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長腿叔叔的小助理1 (1)

大公司對于小公司的傾軋, 或許稀疏平常, 但是那樣毫不留情的手段, 卻逼死了這個孩子的父母。

才五歲的孩子, 親眼看着自己的父親成為一團的血肉模糊, 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再也沒有呼吸,然後自己被凍死在某個街頭巷尾,這樣的恨意, 或許稚嫩,但是足夠深刻。

一切的根源,在于那個讓父親的公司倒閉的那個青年。

或許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商戰屬于稀疏平常,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高樓塌,有上坡的時候, 就有跌跤的時候。

真正害死他的父母的, 其實是那些放高利.貸的人,但如果公司沒有破産, 他的父親沒有去借貸, 或許也沒有那回事。

一切的事情說不清楚到底誰錯的多一些,但是那樣深刻的恨意湧動在心口, 他只是想讓那個人也嘗一嘗, 失去所有的痛苦。

仿佛親眼目睹的一切, 讓林曜的心裏翻湧的厲害, 只能垂着眼睛坐在那裏,慢慢的平複那種心情。

“小朋友,你家長的電話是多少記得麽,阿姨給你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好不好?”廣播站的女孩兒還很年輕,對着這麽小的孩子也盡量溫柔,但是一直沒有人來,也讓她的心情有些浮躁。

林曜其實也在思考以後的生存問題,五歲的孩子,沒有了父母,家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拿去拍賣了,在他的記憶裏面,也沒有什麽祖輩,從爸爸生意敗了以後,那些原來經常送他禮物的叔叔阿姨連電話都不接了。

沒有長輩,就只能去孤兒院了,沒有牽扯,實際也很好,畢竟他要做的事情,不牽扯到別人,最好。

林曜仰起了頭,眼睛裏面眨出了淚花,眼淚撲簌簌的在髒兮兮的小臉上劃下了兩道淚痕:“爸爸從很高的樓上跳下去了,媽媽被車車撞死了,他們都說他們沒了,嗚……”

他哭的傷心,那女孩兒心疼的時候,也帶了點手足無措:“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家裏還有其他人麽?”

林曜揉着眼睛,搖了搖頭:“都沒有了。”

女孩兒似乎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似乎跟幾個同事商量了什麽,當晚,林曜被她牽着手帶回了家。

一個普普通通又溫馨至極的家,媽媽洗手做飯,爸爸在挂晾着衣服。

“這誰家的孩子?”這是很順其自然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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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去了廚房,帶上門去跟媽媽好像說什麽去了,林曜則被帶着進了洗手間,将臉蛋洗了幹淨。

他的模樣,絕對是最讨喜的,髒兮兮的時候,只露出一雙眼睛還看不出什麽,洗幹淨以後,那副白嫩可愛的模樣,只要是女性見了,就會忍不住上前去捏一把。

“就是可惜了,這麽小的孩子,”女孩兒的媽媽給林曜夾着菜,眼睛裏面全是惋惜。

女孩兒瞪了她的媽媽一眼,眼睛裏面有着嗔怪:“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媽。”

兩室一廳的房子,在這個大城市裏面,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就是老式的房子,說話不是特別的隔音。

女孩兒清淩淩的聲音裏面透着屬于年輕女孩兒的純真:“媽,我們真的不能把他留下來麽?”

年長者卻是經歷過太多的風波,對于很多的事情,看的要比年輕人現實:“不行,留這麽個孩子,對你以後嫁人也不好聽,而且你知道養孩子的花多少錢呢,你還小,媽是為你打算。”

林曜聽到就當做沒有聽到,這是人之常情,有這樣一飯之恩,對于陌生人來說,就已經算是恩情了。

在女孩兒不舍的目光中,林曜被帶到了派出所,在查證他的父母全部死亡,并沒有其他監護人以後,他被帶着送到了最近的福利院。

集體的宿舍,無數的孩子,這裏充斥着吵鬧的聲音,跟曾經寬敞明亮的家比起來,遠遠不如,如果是一個真的剛剛失去父母的五歲的孩子,大概會哭會鬧。

但是林曜居住在這個小小的身體裏面,成年人的思維告訴他,大人都喜歡乖巧懂事的孩子。

因此,當這個皮膚白皙,五官漂亮到不可思議的小孩兒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叫了一聲姐姐的時候,成了這個福利院的院寵。

福利院的日子到底不是特別好過的,食物是按份發放,衣服是舊的,玩具是大家一起玩,即使偶爾會有善心的人來這裏做護工,送來一些新的東西,也不夠每個人分。

日子有些清苦,林曜本身不在意那些,但是因為他有些過分的安靜乖巧,能夠讓護工們總是偏向他多一些,孩子們天生敏感的心态,若有似無的就造成了排擠的現象。

林曜倒是不太介意,畢竟他的心态是一個成年人,跟小孩兒也玩不到一塊兒去,但是系統的小心思跟這群小家夥們的敏.感程度,真是有的一比。

[宿主別難過,他們不跟你玩,我跟你玩,]系統如果有手的話,一定是緊緊抱着林曜的。

因為宿主他以前總是高深莫測并貌美如花的,結果這個世界,完全沒有長開,就這麽一小只的坐在小板凳上,翻着手裏的圖畫書,長長的睫毛低垂,真的十分的軟萌,萬分犯規。

[我不跟你玩,]林曜無情的拒絕了系統的要求,合上了書本。

“張曉軍,你到底有什麽毛病啊,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湊過來的孩子一把搶過了他手上的書,嘀嘀咕咕的話語中卻帶着惡意。

他是這一群孩子之中最大的一個,因為模樣長的好看,在林曜來之前,是護工們的寶貝,結果林曜一來,就搶了他的位置,還高冷的不理人。

孩子的話不經大腦,卻最是傷人,如果遇上別人,可能已經哭了,但是林曜這個人,不僅厚臉皮,而且小心眼,他淡淡的張口,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就跟你的毛病一樣,人醜還愛多作怪。”

那孩子聽懂了,氣的上來就要打他,結果林曜一舉小手,眼睛裏面泛了淚花高聲喊道:“阿姨,胡智文他欺負我。”

本來要沖上來和他打架的孩子被阿姨叫過去訓了一頓,而林曜得到了一把糖,并且在孩子們眼巴巴的目光下散了出去,獲得了大家的友誼。

系統被這樣的反轉弄的好像走夜路撞到了鬼一樣:[宿主你……]

林曜嚼着糖,知道自家寵物的未盡之語是什麽意思,但是不管是什麽方法,能夠達到目的的,就是好方法。

成長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尤其對于孤兒院裏面的孩子來講,會有新的無家可歸的孩子被送進來,也會有一些孩子會被領養走。

林曜因為長的好看,是那些領養人的首選,但是他對于領養這件事情,全部拒絕了,并且在纏着護工撒嬌的情況下,将自己的名字從張曉軍改成了林曜。

原本的存在于電腦中和紙質版的檔案,也被他悄悄消除掉了。

上學的問題基本難不倒林曜,從他開始上學起,基本就是幾級連着跳。

又聰明,又省事,随着五官的長開,同一批裏面還沒有離開的孩子,也漸漸體味到了,什麽叫做長的好看。

洗的發白的襯衫,簡單的長褲,還有一雙最是便宜的運動鞋,穿在別人的身上,只能看出廉價,可是穿在這個剛剛十五歲的少年身上,卻好像把所有的陽光都籠罩在了那一寸的地方。

齊耳的黑發烏黑的發亮,長長的睫毛卷翹,在臉上投出淡淡的陰影,他站在樹上,伸直了腰,那衣擺微微抽出褲角,露出的一小片的皮膚,好像比那樹上的槐花還要白上幾分。

“其他的夠不到了,這些可以了麽?”林曜扶着樹幹,看着下面筐子裏面的槐花,問着這裏的護工。

“可以了,快下來吧,小心點兒,別摔到了,”阿姨招呼着他。

而在樹下,已經長成成年人的胡智文在他快要下來的時候,扶了一把他的腰,大拇指輕輕擦過他腰間的那塊兒皮膚,眼睛裏面透出了一股狂熱的意味來,在林曜轉過身來的時候,不舍又緩慢的松開了他的腰肢:“你怎麽爬到那麽高的地方去了,萬一摔到了怎麽辦,不是說好了,有什麽事情,找我幫忙的麽?”

“爬個樹而已,不是什麽大事,”相對比于他的自來熟,林曜的語氣就帶了點不鹹不淡,甚至聽起來有些冷漠,“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胡智文比他大,已經成年了,雖然沒有明确規定,但是成年以後,很多的人就會離開孤兒院,沒有人有一直供養的義務。

林曜彎腰去幫阿姨搬筐子了,胡智文伸手接了過去,走在他的身邊道:“我也是從這裏長大的,剛好暑假,過來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是麽?”林曜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微微收縮了一寸,在看到他上下吞咽的喉結時,心裏冷笑了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

胡智文在孤兒院的時間很長,他從小似乎就跟林曜不太對付,處處挑刺,只是這種挑刺的态度,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化着。

從厭惡到這種十分親近的态度轉變,幾乎是瞬間的事情。

他打的什麽主意,或許林曜這個年齡的年輕人沒有那麽敏.感,但是林曜自己,卻一清二楚。

不過不管他打什麽主意,都會落空。

林曜跟他一起提着槐花進了屋子,而在孤兒院的外面,一輛加長的商務車停在了那裏,漆黑的車窗,材質明顯跟普通的車窗有着巨大的區別。

車窗下降了半截,坐在裏面的男人西裝的每一寸都好像精心打理過一樣,沒有任何的褶皺,他的目光剛剛從樹上的地方收了回來,随意的詢問,就好像旁邊的人會給出答案一樣:“那是誰?”

聲音低沉,好像帶着高級皮革的質感。

雖然對于那個少年只是驚鴻一瞥,距離有點遠,但是卻足以将那樣的身影刻入眼裏,就長的那種樣子來說,就足夠他開口問了。

他問了,身邊的助理也飛速的答了:“是華晟福利院收養的一個孩子,名字叫林曜,今年剛剛高中畢業,考上了B大的金融系……”

助理力圖将這樣的資料敘述完畢,可是眼前的電腦卻被男人修長的手拿了過去。

資料齊全,即使只有一張證件照,也将少年的容貌完美的刻錄了進去,好像連鏡頭都格外的偏愛他一樣。

“15歲,”男人的手指在照片上劃過,冰封一樣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來,“他上學期間的所有學費和生活費全部由華晟出資,畢業以後,讓他來華晟上班吧。”

助理點頭,沒有專門去說什麽,不管林曜擁有怎樣出色的成績,因為高考拿到了多少的獎學金,這個男人的話,才是他們的第一信條。

自己勾下來的槐花很好吃,那些還小的孩子們都很開心,中午一頓,下午一頓,晚上的時候,他們纏着林曜講完了故事,通通睡過去以後,整個孤兒院恢複了安靜。

其實像林曜這麽大還留在孤兒院的已經很少了,即使是胡智文那種年齡大了不好收養的人,也找到了寄宿的家庭,只有林曜,很多的領養人一直盯着他,卻被他屢次拒絕了。

院門落鎖,林曜回到獨自一人的宿舍,八人的床位,但是整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日常的洗漱換衣服,薄而透的窗簾上映出少年美好至極的腰肢來,引得那蹲在灌木叢叢裏面的人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強行按住了自己的嘴巴,才等到了裏面的燈光關掉。

四處一片的漆黑,那道躲在灌木叢裏面的身影從口袋裏面摸出了鑰匙,屏着呼吸将手從開的門洞探進去,打開了宿舍樓鎖着的門,又從裏面将門反鎖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朝着剛剛的寝室跑了過去。

呼吸聲急促的響在漆黑的樓道裏面,另外一把鑰匙因為主人情緒的激動,幾次都沒有塞進門的鎖孔裏面,他低低的咒了一聲,彎下腰去,才插.對了地方,門被擰開時的那種激動,好像有種心髒要跳出來的感覺。

但是只要想到那個人,想到那截雪白的腰肢,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門被輕輕的關上,咔噠一聲,落了鎖。

那道漆黑的身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朝着床上撲了過去:“林曜,我喜歡你,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然而他趴在了床上,才發現那橫陳在床上的東西不是人的觸感,暴躁的親吻落的地方也是被子。

燈光突然大亮,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那讓他做了幾年夢的聲音朝外面喊了出去:“來抓賊啊!!!”

“林曜,”胡智文從床上爬了起來,燈光像是把他所有的醜惡都暴露在了陽光下面,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阿姨威武雄壯的聲音傳了過來:“哪有賊?”

腳步聲朝這邊傳了過來,胡智文卻猛地從林曜的身後将門推的鎖住了,插銷被直接插上。

人到了絕境,好像就會惡向膽邊生,胡智文扒着浸了汗水的頭發,看着錯愕的看向他的林曜,嘿嘿的笑了兩聲道:“你以為我害怕她們麽?反正我都從孤兒院出去了,害怕幾個女人和小屁孩,林曜……林曜……”

他的眼睛轉到了林曜的身上,就跟黏着下不來了一樣,口水不斷的吞咽,伸手去抓林曜的手臂:“你長的太好看了,我每晚做夢都夢到你,我本來沒想這麽早動手的,可是你馬上就要去大學了,我忍得身體都發疼,忍不住了才會這樣。”

阿姨疑惑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胡智文?”

那番言論太過于變.态和違背倫常,林曜能夠聽到有阿姨勸孩子們回去的聲音和砰砰的砸門聲:“胡智文你給我出來,你好歹也是咱們養大的,你要不出來,我報警了。”

胡智文正抓不到林曜,少年的骨架有些纖細,滑溜的像魚一樣,直接從他的手臂之間鑽了出去,可就是這樣,越是抓不到,就越是讓人心癢,那種癢意,從頭頂蔓延到腳尖,讓他渾身又舒服又難受,偏偏外面的聲音十足的煞風景。

胡智文朝着門狠狠的踹了幾腳,惡狠狠道:“那你去找啊,反正強.奸男人又不犯法,我就他媽的要幹他,誰要是敢進來,外面的崽子我敢弄死幾個信不信。”

平時看着老實至極的人突然翻了臉,連阿姨都有幾分錯愕,這就好像精心教育了好幾年的人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外面安靜了下來,胡智文深吸了一口氣,漲紅着臉朝林曜走了過去,呼吸甚至變得急促,只是當他将手伸過去的時候,卻突然被那堪稱纖細的手指一把抓住,還沒有等他心神蕩漾,就覺得視線突然颠倒。

渾身一陣的劇痛傳來,那張好看至極的臉出現在他的頭頂,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眼神中帶着蔑視,輕輕吐出兩個字:“垃圾。”

這兩個字,就像是在他們兩個之間拉開了一道天塹,好像在嘲諷着他的癡心妄想,他想了幾年的人,根本沒有将他放在眼裏。

門外傳來了撞門的聲音,幾下一二三的力道,幾個警察從外面沖了進來。

一個人高馬大,一個身量纖細,連警察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阿姨們。

“是底下那個,叫胡智文,我們孤兒院雖然也是把他當親兒子一樣養大的,沒想到就養出這麽個人渣,”阿姨眼裏的心酸是真的,對林曜的擔心也是真的。

可是被警察逮捕的胡智文卻像是魔怔了一樣,看着林曜,眼睛紅腫:“我不會放過你的,林曜,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一路叫嚣着,被塞進了警車裏面,林曜嘆了口氣,再次詢問系統:[顏值真的不能下調麽?]

雖然這樣的臉在做任務的時候某種程度上會帶來便利,但是老是招惹到蒼蠅也會讓他有些暴躁。

因為蒼蠅雖然沒有什麽威脅,但是不處理,真的足夠煩人。

系統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能呢。]

林曜放棄了,這還真是長的好看,有時候也是一種煩惱。

阿姨們的關心是真的,但是對于胡智文的叫嚣擔憂也是真的,雖然她們跟喜歡林曜的存在,但是當威脅到孩子們的安全時,就要二選其一。

林曜是一個有眼色的人,他本來就打算在開學的時候離開,因此,在院長還沒有開口之間,就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溫和的道別了。

“林曜啊,你是我們福利院最争氣的孩子,以後繼續加油吧,”院長眼睛裏面有着不舍,但話到嘴邊,到底沒有挽留。

林曜笑着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一定不辜負您的期待。”

這話有點官方,卻讓院長和幾位阿姨笑了一下,等到臨行前,院長拉住了他,悄聲道:“你知道華晟福利院背後的支持者是誰麽?”

林曜點頭,這個他還是知道的,華晟福利院的背後,就是華晟集團,龐大,聲名遠播,誰也不知道他背後的資産到底有多少。

但同時,那個龐然大物的掌權人,剛剛好就是那場商戰中傾軋了他爸爸公司的那個人,華晟現在的董事長兼CEO——秦丞。

“知道就行,”院長的語氣裏面有着崇拜和尊敬,“董事長的意思是,你是從咱們華晟福利院出去的,雖然高考給的獎金不少,但是你上大學期間的學費和生活費都由華晟負責。”

林曜微微皺了一下眉:“為什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看中了你的能力呀,傻孩子,能十五歲考上B大的孩子孩子可不多見,董事長的意思是,既然你學的是金融專業,畢業以後就業優先考慮去華晟,”院長慈眉善目道,“你覺得怎麽樣?”

林曜覺得怎麽樣?他覺得好極了。

他的打算就是盡快的進入華晟,這直接瞌睡就給送來了枕頭。

林曜一笑,好像直接驅散了正午的夏日炎炎一樣:“院長,替我謝謝董事長。”

這是答應的意思了。

“好孩子。”

在奪走所有的東西以後,再給予一把甜棗的恩賜,林曜不太稀罕。

但是如果能夠借由這個身份接近那個人,取得信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其實林曜最開始的時候也考慮過要不要明目張膽的來,光明正大的進行商戰,但是他一個沒有本錢,兩個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建立一個公司,最少要從十六歲開始。

白手起家聽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太難,往往要對很多的現實進行妥協,雖然他是任務者,但是很多的時候也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律,比方說,不能去兌換一個什麽光能炮直接進行轟炸,也不能創造出什麽太聳人聽聞的東西來,一旦影響這個世界的平衡穩定,評分就有可能降低甚至是倒扣。

任務組的規定是這樣,不管是誰制定出來的,他這樣的任務者,其實都并沒有特別大的金手指可以開。

除了沒有什麽用的系統,就只能用自己的腦子和這副皮相。

華晟是一個龐大大物,光明正大的來,誰知道什麽時候他的力量才能夠對人家造成傾軋,他要進行商戰,人家不應戰也白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與其從外部碾壓,還不如從內部,直接釜底抽薪。

春光明媚,一年一度的大學招聘會舉辦的熱火朝天,面臨着畢業的學生,都捏着自己的簡歷在人群之中穿梭,或是滿臉的興奮,或是一臉的焦慮,但他們的身上,都充斥着無盡的朝氣。

華晟的面試會并不在B大的校園展開,即使是這樣的最高學府出去的學生,面對着華晟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有一種仰視的感覺。

偏偏,它的面試會展開的時候,前來應聘的人密的幾乎擠不進去,因為它發展的足夠好,工資足夠的高,前景更是可觀。

明亮的大廳,來進行面試的很多年輕人都力圖保持一個平穩的心态,偏偏口中不斷複述着自己面對面試官要答什麽,反而顯得更加的緊張了。

“175號,175號在麽?”穿着女士西裝,挂着工作牌的女白淨朝外面喊了一聲。

留意自己號碼的人紛紛看了過去,那個女白領沒有聽到回答,正打算叫下一號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将所有聲音壓下去的回答聲。

“在。”

簡簡單單一個字,那本來坐在座位上靜靜等待的年輕人将扣在臉上的雜志取了下來,看之前的姿态好像是在睡覺,但是那張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困倦。

即使這個大廳幹淨明亮的很,但是因為人數太多,也顯得昏暗嘈雜,但是當那個年輕人整理了一下衣擺,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時,卻好像把外面的春.光整個帶了進來一樣。

之前還以為他打瞌睡的人一個個眼睛發亮,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那年輕人長的太過于好看了。

屬于男生的骨架,個子也不矮,可是那貼身的西裝勾勒出漂亮的腰線,讓人只是看一眼,就好像能勾起點兒內心的躁動,連本來肅着一張臉的女白領臉上都帶了一抹微紅:“林曜是麽,進來吧。”

青年扭了扭手腕,雖然身體還帶着青澀的感覺,但是那走路時的每一個剪影,都漂亮的不可思議。

大廳裏面靜悄悄的,一直到面試的門關上,才重新沸騰了起來。

“那是誰啊?”

“感覺比明星都好看。”

“那是B大的林曜,你不知道他啊,男神級別的人物,”說話的女生臉紅的厲害。

“人怎麽能長的那麽好看。”

“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追他的人很多,除了女生,還有很多的男生也……”

人一旦好看到了一種程度,某種程度上可以忽略掉性別,連一向會對于所謂的男神嗤之以鼻的男生們,都在私下裏打聽着林曜的名字。

裏面的面試官坐了将近一個上午,正是最疲憊的時候,只是習慣性的微笑說道:“請做一下自我介紹。”

然而順着話語擡頭的時候,卻覺得連呼吸都要被掠奪了一樣。

面試官的背後是幾近落地的窗戶,暖暖的陽光照進來,青年神色淡淡的,輕輕開口:“您好,我叫林曜……”

簡短幹脆,他說的不疾不徐,不帶任何的緊張,不像是坐在一個面試的地方,而是坐在教堂裏面,靜靜的做着禱告。

而他這樣平靜的态度,也配得上他足夠優秀的簡歷,無數的獎項,優異的成績,甚至于還被推送着去保了研究生。

華晟允許員工的深造,越是優秀,他們越是歡迎,而眼前的這個人,不光是優秀。

不管面試官們問什麽,他都能應答如流,談吐,氣質,他看起來甚至不像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

“好了,接下來我們會對這次的面試結果做一個通知,請你回去等我們的回複。”

即使內心瘋狂叫嚣着将這個青年留下來,可是這種通知的方式,是面試必然的流程。

林曜的臉上倒沒有任何的緊張,在這種時候露怯,對于他沒有任何的好處,他比較在意的是,面試廳一面牆壁上整面的玻璃。

那種玻璃的材質,他剛好知道,一面能夠看到另外一面,一面則全然像是牆壁一樣。

林曜的目光甚至沒有偏移,只是轉身的時候,餘光若有似無的掃過,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而在玻璃的後面,男人本來靜靜打量的眸中劃過一抹興味來,小家夥發現了。

按照他的行程安排,本來不應該在這裏看這種最基礎的面試,但是在看到那個人的簡歷時,突然起了興趣。

他知道少年在學校的一切事情,優秀,樂觀,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倒他一樣,最重要的一點,是知恩圖報。

單是大學四年,他給華晟福利院捐助的東西,就高達六位數。

長成那樣漂亮誘人的模樣,卻偏偏純淨的跟一張白紙一樣,是人都會有好感,秦丞也不例外。

“秦總,下一個會議是在11點左右,還有二十分鐘,已經在準備了,”助理看了看表,彎下了腰來在他的耳邊說道。

“走吧,”秦丞起身,卻沒有從進來的那道門出去,而是打開了聯接面試廳的那扇門。

下一個面試的成員還沒有進來,幾個面試官看見他的身影時,齊齊的站了起來,一個站得比一個挺直,一個笑的比一個标準:“秦總。”

“林曜的簡歷給我,”秦丞伸出了手,助理将三個面試官手上的簡歷遞到了他的手上。

還是證件照,但是明顯比四年前要長開了很多,微微一笑的弧度,看久了,會讓人心裏發癢。

長成這樣,他到底怎麽敢這麽光明正大的出來的?

“他之後的事情不由你們負責,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不需要我來說,”秦丞轉身走了出去,對身邊的助理吩咐道,“将他先調去策劃部,你親自看着。”

助理明顯能夠感覺到他有興趣,愣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質疑:“是,明白。”

……

林曜出了面試的門,拒絕了無數上來搭讪的人,戴上了口罩,上了地鐵。

現代的好處就是,沒有所謂的神明的禁忌,但是有着法制的保護,普通人不會對他出手,而且不同于祭司的身體,林曜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開始鍛煉拳腳。

長成這副樣子還沒有自保的能力,被欺負了,有時候真的只能認栽。

因此他才能面對胡智文的觊觎時那麽淡定自若。

[宿主,剛剛那個玻璃後面坐了一個好帥氣的男人吖,]系統捧臉花癡狀,基本已經邁入晚期,沒救了。

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看到一些林曜看不到東西。

那個男人是誰,林曜心裏稍微有點猜測,不過,那不是他目前應該關心的。

面試通過的很順利,林曜聽到分到策劃部時對着那邊的人表示了感謝,雖然他足夠優秀,但是能這麽一步登天,想說後邊沒人插手都不行。

一個商人會這麽善良,除了看中他身上的價值,就是看中了他的臉。

如果經歷上個任務之前,林曜倒是不介意利用一下自己的樣子,可是經歷了,他就只想好好的做任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即可。

林曜是一個敬業的人,來做任務,就好好的做任務,進了學校就好好的學習,而進了公司,就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華晟的員工可以說篩選的不錯,質量很高,明目張膽騷.擾的沒有,但是明目張膽追求的很多。

“林曜,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來邀請的男人努力将視線放在他的臉上,讓自己忍住不要亂瞄,以免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同樣穿着最簡單的白襯衫,穿在青年的身上,就好像通透了一樣,放在鍵盤上的手跟玉一樣,以前別人說冰肌玉骨,他還不信,但是真的見到以後,才發現是真的。

這樣的姿容樣貌,就算是放在娛樂圈,也是絕無僅有的,更別說放在他們的圈子裏面了。

林曜的眸微擡,眼睛挑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帶了點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幾分欲.氣,偏偏又純真的好像不谙人事一樣:“對不起,前輩,我下班還有事。”

“別這樣,你剛來,我們大家還想着給你辦一個歡迎會,”男人試探的想要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被背後的一聲輕咳止住了動作,轉頭站直了,“王助理,您怎麽來了?”

秦丞身邊的助理,當然不只是助理,誰都知道那只不過是歷練,曾經跟在秦丞身邊的助理,現在基本上都是華晟分公司的管理人,前途不可限量。

“林曜,跟我過來,”王助理淡淡的開口。

林曜起身跟了過去,幾個剛剛還打算起哄的人面面相觑,一個人的手搭在了之前搭讪的男人身上:“行了,別惦記了,長成那樣,基本上不是咱們普通民衆享受的福利。”

那男人只能悻悻的嘆了一口氣,嘴裏罵了一句聽不清楚的髒話後離開了。

林曜這邊跟着王助理上了樓,倒沒有進總裁辦公室,而是被帶到了王助理私人的辦公室。

“這是你最近做的策劃案,秦總看了以後,覺得很不錯,”王助理将那份策劃案遞給了他以後,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份,同樣遞給了他,“這個項目比你之前做的要大,秦總的意思是由你親自帶一個小組來完成。”

這份項目的策劃案有些厚,林曜接過來的時候手都沉了一下,他随意翻了翻,有些驚訝道:“我來做組長麽?”

“華晟喜歡提拔有能力的人,”王助理看着他低眉順眼乖巧的模樣,皎如玉樹臨風前,偏偏又一副乖巧至極的模樣,難怪吸引那麽多人的追求。

“謝謝,我的意思是說,我會努力做到最好的,”林曜振奮的語氣中帶了些無法壓制住的激動和緊張。

能力能夠被肯定的感覺,真的很好,就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秦總真是個好人。”

王助理愣了一下,側過了頭去,心裏念着這真是個禍害,這麽毫無防備的笑一下,誰能頂得住啊,他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出去吧。”

林曜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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