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詭異獵犬15
第15章 詭異獵犬15
第二天，等陽光灑在了長滿各種植物的陽臺上的時候，一盆栀子花的葉片尖端剛好滴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露珠。
江辭這才從那個深沉的夢中醒來，看着窗簾縫隙中透出的一條明亮的光帶，思緒放空，他現在感覺自己精神莫名的靡足，連帶身體都懶懶的，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來。
就這樣發呆了一會兒，他才打了一個哈欠，打算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但是剛閉上眼，外面的門鈴卻突然響起來了。
他皺了皺眉，不太情願地起身，從床上起來後，他的臉上還帶着懈怠慵懶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盤過的玉，一看就知道有被人好好養護過。
等江辭慢慢走過去開門的時候，外面已經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只是地上放着一個竹編的小籃子，籃子裏墊着一塊粉藍色的布，裏面還傳來了一條小狗嗚嗚嘤嘤的聲音。
他奇怪地把籃子提起來，發現裏面是一條拉布拉多的幼犬，看起來年紀不大，很活潑的模樣，眼睛黑黑潤潤的，可憐又可愛。
小狗旁邊還有一封粉色的信，他把小狗放在地上皺着眉頭拆開了，然後發現裏面的字他一個也看不懂，不過最後結尾的一個可愛小桃心卻讓他确定了，這應該是一封情書。
看在信封裏面沒有威脅他的染血紙巾的份上，江辭決定留下這只可愛的小狗，等他抱着小狗快要關門的時候，潘先生也在對面開了門。
他赤裸着完美精狀的上半身，上面全是層層疊疊的吻痕，看起來他昨天是經歷了一場或者幾場激烈的情事。
江辭關門的手停頓了一下，耳朵紅紅地別開眼，他的欲望一向冷淡，就連片子都很少看，這個場景對他來說有點刺激。
“潘先生，早上好。”
潘先生靠在門框上，對着江辭低聲說道：“昨天我去參加了一場婚禮。”
他的聲音現在不只是低沉性感了，而是帶着那種赤裸裸的欲望，裏面全是成熟男人滿滿的誘惑。
江辭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嗯？”
潘先生像是十分苦惱地繼續說道：“我們這些人挺不好找對象的，雖然我曾經和一些人有過交集，也已經有很多的孩子了，但是那都是短暫的露水情緣……而我那個朋友，就昨天結婚的那個朋友，他很懶，但是他卻是最先找到結婚對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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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嫉妒他。”
“嗯……我想按照潘先生您的長相身材應該會很容易找到對象的吧。”江辭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大早上起來竟然還要幫人解決情感問題。
潘先生憂郁的眼睛立刻轉向江辭，說道：“你也這樣覺得的是吧？所有人都這樣覺得。”
江辭心裏想着，看您這樣子也不像是缺少對象的人啊。
“如果你願意認真對待某個人的話，相信你也會很快走進婚姻的殿堂的。”
聽到他這麽說，潘先生的臉上看起來開心些，他對江辭說道：“謝謝，對了，你的小家夥也很健康。”
江辭還以為他說的是自己手中的狗，也笑着對他說道：“是的，它也很可愛。”
然後他就帶着籃子關上了門，他把小狗放在了沙發上，摸了摸小狗圓圓的肚肚，然後去冰箱翻了翻，只翻出來了兩盒牛奶，想起來了以前學校那些女生念叨的小貓小狗不能喝牛奶的科普，江辭放下了牛奶，打算等會兒出去找個寵物店看看。
到了新地方一點也不認生的小狗已經從籃子裏跑出來了，在沙發上爬來爬去，發出了一陣嗚嗚咽咽的叫聲。
江辭聽到了它可憐的聲音，急忙走了出來，發現小狗只是把自己裹在沙發上面的毯子裏面了，他把小狗從毯子裏救了出來，然後點着它淺金色的小腦袋說道：“長得還挺可愛的，以後就叫你小乖吧。”
“小乖，來，叫一聲？”
小狗：“嗚嗚。”
“真乖。”
逗弄了一會兒，他就愛上了小狗那暖呼呼、毛絨絨、手感超好的肚子，要不是怕小狗餓了，他感覺自己能摸上一整天。
玩耍到了中午的時候，他才去房間裏面換好了衣服，然後帶着小狗出了門，出門的時候，他還沒忘記帶上家裏的垃圾，看着垃圾桶裏的信，他糾結了一下還是把它從桶裏撿起來了。
這東西看起來不太尋常，他怕亂扔會惹出什麽禍事來。
今天他是開車出的門，因為雲市老城這邊沒有寵物醫院，所以他得開車去了另外一邊的新城，新城是前幾年才發展起來的，看起來比老城繁華得多，高樓大廈還有各種的電子屏，年輕人明顯也比老城那邊多了不少。
江辭直接把車停在了商圈的地下車庫，然後帶着小狗去了上面的寵物醫院。
寵物醫院的名字就叫愛寵醫院，裏面充斥着各種貓狗的叫聲，一只哈士奇本來在籠子裏，看到江辭進來了，立刻把自己的嘴巴從鐵籠子裏伸了出來，發出了長串嗷嗚嗷嗚的叫聲。
江辭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它的前腿還打着繃帶，一副冰藍色的眼睛正用一種不太聰明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起來很蠢。
可惜現在江辭沒空理它，他急着把自己的小狗遞給了裏面的醫生，在醫院裏面做各種檢查折騰了半天以後，最後這只拉布拉多幼犬在寵物醫院打完疫苗，喝了一大瓶羊奶後，才跟着他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去了。
來的時候是輕裝上陣，回去的時候車都快被東西裝滿了，江辭給它買了一大堆羊奶粉、幼犬糧、零食和寵物用品，就連狗窩都給它準備了兩個。
看着打完疫苗在自己副駕駛上呼呼大睡地小奶狗，江辭臉上帶着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的笑。
現在，他也有了一個依賴他的小生命。
第二天，他帶着小狗去店裏的時候，陳嬸對這只小狗也十分喜歡，還帶着大骨頭來喂它，可惜現在小狗年紀不大，只能抱着骨頭舔一舔。
她看着小狗趴在江辭腿上對着他撒嬌要奶喝的樣子，說道：“你太嬌慣它了，小狗就要從小讓它知道規矩，不上桌不啃東西，看家護主……”
小乖現在還不知道被嫌棄了，還無憂無慮地啃着江辭的食指。
“嘿，江老板，你們在聊什麽？”
說話間，黃無惡就帶着人突然進來了，那神采奕奕紅光滿面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今天結婚呢。
“有人給小辭送了一條狗，你看，這肥嘟嘟的多可愛呢。”做生意的人就能說會道，陳嬸直接就跟人聊了起來了。
奇珂珂開心地叫了起來：“修狗狗！”
吳思雨卻一跳三步遠，有點害怕的樣子：“小狗！”
黃無惡也已經看到了江辭腿上那只胖乎乎的小狗，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臉色突然就變了。
“怎麽了？”這個表情，讓江辭也不免跟着緊張了起來，
“這小狗會不會太胖了一點啊？”黃無惡十分驚奇地說道。
“不會，醫生說它的骨架大。”
陳嬸也不贊成他的話，“胖點才好，有福。”
幾個人對着小狗聊了一會兒以後，陳嬸就去自家店裏忙了，等她走後，江辭才問道：“今天這麽開心，事情解決了？”
黃無惡頓時一臉高興地解釋道：“你知道你之前找到的那個珠子吧？銀醫生終于願意和我們談判了！”
“談判？”
“對啊，那個珠子對它們來說好像挺重要的，我們想讓它們全部退回夢境之地，不知道能不能談成。”
江辭還以為異種都我行我素，不願意和人交流的呢，沒想到竟然還可以談判。
“還好銀醫生可以交流，要是一些沒有智慧的低等生物或者那種沒腦子的蟲子的話，就只能純靠武力了。”
奇珂珂：“打架！打架，我愛打架！”
吳思雨一個暴栗錘在了他的頭頂上，“打個屁，你已經成為中級奴仆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關禁閉吧你。”
江辭：“那你們今天是來？”
“哦，是想請你幫我們保管一下那個在随緣村找到的珠子，我們現在把它取名為靈魂之沙，因為它能把吸取的靈魂變成裏面那些彩色的沙粒，找你幫忙也是因為經過我們用常規的隔絕方式處理後，它在我們手中的狀态依舊不太穩定，它仍然可以吸取周圍的靈魂。”
“而且談判也不知道會談判多久，上次和異種談判的時候，還是在幾十年前呢。”
然後江辭就在黃無惡口中，聽到了一個關于從深海裏面爬出來的長得像半人半魚的一種異種，它們企圖用海裏的魚和古怪的金器在海邊偏遠的漁村換取供奉和人類交配，最後因為人口普查被發現，然後被強行趕回了海底的故事。
“哎呀，要不是因為它們供奉的神一直被封印在海底，不然我們還沒法那麽輕松的解決呢，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嘛。”
江辭：“……”
自從黃無惡來給江辭說過了這件事以後，然後當天晚上就有人把東西送到了他的家裏。
來送東西的是兩個監視者，都是年輕的女孩，氣質和戴岚山很是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相似。
因為女性在面對強大的精神沖擊和精神污染方面有天生的優勢，所以特管局中的監視者大部分都是女性擔任。
她們拿着盒子對着江辭說道：“你先和它遠距離接觸一下，我們需要确定你的安全。”
江辭站在距離她們好幾米的地方，安靜地等待着。
等了好幾分鐘，其中一個短發的女孩問道：“有什麽感覺嗎？就比如說眼前出現重影，幻覺，耳鳴，或者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撕扯？”
江辭認真地感受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回道：“它好像在唱歌，嗯，是長長的調子，有點像鯨魚的叫聲。”
對面的兩個人面面相觑，這什麽情況？
最後還是江辭看不過眼，直接過去把東西從她們手中接了過來。
“看，我就說沒事吧，這東西還是我找到的呢。”
看到江辭真的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以後，她們才一臉迷茫地離開了。
一回到特管局，兩個人就直接去找到戴岚山，其中一個女孩對着戴岚山問道：“所長，他對靈魂之沙真的沒什麽感覺，他也是絕對理智嗎？”
特管局在雲市的城郊外買了房子居住，他們需要避免和人類長期接觸，戴岚山現在正坐在電腦面前，十指在鍵盤上翻飛，他正在快速地編輯着這次事件的資料。
“和絕對理智差不多，他很特殊。”
戴岚山又說道：“我已經把這裏的房子買下來了，估計後面要派人在這裏常駐，你們想要留下來的可以申請。”
“是。”
“另外，通知醫學部的人，盡快把趙志強和錢致給解剖了。”
“收到。”
後面，整個雲市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就算家裏突然放了一個奇怪的靈魂之沙和一條小狗，江辭的生活也沒什麽特別的改變，只是多了一個給狗喂奶和給狗鏟屎的工作。
還好小乖真的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十分聽話，小小的一個自理能力倒是很強，基本上沒有給他添什麽麻煩。
又過了幾天，不知道是不是戴岚山和銀醫生那邊談妥了，從雲市上方吹過的風的味道突然變了，變得柔和了，本來這個不出名的小城市生活節奏就慢，現在終于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人類是最敏感的，等雲市風中的那些不安的因子全都散盡了，外面的行人立馬就多了起來，之前就算行人出門也都來去匆匆的，不會在外面停留太久，更別提逛街了。
隔壁陳嬸家的豆花店也恢複了以前的人流量，在飯點的時候忙得腳不沾地，就連江辭花店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很多人都進來買花，特別是色彩豔麗的花賣得尤其好，大家都想要自己家裏喜慶一點，所以鮮花就成為了一個很好的選擇，人來人往間，連帶着這條街道的人都知道江老板新養了一條小狗。
小乖真的是一條非常乖巧且粘人的小狗，它基本不會離開江辭三米遠，無論江辭去哪裏，它都拖着自己的小短腿，跟着他的步子跑來跑去。
因為把自己吃得又圓又肥，它跑起來就像是一個淺金色的肉球。
“老板，你這狗哪裏買的啊？還挺可愛，我兒子也想要一只。”
江辭把小乖從地上抱了起來，捏了捏它手感超好的耳朵說道：“這個是別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
那個年輕女人手中牽着的小男孩立刻癟了癟嘴，一臉馬上要哭的樣子。
小乖在江辭手中動了動，轉過了自己的腦袋盯着他看，小男孩臉上的表情立刻空白了一瞬，然後就突然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哭。
“媽，它要吃了我！它要吃了我！它從角裏鑽出來了，好多的角，它餓了要吃我嗚嗚嗚嗚嗚嗚！媽媽，好可怕！我好害怕！”
“嗚嗚嗚嗚嗚嗚嗚媽媽媽媽媽……”
小孩驟然爆發的尖銳哭聲吓到了旁邊的人，他的媽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表情尴尬惱怒和心疼交錯，江辭這段時間對小孩子和可愛的小生物總是莫名的心軟，看着小男孩可憐的樣子，他好心地提醒道：“可以抱起來哄一下。”
那個女人這才把小男孩抱了起來，小男孩在她懷中哭得抽抽噎噎，總算不是尖銳的哭嚎了，然後她對着江辭說了一聲抱歉，就帶着小男孩走了。
這件事就像是一個小插曲，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孩被狗吓到了的意外。
只是晚上江辭帶着狗回去的時候，他發現他們那一層突然來了一個新鄰居，就住在他隔壁的房子裏。
他買的房子的是兩梯四戶的，本來這一層只住着他和潘先生，另外的兩戶都還沒搬進來，沒想到今天竟然搬進來了新的鄰居。
不過，沒聽到過隔壁有傳來過裝修的聲音啊？怎麽就直接搬進來了？
短暫的疑問從心裏劃過，因為小乖在門口催促地叫了兩聲，他立刻就把心中的疑問抛去了腦後。
“餓了嗎？小乖。”
自從有了小乖以後，他在家煮飯次數就多了起來，晚上他吃飯的時候，等他幹完了一整盤糖醋排骨，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現在吃肉好像不反胃了，而是食欲還旺盛了起來。
看着面前的空碗，江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好像還有點沒吃飽，糾結了一會，他還是給自己加了一碗飯。
吃過晚飯和小乖玩了一會兒巡回游戲以後，他家的門鈴就響了。
“你好，我叫洛茲，隔壁剛搬進來的鄰居，今天特意來拜訪你。”
江辭打開門，看着面前這個有着黑色卷發的俊美得不像人的……一個男人，他有一股和潘先生一樣的奇異氣質。
“你說，你叫什麽？”
面前這個高大男人很有耐心地重複：“阿爾托諾夫·洛茲。”
江辭啪的一聲關上了門，他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邪神現在都能光明正大的出現了，竟然還住在他隔壁，而且他看起來和潘先生的氣質十分相似，那豈不是意味着潘先生也不是人？？？
這個世界已經到了邪神到處跑的地步了嗎？？
“扣扣。”
門又響了兩聲，洛茲在門外說道：“這些是我做的一些曲奇，我想你會喜歡的。”
江辭沒說話，他覺得自己應該緩一緩。
這一緩就是半個小時，等他重新打開門時，外面的洛茲已經不在了，不過地上卻放有一個圓形的木制托盤，上面有一個天藍色的圓形小碟子，裏面整齊疊放着的是一些曲奇。
聞起來确定是很香，但是上面的果幹看起來不像是藍星上面的物種，他不敢吃，甚至還想連夜搬家。
又半個小時後，江辭開車趕到了特管局。
他們在雲市的郊外買了幾棟房子住在一起，周圍基本上都沒什麽人，唯一有的就是一個養雞場。
江辭過去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房子已經被塗成了白色，有不少醫務人員在忙碌地走來走去。
這裏的人都認識他，看到他來了直接帶着他去了戴岚山的辦公室。
“江老板，怎麽今天過來了？靈魂之沙出了什麽事情嗎？”
江辭冷着臉：“沒有。”
他不知道他這冷若冰霜的表情，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一種和平時不一樣的美，不少人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跟在了他背後，直到他進了戴岚山的辦公室，他們才驟然驚醒了過來。
“太恐怖了，他真的不是至高母神的眷屬嗎？”
“他好美。”
“我真的不能追他嗎？”
江辭進了戴岚山的房間，他的房間是一個充滿了科技感的空間，裏面是各種超前的、市面根本還未出現的電子科技，甚至還有一個巨大的電子光屏。
他到了戴岚山的面前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洛茲，祂來找我了，祂擁有了一個人類形态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甚至還搬進了我隔壁的房子。”
戴岚山的一只眼睛閃着微微的藍光看着他，說道：“祂比我想象中的慢了很多，果然祂們在我們的物質世界擁有實體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你早就猜到了？”
“我說過了，你是祂蘇醒的重要原因。”
“祂想幹什麽？”
戴岚山笑了一下，“邪神的想法，我們無法理解，無法深究，無法窺探。”
江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戴岚山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他的腦子是用一種奇妙的方式進行電子信息和生物信息的轉換，信息量轉換到某種程度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出現了一道門，光輝的門。
他現在在探尋一些人類不應該知道的知識，這是他所崇拜的萬物歸一者所賦予他的力量。
“所長，網上關于銀醫生的傳聞已經全部删掉了，知道銀醫生的人也都帶着做了心理治療，第一期的心理暗示已經成功了。”
“另外，我們和銀醫生的談判出現了僵局，它們拒絕了我們提出的全部退回夢境之地的交換條件。”
戴岚山：“告訴它們，不同意的話，下次就是江辭親自和它們談。”
“所長，江辭到底什麽身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幾十年前，戴岚山對深潛者：“打狗還要看主人？可惜你主人被封印了，醒不過來喽。”
幾十年後，戴岚山對銀醫生：“呦，你們不同意啊？不同意就讓江辭親自和你們談吧？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