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向導他萬人所迷1 (1)

向導會有發.情期, 未成年之前,屬于假性發.情, 可以進行暫時标記,包括但不限于被哨兵咬破頸後的腺體,接吻等方式,也可以使用抑制劑, 但是不能真正結合,否則身體受損, 精神海可能崩潰。

可一旦成年, 身體性征成熟,就會迎來真正的發.情期, 而且必須跟哨兵結合, 整個标記結合的過程需要持續七天七夜, 徹底标記後散發出的信息素攜帶哨兵本人氣息,不再會被別的哨兵标記。

至于離婚一說基本不存在,向導身體脆弱, 且數量稀少,能夠匹配到的哨兵都是經過篩選再篩選,高度的匹配率和絕對比普通人性.福的生活會讓哨兵天然對自己的向導具有保護欲和占有欲。

當然,聯盟之中也有洗去标記的藥品存在,一般用于哨兵死亡的向導,只是一旦使用, 強行洗去标記, 向導身體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精神力會有所下降,甚至嚴重的還有可能失去生育能力,屬于必須通過無數申請才能夠使用的藥物。

屬于向導應該知道的常識可以從那些過往的記憶中全部獲取,了解了這個世界基本的常識以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從這裏脫身。

眼睛睜開細微的縫隙,林曜盡量保持着呼吸最低的頻率,那被兩個男人糟蹋的男孩兒身旁有一只蜷縮的小松鼠,那兩個星盜看不見,但是他能看見,小小只的小松鼠趴在地面奄奄一息,渾身已經散發微芒,顯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了。

劫財劫色都好,幹星盜那一行,沒有可能手上不沾有人命的,要不然那不叫星盜,那叫聖人,可是林曜讨厭非必要的犧牲,肆意濫殺是他最為厭惡的。

而這樣喜歡濫殺,喜歡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一般是沒辦法講通道理的。

[宿主,現在怎麽辦?]系統不瞅那被屏蔽的一端,只看着林曜身上的傷痕都覺得觸目驚心。

額頭上的血流的滿臉都是,脖子上的淤青看起來分外的可怖,想想上個世界師父最生氣的時候都沒有讓宿主受過這種罪。

[這個世界可以使用修真界的力量兌換麽?]林曜詢問道。

這兩個人這樣有恃無恐,很有可能在這裏根本不會有人來,如果不采取行動,真的有可能被扔進太空廢物處理站中處理掉。

根據記憶來說,那種處理站會直接将所有的垃圾粉碎掉,就算是想逃不走。

[我幫你看看吖,]系統第一次聽宿主主動說要東西,開心的像二百斤的狗子,然後開始飛速報價,[化神期修為一千萬……咳,不能兌換,到辟谷期一萬星幣,築基期9999星幣,引氣9998星幣……]

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最後變成了蚊子哼:[宿主,商店好像有點坑。]

[這個世界的力量兌換呢?]林曜嘆了口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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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繼續報價:[頂級的身體力量需要十萬星幣,兌換以後将會使宿主變成身高超兩米的大塊頭,超出設定太多,不允許兌換。]

築基期太坑,辟谷期倒是剛剛好,林曜捂着到手還沒有怎麽熱乎的星幣,正打算花出去的時候,聽到了門被踹開的聲音。

靴子踏在地面的聲音令心肺格外的震顫,桀骜不馴略帶着點兒嘶啞的聲音響起,讓那原本黏.膩的水聲突然停了下來。

“幹什麽呢這是?”

“老大,你怎麽來了?!”那兩個人驚呼道。

“來瞅瞅你們在做什麽,”那靴子的聲音踏了進來,厚重的器械好像突然從哪裏被放了下來,林曜躺在地上的一邊耳朵都被震顫了一下,那人似乎走了幾步,彎下了腰抽了抽鼻子道,“向導,你們可真他媽的出息了。”

“向導?這不可能啊,老大,這是意外,我們普通人怎麽可能看的出來,”之前那個沒有半點兒忌諱的男人說道,隐隐能夠從聲音中聽出一絲的敬畏和害怕出來。

“是麽?”那桀骜的聲音響起,厚重的機械被擡了起來,傳來了打開保險栓的聲音,林曜才确定那不是什麽機械,而是槍炮,“那我要是擦個槍走個火,是不是也叫意外?”

“不是,老大老大,我真的不敢了,”那個男人慌張的求饒道,卻似乎被什麽重重擊打了一聲失去了聲音,一個響指打響,有人進來似乎拖動着什麽。

門被關上,周圍突然靜了下來,就好像所有的人都遠去了一樣。

[宿主,那個人還沒有走,]系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好像生怕會被聽到一樣。

[知道,]林曜心平氣和的說道,剛才進來和出去的腳步聲數量明顯不統一。

[宿主,他長的好吓人,]系統這個顏狗已經沒救了,[宿主你還要不要換修為?]

[先不要。]

林曜屏着呼吸躺在地上,他有裝睡的本事,目前卻還沒有裝死的本事。

腳步聲突然再次響起,林曜頭皮一緊,被扯着頭發拎了起來,額頭上本就潺潺的鮮血瞬間更是迸發了出來,淅淅瀝瀝的滴落在光潔的地面上。

“瞧我發現了什麽,一只蒙混過關的小老鼠。”

林曜痛的皺了一下眉,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似乎有些不适的阖了阖眼睛,然後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頭張揚的紅發有些淩亂,眼角眉梢,甚至連着那唇角都透露着他的桀骜不馴,只是那算得上俊美的五官,偏偏被那橫貫整張臉的傷疤給扭曲破壞了,只是咧嘴一笑,看起來分外的猙獰和可怕。

難怪系統會說他長的吓人。

他的頭顱靠近,在林曜的脖頸處聞了聞,側目道:“向導?小家夥,好身份,向導的身份讓你在今天能夠成功的活下來,不過很快,你将擁有一個丈夫。”

林曜擡手,擦了擦迷住眼睛的血液,開口道:“怎麽樣才能放過我?”

性格肆意,不遵守規則的人一般不會喜歡弱者,越是求饒,越是會被對方看不起和瞧不上,尤其是這位星盜的首領。

行不行的都要賭上一把,不行再說其他。

“哦?放過你?”那人松開了抓着林曜的頭發,看着他掉落趴在地上,然後緩緩強撐着坐起來的姿态,低垂着眸道,“我這裏不收沒用的人,向導的作用跟女人一樣,身體還有生孩子,哦,對了,偶爾還要用你們那微弱的精神力安撫一下。”

[這種人在本源世界一定會遭到女性圍毆,]系統對于長的醜的人一向特別公正。

不過它說的也沒錯,本源世界的女人個個都能把自己當男人使,小瞧她們,真的會被錘爆再說。

“除了身體和孕育,我可以幫你将勢力擴大,”林曜微微喘息着說道,喉嚨一陣的疼痛,再加上失血過多,如果不能盡快保證自己的安全,真的需要花那一萬星幣,怎麽想都不值當。

既然可以兌換,就說明可以修煉,這個充斥着力量的世界,并不排斥外來世界力量的進入。

“你?一個向導,”男人雖說這樣說着,卻饒有興味的蹲下了身來,“你要怎麽幫我?用你的身體去征服星盜的各大首領?”

這一刻,林曜是真的想要暴打他,但是他忍住了,努力的讓自己頭腦清醒道:“你的手下不太聽你的話,有很多漏洞可以鑽,說明體制沒有建立完全,攘外必先安內,想要拓展,必須先将內部整頓合理,那麽這種小的劫持星艦的行動只需要下令即可,不需要自己參與。”

随着他的說話,男人的臉色漸漸從開始的不屑變成了眯着眼睛打量他,林曜同樣的毫無恐懼的跟他對視。

對視到最後,那個男人突然笑了出來,一個伸手抓住了林曜的腰,再下一刻,林曜就視線颠倒的看着地面,眼前一陣的發暈看着血液滴落了一地。

“這麽輕,這麽軟,你該不會真的是女性吧?”那個男人一手扛着他,一手将那幾乎相當于身體三分之二高的槍炮随手拎起,然後邁開長腿一腳踹開了門走了出去。

林曜已經顧不上他在幹什麽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讓他只能無奈的暈了過去,如果不是系統開啓了最低生命保障,他可能現在真的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漆黑的環境中,臉上仍然黏黏糊糊,身上随手蓋了一個看不清楚的東西,如果不是口裏有些淡淡的味道讓他知道自己被灌了營養劑,他可能真的會以為那個人直接放任他自生自滅了。

“醒了?”只穿着內襯的男人從操作臺那裏轉身過來,遮擋的畫面之上,無數的碎石星球從周圍劃過,更遠處還有更加璀璨漂亮的如玻璃球一樣的各色星球。

這裏的科技,只看這些外觀,比之本源世界似乎也只是弱上一點兒,至于更多的,他一個向導也了解不到。

男人按了幾個按鍵,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裏面摸出了一個箱子出來,就那麽打開放在了林曜的面前道:“自己處理傷口,目前你還是俘虜的身份,等你真的實現你口中所說的價值的時候,才算是火焰星盜團真正的團員。”

“知道了,”林曜緩緩起身,幸虧頭上的傷口只是皮外傷,現在只是疼的厲害,卻沒有更繼續往下淌血液了,他提着那個盒子問道,“洗手間在哪裏?”

這副姿态,看起來比一個客人還要随意。

男人用下巴點了點方向,看着林曜走進去關上了門,啧了一聲,雖然身段挺像那麽回事的,皮膚也白的很,但是那種性格,怎麽也不像是一個向導。

向導應該是那種長的白淨又漂亮,跟那種溫室的花骨朵一樣,輕輕碰一下都能哭上三天三夜,個個都是嬌氣包,但是偏偏讓哨兵标記了就能寵上天的那種。

那種說話有條理,腦子轉的賊快,性格冷冰冰又理智的……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頭上纏着白色的紗布的少年走了出來,逆光的時候看不清楚臉,只聽他問道:“有抑制劑麽?”

未成年的向導通常都會養在家中或者出行就有保镖看護,在真正的發.情期到來之前,每個月都需要服用抑制劑,抑制劑由政府派發,但是需要持向導的資格證,當然,黑市那種地方什麽都買的到。

“應該有,你要發.情了?”男人起身,打開了操作室的燈,然後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睛,下一秒,磨了磨後槽牙。

不是林曜做了什麽讓他惱火的事,而是那張臉漂亮的讓人想要做點兒什麽,皮膚白皙到通透,睫毛長的站在那麽遠的地方都能看到,清冷的眸被燈光映着,總是覺得裏面帶了水光一樣,雖然頭發因為紗布的存在灑落了一些碎發出來,但是漂亮就是漂亮,哪兒哪兒都長的漂亮,明明冷到不行的表情,但就是漂亮到讓人有些熱血沸騰。

“你還真是向導?”男人頂了頂嘴角,突然覺得如果眼前的人說的話都是蒙他的也好,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将人扣起來,給他個丈夫。

男人眼中的火光林曜再熟悉不過,只不過他還能夠正常的對話,倒是讓林曜稍微有些意外,能夠對美.色有抵抗力的人,才能做的成大事。

“我還未成年,現在做的話,會死,”林曜估摸了一下原身上次服用抑制劑的時間,也就剩下幾天的時間,他的手頭又沒有現成的,這種事情當然是有備無患的好,“還有幾天時間,團長,相信你能找到。”

他的話帶着些微的警告,立馬讓男人原本有些動着的心思壓了下去,這麽漂亮一個花骨朵,要是還沒有開就衰敗了,那将會淪為他人生第一後悔的事。

“別誤會,我這是對于美人單純的欣賞,”男人轉身出門,林曜聽到了關鎖的聲音,淡淡的挑了一下眉,走到了操作臺前,利用這裏的星網查了一下網上的消息。

之前的個人終端在被攔截的時候就被摧毀掉了,現在他只能通過這樣的網絡查詢一下之後的消息。

前幾個世界他無父無母,這個世界卻是有的,雖然繼承了原身的身體,但是一旦他複仇成功,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這副身體也會重新以最合理的方式死亡,與其讓人再擔心一次,還不如直接改換身份。

“抑制劑給你取來了……”身後開門說話的聲音一氣呵成,卻在看到林曜在操作臺前時戛然而止,林曜能夠感覺到他的停頓,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任由他走到了操作臺前看着原身之前的信息。

當他進駐這個世界的時候,之前的所有bug都會被抹除掉,所以畫面上的那張臉,就是他林曜的臉,只是看着照片不知為何總覺得那眼角沒有那麽媚,那姿容不如現在美,皮膚更是堪稱黝黑。

想來想去,也只能是因為原身蘇卿只是一個擁有幾百萬粉絲的小明星罷了,畢竟相對于這個擁有着上千億人口的聯盟來說,幾百萬真的不算多。

甚至于那幾百萬的粉絲中,一部分是看在他是聯盟最年輕少将的未婚妻身份上,因為被退婚的原因,又掉了很大的一部分,并且在不斷的下降。

“蘇卿?你叫蘇卿?”男人看到操作臺上的畫面時,反而因為林曜的态度格外冷靜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那是之前的名字,以後我叫林曜,”林曜淡淡的看着個人終端的評論。

“之前就覺得他故意攀關系拼了命的想爬進豪門,現在看,糗了吧,還不是被人一腳踢飛。”

“大概是以為自己的逼鑲了鑽石,金貴的不得了,哈哈哈。”

“這種向導我一次能艹十個,頂着一張整容過的臉,送爺爺都不要。”

“要我說盛少将退婚退的好,瞧他之前一天扭捏作态的自拍就覺得惡心……”

聯盟雖然已經實行了星網評論實名制,但是可以屏蔽個人信息不讓人查看,況且法不責衆,上千億的群衆,誰也不能因為這樣的謾罵就把上千上萬的人通通抓起來。

曾經心裏遺留的痛苦還在胸口激蕩,只需要調出來感受一番,就知道他當初哭的有多麽的傷心欲絕。

不過那是屬于蘇卿的感情,向導的玻璃心從來不會出現在林曜自己的身上,很多的東西自己不在意,就傷不到自己。

他看這些,只是在分析到底誰才是那個需要報複的目标。

掐死蘇卿的是身旁這個男人的手下,慫恿他出來的是一個交好的向導,至于最根源的則是那個退婚的人。

三個人,到底哪一個才是對的,或許他需要一個一個試過去,畢竟這三個人,全都不無辜。

“呦,你就是那個被盛譽珩退婚的向導,他是不是瞎?”男人低着頭去看那些評論,在看到林曜之前的照片時,品評了一番,“你之前這個皮膚可真黑。”

[那是因為沒辦法在宿主五官上下太大的手嘛,只能在膚色上努力調節,]系統委屈巴巴,感覺自己可有理。

[是,你機智,]林曜涼涼的誇贊道,這樣的話其實他以現在的面貌出現,很多的人不會以為他還是原本的那個人。

只需要身邊這個日後需要合作的人知道就可以了,畢竟知道底細,某種程度上才能讓人放心。

“他叫蘇卿,我叫林曜,不是一個人,”林曜冷冷的關上了畫面,繼續坐在之前狹窄的沙發上躺下,“我困了,需要休息。”

“抑制劑呢?”男人問道。

“放那裏吧,我明天再喝,”林曜拽着薄薄的毯子蒙上了眼睛。

想要報仇,還需要從長遠計劃,目前就算離他最近的那個他都動不了。

“行,睡覺,誰讓你是向導呢,”男人将抑制劑放在了亂七八糟的桌子上,對着那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一個繭子的人說道,“你都跟我介紹你了,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狂……”

一串的小呼嚕聲從毯子下面響起,陸狂一把把自己扔向了椅子,捋了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雄獅的鬃毛,在這個大家夥颠颠的就想往那個小向導跟前跑的時候一把拉住了細細的尾巴,放低了聲音道:“回來,丢不丢人?”

量子獸能夠最真實的反應主人內心深處的喜好,那雄獅回頭朝主人低吼了兩聲,到底只是趴在林曜的下邊靜靜的晃着的尾巴,等待着他的醒來。

林曜的睡夢中,一個白白的團成一個球的小家夥突然從球裏面冒出了一個腦袋,圓圓尖尖的小嘴巴往他的嘴邊湊了湊,林曜努力的看清楚那是什麽,卻只記得一團的毛絨絨還有一雙微微狹長的黑亮眼睛,那是個漂亮的小家夥。

……

星艦破碎,四處灑着血液,槍炮的痕跡殘留在座椅和冰冷的牆壁上,遺留在這裏的人已經被救了出去,可是卻沒有他們預想到的那個人的存在。

穿着軍靴的長腿在廢墟中踩踏而過,每一步都似乎帶着丈量過的痕跡,垂在腿側的白手套包裹着修長的手指,突然他蹲下了身,從廢墟之中撿起了一個個人終端。

上面的鏈帶已斷,有着被強行拆除過的痕跡,只有屏幕上的名字顯露着這個終端主人的真實姓名——蘇卿。

“我說山風啊,星盜這塊兒目前真不用出動少将級別的領導,”另外一個穿着制服的人在他的身後的說道,“況且你那個前未婚妻又不是因為你離家出走的,犯得着麽?”

“再過四十八小時還找不到人,就會宣告死亡,這是你們星際警察的失職,”那穿着筆挺,一舉一動好像都刻着規範的男人站起了身來,将那終端托在手上轉身離開。

那身後的人叫住了他:“如果真找不到他怎麽辦啊?”

“盛家會給他們補償,”盛譽珩擡手整理了一下帽檐,下一個瞬間從艙口消失。

“得,回去又得寫檢查,”身後那個男人撓了撓頭發,頭疼的走出了艙門,下着命令道,“兄弟們加把勁,務必把這星艦給我擡回去,每個零件給我琢磨透了,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向導被劫持的線索。”

向導稀少,每一個的存在都珍貴無比,可是星際警察能耐再大,也不能看住每一個啊,那是上億的數量,不是一個,雖然跟上千億的人口對比起來是少了點兒。

“是,隊長,”手下紛紛領命,卻讓那人啧了一聲,“別喊隊長了,煩不煩!”

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都成了少将了,手下管理着一個兵團的勢力,不知道多少人,而他只一個星際警察中隊長,說出來都丢人。

四十八小時,說起來很短暫,聯盟的中級向導蘇卿,曾經最年輕少将盛譽珩的未婚妻宣告死亡。

個人終端和頁面從原來的彩色變為了灰暗,只留下那些謾罵的話語記錄着曾經的過往。

而林曜在看到那灰暗的畫面時關掉了陸狂新為他購買來的終端,手指逗弄着趴着揮舞着小爪子躺在他腿上的小家夥。

本應該是圓圓的眼睛偏偏眼尾帶了一縷屬于狐貍的妩.媚狹長,雪白的皮毛,短小可愛的腿,再加上九條蓬松柔軟的大尾巴,堪稱寵物最佳典範。

林曜在醒來時看見自己的量子獸時,系統這個不會賣萌只會賣蠢的寵物就失去了原本存在的所有意義。

當然賣蠢的完全沒有那個敏.感的神經。

小狐貍伸出粉嫩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林曜的指尖,抱着白皙剔透的手指晃來晃去,尾巴不安分的擺動,随着林曜的撸尾巴發出小小的嗚嗚聲,看的那趴在那裏的雄獅躁動不安,可它是每次想要把那漂亮至極的小家夥叼走時,就被主人無情的拉住細細的尾巴,一人一獅子恨不得打一架。

量子獸反應主人的情緒,想打一架的屬于看自己一般順眼或者有時候看自己也不順眼的,這麽黏黏糊糊,又是舔手指又是摸尾巴的基本屬于極度自戀的,但是不得不說,那拆去紗布的向導有自戀的資本。

不僅僅是因為容貌,當然容貌也很重要,至今陸狂都在想林曜之前的照片是不是路上随手撿了塊石頭拍出來的,所以差別才會這麽大,可是更重要的是,他理智又聰明,至少他寫出來的制度發下去不過兩天,他就感覺從前不聽話的,不順手的地方通通變得順心如意起來。

“對于王強你想怎麽處理?”陸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

王強就是那個不聽命令,擅自弄死向導的那個人,當初因為不聽命令被關進了監牢裏面,而當陸狂知道當初就是他把林曜弄的頭破血流差點兒死掉的時候,是真的想要弄死那個人。

火焰星盜團聽着庸俗,但上上下下也有上千人,不是每一個都是陸狂經手上來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觸他的黴頭,否則會死。

“制度上怎麽寫就怎麽來,”林曜低頭,親了一口小狐貍的嘴巴,把小家夥樂的啾啾的叫了兩聲,而雄獅只能努力揪着自己被踩在陸狂腳底下的尾巴,順便咬主人兩口。

制度上規定,每次掠奪時要避免不應該的死亡,也就是說如果對方配合,不需要要人的性命,尤其不能對女人小孩兒還有向導下手,否則哪兒碰了,切哪兒。

王強基本渾身都碰了,但陸狂還是覺得便宜了那家夥,至少他現在想要碰一下林曜,還得考慮一下會不會被剁手,該死的制度,可偏偏是他親自簽字通過的,而且這漂亮的小向導還提出了上行下效的理論,意思就是,他這個做團長的也得以身作則。

“那你想不想親自報仇?”陸狂索性看向了別處,努力憋着氣的問道,再看下去,他估計也得剁全身。

“如果你将執行人設成我,可以,”林曜欣然接受,對于那種已經徹底泯滅了良知的人,不需要客氣。

星艦寬敞的大廳之中,滿滿當當的容納了上千人,燈光冰冷,上千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直到一個人帶着重力鎖被推到了中央,場面有瞬間的安靜。

“我不服氣,不就睡兩個向導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媽的,老子要退出火焰星盜團,老子不幹了!”

中間的王強赤紅着雙目有恃無恐的叫嚣着,聲音只在瞬間傳遍了整個場地。

“遲了,你要是之前說你要退出去,老子二話不說就能把你踢出去,”陸狂一腳踹開門,瞬間剛才還熱鬧的大廳變得安靜起來,只有王強在地上磨蹭着想要站起來。

而這瞬間的安靜,以前是因為陸狂的威勢,頂級哨兵偏偏性格差的很,說崩了你就崩了你,可現在,卻是因為陸狂身邊走着的那個人。

黑發長睫,水眸清冷,紅唇微抿,明明都是人的五官,可是有的人就是每一處都長的漂亮到不可思議,說是清冷,可那眼尾處偶爾擡眼時若有似無的紅暈,又讓整個大廳都好像染上了蘇.媚入骨的氣氛。

美.色作為武器來說,某種程度是很可怕的,更何況那隐隐的信息素還在昭示着這是個向導,一個沒有被标記過的完美至極的向導,即使不論精神力,只看容貌,他也能讓所有的哨兵為他癡狂。

安靜的大廳隐隐傳來幾處粗重至極的呼吸聲,那躺在地上的王強在看見陸狂身邊的人時也不罵了,而是舔了舔嘴道:“我說團長怎麽找我的茬呢,媽的就是迷上了一個小婊.子,不過就看這身段,美人,過來讓老子舔上一口,保證你上天……哈哈……啊!”

他的頭被陸狂毫不猶豫的踩過,兩米的身高再加上一身的肌肉重量,即使星際的普通人體質比古地球時代的普通人強的多,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宿主,那個辣雞沒有認出你,]系統瞅着地上王強,恨不得去吐口水。

[可能你真的調的太黑了,]林曜說着大實話。

再美的五官半黑不白的也實在不太好看,更何況還微微打亂了比例。

一聲慘叫,剛才安靜的大廳瞬間有人回神,幾個人圍着陸狂問道:“老大,這是大嫂?”

要是大嫂那也太可惜了,見過這樣的美人,他們還能看上誰。

陸狂正待回答,林曜在他的身後冷冷清清的否決了:“不,是兄弟。”

陸狂轉頭,舔了一下嘴角,臉上猙獰的傷疤抖動了一下沒有反駁:“嗯,兄弟,”他一腳踹在一個小弟的屁股上,剛才還高興的神色突然不那麽喜悅了,“都趕緊給我滾回去,馬上執行開始了。”

林曜不喜歡他,或者可以說對他無感,不管是從表面還是從那只小狐貍對他的态度上來說,都能夠看出來。

就是純兄弟,或者說連兄弟都算不上。

可是人嘛,總會有點兒妄想和追求,期冀能用一腔熱血暖熱一個清冷美人的心。

“老大,誰來執行?”一人問道。

“我,”林曜從一旁的托盤中取出了匕首,靈巧的在指間轉了一圈,那樣的花式讓一衆的星盜看起來十分眼熱,長的漂亮又不是空架子的美人,那是有靈魂的。

可是再有靈魂,讓美人去幹那種血腥的事情,也是不人道的。

“老大,這樣可不太好,”群情嘩然,對于哨兵來說,向導是應該被寵着哄着的,而不應該幹那種血腥的事情。

他們勸說着陸狂,那邊林曜已經一手拿着匕首,一把将地上的王強給扯了起來。

這副向導的身體雖然孱弱,但是意外的修真資質不錯,不過兩天就能夠引氣入體,不至于讓他手無縛雞之力。

衆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只小白兔突然叼起一頭牛一樣驚悚。

“美人,你可真香,那手能握緊刀麽?”王強朝着林曜靠了過去,仍然有恃無恐,顯然沒覺得陸狂真會把他怎麽樣。

林曜後退一步,看着他摔到在地,朝旁邊說了一聲:“誰能幫我把他架起來?”

他的話音剛落,立馬有兩個人毫不猶豫的上前幫忙,将那大塊頭一樣的人拎着胳膊擡了起來。

“美人……”王強嘴上說着葷話,眼睛裏面卻全是癡迷,這種模樣的要是在以前遇上了,非得上到他渾身淌水,“我……啊!!!”

下一秒的話還沒有說出,他的聲音就在整個大廳裏面慘叫了起來,血液順着腿縫流到了地面上,大廳中原本看戲的人,看美人的人,包括陸狂都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有一絲的安全感。

[宿主我又被屏蔽了,你幹了什麽?]系統嘟嘟囔囔。

林曜嗤笑一聲:[好孩子不能看的東西。]

“臭.婊.子,臭.婊.子,我他媽殺了你,”失去男人引以為傲的東西讓王強徹底瘋了起來,可是疼痛卻讓他連站立都帶着不穩。

其他人都側過了眼睛,只有林曜握着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入了他的右手手腕之中,順着肌理滑動:“你将那些人扔進廢物處理站的時候,大概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淪落到自己身上吧。”

一刀又一刀,血液噴濺在那張漂亮至極的臉上,他垂着眉眼動刀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懲罰某個人,而像是在做一幅畫。

美人雖美,但渾身是刺,滿身是毒,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的起的。

一場執行從頭看到尾,這群殺人如麻的人沒有人的手不在顫抖,陸狂看着那站起來放下匕首擦着手的人,知道從今天起,再也沒有人敢因為他的外貌和身份小瞧他一分。

這是一場殺雞儆猴,也是一場立威,他完美的令人心動。

[任務完成了沒有?]林曜這麽一問,卻沒有覺得任務可能就這麽簡單的完成。

系統否定道:[沒有完成的動靜吖,宿主。]

[知道了,]林曜淡淡思索着下一個目标。

蘇卿作為向導,按照陸狂的話說,其實确實跟養個閨女沒有什麽區別,甚至走哪兒都需要保镖跟随,作為明星雖然名氣小,但是生活也有助理打理,一個向導想要輕易的擺脫跟随監控,其實某種程度上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在被退婚以後,星網的謾罵和工作的調停,随時包裹着本就脆弱到極致的心靈,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會被退婚,然後淪為大家的笑柄,也不明白為什麽那些人可以張口就來。

情緒的波動引發發.情期的劇烈變化,家裏亂糟糟的一團,封閉壓抑,直到盛家的人擺着高高的姿态前來給予補償,一切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從小一起長大的向導白憶偷偷的幫他引開了跟随的保镖還有助理,采用換衣服的方式幫他跑了出來。

曾經溫柔動聽的話語仍然響在耳側。

“卿卿,如果實在受不了的話出去散散心也好,看,我幫你訂購的旅游套餐大禮包。”

“哎呀,這可是花了我一個月的零用錢呢,去吧去吧,散散心也許就會心情好很多,到時候又是美卿卿一枚,照樣能夠嫁個好人~”

“我幫你引開保镖,聽說盛少将好像就在沿途的一個地方駐紮,說不定還能碰上哦。”

溫柔的話語,花瓣一樣的面孔還有一顆為朋友考慮的心,這樣的人似乎誰都不應該去懷疑,但是那樣的話一舉一動都帶着誘導,配合着林曜剛剛調出的兩份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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