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詭異獵犬
第11章 詭異獵犬
“所以說你們現在推測，我可能和銀醫生的事件有關，它們在現實世界出現，有可能是因為我？”
“不，我不懂其中的邏輯。”
“我并沒有和銀醫生接觸過，我甚至都沒有見過它們。”
戴岚山把手腕上的銀色三角錐取了下來，放在透明的櫃臺上。
“要試一下嗎？”
“它叫精神三棱錐，這是我們用遠古時代某些生物造訪藍星時遺留下來的一種材料制作而成。”
“它很特殊，能反應你現在的精神狀态，并且可以通過你身上殘留的接觸過的邪神力量将邪神具象化。”
江辭對着那個東西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它拿了起來。
銀色的三棱錐乖乖地停在他的掌心，很快，上面幾個三角形的面就顯示出來了變化。
他的靈感很高，這一點沒什麽意外，但是上面的顯示卻十分的出人意料。
占據在中間的是，一個玻璃珠一樣的星球，它有純黑的本體，上面是銀色的花紋，身邊環繞着七彩的星雲，而在畫面的角落，有幾只可憐的小貓，上方的尖端也伸下來的小半塊黑雲狀的東西。
而理解的一面則幹幹淨淨，只有一片灰蒙蒙的，證明江辭身上十分幹淨，沒有任何邪神的力量影響他。
此外，理智上面顯示的是一個規則的幾何平面，它繁複對稱，每個面積的色塊清晰，就像一個美輪美奂的萬花筒，呈現出獨特的幾何之美，這是“理智”的最佳狀态。
江辭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竟然還能像顯示器一樣顯示出畫面來，他好奇地撥動了一下它，問道：“這些畫面是這是什麽意思？”
戴岚山的指尖點了點所在角落裏的那幾只小貓咪：“這是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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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嗯哼？”
他又點了點那個黑雲：“這個是至高母神，你也可以叫祂繁殖母神，祂是很活躍的一個邪神，信徒很多。”
江辭歪了歪腦袋，這小貓咪說是貓神還說得過去，但是這黑雲哪裏像母神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上面黑雲突然聚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肉塊，然後肉塊上面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交錯的利齒和黑長的觸手。
是祂張開了嘴。
戴岚山身後的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女人突然哀嚎了起來，很快她的同伴就掐着她的脖子給她強行注射了一針藥劑，她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戴岚山說道：“看來祂很關注你。”
受到邪神的關注還能保持這麽高的理智，他真的很特別。
如果不是再三确定他真的是人類，戴岚山早就把他收押了。
江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對着戴岚山問道：“我覺得祂就是打了一個哈欠，為什麽……”
“是的，有時候我們就連祂們輕描淡寫地注視都承受不住。”
“哦……”
江辭總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因為自己想到了這個母神産生的，他停頓了一下，又指着畫面中霸道的占據了一大片區域的、十分熟悉的星球說道：“這個我好像知道。”
戴岚山疑惑地看着他，“這個邪神我們并沒有記載，祂以前并沒有在我們的現實世界活躍過，介意把祂的消息告訴我嗎？”
前往夢境之地的記憶依舊清晰，江辭把遇到祂的兩次經歷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知道夢境之地的居民們稱呼祂為萬物靈魂的擁有者、屍之沉降者、死亡前的最後一聲鳥鳴……祂名字叫……洛茲。”
講到祂的名字的時候，他試了好幾次，最後還是無法将洛茲前面的幾個詞語講出來，他甚至不能用人類的喉嚨發出類似的音節。
“很抱歉，祂名字前面的詞語我無法發音。”
戴岚山毫不意外地說道：“這很正常，不過你能得到這麽多消息已經令我十分的意外。”
江辭看着戴岚山沒有任何變化的臉，嘴角也抽搐了一下，這樣的冷淡表情也叫十分意外？
他像是沒看到江辭臉上的異常，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目前的探索，已經可以确定以下幾點。”
“一，祂的力量和死亡、靈魂和複生有關，可能還包括醫術和融合。
“二，銀醫生是祂的眷屬，是供奉祂，信仰祂，是祂所庇佑的一個奇異種族，并且它們還擁有及其精湛的醫術。此外，它們并不避世，和其它異種也有交流。”
“三，祂，就是洛茲，祂從沉睡中蘇醒是導致銀醫生活躍的重要原因，它們需要為自己供奉的邪神發展信徒。”
“四，現在接受了銀醫生改造的人數一共有18人，其中8人是重病自然死亡後的一分鐘之內看到的它，另外10人是自殺到瀕死時看到的它，他們自願成為了銀醫生的試驗材料。目前受到銀醫生影響企圖自殺的還有209人……”
“戴岚山先生，你是機器人嗎？”
江辭聽着戴岚山這一串話語，略微有點茫然地問道。
戴岚山臉上的表情終于變了，他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标準的微笑，還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的腦子确實有一半的構造是機械。”
“很久之前，我就接受了另外一種生命的改造，它們和銀醫生不一樣，是一個崇尚機械永存的種族。”
江辭只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他愣了下，結結巴巴地說道：“啊，這樣啊，怪不得。”
戴岚山看着他認真地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得到你的幫助。”
現在的江辭還有點呆呆的，他緩緩地眨了眨眼，長長黑黑的睫毛跟着撲閃了兩下，問道：“需要我做什麽？”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給我們更多的關于這位邪神的信息，包括祂的喜好和召喚方式等等。”
“就像大部分降臨的邪神都是受到信徒的召喚一樣，我們需要找到祂關注這個世界的的原因，然後尋找解決的辦法，畢竟邪神一般都不會在我們的世界，甚至這個宇宙中停留。”
江辭：“我知道了。”
說完了以後，戴岚山就離開了，他來去匆匆，好像就是特意來見他一面的而已。
第二天早上，江辭就收到了醫院發過來的短信，告訴他在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可以去醫院領取報告了。
他思考了一下，給黃無惡打了一個電話，先确定醫院現在是否安全。
黃無惡說：“去醫院啊？只要不待太久應該沒問題，雲市城區裏的有關人員我們都已經控制住了，少部分很謹慎的也已經監視起來了，況且銀醫生必須要滿足一定的條件才能出現，我覺得你應該不會那麽倒黴吧？”
江辭信了。
他當天下午毫無防備地就踏進了那個醫院，開始還挺正常，但是等他把窗口裏遞出來的報告單拿到手的時候，他覺得周圍的世界好像突然褪色了。
他捏着那張觸感十分奇怪的報告單，一個轉身，然後就差點迎頭撞上一個腫脹蒼白的人形生物。
江辭忍了幾秒，最後還是忍不住，他直接在醫院裏面吐了出來。
那些來來往往的、身上挂着代表護士身份的白布條的某類大型甲殼蟲快速地往他身邊聚集了過來，她們着急地把江辭擡了起來，用她們粗壯的前足把他送進了某個診室裏面。
那些甲殼蟲腳下的足肢無數，走得又穩又急，江辭在她們背上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愛麗絲夢游仙境，就是由童話故事變成了恐怖故事版本。
那個診室可能剛進行過某種大型手術，靠牆的一張病床和地面上全是鮮紅的血跡，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器官組織。
他現在沒空想那些器官是不是從人類身上摘下來的，他現在很着急！
因為那些護士正在把他往那張已經看不到丁點白色的病床上面放！
驚恐！
好在距離那個病床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終于從護士們的身上掙紮下來了，落地的瞬間還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只某種有蹄類生物的足。
好了，他現在也可以确定了，上一個躺在這個病床上的生物應該不是人類。
江辭往旁邊站了站，對着那些護士說道：“我已經好了。”
昆蟲護士們敲擊着自己的下颚，頭頂上的棒狀觸角動了動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話語。
很快，它們發出了咔叭兩聲，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江辭松了一口氣，然後就看到了對面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的一個醫生，那醫生應該也是某種蟲子，它有一對黑色的看起來還在反光的複眼，嘴上是虹吸式的口器，像卷尺一樣卷了起來。
背後的一對翅膀是膜翅，微微透明，看起來破爛不堪。
江辭看了一圈，很快就把它和銀醫生對上了號，他皺着眉，略微嫌棄地看了一眼它身上那件髒髒的白大褂。
這個邋遢樣子也能當醫生？邪神可真不挑。
兩邊對視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江辭總覺得面前這個醫生非常害怕，他往前走了兩步，試探性地就坐到了銀醫生的面前。
“我要看病。”
“滋……是的，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銀醫生：“好可怕！我感覺他要醫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