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夏意濃聽到晉聿呼吸很重……
第66章 第 66 章 夏意濃聽到晉聿呼吸很重……
晉聿只說了一句“好, 知道了”,就沒再說什麽,打開副駕車門讓她上車, 俯身為她系上安全帶。
夏意濃心裏有點打鼓,她好不容易主動一回, 他什麽都不說是什麽意思啊?
就好像,他也沒有很期待周三和她見面。
又好像是, 她還打擾到了他周三的安排一樣。
夏意濃握着安全帶,垂着眼,心裏不大是滋味。
晉聿為她關上門, 側身擺手讓羅泉把他外套拿過來。
頂樓風大, 她穿的裙子單薄。
之後晉聿讓羅泉開他車去時衍科技等他,他開夏意濃的車,去往海棠路現場。
在車上時,夏意濃很安靜,垂着眉眼, 一言不發。
晉聿瞥了一眼,又一眼。
她頸白耳紅,抿着的唇輕輕下壓着。
渾身透着幽香, 呼吸起伏也圓潤。
晉聿擡手揉了一下夏意濃的後頸:“別勾我。”
夏意濃:“?”
晉聿:“我想現在就帶你去酒店,但大概去了案發現場後,你晚上就沒了心情。來勾我, 還要晾着我, 夏意濃, 我最近真是太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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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濃:“??”
夏意濃怔了兩秒,聽明白了,還聽到了晉聿嗓音裏的啞。
她無意識低頭瞟了一眼, 起,起來了。
晉聿手覆到她眼睛上:“夜裏讓你看的時候,總是不看。”
不該看的時候卻亂看。
夏意濃:“……”
可是夜裏的時候,她哪好意思看,他按着她摸一摸,弄一弄,她就已經難為情死了。
“我來找你,”夏意濃拽他手放回去讓他好好開車,“你很高興嗎?”
晉聿:“嗯。”
夏意濃問:“那是我來讓你更高興,還是送了你禮物,讓你更高興?”
晉聿:“都。”
夏意濃沒忍住,垂下眼睛淺笑。
晉聿問:“為什麽送我禮物?”
夏意濃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就是想送。”
也或許是想表達她一點心意吧。
普通床伴哪裏有互相送禮物的不是嗎。
男女朋友才送。
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嗎?
夏意濃唇角抿了又抿,輕聲說:“那些禮物好貴呢。”
晉聿看一眼正跟他撒嬌的人:“不貴也喜歡。”
夏意濃手絞着安全帶:“不是,你應該問我有多貴。”
晉聿從令:“好,有多貴?”
夏意濃停了停,紅着臉說:“是用我自己工資卡買的,反正對我來說很貴。”
“我第一次買的是中檔價位,覺得自己不要逞強買最貴的。但第二天又去換了,還是想送你最貴的。”
晉聿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
他沒說話,直接拉着她手按了過來。
夏意濃被吓一跳,和夜裏一樣的程度,她想要抽開手,晉聿按着她手卻又壓了壓。
夏意濃聽到晉聿呼吸很重,急了:“晉聿。”
晉聿松開她手,深呼吸:“所以能別勾我了嗎?”
夏意濃:“……”
她真沒勾,她就是……想撒撒嬌,那麽貴呢。
然而晉聿所看到所聽到的是,夏意濃今日為他化妝穿裙,送他禮物,言語中透着想他,又說周日到周五夜太漫長。
夏意濃是在難得主動地表示她想要了。
晉聿知道最近事情多,他表示尊重:“你想現在,今晚,還是周五?我都可以。”
夏意濃:“……我都不可以。”
說完這句,夏意濃壓低身子,紅着耳朵側頭望向窗外。
她真沒那意思,每次她都被他翻來覆去地按着壓着,她每次都要哭很久,哭得嗓子幹了啞了,他還總是在她耳邊騙她說是最後一次,他的好身材好似都是為了這個做準備。
他還叫她穿那些布料很少的衣服,新買來的玩具也要讓她換檔着弄,弄得她羞得睜不開眼,他還喜歡在她腿邊發出那些聲響,她才不會主動上門求這個。
她借着理由來找他,只是單純地想他了。
五天真的好漫長。
然而晉聿還沒放過她:“都不可以,或許是都可以的意思?”
夏意濃轉過來瞪他。
晉聿難得失笑。
過了好半晌,車內的氣氛才恢複正常。
晉聿将他目前所了解的情況說給夏意濃聽。
“秦大為年輕時候有個合夥人叫賀興波,意外車禍成了植物人。賀興波成為植物人後,秦大為拿出賀興波生前簽的股份轉讓合同,成了絕對控股的董事長。賀興波親屬已過世,無法采樣,但方澤曜和賀興波年輕時的照片很像。賀興波和方雲惠未婚,鮮少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夏意濃皺眉:“也就是說,方雲惠是在報複秦大為?可是方澤曜剛十八歲。”事發是在二十二年前。
晉聿:“賀興波醒來過,也找過秦大為,但他沒有事故的證據,半條腿也癱了,收了兩百萬後,沒兩年自殺了。”
夏意濃靜靜地消化。
夏意濃問:“你找方澤曜都說什麽了?”
晉聿:“随便聊聊,順便問問她母親是否有兩部手機,是否在哪些特定日期有反常。”
警方自然已經查過方雲惠平時常用的手機,大約還沒發現異常。
夏意濃問:“他跟你說了嗎?他脾氣很倔。”
晉聿:“沒和羅泉說,和我說了,他沒你倔。”
夏意濃:“……”
她也還好吧。
晉聿淺笑了聲,握過她手在掌心裏捏了捏。
夏意濃輕聲說:“我爸還沒有調查到這裏,你已經查到了,你好像總是走在前面兩步。”
晉聿:“因為沒有證據,都是推測,老師和警方都是看證據說話,要相信他們。”
夏意濃:“嗯。”
過了片刻,夏意濃問:“但方雲惠不像是自殺,更像他殺,這人一直以來指點方雲惠,也是這人殺了方雲惠,是嗎?”
晉聿看了夏意濃一眼。
她思維轉得很快,确實更适合在公檢法工作。
晉聿:“有這個可能性。另外秦家的保姆賈淑宜賬戶上一直收有不明轉賬,查不到源頭,秦家保姆對警方的不知情話術把責任降到了最低,秦家保姆也确實不知道對方身份。”
夏意濃凝眸:“高智商犯罪,反偵察能力,利用方雲惠的仇恨,利用賈淑宜的貪財,利用我養母和我生母長得相像,在兩家安排人實時監控22年,是我父親的仇人嗎?”
晉聿沉吟着,将車停到了路邊。
夏意濃見狀已經明白晉聿的意思,她輕道:“我沒事,如果真是這樣,我知道爸爸會很自責,我不會怪爸爸。”
她在學校上了那麽多年的課,她接觸過很多窮兇極惡的案子,她明白很多被害人都是無辜的。
如果真相是她推測的這樣,父親是無辜的,她也是無辜的,她理解這些無辜。
晉聿還是傾身将人抱進了懷裏。
在他眼中,他心疼她的無辜。
夏意濃身子香,晉聿抱上了就不放手。
良久,夏意濃輕道:“晉聿,我真的沒事。”
假公濟私的擁抱結束。
晉聿繼續開車。
海棠路案發小區是二十八層高樓住宅區,事發當天恰好有新婚嫁娶,保安開了小區出入閘門,進出通行的人和車都很多,增加了警方排查的難度。
案發單元門前的警戒線已經撤掉,兩人乘電梯到頂樓,走消防樓梯上樓,樓頂的警戒線還未拆。
頂樓風大,晉聿摟着夏意濃的肩膀走到警戒線外。
夏意濃安靜地打量周圍情況,但樓頂很幹淨,已經很難再通過案發現場找到線索。
風拂過夏意濃的頭發,她眼底流露出悲涼的神色。
她心情是壓抑的。
方雲惠可恨,但也可憐。
方澤曜的父親無辜,她和夏葉繁無辜,她教了三年的方澤曜無辜,她的親生父母親也無辜。
這世界可能每一個角落裏都有很多無辜和不如意。
最可恨的是秦大為。
而她和秦大為相處了那麽多年。
在秦大為剛入獄時,她還拜托沈沐琛,四處尋人尋線索為秦大為開脫。
晉聿再次将夏意濃擁進懷裏。
他已将他外套披到夏意濃身上,夏意濃身體還是發抖得厲害。
想象那個身影跳下樓去,或是被人推下去。
所有執念往事牽挂疲憊過錯就如風,化為了一攤血。
晉聿擁緊懷裏的人,俯首貼着她耳說:“會找到真相的。”
許久,夏意濃輕聲說:“晉聿。”
她好像沒有那麽在意真相了。
晉聿低頭看她:“嗯?”
夏意濃擡頭說:“雖然你總是不喜歡我對你說謝謝,但我還是想對你說謝謝,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你別生氣。”
晉聿:“好。”
離開海棠路後,晉聿開車送夏意濃回時衍科技。
地下停車場,晉聿試戴護腕。
因是新護腕,有些新出廠的味道,夏意濃說:“我本來想洗幹淨,洗得香一點再送給你,但又擔心不合适,不合适的話,還要拿回去換。你戴着舒服嗎?用換嗎?”
晉聿動了動手腕:“不用換。”
發帶遞給夏意濃,晉聿說:“給我戴上試試。”
夏意濃低頭看晉聿的襯衫西褲:“好像不太适合。”
早上晉聿在家裏穿速幹運動服跑步運動的時候戴護腕發帶更适合和好看。
而現在的晉聿是有做發型打理的,三七分的紋理,垂在額前的那一縷發絲都很矜貴好看,不适合運動風。
晉聿說:“試試就摘。”
夏意濃只好接過來,撐開發帶調整着,盡量不弄亂晉聿的頭發,為他戴好後,往後退開一些問:“緊嗎?”
兩人挨得不近,晉聿看着她說:“不緊。”
夏意濃松了口氣,立即幫他拿下來,也将他的護腕拽下來:“那我回去洗好了再給你。”
夏意濃裝好護腕發帶,拿出消毒濕巾,拽過晉聿的手,為他消毒戴過護腕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