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莊府提親

第26章 莊府提親

月亮渾圓, 明亮,宛如一顆炸開的小炮彈,預示着翌日的好天氣。

果然,次日天朗氣清, 陽光柔和不灼熱, 深水灣附近層層密密的植被在海風下輕輕翻湧, 遠處盤山公路延伸,直至隐匿于碧海藍天的交彙處。

陳薇奇在一片舒适的溫度和濕度中醒來,寶寶警覺, 宛如箭簇飛奔而來,跳上床,在陳薇奇身上亂踩亂竄。

它好興奮,仿佛知道今天是大日子。當然是大日子, 就連它的脖子上也戴上一串紅寶石,尾巴系着紅蝴蝶結, 随着興奮搖擺, 蝴蝶結像一團烈烈的火。

陳薇奇無奈,把寶寶壓在被窩上,掄了兩下肥肥的屁股, 水光滑亮的皮毛觸感很好。折騰出的動靜很快傳到卧室外,珊宜和小姐妹對視一眼,扔下蛋撻就往卧室裏鑽。

“Tanya!快起來!化妝了!”

易瓊齡也跟着跑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陳薇奇的素顏, 驚呼:“Tanya!你的素顏居然也能和我姐姐比一比!不過你的鼻子更搶眼!她的眼睛更漂亮!”

陳薇奇的鼻子實屬老天爺的炫技作品,不止挺拔還微帶一點駝峰, 鼻尖翹,素顏的狀态下, 鼻子很是搶眼,不化妝都有一種清豔倔強的美。

陳薇奇失笑:“Della,你最後一句大可不用說。直接說我比你姐更靓就行。”

易瓊齡很有原則,雖然今天吃陳家的飯,欣賞莊家的帥哥,但她姐姐是NO1,“那不行,還是我姐姐最美。”

小珊宜立即反駁:“明明是我姐姐最美!”

“我姐最美!我姐不止美,胸也大!”

“Tanya胸型好看!Tanya還屁股翹!”

“Mia的屁股不僅翹,還圓圓的!腰還細!”

“Tanya一米七,她腿更長,而且皮膚滑滑的,摸着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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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薇奇:“……………”這兩個小東西搞什麽啊!

陳薇奇臉都紅了,趕緊逃去浴室洗漱。接下來是化妝、換喜服、做造型,造型團隊是常年與蕤鉑合作的明星妝造工作室,陳薇奇在滬城七天的造型也是出自該團隊。

沙發邊幾案上擺放着一樽精美的花鳥圖案琺琅座鐘,指針指向清晨六點,日出的朝輝從地平線噴薄而出,蓬勃,絢爛,照得那件紅色喜服也宛如鍍上霞光。

這是一件耗費三千多個工時才繡出來的旗袍,浸潤着二十四位繡娘的心血,大紅錦緞之上金銀滿繡,一只藍色的鳳凰從胸口延伸直裙擺尾,旗袍外的罩衫則繡着芍藥、蝴蝶、祥雲等吉利圖案。

珊宜和瓊齡望着這件過于奢華的喜服,說不出話也挪不開眼,珊宜最後表示,自己結婚也要來上一件,瓊齡則表示,不結婚也要來上一件。

陳薇奇聽着她們嘀嘀咕咕,像小麻雀,只覺得好笑。

“Tanya姐,聽說莊家今天會來二十幾個帥哥,是真的嗎?”易瓊齡心裏惦記着,逮到機會就問。

陳薇奇捏她的小臉,“小花癡,可能會來幾個吧,二十幾個不至于。等婚禮那天應該都會到場。”

今天只是提親而已,莊家所有成員都到場未免太過隆重,也不至于。莊家家大業大,人丁興旺,很多成員都常駐國外打理莊氏的海外資産,齊聚一堂不是容易事。

易瓊齡有點小失落,但小少女的失落來的快去的快,不一會兒就轉移了注意力,小姐妹手牽手跑去前廳看熱鬧了。

莊家的成員會不會到齊尚未可知,陳家所有成員都到齊了,還有幾門旁支、曾文蘭的娘家、陳薇奇的奶奶葉家也派了幾房子侄來道喜。七點半過後,陳公館陸續進客,寬敞的客廳塞着烏泱泱一大群人,親朋好友都來觀禮,還有兩家得到允許進入陳公館的媒體。

小珊宜拉着瓊齡的手,在熱鬧的人群中穿梭,手裏抓着即将待發的禮花筒。

作為準新娘,陳薇奇需要等男方的聘禮入門後才能出去見客,此時已經八點多了,陳薇奇一直被關在卧室裏,心情很複雜,偶爾會緊一下,宛如頭上偶爾蕩漾的翡翠流蘇。

一張桃花面在新娘妝容的襯托下越發秾豔起來。

不知道外面怎麽樣了,不知道男方到了沒有,更不知道莊家給的排場大不大,若是不大,她肯定要被塑料姐妹笑話。

陳薇奇要面子,不可能表現得太急切,失了名門淑女的體面。她其實很想問,但硬生生忍住,裝作雲淡風輕的姿态,小口喝着熱茶。

幾個過來陪她的嬸嬸阿姨都誇她小小年紀就修得一派端莊大氣,天生就是豪門主母的材料。

陳薇奇心裏嘀咕,端莊個鬼。

因為莊家送來的這頂黃金花冠份量太足,戴在頭上甚至有些壓頸項,何況她後髻還插了一對翡翠如意步搖,這些首飾令她不得不保持儀态,否則金的翠的全部都要纏在一起。

直到姐妹塑料群裏有了動靜——

【Tanya!!!你太有面了!!全港島你獨一份!莊家全員出動!二十多個型男,太辣了,我要昏過去了!】

【上次他們全家合體是盛徽銀行成立一百周年!!】

【開眼了開眼了!聘禮居然全是莊家的男模團親自為你挑進門的!!】

居然……全部來了?

陳薇奇一直端着的腦袋晃了下,翡翠撞出悅耳的環佩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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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車隊從風景秀美的大浪灣出發,途徑石澳道,香島灣,淺水灣……優美的風景和逐漸散去的霞光,以及澄碧如洗的蔚藍天色,都一一在莊少洲眼底劃過。

莊少洲很少認真地審視這座城市的風景,不是在靜谧舒适的豪車後座閉目養神,就是出入光鮮亮麗的高樓大廈,腳不沾塵。

今天不知為何,他從上車起就一直望着窗外,靜默的神情和身上那件喜慶的大紅中式褂袍很不和諧。

黎雅柔偏頭看一眼兒子,笑了聲,有些不客氣地拆穿:“緊張啊?”

莊少洲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淡定否認:“沒有。”

“你的嘴比你老豆車上的防彈玻璃還硬。”

“…………”

坐在副駕駛的莊少衍很難不笑出聲,他們的母親永遠幽默風趣,一諷就諷一雙。他出來打圓場:“媽咪,別逗阿洲了,今天是他的大日子,緊張也無可厚非。”

常年教書育人的莊少衍早已卸下了生意場上殺伐決斷的一面,語氣從容溫和,謙遜學者模樣,可仔細品味,還是會發現他身上帶着莊家男人一脈相承的凜冽氣勢。

莊少洲用手拂去衣擺上無緣無故沾上的一根細毛,可能來自哪位堂弟養的貓啊狗,他神色和語氣都從容不迫,“大哥,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黎女士的同黨。你當初去嫂子家提親,緊張到把朱阿姨喊成了媽咪,鬧得對方提前把改口紅包給你了,我也沒笑話你。”

莊教授虛虛咳了兩下,生出罕見的腼腆,“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黎雅柔賞了兩個兒子一人一巴掌,“等會到了陳公館都表現好點,尤其是你,阿衍,一幫弟弟都要你管着,千萬千萬不準吓哭現場的小朋友!不然不吉利!”

陳家的小輩今天都會來,有好幾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輕男人傾巢出動,光是往那一站就會令人心頭一凜。

就怕被親家覺得他們不像是來提親,像是來打群架!

莊少洲當甩手掌櫃,悠閑地搭着腿,看笑話,黎雅柔的炮火很快就指向他:“你今天是所有目光的焦點,拍照的時候必須配合,不要當木樁子,不要假清高,否則我回來揍你。”

莊少洲低低嗯了聲,随後雙臂環抱,閉目養神去了。

随着勞斯萊斯車隊逐漸駛入通往陳公館的山路,莊少洲睜眼,眺望到那棟白色的房子,掩映在碧海綠樹之間,他正色,身體跟着坐直,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手。

沒有人知曉,他手心出了好多汗。

二十八年的人生裏,什麽大場面大陣仗大風波沒有見過,今天提個親,居然讓他有種倒反天罡的緊張。

“車進門了!”

庭院裏不知是誰高喝了一聲,那些在廳內喝茶的、談笑的、打鬧的、拍照的、寒暄的通通停下來。

珊宜和瓊齡對視一眼,彼此都看見對方眼底的興奮,随後一股腦地跑到門邊,占據最有利的地形。

三十多臺黑色幻影組成的車隊依次進入陳公館,最後跟着三臺托運物品的廂式卡車,車牌有單數字、字母、連號,也有一些非常好記的特殊單詞,一眼望不到尾的浩大排場令人咋舌。

堵在陳公館大門口的記者們扛着長槍短炮,閃光燈排山倒海而來。

更有甚者,舉着話筒就開始現場播報新聞:“觀衆朋友們早上好!這裏是港島新聞一鍵通,我是記者kimo,我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陳公館的大門,被譽為深水灣第一豪宅!今日是陳莊兩家訂婚的大喜日子,現場我們可以看到,莊家的豪華車隊已經進入陳公館大門,三十多臺大勞真的非常壯觀啊,據說莊府今日全員出動,提親聲勢浩大堪比皇家婚禮………”

車隊太長,整個陳公館一時容納不下這麽多車,尾部的車只能委屈停在山道,的等待命令。從航拍視角看,像一條蜿蜒的黑色長龍,锃亮的車漆折射出龍鱗的金光。

現場有樂隊奏樂,在一片鼓樂齊鳴的傳統喜慶中,陳南英點燃了鞭炮,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驚惹了藏在林中的雀鳥,紛紛展翅而飛。

莊綦廷作為莊家的大家長,率先從他那臺車牌為“Eleanor”的幻影下車,他很自然地走到妻子身邊,伸出臂彎給她。黎雅柔知道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夫妻必須成雙成對才是吉利兆頭,只能給前夫幾分薄面,纖纖玉指高貴地搭上去。

緊跟着其他幾房的長輩,都是夫妻成對出現在公衆視野。之後便是着大紅褂袍的新郎下車,挺拔修長的身型穿中式禮服也恰如其分,緞面上繡着一些吉祥圖案,金銀滿繡,和陳薇奇的旗袍很般配。

“新郎好靓!”易瓊齡瞪起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莊少洲。

小珊宜得意了:“那是當然,我的姐夫必須是大靓仔。”

易瓊齡反手就去勾易思齡的手,語重心長地對自己的長姐說:“Mia,你以後也要找一個臉俊身材好的男人做老公。我不想輸在這上面。”

易思齡恨不得掐死自己妹妹,狠狠瞪她一眼,又紅着臉去看熱鬧。她倒是不羨慕陳薇奇有個帥哥做老公,她只是想着,等她結婚的時候也要狠狠風光一把,必須比陳薇奇的排場更大。

最後下車的就是那群人均一八五以上的莊家後生,整齊規矩的黑色系西服,每人的食指上都戴着象征莊氏家族的印章戒,現場一瞬間爆滿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荷爾蒙氣息。雖然這群男人各有各的性格氣質,有的成熟儒雅,有的倜傥風流,有的是八面玲珑的笑面虎,有的則清冷寡言拒人千裏之外,但毫無疑問,血脈相承的氣場又如此一致。

一家子後生仔,沒有閑人,更沒有廢人。

易瓊齡的眼睛都亮了,珊宜則是呆若木雞,陳北檀頗為意外地挑了下眉,沒想到莊家會全員到齊,給足了面子,也撐足了場面。

眼花缭亂的聘禮一旦一旦挑進陳家大門,莊少洲作為新郎,不能提前入內,便站在陳家大門口候着,接受着衆人的矚目。

今天陽光明媚,室外沒有空調,莊少洲站在廊下,還是覺得很熱,分不清是身體熱還是心底熱。

報禮的大妗姐聲音洪亮,一聲高過一聲,客廳很快就被紅色淹沒,堆山積海的禮物鋪開來,光是八十八擔禮金就讓前來觀禮的人眼暈目眩,陳列金器翡翠珠寶的首飾盒被一一打開。

擺在正中間的是一枚鑽石婚戒,在一衆華麗繁複的高珠設計中顯得格外素淨,可是那顆藍鑽主石太純粹,太絢爛,太碩大,根本無需用任何累贅的設計讓它看上去更大或是更貴,簡單的鑲嵌更能顯出它的價值連城。

黎雅柔掃過那枚戒指,笑容意味深長,那小子果然是裝蒜。表面上雲淡風輕問就是随意,背地還不知費了多少心思,這樣大克拉的豔彩級別藍鑽,全球都找不出幾顆。

納完禮,雙方父母笑盈盈地寒暄幾句,被安排拍了幾張照片,随後大妗姐去請新娘子出門見客。

“新娘子要出來了!”

“新娘子新娘子!”

“漂亮的新娘子!”

“阿薇姐姐是新娘子!”

幾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們拍手歡呼,身上的蓬蓬紗裙一蕩一蕩,稚嫩童聲也回蕩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

莊少洲垂在身側的手握了下拳,又迅速舒展開來,唇邊的弧度沒有絲毫變化,一雙狹長的雙眼就這樣鎮定地,順着衆人翹首以盼的方向望去。

宏偉的燕尾型旋轉樓梯上出現一抹妩媚的紅色倩影,陳薇奇笑盈盈地看着底下的衆人,不疾不徐地踩着高跟鞋款款而下,沒有拿新娘團扇遮擋面容,而是抱着一只吃了乖巧藥的小靈缇狗。

腰線被旗袍勾得很細,莊少洲覺得自己兩只手掌就能将其環住,掐緊,雪白的小腿偶爾從裙擺中探出來,又藏回去,頭上的翡翠步搖并沒有大幅度的搖晃,她像從油畫裏走出來的典雅端莊的公主。

那頂黃金花冠是莊少洲親自選中的設計圖,沒有想到會這樣襯她。她似乎變回了長發?一個驚奇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裏,但由于頭發都被規矩盤着,莊少洲不能确定。

陳薇奇的懷抱被小狗的體溫烘得很熱,她的目光依次從大哥、二哥、小妹、母親、父親的臉上劃過,直到再也回避不了,徑直撞上莊少洲的眼。

視線仍舊是一高一低,周圍高朋滿座,他們的對視隐秘無聲。

他們認識三個月,牽了手,擁抱過,接吻好幾次,又激烈争吵,失手扇過耳光,他們一撞上彼此,就宛如浪潮拍打礁石,勢必要蕩出激烈的花火。

這一眼讓那些僵持、固執、高傲的東西都不那麽重要了。

莊少洲忽然對她笑了笑,沉穩地走上前來,在樓梯的盡頭等她,伸出了手。陳薇奇一怔,飛快垂下眼,踏上最後的臺階時,懷中的小狗恰巧一掙,她順勢松開,小狗一躍而下。

空出來的手被莊少洲握上,握得很緊,他在無人處很霸道地把她的指縫打開,穿進去,扣上,像完成某種儀式。

簽訂婚書,拍照,在一群兄弟們的起哄中,莊少洲親吻她的面頰。

蜻蜓點水的一下,陳薇奇不知為何,有些想笑,于是笑了出來。莊少洲不解地看她,眼神詢問怎麽了。

陳薇奇搖頭。他太紳士,太溫和,太會扮演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讓她覺得這畫面很黑色幽默,明明那幾次接吻都猶如狂風暴雨的侵襲,只差要把她咬碎了吞進去。

“要接吻呢!二哥你怎麽回事啊!嫂子都不滿意了!”

“要親嘴!”

“別鬧,二哥害羞了!”

莊少洲轉身掃了一眼這群不安分的兄弟,并無任何威脅,一時間,全部安靜。

珊宜爆出咯咯的笑聲。

大妗姐端來一大早就熬煮好的甜水湯圓,滿面紅光地道着喜:“新郎官和新娘子吃湯圓咯,一輩子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百年好合!”

莊少洲接過,舀起一顆湯圓,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半,随後把另一半喂到陳薇奇唇邊,眉峰挑了下,示意她吃掉。

陳薇奇很想瞪他一眼,誰要吃他啃過一口的湯圓!!她感覺在吃寶寶吃的東西!表情保持優雅,她在珊宜陶醉的目光中吃掉,玫瑰餡在唇齒中劃開,她不得不承認,這顆湯圓真的很甜,吞下去後,那種甜味還久久萦繞着。

吃過湯圓,禮成,在大妗姐鋪天蓋地的喜慶話中,莊少洲将擺在正中間的那枚藍鑽婚戒拿過來,動作輕柔意圖卻不容置喙,握住陳薇奇的手,緩慢地推進她纖細修長的中指。

她喜歡藍鑽,他就給她藍鑽,不論這東西多貴多稀有多難搞。

“百年好合,陳薇奇。”莊少洲低聲對陳薇奇道。

陳薇奇全程沒有抵抗,任由他強勢地将這枚價值連城的戒指戴上她的中指。

命運神奇,她毀掉了一顆稀世藍鑽用來做對戒,莊少洲還了她一顆新的。這顆更大,更好,更豔麗。

屬于命運的安排,是不容置喙,也不容有遺憾。

人群中有不少豔羨的聲音,說他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也不知是誰嬌滴滴地嘀咕了一句:“果然這種藍鑽就要做戒指,做男人的領夾就是浪費呢……”

莊少洲眉心輕輕一動,很快就恢複平靜,他托着陳薇奇的右手,“我的呢。”

陳薇奇被莊少洲的直白弄得不好意思,輕輕瞪他一眼。對戒被傭人呈上來,黑絲絨盒子中,兩枚戒指交相輝映,精致的羽毛造型,也是藍鑽。都是她喜歡的。

莊少洲到這時已經基本與自己達成某種和解。

不論陳薇奇有沒有期待過今天,有沒有期待過他成為她的新郎,但她是的的确确用心了。

他不該對她太強勢,不該太着急地要把她圈住,占有,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雖然她終究會變成他的。

陳薇奇不懂他為什麽一直盯着戒指看,眼底還燃燒着某種烈火,叫人心底發慌。于是把他的那枚戒指取下來,遞給他,聲音輕柔:“這枚是你的,好看嗎?”

“我好锺意。”莊少洲凝望她的雙眸。

陳薇奇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莞爾,她動了動中指,那顆葳蕤生光的藍鑽在指尖流淌着光芒。

這枚婚戒,她也很锺意。他用心了。

“我也是。”

陳薇奇臉頰透着粉,這樣流露心跡的話她只敢很輕地說,也不知道在這麽嘈雜的時刻,莊少洲能不能聽見。

可對方明顯握緊的手,暗示着他聽見了她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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