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紅印疑雲

第26章 紅印疑雲

姜雪青想開口問一句卻覺得有點不對勁,顧執那麽潔癖怎麽會一進屋就徑直來到床邊。

不會是殺手吧。

急促的心跳倏然在寂靜空間炸開,姜雪青起身就想跑,下一刻冰冷的長劍抵住他脖頸。

“別動。”

沙啞粗粝的聲音近在咫尺,姜雪青僵硬着身體,黑暗中對上一張戴着面罩的冷硬雙眼。

月光隐約照清了臉,殺手呼吸陡然粗重。

橫在脖頸處的劍迅速抽離,然而下一秒,劍身便貼上了姜雪青的臉,軟彈的臉蛋白肉微顫着躲開,之前跟顧執練過的幾招還是有用的,姜雪青一面對劍身體下意識就開始躲閃,一氣呵成飛快縮進大床裏。

殺手盯了他好半晌才放下劍。

可還沒等姜雪青松口氣,那劍便重新高高舉起利落劈下。

刺啦!

本該刺穿胸膛的劍瞬間劃破了衣服,力道掌握的極為精準,單薄的亵衣被一劍撕裂震碎成一條一條,不過屋裏實在太黑了,還沒等看清就被姜雪青慌亂的捂好。

太吓人了。

姜雪青震驚這蝴蝶效應也太大了,原著根本沒有這段,他雙手抓着被褥努力擋住身體,想張嘴喊人卻發現自己啞穴被劍柄點了,想逃跑又覺得以這人無聲無息進來的功夫随手一劍就能給他解決,千萬不能激怒。

他心髒突突直跳,警覺的看着殺手。

“別躲了,乖點我還能留你一命,外面那些雜魚救不了你,”那殺手握緊長劍就朝姜雪青走來,一副連被褥都要割開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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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青哪敢給他動手的機會,想了想乖巧的露出一只小臂,破爛的袖子遮不住白肌雪膚,在黑暗中有些晃眼,那殺手眼睛瞪直了,還想湊近去瞧然而屋裏實在太黑了,便連忙回身去點燭火。

趁着這空檔姜雪青趕快去拿床頭匣子裏的迷藥,還好上次買的多,他緊張到手指都在發抖,到手後立刻攥緊藏在被窩下。

一定得冷靜,殺手戴着面罩不好迷暈,得多灑一些多等一會才行,直接去摘又怕殺手拿劍砍他胳膊,必須找到最佳時機來對付他。

這邊姜雪青剛縮回被窩殺手已然點亮燭火,回頭一就看見他頭發淩亂的萎靡模樣,燈下美人越看越美,殺手冷硬的雙眼幾乎猙獰,瞬間急不可耐的生撲過來。

這變态,也不知道有什麽好撲的。

姜雪青死死攥着被子蒙住臉不讓他掀開,努力等殺手身體再往下壓一些不好用劍再動手,正拼命抵抗着感覺他一只手想摸着往裏伸,姜雪青實在沒忍住使勁踹了他一腳,只聽一聲吃痛的悶哼,緊接着就是劍落地的聲音。

劍落地!

姜雪青神經早已緊繃到極致,聞聲想也沒想瞬間掀開被子就朝外面揚迷藥。

嘩!

滿滿一小瓶迷藥全被他抖着手撒出去了,多到昏黃的燭光下都升起了白煙。

殺手戴着面罩實在不好迷倒,修長的手臂黑影撐在床邊,被近距離灑了一臉迷藥,身體都硬是靜滞了好幾秒還沒倒。

這都沒事嗎?

姜雪青掌心都在發抖,連被褥從身上滑落都顧不上了,又把瓶子裏剩下那點底也都揚出去,手腕用力甩了半天,空瓶子都甩飛出去了,憋得他自己都差點吸兩口。

然後他趕快後退捂嘴,緊張的等待結果,只見那黑影晃了晃身軀,白煙消散,露出一張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臉。

……怎麽會是顧執。

姜雪青懵了,下意識去扶他。

熟悉的大帥哥睫毛顫了顫,盯着他俊臉漲紅得快爆了,薄唇微動想說什麽卻轟然倒地。

完了。

姜雪清趕快接住他沉重的身體,可惜太沉了沒接住,反而被連帶着砸到床上,磕的眼前一陣暈眩。

好沉,他躺着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顧執側臉貼在他沒穿衣服的肚皮上,滾燙的呼吸一直噴,姜雪青從來沒和別人貼的這麽近過,本來就怕癢這會更是癢得渾身都泛起紅來,忍不住伸手推他。

醒醒!姜雪青扒拉了半天人也不動,只好自己往外挪,皮膚摩擦的感覺實在太癢了,好不容易從底下鑽出來,正好看到了地上被一箭穿胸的屍體。

呼,他別開視線的同時長松了口氣,還好顧執及時趕到,可惜他闖了大禍竟然把顧執給迷暈了,這下事情可有些麻煩,原著描寫過顧執對一般的迷藥和毒藥都有一定抗性,輕易放不倒他的,能睡成這樣說明藥力相當過量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迷藥這東西姜雪青也沒有解藥,小黑店老板當時拍着胸脯跟他保證獨家秘方至少得睡一天,半瓶下去兩三天都有可能,結果他為了制服殺手倒了一整瓶……

明天他們就搬家了,後天更是重點劇情喬遷宴,顧執朝堂那邊又一大堆事,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耽誤。

姜雪青匆忙穿好衣服,趕緊叫人來找大夫。

将軍府這邊的侍衛們似乎對刺殺已經見怪不怪了,很快便利索的清理現場換被褥,那殺手屍體被送了出去,大夫也趁夜匆匆趕來先給姜雪青解了啞穴,又給顧執把了脈,随後便一直皺着眉頭。

姜雪青緊張的攥着顧執胳膊,無意識把他手腕都掐紅了:“趙大夫怎麽樣?他有沒有什麽事?”

趙大夫不大的三角眼撇了眼将軍手腕,眼珠抖了幾下沒敢吭聲,發愁的捋了捋胡子:“姜夫人請放心,區區迷藥将軍內勁充足是能自行化解的,但這殺手下手忒毒,用量過猛,怕是最早明天晚上才能醒。”

最早明晚?這可不行,姜雪青既心虛又着急:“請問有沒有能加速化解的藥方。”

趙大夫想了半天,然後支支吾吾:“老朽這邊倒是有個藥方,或許可以早醒些,只是将軍還沒醒喂藥很有些難度,咳咳或許夫人可以用口渡之。”

姜雪青一聽這話就覺得耳熟,小說世界果然就是這樣離譜,原著裏顧執有一次受傷昏迷大夫也這麽建議的,只不過那時候的對象是霍裳卿,結果現在換成他了。

他敢肯定自己要是真這麽喂了,明天顧執醒來知道這事能給他腦袋割了,可惜現在顧執也沒個正經娶回來的後宮,誰來都不合适。

他又追問有沒有其他方法,趙大夫思來想去,最後說了一句:“可以想辦法升高将軍的體溫,內力運轉速度能加快,或許有效。”

行吧,那就這樣。

說完他剛起身,趙大夫低着頭快速補充:“老夫覺得人體供暖比較好,夫人可以和将軍同眠。”

姜雪青一聽這話繼續無奈了,好耳熟,原著裏另一位後宮在野外也有一段,那後宮把衣服脫了抱着顧執給他取暖,龍傲天喜聞樂見,等醒來後可不爽死他了。

不過姜雪青現在又不在野外,有那麽多取暖方式能用呢他才不會得罪顧執,于是很快送走大夫着手準備。

期間侯老夫人等人聽聞此事也要來看望,都被姜雪青打發走了,等屋裏一安靜下來他便關上門。

用哪種辦法最好呢。

姜雪青有心想直接給顧執蓋十層棉被,但總覺得這樣只是保溫還是不夠,要不燒個火爐試試?不過一個暈倒的人烤火是不是太危險了。

思來想去,姜雪青命人準備了熱水沐浴,并在浴桶旁邊放了個大火爐,随着這兩樣準備好屋裏溫度一下子升高了,他額間也隐隐冒汗,臉蛋變得紅撲撲的。

轉頭看了眼還在床上的顧執,他正要讓侍衛們将人擡進桶裏,忽然發現他身上沾了不少殺手的血,這要是直接泡人血浴顧執醒來肯定更不高興。

出于心虛和愧疚,姜雪青努力想照顧他情緒,便小跑着去他旁邊給他脫外衣。

可惜今日顧執沒穿常服,而是一身堅硬的将軍甲胄,全都是金屬,每一處都非常精巧也不知道是怎麽穿上的,他來回掰了好幾下有些無從下手,擡頭正想讓侍衛們幫忙,就見那些剛才還嚴陣以待的侍衛們不知何時竟齊刷刷背過身去,一個個耳根漲得通紅。

呃,他只是想脫一下外殼。

姜雪青被這個龍傲天的世界弄服了,無奈的重新摸索起來,終于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幾個活口,咔嚓一聲将盔甲卸下,留下白色薄衫,最後讓這些一肚子黃水的侍衛們把人小心放進浴桶裏。

終于結束了。

姜雪青累得不輕,上前試了試水溫感覺微燙好像還行,可惜暈倒的人無法借力坐好,顧執坐着坐着總是往旁邊倒,他不得不用力扶着。

沒過一會他就發現水溫雖高,可顧執臉還是很蒼白,他用手背試了試額頭冰冰涼涼的,只有被水泡着的地方才熱乎,無奈他只好拿着毛巾沾着熱水給他擦臉。

耳邊紛紛傳來侍衛們的告辭退避聲。

……姜雪青不想理他們了,很快門關好,他一只手扶着顧執肩膀一只手給他擦臉,為了有加熱效果他沾的水有點多,水流順着帕巾往下淌,打濕了長長的睫毛。

不得不說顧執長得确實好看,那種驚為天人的帥是生活中根本見不到的,只存在小說世界,就是總冷着一張臉看着吓人,現在閉着眼睛就順眼多了。

姜雪青賣力給他擦着,沒一會就見冷白的臉恢複了些溫度。變得紅潤起來。

這招還挺好使,他松了口氣,忙了半天手舉得有點酸,便趴靠在木桶邊緣用自己肩膀支撐着顧執身體,漸漸有點困,折騰一晚上姜雪青也很累了,況且他也多少吸了點迷藥。

只眯一小會。

姜雪青紅唇被木桶硌得撅着,睫毛扇了扇慢慢閉上眼睛,柔軟的身體逐漸往下滑。

不知過了多久他倏然轉醒,明亮的陽光隔着眼皮都刺目。

大晚上哪來的陽光,姜雪青心髒一跳瞬間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顧執放大的俊臉,近到連鼻息都灑在彼此臉上,一偏頭就能親到。

姜雪青呼吸停了一秒,這才發現自己竟蓋着被躺在床上,被顧執緊緊圈在懷裏,他竟然大大咧咧的一覺睡到了天亮。

是下人換水時看到給他弄回床上了嗎,顧執身上這麽熱是不是升溫成功了。

姜雪青擡手想去試顧執溫度,忽然覺得不對,他仔細掀開被子看了眼,發現與其說是顧執抱着自己,不如說是人家好端端的躺在那,而自己跟癞皮蛇一樣纏在他身上。

姜雪青抿唇在心裏說了對不起,別別扭扭的把自己胳膊和腿從他身上摘下來,此刻滿身都是屬于另一個人的香他有點不适應,下意識想招呼顧執看他有沒有醒,不料挪動的腿忽然碰到了什麽。

姜雪青睜大眼睛瞬間彈開,臉蛋忽然爆紅。

對不起對不起,他真是無意間碰到的,姜雪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看着顧執即便閉着眼睛都飛速漲紅的臉一時間更尴尬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還好迷藥厲害顧執沒醒。

姜雪青窘迫的從床上下來,想了想又努力讓自己別太大驚小怪,男人嘛睡覺是有可能會有些尴尬的,只是龍傲天太大了比較突出而已,天知地知只有他一個人知。

坐在床邊揉了揉臉,姜雪青想去找趙大夫再看看情況,結果一起身剛好看到顧執睜開的雙眼。

這下姜雪青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尴尬了,應該不會是因為被碰到了才醒的吧。

“你、你醒了,”他抿唇去扶他。

“嗯,”或許是睡久了,顧執嗓音啞得厲害,“昨晚多謝了,辛苦夫人。”

姜雪青驚訝的張了張嘴,他怎麽知道自己昨晚照顧他:“我昨晚睡着了,所以是你給我送回來的嗎?”

顧執嗯了一聲。

這下姜雪青更确定顧執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他碰醒了,耳朵瞬間紅得快滴血了,說了句對不起就匆匆跑去洗臉,緊接着就說想看風景小跑到院子裏,大早上的紅着臉呼呼哧哧開始練劍,直到小廚房來送飯才敢進屋。

姜雪青還以為顧執會像以往那樣不吃飯匆匆離開,沒想到他竟沒走,反而坐下來一起吃。

如今小廚房準備的菜式都是按照姜雪青的喜好來辦,他清湯寡水了整整一年可不是幾天的油水就能補回來的,所以一直饞肉得厲害,大早上就滿桌葷菜也不嫌膩。

而顧執平日除了必要的牛肉外更偏愛清淡蔬菜一些,其餘肉類很少吃,小廚房管事一見他動筷吓得連忙跪下:“奴才這就去準備幾道別的。”

“不用,”顧執在管事驚詫的眼神中吃了口肥肥的紅燒肉,然後又夾了塊烤鴨。

姜雪青倒是不怎麽知道顧執的飲食習慣,兩人也沒一起吃過幾回,見他認真吃着沒有找他算賬的意思,便也安心下來吃肉。

他剛才練了劍衣服有點亂,此刻一坐下領口就有些松散,隐約露出了一小塊鎖骨也沒發現,正大快朵頤着,餘光就見顧執似乎往自己這邊看了幾眼。

嗯?姜雪青低頭一看發現了不雅的領口。

哦對,顧執出身名門最重禮儀,是他吃飯失禮了,姜雪青立刻整理衣領,忽然咦了一聲。

他記得昨晚在身上掐紅印的時候往這裏也掐了一塊,還挺使勁當時就紅了,現在看怎麽沒有了,姜雪青在鎖骨上抹了一把,感覺皮膚上有點東西,淡淡的青草香有點像藥。

這時耳邊傳來顧執的聲音:“我給夫人上了藥。”

啊?姜雪青迷茫擡頭,就見顧執擡頭,聲音裏聽不出情緒:“醒來後發現夫人身上有傷,便順手塗了。”

姜雪青點頭:“哦哦謝謝。”

同時他微松了口氣,昨晚他趴在木桶旁睡姿肯定離譜,衣服估計也亂了,顧執醒來後看到他脖頸掐痕順手上藥也是有可能的,反正就一兩處,看來他昨晚沒因為迷藥的事生氣,否則才不會管他。

心情輕松的吃了飯,今日奉天侯府搬遷,顧執先去前院交代下人事宜,有他在姜雪青可就什麽都不用管了,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洗去脖子上的藥。

這藥還怪好用的,一晚上痕跡就沒了。

姜雪青靠在屏風後一層層脫着衣服,然而很快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他奇怪的摸了摸哪裏都白淨的肉,見鬼了,怎麽全身上下一個掐痕都沒有?按理來說要兩三天才好轉的,顧執這是全給他上了一遍?

姜雪青不死心的來到銅鏡前看後背,竟然連下腰處的痕跡都不見了,渾身上下都是藥膏味道,也不知道顧執是懷着什麽心情給他塗的,每一塊紅痕都蓋得幹幹淨淨一想就很麻煩,他人還怪好的。

不對,還有一處。

姜雪青狐疑的又拿起一枚銅鏡,兩枚銅鏡錯開完整照清了他後背,上面一片白,偏就在後頸最顯眼的地方多了個紅印,和他自己弄得大把淺粉不同,這裏的痕跡很小一個,透着濃郁的深紅色,幾乎不像是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狗舔了呢。

可能是昨晚睡着了不小心磕的。

姜雪青伸手摸了摸不疼不癢,估計頭發遮住了顧執沒看見,但今日搬遷這種比較正式的場合還是要把頭發冠起來的,這樣可就有點顯眼了。

于是等洗完澡,姜雪青去前院找到了正跟下屬交流的顧執,還是這種一天見效的藥比較好應急。

顧執今日一身玄黑錦袍,腰間收束一把勁瘦細腰,重睑壓成極窄的銳角,相當有淩厲之感。

姜雪青對于搞事業中的龍傲天還是很不願意打擾的,生怕因此影響了任何劇情,便不遠不近的站在附近等他,不過他剛站定便見顧執說了什麽,緊接着下屬就走了。

“不熱嗎?”顧執徑直朝姜雪青走過來,眸光看了眼他圍着的毛圍脖。

“有點,”姜雪青實話實說,“你還有藥嗎?這裏落了一塊。”

他将毛茸茸的圍脖摘下,指尖撥開頭發給他看後脖頸。

“疼嗎?”

顧執沉冷的話音剛落,姜雪青身體就不自覺顫了下,感覺後頸被顧執碰到了癢得厲害,他下意識驚慌的躲開半步。

顧執停在空中的手一僵。

“不疼不疼,”姜雪青搖頭,“就是這兩日要束發有點明顯,我想再塗點藥。”

“是嗎,”顧執垂着眼收回手,他長得冷,沒什麽表情時就顯得有些薄情寡欲,“抱歉,我這裏也沒藥了。”

姜雪青聞言有些不開心,堂堂奉天侯怎麽會連藥都沒有,更遑論他們武将最常備的就有藥,就是不太上心嘛。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挺好,等到宴席上旁人看到這痕跡他就支吾着說不清楚,別人肯定會以為他被家暴了,那就充分說明了顧執其實不怎麽在意他,沒準鬧大了以後就沒人敢拿他威脅顧執了。

想到這姜雪青說了句沒關系那就不管了,便樂呵呵擡腳離開,誰知沒走幾步忽然被身後人輕輕抱了下。

“青青,”顧執聲音很啞,沉落在他耳邊,不知為何有種幾乎要溺斃的痛苦,“別躲開我行嗎。”

姜雪青怔了怔。

可能是龍傲天演技太好了,他一個晃神險些就要被騙到了。

餘光看了看周圍一大群想偷看又不敢偷看的下人,姜雪青咋舌,果然是趁着人多才這麽說的,這話要是傳出去顧執這大情種的人設就立住了。

可他也不能反駁,想了想他轉過身從他懷裏出來,恭謹的低頭行禮。

“行的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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