”

“好。”

到了醫院的急診室,醫生緊急處理了宋泊手腕上的傷口,傷口有點深,做了縫合。醫生詢問了宋泊受傷的原因,宋泊只說心裏不舒服。

醫生多看了宋泊幾眼,又和沈稚芽說:“嚴重的情況,需要進行心理幹預。”

沈稚芽連連點頭,扶着宋泊坐在醫院的走廊, 她起身想去買點飲料,宋泊忽地抓住她的手腕:“別走。”

“我不走,我去給你買點飲料。”

宋泊仍舊沒有松手, 黑眸緊緊地盯着她,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腕,攥得她發疼,心慌到不行。

“宋泊哥哥,你弄疼我了。”

“芽芽,你要離開我了嗎?”

沈稚芽耐下性子:“我不是說了嗎,我去買點飲料,你流了好多血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的。”

沈稚芽躲避着宋泊的注視,大腦的防禦機制在狂跳:“宋泊哥哥,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的,這樣的關系裏,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們在一起,成為愛人,成為親人,不好嗎?”

該來的總是要來,躲也躲不掉。

“不好,一點都不好。”沈稚芽掙開宋泊的手:“宋泊哥哥,我對你只有兄妹情義,沒有別的,我們不是可以在一起的關系,你懂嗎?”

“我不懂,我們一起長大,相互陪伴,彼此再适合不過了。”

“适合不是喜歡,你和李奕霖也是一起長大的,難道你們也能在一起嗎?”

“那不一樣,他是我弟弟,而我喜歡你,芽芽,我很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沈稚芽深吸一口,整個腦袋拉扯的疼着,和宋泊像是講不清道理一樣。

“總之,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宋泊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為什麽,因為你喜歡陸谌嗎?”

“我不喜歡你,和別人沒有關系,沒有陸谌,将來也會是別人。”

“明明就是因為他。”宋泊激動了幾分:“自從他出現後,你經常和我提起他,左一個陸谌右一個陸谌,為什麽呢,你以前不是最纏着我的嗎?你小時候還說過,長大要嫁給我,做我的新娘的。”

“那是小孩子的玩笑話。”

“可我當真了。”

宋泊突然的吼出來,驚得旁邊的病人紛紛望過來,護士從一旁走過來,提醒他們這裏是醫院,不要大聲喧嘩。

沈稚芽連連道歉,轉向宋泊,壓低聲音:“宋泊哥哥,你冷靜一點,我們該回去了。”

“和我在一起,芽芽。”

“不可以。”

沈稚芽率先往外走,不給宋泊說話的餘地,在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把宋泊推了上去,沖着司機說:“把他送到南大門口。”

宋泊扒着車門:“你呢?”

“我回家。”

出租車駛離,沈稚芽無力的坐在臺階上,手輕輕撫在手腕上,那裏先是被陸谌攥了一下,又被宋泊攥了一下,現在紅了一片。

她拄着下巴,大腦有點亂,前腳剛給陸谌表白,後腳宋泊又來表白,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破事。

在被別人點出來前,她從來沒有察覺到宋泊越界的感情,是她疏忽大意了,還是她的關注點一直放在了陸谌身上,根本沒有去關注身邊的人和事。

宋泊把這層變質的關系挑明,恐怕兄妹情也別想維系了。

沈稚芽渾渾噩噩的,打車回了家,陶媽還挺驚喜,張羅着給她準備晚飯,又問她今天怎麽這麽早,不用等查寝嗎?

這時,沈稚芽才想起來給輔導員請假,又在室友群裏知會了一聲。

短短的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沈稚芽感覺到累,從骨子裏透出的疲憊,連走樓梯的力氣都沒有,坐電梯回了房間,撲在床上,心煩意亂。

晚飯做好了,陶媽上來叫人,發現沈稚芽睡得很沉,沒有叫醒,叫阿姨把飯菜先溫着,晚點醒來再吃。

沈稚芽一直睡到了淩晨,被手機連綿不絕的震動聲吵醒。

她驚醒的從床上坐起來,看着窗外的濃黑,心裏泛起一股不安感。打開屋子的燈,她才拿過手機,連通亮起的屏幕上顯示名字的同時,還能看到此時的時間。

淩晨二點十六分,張茵給她打電話。

沈稚芽坐在床邊,手指落在接聽的按鍵上,猶豫不止,她怕不好的預感會變成現實。她擡起頭,看向窗戶,一整張窗戶如同鏡子一般照出了她的全部。

連她臉上的恐懼都一清二楚。

原來開着燈的房間,真的看不見外邊啊。

沈稚芽突然想到了這個。

手機屏因為通話中止黑了下去,不過幾秒鐘,再次亮起。沈稚芽點了接通,電話那頭的張茵是哭腔:“芽芽,你能來家裏一趟嗎,你宋泊哥哥出事了。”

沈稚芽心徹底沉了下去,跑到宋家的時候,他家近乎燈火通明,家庭醫生守在卧室門口,手上還有未幹的血跡。

宋泊割腕自殺,張茵發現得及時,家庭醫生已經做了清創和縫合,只是宋泊還沒有醒過來。

宋弘文冷着臉站在一邊,瞥了她一眼,繼續聽醫生的囑咐和注意事項。

張茵滿臉的淚:“芽芽,這是怎麽了,醫生說他的手腕有一道縫合傷,怎麽會一天發生了兩次這種事*7.7.z.l,臉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

沈稚芽跟着吓哭了,捂着胸口靠在牆邊,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雨夜,宋泊絕望的一跳。時隔五年,宋泊又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這一次是因為她。

張茵得知了前因後果,哭得更厲害,抓着沈稚芽的手不放:“芽芽,阿姨求你了,答應小泊吧。”

“怎麽可能?”沈稚芽眼裏的淚還在往下墜,卻因着張茵的話一哽:“張阿姨,我一直把宋泊哥哥當成哥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不答應他,他會死的。你知道的,那幾年阿姨是怎麽挺過來的,你宋泊哥哥為了早點和你一塊上學,又吃了多少的複健的苦。你們一起長大的,從小你倆關系最好了,你忍心看着他死去嗎?”

沈稚芽眼淚止都止不住,喉嚨火燒着疼,說不出話,只能幹搖頭。

她不想宋泊出事,但她也不能答應,她和宋泊只是兄妹情誼,怎麽可以在一起呢。更何況,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張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捧着她的手,祈求着:“芽芽,幫幫阿姨,救救你宋泊哥哥,好嗎?”

“你們不用真的在一起,就先答應他,阿姨再慢慢開導他,行嗎?”

宋弘文走過來拉張茵:“你這像什麽話,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張茵甩開宋弘文的手:“還不是怪你,當初你不逼他那麽緊,他怎麽會走上這條不歸路,我沒有別的想法,不求他未來非要有什麽大作為,我只想他活着還不行嗎?”

“我看你也是瘋了。”

張茵不管不顧的拽着她:“就算是阿姨求你了,救救你宋泊哥哥吧。”

沈稚芽的手被張茵抓出了血,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心跟着麻木,又痛苦又好笑。

往常看到這般狗血劇情,她都嘲笑主人公不夠幹脆利落,卻想不到有一天會落到自己身上。

她扭過頭看向宋泊的卧室。

門沒有關,宋泊躺在床上,點滴正在流向他蒼白瘦削的身體。

過往裏宋泊的好,一幕幕的湧上心頭。那時候她身體不好,被別人嘲笑病秧子,只有宋泊擋在她前面,把那些人趕跑,給她買漫畫書講故事,帶她玩。

這樣好的宋泊,她怎麽忍心看着他出事呢?

“我答應你。”沈稚芽抽着鼻子:“張阿姨,我答應了,你快起來吧。”

“好好好,好孩子。”

“只是口頭的答應,我真的只是把宋泊當成哥哥,沒有其他的感情。”

張茵從地上站起來,摟着沈稚芽:“阿姨明白,阿姨一定會好好勸勸你宋泊哥哥,讓他想開點。”

從宋家出來,沈稚芽緩緩走回家,像是被徹底抽幹了力氣,倒在了地上。

她做了一場噩夢,夢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冰冷的水中,鼻息間是翻騰的水泡,喉嚨裏充血一樣的刺痛。她想要向上游,身體卻一直在下墜。

好黑,一點光都沒有。

耳邊是不盡的哭聲,還有溫溫柔柔的說話聲,和她說,芽芽,我的答案是,我們在一起吧。

再醒來是第二天的下午。

沈稚芽在外頭躺了兩個多小時,是劉叔發現的,抱回家的時候已經在發燒了,燒得神志不清,一直哭,還說胡話。

一家人吓壞了,打了退燒針,中午才見退燒,許雲瓊魂都要吓沒了,見她醒來就問她怎麽了。

沈稚芽靜靜地躺在床上,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不聽使喚,紅腫的眼睛在床邊的幾個人掃過去,沒看到夢裏和她說答案的人。

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沙啞且微弱:“我就是想出去轉轉,沒想到就暈了。”

“你快要吓死媽媽了。”

手機一直在震動,沈稚芽沒有什麽力氣再去看,幹脆關了機,蓋着被子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她想,昨天的一切都是夢,醒來都會回到正軌。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脫軌的路上,越走越遠。

沈稚芽是兩天後回的學校。

陶媽不放心她一個人,跟着她一起回來的,說要給她換被褥,消消毒什麽的。沈稚芽知道自己這一病,又吓到了陶媽,自然沒有拒絕。

一路上,沈稚芽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大家都在看她,倒不是什麽不懷好意的目光,就是純粹的看。

陶媽不明所以,倒是挺開心:“小小姐,您在學校這麽受歡迎嗎?”

“沒有,他們瞎看的。”

“小小姐不要謙虛,晚會上你表演的視頻我和小姐看了好幾遍呢,多招人喜歡呀。”

到了宿舍,唐甜甜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剛要張口說話,見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把她拉到陽臺:“這位是?”

“陶媽,照顧我長大的人。”

“哦哦哦。”唐甜甜招呼蘇嘉禾,蘇嘉禾也跑過來,兩個人把她團團圍住:“從實招來,你到底是生病在家,還是忙着談戀愛去了?”

沈稚芽懵懵的:“生病呀,你們怎麽這麽問?”

唐甜甜一臉“你騙人”的表情看着她,蘇嘉禾把手機遞到她面前:“你這是把我們當外人啊,你和宋泊在一起的事,全校都知道了,你居然還想瞞着自己人?”

沈稚芽茫然的看着唐甜甜和蘇嘉禾,接過手機看了眼,是宋泊朋友圈的截圖,他發了一張兩個小孩牽手的合影,配的字是:和小時候喜歡的女孩在一起了。

小男孩看着十二三歲,小女孩則是七八歲。

盡管兩個人小小只,透過眉眼也能清晰的認出男孩是宋泊,而女孩是沈稚芽。

沈稚芽從小美到大,沒有過一點長歪的跡象,宋泊亦是如此。

“宋泊都官宣了,你居然還不想承認?”

“不是這樣的,這只是一個緩兵之計。”

沈稚芽的手不由攥緊,手機的邊緣硌紅了掌心,腦袋又開始疼。她答應張茵的時候,只是緩兵之計,希望張茵能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前,勸通宋泊。

可宋泊顯然不這樣想,他已經在朋友圈高調的宣布兩人在一起的事。

怪不得一路走來,那麽多人都在看她,可能全校的人都知道了。那陸谌呢,是不是也看到了?

沈稚芽瞬間心煩意亂,把手機還給蘇嘉禾,轉身要往外走。

唐甜甜想抓她都沒抓住:“芽芽,你這是要去哪啊?”

陶媽剛做好消毒,見她一縷煙的跑出去,也要跟着出去,到底年紀大了,等她走出寝室的時候,走廊裏都看不到沈稚芽的身影了。

蘇嘉禾和唐甜甜把人攙回椅子上坐下,陶媽道謝,掏手機給沈稚芽打電話,很明顯,沈稚芽無暇接聽。

除了高一運動會之外,她很少有跑這麽快的時候,争分奪秒的,怕慢了,拖人後腿。

沈稚芽站在男生宿舍樓下,來往的人都在看着她。

正午的陽光懸于頭頂,明明曬得厲害,她也汗濕的厲害,可身體裏還是冰冷一片,仿佛還置身在夢中的冷水之中。

她給陸谌打電話,無人接聽,打了幾遍仍是如此。她跑進宿舍,找宿管阿姨打給陸谌,他倒是接的痛快,不過沒聽阿姨說完話,只是說有事在忙,便挂斷了電話。

沈稚芽緊張的一直搓手,裙擺皺了一大塊。阿姨放下電話,攤着手,無奈的笑笑:“妹妹崽,幫不上你哦,你哥哥好像挺忙的。”

“謝謝阿姨。”

沈稚芽從宿舍樓走出來,在通話記錄裏找出梁書屹的手機號,撥出去之前先存在通訊裏裏,才撥了過去。

梁書屹接的倒是挺快的:“芽芽,你找我有事?”

“你現在在宿舍嗎?”

“嗯,我在。”

“陸谌在宿舍嗎,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

手機那端沉默了幾分,沈稚芽以為是梁書屹捂着話筒和陸谌溝通,結果,梁書屹才說:“陸谌不住宿舍了。”

“什麽叫不住宿舍了?”

“他在外邊租了房子,昨天就搬出去了。”

“怎麽可能?”沈稚芽懷疑這是陸谌和梁書屹串通好的借口:“如果他搬出去了,宿管阿姨怎麽會不知道?”

“他今天下午前會和輔導員以及宿管阿姨溝通。”

這次,換成沈稚芽沉默了。

隔着電話,梁書屹似乎嘆了口氣:“芽芽,沒什麽事我就挂了哈。”

“書屹哥,他為什麽突然要搬出去住?”

“他最近比較忙,有時候要通宵,在宿舍和大家的時間不是很一致,所以就搬出去了。”

“他不是一直都很忙,為什麽昨天才搬?”

“芽芽,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或者,你可以直接去問陸谌。”

“他不接我電話了。”沈稚芽看着男宿門口的那棵樹,喉嚨哽着:“是因為我嗎?”

“陸谌搬出去肯定有自己的思量,現在不接你電話,不代表一直不接,你別急,也別多想,晚點再打過去看看。”

“書屹哥,謝謝你,我先挂了。”

“芽芽,你也別難受,你現在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就讓陸谌自己緩緩吧,等他想開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他不能想開,這件事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子,我會親自和陸谌說。”

沈稚芽急了,等他想開了,那黃花菜真的涼了:“書屹哥,你知道陸谌租房的地址嗎?”

梁書屹隐約聽出些不對勁,痛快的把地址發到了她手機上。沈稚芽看着短信裏的地址,沒什麽概念,在地圖上輸入了地址,距離校區很近,從西南門出去剛好。

她按照地圖的指示開始走,繞來繞去,愣是花了半個多小時,還沒能繞出小區,急得她原地直跺腳。

問了好幾個人才順利的走出去,又花了十多分鐘才進到陸谌租住的小區,小區很大,彎彎繞繞的,整體環境不錯。

沈稚芽找到陸谌所在的單元樓,進去需要門禁卡,剛好有人出來,她跟着走了進去。坐電梯直達十二層。

小區是一梯兩戶,陸谌的所租住的房子,在出電梯的左手邊。她上前敲門,沒有人應答,她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電梯前室的空間不算大,光線不是很足,全靠頭頂的感應燈照明。沈稚芽不确定什麽情況,只知道如果今天不和陸谌說清楚,将來就沒有機會了。

她在原地繞了幾圈,蹲到電梯門口,每隔幾分鐘敲一次門,不确定是陸谌不在家,還是知道是她來了故意不開門。

身旁的電梯轟隆隆的運作着,她撐着眼皮去看,電梯偶爾停在七層,偶爾停在十四層,偶爾停在十層,始終沒有停在十二層的。

不知過了多久,沈稚芽眼皮沉沉的,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知覺一點點的消失。

陸谌下午只有一節大課,上完課就被幾個學長叫去工作室讨論項目,因為沈稚芽的電話,他始終心不在焉的,比平常多花了好幾個小時。

回到小區的時候,天黑得徹底,他看着手機裏的幾通未接來電,輕嘆口氣,從電梯走出來,感應燈一次亮起。

陸谌揉着太陽穴,往自家門口走,險些被絆了一腳,聽到小聲的嘤咛。瞬間,背脊挺直了。

慢半拍的低下頭,看到了栽倒到地上的沈稚芽,似乎困極了,緩慢的睜開眼睛,晃晃悠悠的坐起來,仰着頭看他。

“陸谌,你回來啦。”

估計是被踢疼了,臉色發白的揉着小腿。

罪魁禍首陸谌伸出手要去抱她,卻停在半空中,慢慢的收了回來:“為什麽來這?”

“我去宿舍找你,你不在,書屹哥說你搬出來了,我和他要了你的地址。”

“我問的是,為什麽來這?”

沈稚芽手撐着地站起來,一陣暈眩,倚在牆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有話要說。”

陸谌手指動了動,繞過她走到門口,手指放在門上,輸着密碼:“太晚了,你該回去了。”

沈稚芽皺着眉,拽住他的胳膊,輸入密碼的動作被打斷:“我說我有話要說。”

“改天再說吧,我今天有點累。”

沈稚芽盯着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強勢:“你到底是累,還是單純的不想聽我說話?”

感應燈太久沒有捕捉到動靜,熄了下去,整個空間暗了下去,目光所及一片暗沉,聽覺變得異常敏感。

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異常的清晰,異常的沉重。

“陸谌,你覺得我要和你說什麽?告訴你我和宋泊哥哥在一起這件事嗎?”

陸谌的手不由的攥緊了一些,聲音沉沉:“我知道,你不用專門跑來告訴我,祝福你,如果需要什麽禮物的話,我可以補給你。”

沈稚芽朝他靠近了一步,感應燈再次亮起。

“可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陸谌動作僵硬:“你要說什麽?”

“我和宋泊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生病了,病得有點嚴重,在一起只是緩兵之計,是假的,只要他身體好一些,我們就會分開的。”

陸谌看向她:“什麽意思?”

“說來話長。總之,我沒有和宋泊哥哥在一起就對了。”

“你們沒在一起嗎,可他發了朋友圈。”

“在一起只是表面意思,我只是答應了張阿姨,然後我就發燒了,根本不知道他在朋友圈發的那些東西。”

“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的。”沈稚芽看着陸谌的臉色變了,面不改色往下說:“但是我對他只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是家人的喜歡,就像我喜歡陶媽,喜歡陸爺爺那樣,你明白嗎?”

陸谌聽完解釋,莫名的舒口氣,身體放松的靠在門上,起了點逗弄的心思:“那不是很喜歡嗎?”

“那不一樣。”沈稚芽有點急,拽着他胳膊直跳:“我喜歡他們,但我不會想和他們在一起,不會想要獨占他們。”

“所以呢?”陸谌垂眸:“你是想要獨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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