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乖一點

第37章 第 37 章 你乖一點

“就這些？”夙九淵皺眉。

林瑆想了想, 臉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師尊那麽厲害，肯定只有強者才能征服。”

“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夙九淵拎住林瑆的衣領：“什麽征服不征服，你為什麽覺得本座會喜歡他？”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 林瑆腦海裏就冒出奇奇怪怪的話，剛開始夙九淵沒在意, 現在越來越離譜了。

林瑆吓的花容失色：“是, 大人您英姿不凡，以您的能力與樣貌, 喜歡您的人肯定更多。”

【吃醋還不讓人說, 還惱羞成怒了。】

夙九淵眯起眼睛, 聲音緩慢：“瑆瑆, 你知道不乖的下場是什麽嗎？”

林瑆閉上嘴, 不敢說話了, 他明明很乖，夙九淵真是個活祖宗，順着他的心意都不行。

“不乖的人, 會被本座捏碎喂魚。”

林瑆當然知道，可親耳從夙九淵嘴裏聽到如此陰冷的話, 還是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夙九淵擡起林瑆的下巴：“瑆瑆，你乖一點，我不殺你。”

林瑆臉色蒼白：“但憑大人吩咐。”

夙九淵道：“本座不喜歡這個稱呼。”

“以後喊主人。”

林瑆張了張嘴，又閉上, 終于把那兩個字憋了出來：“主人。”

“嗯。”夙九淵點頭：“還算聽話。”

“你說……現在容清銜在做什麽，他應該知道你被抓了。”

“唔, 應該很痛苦吧？”

林瑆跟容栩離的越遠，容栩越痛苦，時間長了還會爆體而亡。

林瑆隐去眼底的情緒, 沉默着沒有搭話。

夙九淵突然興奮起來：“瑆瑆，你是合歡宗弟子，對吧？”

“回主人的話，是。”林瑆道。

夙九淵笑了，不受控制的大笑着，仿佛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他撫摸着林瑆的側臉，目光深情的像是在看相愛多年的道侶。

林瑆不敢動，渾身發毛，又懼又怕。

其實最一開始，林瑆被夙九淵抓到的時候沒有這般害怕，他知道師尊很快會找過來，夙九淵不會真的殺了他。

但現在，他不能确定。

他迷茫了。

夙九淵真的喜歡師尊嗎？

如果喜歡，為什麽要給他下催情符，他真的不在乎師尊跟別人做那種事嗎？

他之前怎麽從未想過？

只顧着磕CP了，上頭的時候沒有腦子。

“合歡宗好啊，本座遇到過幾個合歡宗弟子，別人見了本座跟見了鬼差不多，只有她們，恨不得黏在本座身上。”

“可惜……長相都太一般。”

“本座把她們賞給護法們，有的承受不住煞氣死了，有的被煉成了傀儡，好像有一個活下來了，叫什麽……”

“算了，不重要。”

林瑆繃着臉：“主人為什麽跟我說這些？”

“又不乖了。”夙九淵道：“既喊本座主人，你該如何自稱？”

見林瑆神色惶惶，夙九淵笑了：“這次本座不跟你計較，下次可千萬要記住。”

“是，奴記下了。”林瑆道。

“笑一個。”

林瑆勉強笑了一下。

“真難看。”夙九淵不滿：“還是以前笑的好看。”

林瑆不知道該怎麽控制表情，心中祈禱師尊趕緊找到他們，把他救回去，在夙九淵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雖然你的樣貌也很一般，不過本座允許你僭越。”

他左右端詳着林瑆的臉，似乎不太滿意：“跟容清銜雙修是什麽感覺？”

林瑆瞳孔微縮：“奴……記不清了。”

“記不清？”夙九淵對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他肯定不如本座。”

“把衣服脫了。”

林瑆僵在原地，沒有動。

“沒聽到本座的話，嗯？”夙九淵捏着林瑆的下巴，林瑆難堪的閉上眼睛：“主人身份尊貴，奴……不配。”

“不配還是不願？”夙九淵道：“本座要聽實話。”

林瑆咬住唇：“我不想跟你玩這種游戲！”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給個痛快。”

又是叫主人，又要自稱奴，林瑆的确害怕，他不想死，但更不想被當成玩意兒侮辱。

夙九淵的語氣，根本沒把他當成人。

“啧。”

夙九淵皺眉，手下稍微用力，林瑆感覺下巴一陣劇痛，再也無法合上。

“不聽話的寵物，總是要受些懲罰。”

他的手從林瑆的下巴挪到脖子上，林瑆疼的喊不出聲，脖子被死死掐住，無法呼吸，窒息間無意識的抓住夙九淵的手腕，努力掙紮着。

見林瑆憋的臉通紅，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夙九淵收回手，任由他摔在木板上。

林瑆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每次咳嗽都會牽動脫臼的下巴，疼的更厲害，眼淚和口水混雜在一起，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夙九淵把腳放在林瑆背上，稍微用力把人踩在腳下：“本座還不想殺你，你最好識相點，別惹怒本座。”

林瑆趴在木板上，明知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掉，他想回家，想回到自己的家，好好睡一覺，醒來發現一切都是夢。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說完，夙九淵轉身回了房間，沒有理會趴在外面的林瑆。

林瑆緩了一會兒，從木板上爬起來，他從前在某個軟件上看過脫臼自救的方法，努力平複着緊張的心情，強忍住疼痛和難堪，摸到凸起的骨頭，又深呼吸了一下，用力安了回去。

好疼！

林瑆不小心咬到手指，疼的直抽氣，好在下巴不疼了。

夙九淵這個瘋子！神經病！大煞筆！

西內西內西內！

飛艇的速度極快，肉眼看不清下面的景象，林瑆不敢貿然逃跑，須彌戒裏雖然有傳送符咒，但這玩意需要CD，修為越高，CD越短，他可能還沒打開就被發現，然後被抓回來打死。

夙九淵到底是什麽絕世大煞筆啊啊啊啊啊！

林瑆默默地在飛艇的甲板上待了一會兒，聽到有動靜傳來，立馬縮到一邊，如果這個時候能隐身就好了。

夙九淵黑着臉瞪了林瑆一眼，他不明白，他都自願貼上去做爐鼎了，林瑆竟然看不上他。

他憑什麽看不上他！

夙九淵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

見林瑆鹌鹑似的躲在一旁，夙九淵更生氣了，想沖過去踹他幾腳。

“本座難道是什麽吃人的妖怪不成？”

木板上憑空出現一把椅子，雕龍畫鳳威風凜凜，處處透着精致高貴，夙九淵掀開長袍坐在龍椅上，沖着林瑆招手：“過來。”

林瑆不想動，一點都不想靠近夙九淵。

“本座不想說第二遍。”

林瑆不情願的起身，走到他面前。

夙九淵大喇喇的坐着，拍了拍大腿：“坐過來。”

林瑆沒有動，夙九淵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把人按進懷裏：“怎麽，容清銜碰得，本座便碰不得？”

“你們合歡宗不都是狂蜂浪蝶嗎，在這兒裝什麽清純，還想本座哄你不成？”

林瑆雙手放在胸前，抗拒着夙九淵的親近，這人明明跟師尊擁有一模一樣的臉，師尊靠近的時候，他會緊張無措，但并不覺得讨厭，可是夙九淵靠近，他難受的想吐，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讓他感到惡心。

林瑆紅着眼睛：“我說了，你可以殺了我。”

“別逼我。”

“逼你？”夙九淵皺眉，眼神一點點從他臉上劃過：“你就這般厭惡我？”

林瑆沒有回答。

下一刻，林瑆被推倒在地，夙九淵的語氣中含着風暴：“不識好歹。”

“本座不是非你不可，不過是看你模樣尚可，想幫你一把，你剛才不是說，喜歡本座的人數不勝數嗎？”

“這話難道不是表明心意？”

林瑆沒有起身：“您誤會了。”

“喜歡您的人或許有很多，但不包括我。”

“讓您産生誤會是我的錯，任憑大人處置。”

“呵。”夙九淵冷笑，林瑆這是擺明了不想聽話，不僅不肯再叫主人，連語氣都強硬許多，沒想到平時那麽怕死，說話軟綿綿像是沒有脾氣的人，也會有如此硬氣的時候。

“給你兩個選擇。”

“要麽，起來親本座一下，要麽，本座把你從飛艇上扔下去，自己選。”

林瑆跪在地上，沒有吭聲。

夙九淵俯視着他：“本座耐心有限。”

林瑆的靈力還沒有恢複，被扔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連屍體都找不到，會摔得粉身碎骨，摔成什麽模樣林瑆不怕，反正都死了，他怕的是夙九淵說話不算話，到時候自由落體結束沒死，被救上來繼續受折磨。

“可以……親臉頰嗎？”

就在夙九淵以為林瑆不會選擇的時候，聽到了回答。

夙九淵很意外：“可以。”

林瑆起身，忐忑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挪動腳步朝夙九淵靠近。

他捏緊拳頭，不過是臉頰而已，以前也有人親過他的臉頰，很正常。

林瑆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實在不行就把面前的人當成師尊。

師尊……

想象着容栩坐在他面前，清冷淡然的模樣，林瑆突然一陣口幹舌燥，渾身發熱。

不行，更緊張了。

林瑆放松手指，再次握拳，反複幾次之後，心跳逐漸平穩，他半彎下腰，嘴唇離夙九淵的側臉越來越近。

真的跟師尊一模一樣。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精致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除了那雙眼睛，沒有任何區別。

心跳再次加快。

夙九淵半眯着眼睛，他一動不動，林瑆的身體擋住大片光亮，臉頰上方癢癢的，呼吸越來越近，然後那雙柔軟的唇在他臉上輕貼，又迅速分開。

林瑆剛要撤開，腰突然被按住，身後傳來破霄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