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師尊這麽兇,打人一定很疼……

第5章 第 5 章 師尊這麽兇,打人一定很疼……

林瑆嘴巴張成了“O”形:“那二師姐……”

話剛說出口,頭又被狠狠地揉了一下:“女孩子的年齡不能問,懂不懂!”

“別廢話,你的禮物呢?”奚明華瞪着方斯燃。

方斯燃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個發簪,邊往林瑆頭上插邊哭:“嗚嗚嗚,二師姐兇我,我不是二師姐最喜歡的師弟了。”

哭腔說完,正經起來:“這個發簪裏面有傳送符,遇到危險可以瞬間移動百裏。”

“多謝三師兄。”林瑆認真感謝。

四師兄,也就是上次送林瑆回山腳的商卓昀,送了他一把中品靈劍,五師姐姜白送了解毒丹。

林瑆的住處挨着商卓昀跟方斯燃,天色已晚,奚明華讓他好好休息,明日再帶他到乾元峰逛一逛,順便教他怎麽用須彌戒。

風華園聽起來像個小花園,實際面積很大,為了不互相影響修煉,每座房子離的都不是很近,也可以設結界,結界裏就算爆炸了,外面也聽不到。

林瑆住的房子外面有個小花廳,再往外是獨立院落,院子裏有許多花草,剛修整過井然有序。

“師姐說讓我自己起名字,起個什麽名字好呢?”

林瑆腦海裏閃過“蘅蕪苑”、“潇湘苑”等,一邊想一邊搖頭,他不配用這麽文雅的名字。

突然靈光閃現,林瑆打了個響指。

“就叫養心苑好了!”

歷代皇帝都住在養心殿,跟最終贏家住的地方用同一個名字,他肯定能安安穩穩的活下來。

林瑆擡頭,月亮圓圓的挂在天上,皎潔無暇,此刻有不少人享受着日精月華,也有人正在承受無休止的折磨。

比如容栩。

這本小說不僅劇情颠,設定也颠,容栩作為活了幾千年前的仙尊,實力無人能敵,卻因為一個詛咒,每月承受剜心割肉的痛苦,并且無藥可解。

所以每月月圓之夜,容栩都會閉關,不想讓人知道他身中詛咒,更不想讓人看到他的狼狽。

林瑆看小說的時候非常心疼,白天被容栩的眼神吓到,沒敢多說也不敢多問,現在想起他正在承受什麽樣的折磨,很難不擔心。

剜心割肉,光想想就知道會有多麽疼。

離養心苑不遠的一座院落被青藍色的結界包圍着,不斷蕩漾出波紋,一圈圈朝外散開。

外面看不見裏面的情況,就算能看到,也是用來模糊視線的假象。

結界內,白衣男子端坐在院落中央,面前擺着一副棋盤,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戰鬥正酣。

他腳邊卧着一只金色麒麟獸,龍爪獅頭扇尾,眼睛恹恹地合着,無精打采的假寐。

月光在白衣男子身上披了層霜華,他手背上青筋畢露,修長的手指間撚着一顆黑色棋子,汗水順着臉頰滑下,跟随棋子落在棋盤上的動作落在地上。

風起,吹過他臉頰邊濕透的發絲,容栩擡眼看向敞開的院門,他新收的小弟子正站在那裏,畏畏縮縮的想往前又不敢往前。

容栩想起白天跟沈從川的對話:

“這個林瑆還挺有意思的,幾天前性情大變,那些雜役弟子以前不理他,他也不愛理人,你看他那模樣像是沉悶不愛說話的嗎?”

“而且還知道很多我們之間的事,那些是他的心裏話,沒必要自己騙自己,所以不管真假,在他那裏就是真的。”

“仙尊,你覺得原來的林瑆會不會是被……”

“奪舍?”容栩搖頭:“不會。”

“他的魂魄很弱。”

而且沒有人會奪一個雜靈根天賦還低的身體。

“可是他這性子該怎麽解釋?”沈從川疑惑,沒有人會在一夜間性情大變,還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

容栩:“這世間本就有許多難以解釋的事,我只能肯定他不是奪舍。”

至于其他的,還不能确定。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層,想通過他預測未來?”沈從川問。

容栩沉默片刻,視線穿過群峰落在遠處:“沒有人能預測未來。”

那些占蔔師算命師占星師或許能預測,但天機不可洩露,一旦洩露,未來更無法掌控。

林瑆的話或許可信,只是不知師弟的離開究竟是好是壞。

“仙尊……”

“有些事非人力可控,千萬別自誤。”

不自誤嗎?

結界外的林瑆探頭探腦的往院子裏看,他沒敢靠太近,怕被察覺。

容栩在裏面嗎?

是不是疼的滿床打滾,卻還要忍着不喊出聲?

随即林瑆否定了這個想法,小說裏沒有特意描寫,但以他對容栩仙尊的了解,容栩就算疼暈過去,也絕不會打滾喊痛。

每月都要疼一次,之後調息打坐恢複,這樣修為還能站在巅峰,屬實不容易。

結界內,金麒麟動了動鼻子,似是聞到了什麽氣息,湛藍色的眼睛睜開,興奮的望着外面。

容栩低頭看了它一眼:“你想出去?”

金麒麟圍着他轉了兩圈,背上的小翅膀不停舞動,碩大的瞳仁中滿是光亮。

“去吧。”

得到允許,麒麟獸立刻朝外奔去。

林瑆猶豫要不要湊近些,或許能看到點什麽,如果仙尊有需要……哦,不,是師尊。

師尊有需要,他端茶遞水照顧照顧,這麽多年師尊都是一個人,太可憐了。

沒等他做出決定,裏面突然鑽出一只大貓,體型碩大似虎,全身金黃,林瑆猝不及防被撲在地上,下巴被舔了一口。

大貓舌頭上有倒刺,舔的林瑆下巴生疼,被舔過的地方迅速紅了起來,像被人狠狠揉搓過。

見大貓再次張嘴,林瑆用胳膊擋住臉:“停!”

“我快要被你舔死了。”

“你是師尊的靈寵嗎?”

靈寵一般都開了神智,能聽懂人類的語言,甚至可以同人說話,千年往上的靈寵還有機會幻化成人形。

大貓見他擋着臉,不滿的叫了一聲,叼開他的袖子,仰着頭在林瑆手上蹭。

林瑆:“你是想讓我摸你嗎?”

大貓蹭的更歡了,不停的打呼嚕,似乎是嫌林瑆力氣小,揉的不夠舒服,一邊蹭一邊去舔林瑆的臉頰。

林瑆被舔的臉發癢,咯咯笑出聲:“好啦好啦,太癢了,不要舔。”

“不要舔了,再舔我要生氣了!”

林瑆說話的語氣太軟,絲毫沒有威脅性,被舔的眼淚汪汪,大貓還是沒有停下。

“阿寶。”

低沉的聲音傳來,大貓戀戀不舍的看着被它壓在地上的人,想再舔一口,終是沒敢繼續。

“回來。”

大貓極不情願的放開林瑆,走到來人身邊,林瑆終于能喘口氣,含着淚看向白衣人,委屈的喊了聲師尊。

容栩站在月光下,渾身裹着風雪,冷淡的樣子跟平時差不多,額角的青筋暴露出他抑制不住的痛苦。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林瑆:“打擾為師閉關,你可認罰?”

“我……”

林瑆從地上爬起來,不敢擡頭:“弟子知錯。”

說完又忍不住控訴,伸出胳膊扒開衣袖,露出被舔紅的小臂:“可是它舔的我好疼!”

【沒聽說師尊喜歡貓啊,靈寵竟然是一只貓,這就是反差萌嗎?!】

【悶騷,師尊是個大悶騷!】

容栩淡淡的瞥了林瑆一眼,林瑆在心裏無能控訴,沒有發覺。

“你随我過來。”

林瑆連忙應下:“是。”

【嗚嗚嗚,師尊會不會打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師尊這麽兇,打人一定很疼。】

容栩揉了揉額頭,阿寶搖晃着小翅膀跟在旁邊,幾次想撲到林瑆身上,又幾次放棄。

林瑆太過緊張,沒注意周圍環境,直到被帶進房間才慢悠悠的回過神,不明所以的看着前面高大清隽的背影。

容栩道:“今晚你睡這裏。”

“啊,師尊不罰我了嗎?”林瑆說完,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師尊說不準已經忘了,他還主動提,好像他很喜歡被罰似的。

“明日抄寫十遍門規。”容栩往外走:“阿寶。”

阿寶蔫頭耷拉腦的跟上,明顯不想離開,林瑆見它可憐兮兮的模樣,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他喜歡小動物,也很喜歡貓,可是阿寶舔人太疼了。

關上房門後,林瑆坐到床上,打量着一塵不染的房間,這裏沒有人氣,處處透着冰冷,不如他的房間溫暖舒适。

床墊也很硬,像坐在木板上,他不知道容栩住的房間是不是一樣,這真的能睡人嗎?還不如雜役弟子的床舒服。

小說裏不是寫容栩仙尊身中詛咒,月圓之夜痛不欲生,怎麽半點都看不出來?

林瑆昨夜幾乎沒睡,又忙了一天,心一直提着,放松下來後意識昏昏沉沉,顧不得床板太硬,躺在床上胡亂睡了過去。

一牆之隔,容栩聽到隔壁均勻的呼吸,汗水他順着額頭、下巴,一路直達脖子,濕透了領口,阿寶偶爾哼唧一聲,明顯也不太舒服。

“你今日越界了。”

阿寶用頭蹭了蹭容栩的手,容栩垂眸:“他睡着了。”

“我知道在他身邊能舒服一些,你可以去,只一點,不許舔人。”

“哼唧。”阿寶眼巴巴的盯着容栩。

容栩道:“我不去。”

阿寶拱了他兩下,容栩輕撫它的頭:“我已經習慣了。”

“無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