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戚毓 是大哥哥啊!

第25章 戚毓 是大哥哥啊!

冉雪倦看着時逐風,這人是傻了嗎。

這樣說對時逐風有什麽好處嗎?

身處時逐風這個位置,想要得到什麽最容易了,若是說喜歡他這張臉倒也不必犧牲這麽大,連孩子都拿出來當了籌碼,時逐風現在要是強制他跟他,他也沒什麽反抗的能力,公司不會幫,他那個爹估計樂見其成,他現在也不是那麽想死,死了沒人給他媽媽祭拜。

他媽媽經常說人這輩子運氣突然變好是因為上輩子有人在祭奠,他想讓他媽媽下輩子運氣一直好,至少別再遇見人渣,被人渣騙了生了他才知道對方根本不是離家出走才導致回家拿不到戶口簿,而是已婚。

他不會自殺,也不會怎麽反抗,強制對時逐風來說太簡單了,而且這種手段可比現在這個離奇的話術有用且高效。

冉雪倦的眼神太平靜,平靜到時逐風都有一點懷疑自己。

時逐風:“......”

他就知道會這樣。

他當初是怎麽相信冉樂的呢,好像是因為科學。

“我剛剛說了,你給我幾根你的頭發,我去做你和他的親子鑒定,當然你自己想去做也可以,兩邊一起做,我絕對不會幹預結果。”

“我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是因為這是事實。”

冉雪倦半晌沒說話,他看時逐風的樣子不像瘋了,也不像腦子有病,可對方這麽做一點好處都沒有,除了麻煩沒有半點益處。

冉雪倦簡單粗暴從頭上扯下好十幾根頭發遞過去:“你做,我沒錢。”

時逐風一陣發寒:“你輕點,倒也不用這麽多。”

這人是不會痛嗎?他看着都痛。

冉雪倦不在意,冉樂睡着了,他懶得笑了,也懶得多說話,對着時逐風完全放松,本心如何就如何表現。

時逐風小心翼翼在床上找冉樂的頭發,都說貓很容易掉毛,怎麽小家夥不會啊,跟他睡的這一個月,很少看見掉發,好不容易找了幾根,像是小家夥自己扯掉的,他珍惜拿起來。

将兩份頭發存好,他道:“放心,我找不同室多家機構或醫院一起做,我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滲透這麽多地方。”

或許吧,這句話他自己其實都不太信。

冉雪倦恹恹地說:“随你。”

他現在依舊覺得時逐風說的話不可信,只是找不到時逐風這麽做的動機,時逐風看着也不像中邪了,他倒要看看時逐風最後想要什麽。

怎麽可能有血緣關系。

想到這裏,冉雪倦稍微抱攏了冉樂。

如果小家夥真的是他的孩子,他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也算有牽連了,不是一無所有。

時逐風保證道:“最遲明天,最快今晚,你就能看到結果。”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到時候你不信,可以再和樂樂好好談談,他才三歲,如果真是我教的他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識破一個孩子對你來說不會難。”

冉雪倦沒什麽精神嗯了一聲,沒說信不信,也沒說到時候如何做,只是閉上了眼将冉樂抱着。

時逐風去打開了錄制設備,然後拿着東西出門,留房間給兩人睡覺,他不在冉雪倦或許會更加放松。

時逐風走了,冉雪倦睜眼看着睡熟的樂樂,很親切,那天在蛋糕店看見趴在時逐風肩頭的小家夥,他當時就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愛。

有些可笑自己那點心思,他這樣的人生怎麽配有樂樂這樣可愛的孩子。

冉樂不知道小爸爸在想什麽,他只是朦胧中察覺有人抱着他,他就滾過去了。

滾到了冉雪倦懷裏,咂巴着嘴。

“魚魚,香。”

小家夥的夢話讓冉雪倦無聲笑起來,怎麽做夢都是吃魚,他又想起那個故事,看着抱着他手的糯米團子,你真的是貓嗎?

他在冉樂額頭輕吻,小家夥伸手給他來了一拳,很輕。

“醬牛肉,吃。”冉樂說完埋在冉雪倦懷裏蹭了蹭睡沉了,不再動彈。

或許真的是貓,小饞貓。

......

時逐風交代了人去做,等他再回來覺得冉樂差不多該醒了,小家夥午睡睡不了多久。

推開門進去,冉樂在冉雪倦懷裏玩着冉雪倦的頭發,聽見聲音後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他,然後笑露出了牙齒。

哎呦,冉雪雪還沒醒,可不能說話哦。

時逐風看懂了冉樂的意思,他輕聲問:“餓不餓?”

冉樂很認真很用力眨了一下眼,表示有點餓,只有一點點餓,大概能喝一瓶奶,他拿手給大爸爸比劃了一下,一瓶哦。

時逐風比了個OK,然後去泡奶,泡大半瓶,他不信冉樂現在能喝一瓶,小家夥總是對自己的飯量很有自信,吃飯還好,吃不完的菜他可以吃,這個奶喝不完他可不能幫着喝。

冉樂動了動腿,嘆氣,陪人睡覺也是很消耗能量的,他以前陪小爸爸睡覺醒來都有貓條噠。

現在勉強喝一瓶奶吧。

時逐風泡好奶,将奶瓶放到冉樂懷裏。

冉樂瞪大眼,譴責看着時逐風,為什麽只有大半瓶,都不滿,時逐風是不是偷喝了,以前時逐風還吃他的貓糧,因為看他吃得香好奇是什麽味道。

時逐風:“......”

他倒也不至于偷喝,不過想到這裏,他将奶瓶拿過來滴了一滴在手上,嘗了嘗,還挺香,麥香和奶香很足,有點甜,難怪冉樂喜歡。

“你連孩子的奶都要搶?”

冉雪倦慢騰騰睜開眼,就看見這一幕,懷裏的樂樂不可置信盯着時逐風看。

“還給樂樂。”

冉樂這才注意到冉雪倦醒了,他癟嘴,他的奶都要送到嘴裏了,被大爸爸搶了。

“四主風,壞銀,吃窩貓糧又喝窩奶,小叭叭你管管他啊,冉雪雪,窩的奶瓶,窩的奶瓶。”

因為他是被冉雪雪抱着睡覺的,這會兒爬不起來只好委屈看着冉雪倦。

冉雪倦冷冷看着時逐風,從床上起來順手将冉樂抱起來。

時逐風咳了一聲:“沒搶沒搶,爸爸只是好奇你喝得這麽香這個奶粉會是什麽味道。”

他将奶瓶送回冉樂手裏。

冉樂抱着奶瓶喝了一口才開口。

“胡嗦,窩還沒喝,就沒有喝得姜,泥嗦慌。”

時逐風陪笑:“......我錯了,晚上節目組有魚的話冉樂大人能原諒我嗎?”

冉雪倦:“搶小孩吃的,幼不幼稚。”

時逐風摸着鼻子,下次還敢。

冉雪倦無語中又有一絲好笑。

冉樂拿着奶瓶糾結,想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地将奶瓶遞過去。

“那泥再喝一口叭,窩才喝了一口。”

時逐風:“嗯?”

你舍得?

冉樂閉上眼:“泥喝吧。”

時逐風不由得感嘆:“哇,太大方了,犧牲太大了。”

冉樂不自覺點頭,是噠,他真的太大方了,犧牲真的很大。

時逐風仗着冉樂閉着眼,湊過去假裝喝了一口。

“好了,喝了一大口。”

冉樂睜開眼,頓時覺得他的奶好像少了很多,但是又好像沒少,他去望冉雪倦,舉起奶瓶想問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時逐風真的喝了一大口嗎。

冉雪倦揉着冉樂的頭,耐心問:“為什麽要給爸爸喝奶。”

冉樂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眼睛亮亮看着時逐風,稱述事實:“你當當又喝了一口。”

時逐風有種老父親的預感。

“所以......”

冉樂笑起來,得意地說:“所以泥要搗證晚上有醬牛肉。”

時逐風哭笑不得,所以這是交換是吧。

冉雪倦揉着眼睛,也有些忍俊不禁,剛剛那副小表情有多不舍,現在就有多得意。

不過時逐風還挺高興,冉樂能懂得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達到目的。

“好,爸爸保證,絕對有醬牛肉。”

節目組沒有就讓家裏送過來。

冉樂重新喝奶,不再覺得奶變少了。

“切切叭叭。”

冉雪倦:“是謝謝。”

冉樂吸着奶歪頭。

“謝謝。”

冉雪倦笑起來:“對,這次很棒一下就說對了。”

冉樂眯起眼,那是,他可是最最最聰明的貓貓。

時逐風将人抱起來,給冉樂穿衣服,再晚點節目組就要來催了。

收拾好,冉樂也喝飽了,多一點都喝不下了。

時逐風抱着人遞給冉雪倦:“走吧。”

冉樂自然伸手,冉雪倦錯愕了會兒将人接過來,兩人做得很平常,似乎他們的相處就該是這樣。

三人出發去剛剛錄制的別墅,在路上偶遇了悅悅,她左手牽着鹿圓圓,右手牽着祁雲照。

走了沒兩步又看見了鬧鬧和江有意,白雲山在後面跟着。

三個臨時家庭在這裏碰面,還沒打招呼呢,一輛黑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從上面先下來了一個穿着小西裝的孩子,随後是早上才見過的戚泊簡和麥穗。

導演出來,笑道:“小朋友們和各位家長們,這一期我們又有四個家庭了,大家歡迎。”

要不是戚泊簡真的給的太多,這種說了第一期來不了卻又臨時反悔的行為他是不會同意的。

悅悅和鬧鬧見到新孩子,就如同早上那般應和鼓掌。

有了孩子熱場,大人也跟着鼓掌。

只有冉樂一直盯着小孩。

冉雪倦發現了,問:“怎麽了樂樂。”

冉樂沒想到會是大哥哥。

對方那會兒比他高多了,會每天坐在窗邊看他玩毛毛球,看他抓鳥,看他去大梨樹上玩,他恐吓過他別看了,貓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結果被對方喂了小黃魚幹,他勉強吃了,然後給對方摸了他的毛毛。

記憶裏對方還是大哥哥,這會兒怎麽變成幼崽了。

為什麽時逐風冉雪雪是變年輕了,大哥哥卻是變小了,他想不通。

戚毓對別人的目光很敏感,他順着感覺看過去,和冉樂四目相對,精致的眉眼沒什麽表情,神情漠然。

冉樂眨眼,大哥哥以前看見他的時候很是溫柔的,現在看見他卻都不笑了。

冉樂下意識朝對方笑。

戚毓淡淡移開目光。

冉樂眨眼,心裏有些難受,大哥哥和冉雪雪一樣,不記得他了。

爸爸們變成星星後,有一天大哥哥從二樓窗戶翻了出來,拿着一個包坐在他身邊給了他一條小魚幹問他要不要跟他走,他拒絕了。

是因為他拒絕了所以才不記得他了嗎?可是他有爸爸有家,他走了哪天爸爸們又不變星星了會找不到他的,他不會走的。

他還記得那幾天大哥哥每天都來,天天晚上翻窗出來坐在他旁邊陪着他吹一夜的冷風,後來有一天突然不來了,那間能看見他的窗戶随即被木板釘死,他站在大梨樹上聽見裏面的人釘的。

從此他再也沒見過大哥哥,也再也沒吃過小魚幹,沒有多久他就在寒風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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