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長腿叔叔的小助理8 (1)

親手教導一個孩子的過程很神奇, 因為孩子這種神奇的生物, 很有可能上一秒還高興的宛如竄天猴一樣, 分分鐘要上天,下一秒就有可能蹲在角落裏面不開心的種蘑菇。

秦丞親自教導他讀書, 寫字, 雖然記憶丢失了, 但是多年磨練的本能還在, 只是寫出來的字, 跟以前的隽秀有着不一樣的地方。

一個人的字跡,哪裏有那麽容易改變呢, 秦丞看着他的字跡,往往會出神很久。

“叔叔, 我寫的好不好?”林曜仰着腦袋,一臉的求表揚。

“寫的好, ”秦丞摸了摸他的頭發, 黑色的發絲觸手柔軟,比絲綢的感覺更好。

“那我要獎勵,”林曜抓着他摸在頭上的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笑道。

自從上次從家裏出去時,秦丞說過絕對不會丢棄他的話後,他對于秦丞的依賴,就穩步上了一個層次。

秦丞看着他的手指, 接話道:“你想要什麽獎勵?”

林曜嘻嘻的笑了一下, 眼珠轉了一圈, 跟只小狐貍成精一樣,猛地起身轉頭就抱住了秦丞的脖子,整個人都挂了上去,嘴巴湊到了秦丞的面前道:“叔叔,我們玩上次玩的游戲好不好?”

紅唇近在咫尺,不用嘗,就知道它有多麽的柔軟,眼前漂亮的小家夥可能還偷吃了奶糖,一股甜甜的牛奶味湊近了就能聞到,在拒絕的那一刻,秦丞真的佩服自己,這種壯舉,足以銘記在史冊當中。

“我上次說了,這是成年人才能玩的游戲,等你什麽時候能像成年人一樣正常的思考,才行,”秦丞抱着他的腰,将他放在了椅子上坐好,敲了敲他的腦袋道,“獎勵沒了,繼續寫。”

“獎勵沒了,軍軍也沒了,”林曜趁他不注意,仗着身量纖細,呲溜一下鑽到了桌子底下,手腳蜷縮成一個球,打算開始種蘑菇。

“張曉軍你給我出來,”秦丞無奈,蹲下身去朝他伸出了手。

林曜在桌子底下跟他皺鼻子:“不出來,就不出來,叔叔說話不算數。”

秦丞頭疼的想捏眉心,下一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數一二三,要麽你出來,要麽我讓人把桌子搬走,你出來的話,咱們有話好好說,桌子搬走的話,可就不止揍屁股那麽簡單了。”

林曜鼓着臉頰,秦丞在外面開始數數:“一,二……二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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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林曜笑了一聲,在秦丞還蹲着的時候,像只突然出籠的小兔子一樣,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裏。

吧唧一下,嘴唇直接對上,林曜從他的懷裏坐起來的時候,一副小陰謀得逞的開心模樣:“親到了……唔……”

秦丞坐在地上,直接抱着他的腰翻身将人壓在了地上,剛才微微的怒火再加上那一吻撩起的火焰,讓他的吻直接深入,剛剛還得意至極的小狐貍頓時只能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臉頰泛紅的發出綿軟的聲音了。

“嗯唔……”隐隐的哭腔傳了出來,身體的熱度在變化着,當秦丞感覺到對頂的時候,擡起了身來,看着身下眼角隐隐帶着水光的人。

睫毛微阖,本就白皙的臉頰粉紅一片,被吻的泛着水光的唇因為主人的不适應,不僅抿了抿,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一副誘人的模樣。

地毯綿軟,是怕他平時跑的快磕了碰了,可是現在這麽一小只,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卻又乖順的模樣,好像他對他做什麽,他都能欣然接受的模樣,真的很勾人。

“叔叔……”他的聲音比平時撒嬌時還要綿軟,擡起的眸中帶着全然的信任,只是擡起的腿在秦丞身上蹭了蹭,扭了扭身體,紅着臉頰道,“叔叔我不舒服。”

秦丞雖然沒有打算現在就要他,但是并不是打算一直忍着的,他撐起了手臂坐了起來,将地上迷茫的林曜也抱了起來,抱在了懷裏道:“現在不舒服,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等你長大了,就舒服了。”

系統現在已經是一個優秀的能夠聽懂黃段子的系統了:[宿主,他騙人,他把你當童養媳啦。]

林曜又沒理他,專心的投入自己的角色當中,靠在秦丞的懷裏,伸出手往下面探了過去,嘻嘻笑道:“那叔叔是大人,叔叔舒服麽?”

“張曉軍,你從哪裏學的這些?”秦丞握住了他的手,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林曜一臉無辜:“人家電視裏面演的嘛,我還專門問了阿姨,她說,只有夫妻才能做親親的事情,叔叔,我們做夫妻好不好?”

秦丞的臉色怔松了一下:“為什麽想跟我做夫妻?”

“因為這樣,就可以永遠跟叔叔在一起了,”林曜跪坐在他的面前,顯然已經沒有剛才的難受了。

可是秦丞的心,卻難受了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情,秦丞嘆了一口氣道:“不用做夫妻,我們也能永遠在一起。”

人的心,真的是貪得無厭,得到了一些,就想要另外一些,永遠都不會滿足。

也不對,如果眼前的人從身到心完全屬于他,秦丞只是想象,就覺得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讓他滿足的了。

“可是叔叔以後還要娶老婆的啊,我才不想讓叔叔娶老婆,”林曜拉了拉他的手,滿臉的不高興。

他不高興了,秦丞的心情卻從低谷開始回升:“為什麽不想我娶老婆?”

“因為一想到叔叔會跟別的人在一起,軍軍這裏就好難受,”林曜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着,漂亮的眼睛裏就開始醞釀眼淚,“就好像要呼吸不上來一樣,叔叔,我是不是生病了?你不要娶老婆好不好?”

“好,當然好,”秦丞将他整個納入了懷裏,心疼的擦着那泛出的淚花,親吻着那暈濕的睫毛道,“我就算娶老婆,也只娶軍軍一個好不好,只不過,要等你再長大一點兒。”

即使目前的時光只是他偷來的,他也甘之如饴。

“要長多大?”林曜蹭在他的懷裏,完全乖了下來。

“長到能自己一個人睡覺為止?”

“不要,老婆都是跟老公一起睡的,你別想趕我出去。”

“你真是孩子氣。”

穿衣,洗澡都要一一手把手的教,偶爾會十分火大,偶爾火十分的大,秦丞懷着期待,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知道了很多東西,從一個滿世界找着糖果吃,到明眸善睐的乖巧少年,用了三年的時間。

三年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他們都相擁而眠,以秦丞的眼力,沒有發現任何僞裝的端倪,他真的像一個稚子一樣,擁有着一顆稚子的心腸。

“叔叔——”青年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歲月似乎格外的疼惜漂亮又純真的人,穿着白襯衫的青年,看起來跟多年前的那個夏日,沒有任何的區別。

只是站在樹上的高度,讓秦丞皺了一下眉頭。

“你還真把他當兒子養了,”崔灏靠在一旁的樹上,嘴上叼着煙,修身的大衣讓他少了幾分風流倜傥,多了幾分屬于男人的沉穩,“養的不錯,相當成功。”

“嗯,”秦丞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雖然跟他說着話,眼睛卻一直盯着林曜的方向,“你都結婚了,也該收收心了。”

“商業聯姻,那個女人比我玩的還美,”崔灏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的瞅着他道,“倒是你,這真不愧是養過兒子的人,說話跟我老爹越來越像啊,說實在的,你這吃到嘴裏了沒有啊?”

“不着急,”秦丞的手插在口袋裏面,“再過段時間。”

“得,您這種真愛,我是玩不起,”崔灏嘴上的煙灰撲簌簌的掉落,目光看向了攀在樹上的青年,驀然皺了一下眉頭道,“喂,他是不是快要掉下去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男人已經沖了出去。

站在樹杈上的青年突然消失,秦丞的心整個都懸了起來,等到沖到跟前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人的蹤影。

這座別墅處于半山腰,平時很少有人會來,四周更是有監控電網護着,保镖雖然不現身,但是還是有的。

難道是哪個保镖對林曜起了心思?秦丞正這麽猜測着,突然聽到了身後腳踩枯葉的聲音,懸起的心剛剛落下,一雙軟香的手就從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猜對了有獎。”

“猜錯了呢?”秦丞手插.進了口袋,好整以暇。

身後的青年頓時糾結了一下:“猜錯了要罰。”

“罰什麽?”秦丞接着問道。

那雙捂在臉上的手開始躁動:“你到底猜不猜?不準故意猜錯!”

兇巴巴的,十分恃寵而驕。

秦丞話到了嘴邊,改了一下:“好吧,我猜是張曉軍。”

臉上捂着的手被秦丞握住一只,拿開了後轉過了身來,青年被樹蔭間透過的陽光打的幾乎通透的皮膚近在眼前,呵氣中帶着甜味,湊的極近的眸中帶着七分的羞澀,三分的興奮:“叔叔猜對了,要給獎勵。”

唇輕輕的貼上,青年屏住了呼吸,正覺得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回應時想要睜開眼睛時,卻感覺到身後被猛地抱緊,人已經靠在了最近的樹上。

灼熱到猛烈的吻糾纏進來,剛才還能睜開的眼睛不自覺的閉上,那種被強烈至極的被擁有的感覺,從心尖上一句蔓延了上去,掠奪着呼吸,不留給一絲一毫的退路,讓眼角不自覺的泛起濕意。

在呼吸快要被掠奪幹淨的時候,那猛烈道幾乎能把他吞進去的親吻突然松了一點兒,然而等他剛剛喘上氣,又劇烈了起來。

手臂無力的挂在男人的身上,如果不是有那雙力道十足的手臂支撐着,他真的會腿軟的坐在地上。

甜膩的水聲伴随着綿軟的從嘴角溢出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了出來,崔灏一路晃晃悠悠到了不遠的地方,聽到這樣的聲音,先是咬了咬煙頭嘆了口氣,就這聲音,他一口氣能幹十個,只可惜上天連一個都不賜給他。

有了最好的珠玉在側,其他的都成了魚目,即使勉強能夠使用,也總是覺得哪裏不太舒服。

步子再往前跨了兩步,崔灏在一棵樹前停了下來,看着中的場景。

漂亮的青年閉着沾着水痕的雙目,面頰微紅帶着綿綿的春.意,雖然被那個強勢的男人頂的腳尖都墊了起來,但是聽那聲音,可見是享受的。

看來再過不了多久,他這個兄弟就能結束只能吃素不能吃肉的和尚生活了。

雖然外表漂亮,但是能夠養了三年都沒有碰他,崔灏估計自己這一輩子,也就只能撿撿魚目,別想碰到珍珠本身了。

秦丞抱着手軟腳軟的林曜回到別墅的時候,被告知崔灏已經走了的時候,并沒有展露出特別的情緒來。

人類對于美總是有所追求,對于這個兄弟,基本上他提什麽要求,秦丞都不會拒絕,但除了他懷裏的這個,誰都不能碰,連觊觎都不行。

“叔叔,”青年躺在床上,襯着床頭暖色的燈光,顯得格外的溫順。

“曉軍,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麽?”秦丞脫下了外套,随手扔在了一邊。

處在黑暗中的身影和眸光,讓林曜莫名的看起來覺得有些害怕,就像今天下午在樹林裏面一樣,那份感情炙熱的,他幾乎以為會被吃掉。

“記得什麽?”

“我說,等你長大了,就娶你做我的老婆,”秦丞躬下了身去,修身的襯衫随着他的動作,讓他的身形呈現出一種極為有張力的感覺,就像是急着下腹的野獸一樣。

“我已經長大了,你知道的,上次我做的那個策劃,你還誇我做的好呢,”青年的眼睛亮了起來,顯然對于能夠做秦丞老婆的這件事,印象極為深刻而且期待。

“我知道,所以今天要做一下最後的檢查,”秦丞親了親他卷翹的睫毛,對上那雙好像會說話一樣的眼睛,眸色驟然加深,“好不好?”

“好,”林曜的心裏突然有點兒緊張,随着男人的親吻落在眼睛上,鼻尖上,嘴唇上,都會不自覺的閉一下眼睛。

極輕的觸碰在碰到小巧的喉結時變的極深,秦丞抓住了青年掙紮的手臂,吻住了他的唇,雙唇摩擦間的話,暧.昧至極:“叔叔今晚帶你認識一下,成年人糟糕的世界,我說了,會很舒服的,舒服到你今晚求我,也爬不出這間卧室。”

林曜的眼睛驀然睜大,迎接的就是男人傾瀉而下的鋪天蓋地的熱情。

卧室的聲音在整個別墅裏面流淌,由最開始的痛呼,到後面的婉轉纏綿,再到後面無力的求饒,綿軟細膩,即使專業培訓過的保镖,也沒有辦法抑制那種被本能勾出來的生理反應。

他們都這樣了,秦先生才是真厲害,天天被那樣的美人那樣近距離的撩.撥,能夠忍到現在,之前還懷疑是不是哪裏有問題,現在看,是全部攢在一塊兒,要發洩到那漂亮青年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麽纖細的身子骨,到底受不受得了。

床上躺着的青年,即使被洗幹淨了,換上了幹淨柔軟的睡衣躺在那裏,睡着的夢境中,也忍不住顫栗兩下,偶爾還會傳出哭腔。

秦丞靠在床頭,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像過去的三年哄他睡覺一樣,順便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結果是,沒有。

憋了三年,忍了三年,沒有把人做廢掉,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親吻落在了帶着淚痕的臉頰上,秦丞打開了一旁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了一個盒子,一個三年前沒有送出去,現在即将再次送出的盒子。

盒子中的戒指在燈光下漂亮的很,戴上那潔白如玉的手指同樣漂亮的很,戒指是同一枚,不是秦丞不想換,而是這枚戒指,代表着他全部的真心。

從始至終,他對于這個人的喜愛,只有越來越深。

一枚戒指,可以讓青年在起來還在生氣的時候,心情瞬間由陰轉晴。

“叔叔,你給我戴戒指,是不是想讓我嫁給你的意思?”林曜枕在他的懷裏,滿臉都是期待。

秦丞當然不會讓他的期待落空,點了點頭道:“對,開心麽?”

林曜看着手上的戒指,把彎起的嘴角努力下壓道:“可是一般求婚不都應該下跪麽?叔叔,你這不算求婚吧?想耍賴?”

“我求過了,你昨晚答應了,”秦丞想着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的确求過了,但是沒有得到答案。

而昨晚在床上,漂亮的青年為了被放過,不管他提出什麽要求,都答應的痛快。

或許就想崔灏說的那樣,他深愛着眼前的人,卻沒有必要非要用儀式去證明着什麽,只要将人拴牢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宿主,這個戒指跟之前那個,一模一樣哎,]系統表示自己擁有很好的記憶。

林曜摩挲着那枚戒指,輕笑道:[不是一模一樣,就是同一枚。]

這個男人再次交付了真心,距離任務完成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再次的籌謀耗盡了心血,這次絕對不會再失敗。

系統唉聲嘆氣:[如果再失敗了可怎麽辦?]顯然已經有陰影了。

林曜磨着後槽牙:[請閉上你可愛的烏鴉嘴。]

系統安靜如雞,看在宿主罵他烏鴉嘴還順便誇他一句可愛的份上,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次要是真的再失敗,宿主可能會把他大卸八塊。

求婚是在床上,結婚的典禮卻準備的相當迅速,一切快速的像夢一樣,或者可以說,秦丞好像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他們的婚禮了一樣。

“如果不喜歡哪裏,還可以改,”秦丞拉着林曜的手,看着正在布置的會場道。

簡約,大方,又充斥着浪漫,林曜看了一圈,覺得哪裏都十分符合他的審美:“這是哪個設計師布置的場地,等到婚禮的時候,一定要給他發紅包。”

秦丞拉着他的手,指向了自己,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裏的每一個細節,都是他親自操刀設計的,因為只有他摸得準眼前人的喜好,布置每一個細節的時候,都在幻想着帶着這個人走進這座殿堂時的場景。

“比起紅包,我想秦先生更想要另外一件禮物,”林曜笑的開心,微彎的眉眼将身後的一切美景都襯成了背景,他是最美的一部分。

看着這樣的他,秦丞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時候的他,那個時候,他就是這樣稱呼他的。

秦先生。

手在眼前揮了揮,秦丞的神思回轉,對上了青年不滿的情緒。

“想什麽呢?想這麽投入?”比起之前在他面前無比乖順的林曜,眼前的這個,被他嬌縱成了習慣,即使面對他的怒氣,也沒有半分的忌憚,“說,是不是覺得婚姻就是一座墳墓,突然發現不想踏進去,發現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了?”

“沒有,如果是你,我心甘情願死在這座墳墓裏面,”秦丞握緊了他的手,笑的親昵,“想的不得了,絕對不想往外跑,哦,對了還有,你剛才說,比起紅包,我更想要另外一件禮物,寶貝兒,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這件禮物?”

“現在給了,估計就嫁不了人了,”林曜捂住了他壓下來的唇,一臉壞笑,“先攢攢,等到婚禮以後,厚積薄發。”

“這個成語不是這麽用的,”秦丞糾正道。

“那你要不要厚積薄發?”林曜的語調拉長。

秦丞無奈:“要。”

秦丞的婚禮很盛大,但是邀請的人卻不多。然而哪怕人不多,林曜也沒有一個認識的,婚禮開始之前,更是緊張的扣子都能扣錯了。

“秦先生,如果你父母對我不滿意怎麽辦?會不會給我甩一臉支票,讓我離開他們的兒子?”林曜垂目看着秦丞給他重新系着衣扣,滿臉的擔憂。

“不會,他們會對你非常的滿意,”秦丞給他整理好衣領道。

之前的事情,他一個字也沒有告訴父母,他想護着這個人,就不想讓他受到一點點的委屈。

所以,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只會祝福他們,羨慕他能夠擁有一個這樣漂亮到極致的伴侶。

沒有新娘,只需要兩位新郎,他們在H國登記結婚,但是婚禮卻是在國內,秦丞牽着林曜的手出現,能被邀請來的人,除了視線不受控制的投注在那位青年的身上,沒有人會去不開眼的問為什麽結婚的是兩個男人。

宣誓語後彼此為對方戴上戒指,在司儀還沒有說下一句話的時候,秦丞就摟上了林曜的腰,吻上了那肖想很久的唇。

現場靜默了一瞬,然後響起了掌聲,一些穿着禮服的高貴女士,偶爾會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掐自己的丈夫一把,以免看的眼睛太直,那就太丢人了。

“爸爸,媽媽,”林曜叫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秦丞一眼。

這種天然求助的眼神,讓秦丞覺得滿意,由他親手寵出來的人,當然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他。

秦丞的母親仍然是高貴典雅的,只是她牢牢的盯了林曜很久,久到林曜忍不住去拉秦丞的衣袖的時候,她才嘆了口氣道:“真的确定是他了麽?”

秦丞的眸光閃了一下,他的母親在離開華晟之前,也是能夠獨自撐起半壁江山的女強人,能力絕對不遜色于他的父親。

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尤其是一個了解自己兒子的女人,即使她什麽也不知道,隐隐約約也能察覺到什麽。

“我只要他,”秦丞拉住了林曜的手,眸中堅定不悔。

“那就好好過日子吧,”秦丞的母親笑了笑,拉過了林曜的手,拍了拍笑道,“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媽媽很喜歡你。”

婚禮的結束很快,因為新郎中的其中一位,即使有伴郎團擋酒,也仍然敬到一半,就暈暈乎乎了。

林曜臉頰緋紅的被抱着離開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目光的追随。

“要是一個長成那樣的男人願意嫁給我,我也願意彎,”一個伴郎嘆了一聲,看着一旁的崔灏道,“可惜你了,您老人家結婚的早,連觊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崔灏身邊的女人目不轉睛,像是沒有聽到那人對于崔灏的調侃一樣,完美的做着一個優秀的崔太太,倒是崔灏撇了撇嘴道:“別貧了,你也就只能想想,我去抽根煙,誰去?”

“抽根煙還跟女人上廁所一樣,要人陪啊,趕緊去吧,”一個伴郎嫌棄道。

崔灏朝着一邊的吸煙區走了過去。

水聲淅瀝,懷裏的人在燈光下宛如白瓷一樣,溫順的躺在懷裏,乖巧安靜的不得了。

秦丞沒有作亂,只是将人擦幹淨放在了床上,才傾身吻了上去。

“別鬧……”林曜側過了頭去,卻被捏過了下巴,被深深的吻住。

玫瑰花瓣沾染了一身,也分不清是那吻痕更漂亮一點兒,還是那沾染的玫瑰汁液更纏.綿悱恻。

手機的震動在床頭嗡嗡作響,或許是一次的纏.綿,發了一身的汗,林曜的酒醒了一半,窩在秦丞的懷裏眉眼半阖,斂去了其中的光芒,帶着沙啞的聲音提醒道:“叔叔,有電話。”

“不想接,這個時候的電話,一定不是什麽好事,”秦丞親吻着他微腫的嘴唇道。

“那就挂掉,它好吵,”林曜踢了踢他的小腿,渾身懶洋洋的。

“好,”秦丞吻了一下他的眼睫,起身伸長了手臂,将手機拿了過來。

接聽鍵按下,他的單手擺弄着林曜的發絲,另外一只手接聽着電話,看起來十分的悠閑自在,似乎不管對面說了什麽,都不會引起他絲毫的感情波動。

“叔叔,那邊說了什麽?”林曜趴在他的身上,眨着眼睛問道。

他的眸光純稚,宛如孩童,但是在那樣昏暗的燈光下,卻有一種鬼魅的感覺隐藏在極深的地方,調皮的,讓人在很高興的時候,心甘情願的踏進他宛如天堂,實則是地獄的地方。

“那邊說,華晟股權變更,最高持股人不是我了,”秦丞摸着他的頭發,笑着道,“軍軍別怕,即使不是華晟最高的持股人,我也能夠……額……”好好保護你。

胸口插入的刀具讓他的話語中斷,那把刀很細,很普通,在婚禮的時候,就擺放在一個個的盤子旁邊,以方便取用。

只是現在,卻握在那潔白的如玉的手上,白玉上浸染了鮮血,卻比之前還要漂亮。

林曜笑的純稚,甚至還歪了歪頭,像是以往問他要糖一樣的調皮:“叔叔,那現在呢,你覺得難過麽?”

秦丞沒有回答,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沒有拔,就只是覆蓋住,唇角的笑意帶了苦澀,可更多的是寵溺,就像三年裏的日日夜夜,他說:“我不難過,因為這三年,我每一天,每一刻,都預料着這一天會到來,所以每一刻都是難過的,現在反而覺得還好,是崔灏幫你的?只有他能夠自由的出入別墅。”

“叔叔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敏銳,”林曜趴在他的胸口,像是以往的親昵一樣,數着他的心跳,“可是他愛上我啦,所以就背叛了你。”

“就當是你說的是那樣吧,”秦丞撫摸着他的眼睛笑道。

系統嘀嘀咕咕:[宿主,他好可怕。]

[閉嘴。]

林曜也同樣在心驚,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應該是畏懼,恐懼,後悔的,可是這個男人,卻還能這麽淡然的跟他在這裏聊天。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麽?”林曜純真的眸開始變得冷淡而無情,就像是當初在那片花海中的樣子,充斥着恨意。

“我知道,我逼死了你的父母,害的你無家可歸,還算計你成了我的人,”秦丞淡淡的感覺着心口血液的流逝,說道,“你當然恨我。”

“你不知道,當年我親眼看着父親母親慘死在眼前,”林曜心中那潛藏多年的感情翻湧了上來,那一幕幕的恐懼,像是黑白的默片一樣,永遠停留在心靈裏面,将彩色的世界,渲染成了黑白無光,“連我自己,都差點兒凍死在一個小巷裏面。”

其實已經死了,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對不起,”秦丞握着他的手驀然收緊,深深地注視着淚流滿面的青年片刻,問道:“那你有沒有愛過我?”

片刻的怔愣,讓他的笑容擴大,他捂住了林曜要張嘴說的話,一個用力,握着林曜的手,将那把刀拔了出來,血液幾乎是噴湧出來的,濺落在了林曜的臉頰上,讓他驀然睜大了眼睛。

然而下一個瞬間,身體翻轉,那抓着刀的手重新抵在了秦丞自己的胸口。

男人趴在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手,往正中間的地方壓了進去,眸色漆黑如夜色:“傻子,捅刀都捅不對地方,這裏才是心髒的要害。”

身體下壓,刀尖沒入,秦丞深深的吻住了他,炙熱的血液噴灑,他以往灼熱至極的唇卻是冰冷的,随着最後呼吸的斷絕,系統提示任務的完成,房門被猛地砸了開來。

一對新人,在最完美最幸福的日子裏面,齊齊的死在了婚床上。

秦丞是自盡,因為張曉軍的父母也是自盡,所以林曜不會親手殺他。

失去財産不會讓他覺得無望,只有他努力嘗試的愛情,在他明白不死不休的時候,這個聰明的人,才會選擇親手做一個了結,以求在愛人的心裏,能夠留下一席之地。

只可惜,複仇的人就是用命去博,在複仇成功以後,也無法再繼續活下去。

系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好慘吖,秦人渣還把所有的財産贈送給了你。]

[我也立了遺囑,成立了華晟基金會,華晟福利院不會倒的,放心吧,]林曜微笑撫摸狗頭,[趕緊給我結算!]

守財奴沒有人性,十分愛錢。

[好的嘛,系統評估,任務評估完成為S級,任務賺取星幣一千萬,已彙入賬戶。]

[宿主宿主,太有錢了,]系統的眼睛已經被那一大堆的數字侵占,[嗷嗷嗷,土豪抱大腿。]

[嫌棄,不給抱,開啓下一個世界,]林曜冷淡的說道。

[宿主,連做兩個任務很累人的,而且評分這麽高,真的需要休息一下,要不然心理可能會出問題,]系統友情提示。

林曜摩挲了一下手腕道:[不用,開啓下一個世界。]

他可以很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态,在經歷過一個世界,就遺忘一個人,死去的人,不值得記挂。

[那好吧,]系統憂心忡忡,下一秒思維就呈三百八十度回旋踢,[宿主,崔灏到底背叛秦丞沒有吖?]

[你不是在看?]

[沒看懂……]對手指。

[沒有,]林曜閉上眼睛,沉浸入下一個世界。

崔灏答應幫他的條件是,在秦丞失去一切後,要他好好的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只可惜,他相信的是一個騙子,崔灏是真的頭腦發熱還是別的,都跟他沒有關系。

秦丞這個人,跟林曜也沒有關系。

[那……]系統還想再問。

[閉嘴!]林曜現在不想逗狗。

于是狗,不是,系統閉上了嘴。

……

睜眼時,是無窮無盡的廢墟,空氣中隐隐有黑霧飄過,林曜現在顧不上那麽多,因為他不得不開啓了臨時最低生命保障,才讓自己沒有在一來的時候,就再次沒命。

肚子不餓是一件好事,但是渾身疼得他幾乎無法動彈,讓林曜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低頭看去,身上沒有衣服,所看到的皮膚一片的焦黑,就像是被烈火整個焚燒過一樣,散發着焦臭的味道。

身上每一寸都是這樣,看來頭上連頭發都沒有了,現在的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林曜正想要讀取記憶,目光所及,卻見一個白衣人從天空遠處飛來,不過一瞬間,就從遙遠的地方站到了他的面前。

冰冷無塵,一身白衣,他落在這堆廢墟之上,卻顯得更加像世外的仙人一樣,連那一頭烏黑的長發,都沾染着冰冷的氣息。

帶着冷芒的目光下移,他驀然伸手,一把散發着寒氣的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直直的抵在了林曜的下巴上,冰冷的聲音好像帶着被冷凍過一樣:“還有活人,你是誰?”

面對着下巴上随時要他性命的劍,林曜這個時候還有功夫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如果遇到下一個世界的仇人,先宰了再說。

但是這個世界,即使他還沒有讀取記憶,也能明白,這裏是力量至上的世界,即使他的仇人不是眼前這個人,但能造成眼前這堆廢墟,把他燒成這個鬼樣的人,也不是輕易能夠宰掉的。

這波打臉來的太快,林曜努力的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喉嚨裏面只能傳出嘶啞的聲音,顯然是喉嚨也被燒壞了。

林曜不是第一次面臨險境,但是第一次面臨這種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等死的險境。

不能說話,他就只能努力的睜大眼睛,試圖用眼神傳遞他的意思,可是那白衣人的眼中平靜無波,從那寒霜飛雪中,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就在林曜身體被劍鋒寒氣所迫,感覺這次任務很有可能還沒有做就要失敗,想想要損失的星幣,恨不得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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