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及笄畫 我靠,玩權術的心就是髒!

第42章 及笄畫 我靠,玩權術的心就是髒!

宿客眠疑惑歪頭, 怎麽又冒出個國家?而且後宮那麽多人,好像都沒聽他們說過。

蒼越古國,在天晟和永興的南部, 與萦懷郡、泉州毗鄰。

它從前喚作蒼越, 至于為何後來加上古國二字,是因為它已不複存在。

只因五年前,永興太女殷君語率軍進攻蒼越,兩國對峙數月,僵持不下。

蒼越地小物豐,軍備完善, 更別說當時統領三軍的少年小将軍, 年紀小武功高強, 屢出奇招, 打得永興節節敗退。

但,

“後來呢?他這麽厲害,後來為什麽會輸?”宿客眠看着抱月盞, 追問道。

抱月盞神情猶豫, 望了一眼落朝顏,看得出來小姐面色不虞。

她正糾結要不要開口,落朝顏冷淡的接過話茬, “美人計。”

“奚臣時不過十四五歲, 自小在軍中長大,壓根沒怎麽和t女子相處過。”

“遇上殷君語那種長得好看心又黑的, 哪有抵抗力。”

“兩國交戰, 主帥被敵國太女忽悠得丢盔棄甲,輸了不是很正常嗎?”

宿客眠:“???”

我靠,玩權術的心就是髒!

抱月盞說:“其實戰場上用計也沒錯, 關鍵在于殷君語手段太狠,險些屠完了蒼越的百姓,據說永興大軍撤離後,蒼越國都的火燒了七天七夜都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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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蒼越那一戰死傷數十萬,殷君語就此有了殺神的名號,聽說她在永興本來就沒人敢招惹,經此一役,更是無人敢惹。

“那叫手段狠嗎?”落朝顏頗為無語,“簡直就不是人,怪不得都說她是煞神。”

【仗着手握權柄就為所欲為,對普通百姓的命不當數,和末帝山水遙有什麽區別?】

【真當自己是皇族就高人一等了?奚臣時碰上她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讨厭這種不拿別人性命當回事的人。】

聽她念叨這麽多,宿客眠算是明白落朝顏為何提到殷君語臉色那麽難看。

興許是思索角度不同,他聽到永興太女和蒼越将軍的人設背景,腦子裏馬上跑出幾本狗血火葬場文學。

“話說,奚臣時如今人在何處呢?”

“死了吧,”落朝顏道,“也或許瘋了。”

【母國覆滅,愛人背叛,不死也得瘋。】

男高心神微動,男主死遁,女主追夫火葬場是吧,這個世界的劇情有點過于超前了。

他摸摸下巴,那要是這麽說的話,“我覺得蒼越滅國另有原因,可能殷君語是背鍋的,畢竟我們是局外人,也不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什麽情況。”

當然,假設作者是女主親媽的話,男女主之間肯定不至于有這麽大的仇。要是後媽的話,那……就是真的火葬場了。

落朝顏對當年蒼越滅國一事了解的并不完全,聽完宿客眠的話,她想到永興皇家的現狀,思緒順着捋了捋,發覺他這話确實有點道理。

【永興皇室那麽亂,也說不準。】

【算了不管,永興的事和我天晟有什麽關系?】

“好了好了扯遠了,”落朝顏拉回思緒,看向抱月盞,“玉佩放我這,之後有別的情況再說。”

【山湖錦總要從永興回來的,畢竟我這只枯骨蝶,他觊觎已久。】

誰曾想,宿客眠突然出聲,“我懷疑,這個玉佩是奚臣時的。”

“你們看,玉佩上刻着小魚,魚諧音語,語不就是殷君語的名字嗎?”

“玉佩又有定情之意,正好印證着兩人的情誼。”

聞言,抱月盞和落朝顏相視無言,前者道,“公子,天底下沒有這樣巧的事情,您……您當自己是在寫話本子?”

“便是話本,也沒道理寫成這麽個模樣,”落朝顏抱着手說,“過于巧合。”

宿客眠聳聳肩,沒有強行說服兩位,“确實有些戲劇性,但生活往往比話本子更抓馬。”

他是書看多了思維習慣性發散,落朝顏和抱月盞當然沒辦法想到。

抱月盞疑惑發問:“抓馬?是何意?”

男高嘴張了張,慌忙伸手補救,“呃呃,是我曾經看書裏寫過的很癫狂的一種馬,用它代指某件事發展走向非常狗血。”

落朝顏好奇道:“狗血又是何意?”

【我只知道黑狗血有驅邪的功效。】

“也是跟抓馬一個用法,”宿客眠表面穩如老狗,淡定解釋,“形容一件事的情節發展,走向非常誇張且不可思議。”

落朝顏回過味來,神情無奈,“……小尾,你看過的話本子着實不少。”

【光顧着想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小東西。】

“我還要同抱月盞商讨藥神殿的事,”落朝顏揉揉少年的腦袋,“左右眼下用不到你,去找阿枕玩兒,好不好?”

雖然很想在這裏聽她們說藥神殿,但落朝顏的反應明顯是不想讓他知道太多,他這麽聽話又懂事的人,當然要配合啦。

男子漢大丈夫,他總有辦法從別的地方打聽到藥神殿。

抱着這個想法,宿客眠離開禦書房,拉上枕玉涼就往離人宮去,按照以往的習慣,這個時間段裏,相無憑正在給裴陸離紮針。

拜他所賜,等着吃晚膳的枕玉涼在離人宮坐到熟悉的位置,螢火上道無比的給他找來零嘴小吃,果汁茶滿滿一壺放在手邊,簡直呵護備至。

宿客眠看得眼皮子直跳:“不是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慣着枕玉涼,他都漲多少肉了?就算……雖然但是,我覺得這樣不大好,你們懂我意思嗎?”

“宿客眠你別太過分,”枕玉涼瞪他一眼,“大家都沒管我吃東西,就你天天管我吃得多,就這麽替你家落朝顏心疼錢啊?”

“她一國之主,還能被我吃窮?”

“拜托哥們兒,你別忘了,我老婆可是窮得沒有登基大典的一國之主。”

“那也不至于養活不來我。”

“……也是,行,你慢慢吃,這沒你的事。”

要不是擔心他有身孕,得時刻盯着,宿客眠才不會拉着他來。

宿客眠塞了塊糕點堵枕玉涼嘴上,而後看向裴陸離,搓搓手說,“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些事情,放心,肯定是你知道的事情。”

他如此篤定,倒叫裴陸離有些摸不準,“我肯定知道?”

“換個說法,你二姐肯定知道,”宿客眠頓了頓,“再不濟相相可能也有了解。”

裴陸離頂着一手臂的銀針,僵直着背,語調溫和,“你想知道什麽?”

對上他帶笑的桃花眼,宿客眠到嘴邊的話一轉,“堂溪舟,我想知道丞相大人的過往。”

他說:“我記得上次給她畫像,按照陛下的要求,在給她看畫的時候,特意說是送給她的及笄畫像。”

那時堂溪舟明明是笑着接過畫,眼神和表情卻苦澀得要命。

聽完他的話,裴陸離沉默良久,方才緩緩開口,“她的及笄畫,是父親給畫的。”

“可她及笄那天,不知她父親哪裏得罪到末帝,竟被判了個滿門抄斬的罪名。”

“堂溪家上下連帶奴仆一百三十二口人命,除她無人存活。”

而那副及笄畫,泡在濃得殷紅的血水裏,發皺發爛,直至再也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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