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親嘴巴就不流口水了!……

第31章 第 31 章 親嘴巴就不流口水了!……

從港城到荷蘭港口城市的路線。

這期間, 海上時間不短,不同項目老師會組織類似講座、交流會之類的活動,充盈學子們的旅程, 回程會是飛行交通,不像這般體驗感豐富的慢悠行程。

所以——

這期間的符忱像做了短暫又漫長的美夢。

他可以蹭住戴司雲的豪華套房,非項目活動外的時間,一起吃飯, 打手柄游戲,躺在床上看電影,做着很多親密朋友才會做的事情。

但符忱并不是那種神經大條的alpha, 好幾個瞬間, 他會想起那日的海豚躍出海面,金色光斑落在肩側, 以及戴司雲說的“可以親別的地方”。

在這之前有個前提。

那就是戴司雲說, 等他想清楚之後才可以親,而符忱唯一的煩惱也來源于此。他想不明白, 戴司雲說的和他自己想的, 究竟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臨近港口下船前。

符忱收拾好行李, 裹上棉服和圍巾, 像呆愣的企鵝站在門外, 與房間裏的戴司雲告別。

“你到巴黎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符忱不管手機裏的振動消息, 只看着戴司雲, 保證道, “我到了也會及時告訴你的。”

戴司雲垂眼看他, 好笑道:“如果忘了呢?”

符忱說他就喜歡唱反調:“我知道你不會忘記,還有,以防易感期又出現, 我給你的藥不要忘記帶了。”

戴司雲深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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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眼前的符忱也沒擡步就走,其他套房裏傳出混亂收拾行李的動靜,整個世界都是快節奏的,唯獨他倆的相處時間猶如靜止。

“你偷偷買了這麽多藥,”戴司雲走上前,替他整理針線帽,翻出了個小角,貼着可愛的潮牌店标簽,“花了多少錢?”

符忱好比捂住耳朵聽不見:“沒多少錢。”

“反正你的身體不能出問題。”

“否則……”

戴司雲俯下臉,問他:“否則什麽?”

符忱咽了咽喉結,像說易感期來臨,而自己不在身邊的話,無法為戴司雲解決難受的症狀,他會比任何時候都自責。

“沒什麽,”符忱終究避開了話題,張開手臂,不舍地抱了抱他,“我也會努力健健康康的。”

戴司雲悶聲回應:“嗯。”

符忱:“那一個月後見吧。”

“好。”

戴司雲的手掌按了按他的後腰,不知想到什麽,意味深長地低聲道,“到時候見。”

從船艙這頭趕往另一頭,符忱的狂奔模式,早已成為趙宜琦口中“水印”的存在。

“你哪天不是跑過來的,我都要懷疑換了人,或者就是軀殼忙着過來——”

趙宜琦湊近惡魔低語,“心已經跟着那個戴學長走了。”

符忱擡手擋她的臉,故作高冷,可說出的話很是實誠:“你就當現在也跟着戴學長走了。”

趙宜琦笑得不行,勾肩搭背,說他有本事這話就跟那位學長說去啊。

符忱:“……”

他承認自己目前沒有這種本事。

所有滑雪游學項目的同學集合,來自港城三所不同高中的學子們,各有小團隊,符忱與趙宜琦關系最熟,自然下船、上車都處于結隊狀态。

抵達荷蘭的時間是傍晚,按照項目老師給的時間表,他們會坐上火車,于翌日午後抵達目的地小鎮,位于阿爾卑斯山中部的巨型滑雪場之下。

一路上都在連軸轉,坐上火車時,符忱已稍微有些困乏,但還是能保持聊天狀态的激情,用趙宜琦的話來說,就是兄弟你離戀愛腦也不遠了。

要不是其他人該睡都睡了,符忱還能回嘴兩句,但仔細想,也不知該反駁什麽,好像他和戴司雲之間的暧昧沒辦法假裝不存在。

D:【困不困。】

小財福:【還好。】

小財福:【你呢?】

D:【不困。】

D:【下午補了覺。】

小財福:【噢。】

發出消息。

符忱感覺自己只閉了閉眼,手機從臉上摔下來,砸得鼻梁生疼,捂住揉了揉,才意識到他竟然困到睡着了兩秒。

同時自動發出去了一串亂碼。

小財福:【adkhhlkasd】

D:【?】

D:【困就睡吧。】

小財福:【不困。】

D:【很想跟我聊天?】

小財福:【……】

好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承認也沒什麽好丢臉的,符忱發了個薩摩耶點頭的表情包,非不明說,那股勁兒傳達得相當到位。

不僅如此。

他還事無巨細地分享行程,學校位置在哪,距離滑雪場又有多少公裏,從未出過國的他對一切都充滿期待,但并不包括宿舍的安排。

D:【為什麽。】

這三個字成為警示鐘,符忱太過分享欲爆表,差點就下意識要吐槽那倆體育生室友。

D:【之前的兩個室友不好?】

偏偏這人怎麽回事,讀心術上身,非要揪着這個話題不放,在床上翻過身的符忱,欲哭無淚地發去“小狗流淚”的表情包。

小財福:【不太想說TT】

D:【好。】

D:【不問你了。】

小財福:【嗯,反正別再遇上,我的弱小心靈受不住了……】

D:【嗯。】

D:【對新室友有什麽要求?】

這句話不算奇怪,或許只是順着話題,戴司雲随口一問,符忱也就實話實說了。

小財福:【其實我真不太敢提要求。】

小財福:【首先是個正常人,其次講衛生,最後……】

小財福:【別圖我身子就行。】

那邊的戴司雲又發來“小狗微笑”的可愛類型陰陽風格表情包。

小財福:【TAT?】

D:【知道你很受歡迎了。】

小財福:【……】

小財福:【我開玩笑的。】

他幾乎可以想象出,戴司雲不懷好意地輕笑,藏得很深的壞心思,好像只會對他私下使用,某種意義上的特殊偏愛。

本以為戴司雲會嫌他臭美亦或是自戀,不再回複,但沒想到少爺還感興趣地繼續話題。

D:【那你猜猜。】

D:【我對室友有什麽要求。】

小財福:【嗯?】

小財福:【我以為你會自己住,或者,雙人房也只能接受和刑勳學長住一間。】

D:【不一定。】

D:【這個要看具體安排。】

小財福:【好吧。】

行駛中的列車,窗外是靜寂的夜晚,偶爾閃過路燈的光線,微弱地落在臉上,是符忱稍略微失望和不甘心的神色。

怎麽說——

他好像不想別人與戴司雲住一間房,非要追究的話,被标記過後的alpha也會像omega那樣,對标記自己的alpha産生強烈的占有欲。

他承認自己對戴司雲是存在一定占有欲的。

不等他斟酌好回複,那邊的戴司雲估計以為他睡着了,提前為這份答卷交出答案。

D:【只有一個要求。】

D:【晚上別偷親留下口水就行。】

看到最後那行字。

符忱坐立難安,劇烈的心跳響聲,像在耳邊回響,幾乎要失去理智地問他——

別人不留下口水也可以親你對嗎?

“……”

符忱揉了揉帥臉,又燙又窘,心想這種話怎麽能說得出口。

他裝作要睡着,那邊的戴司雲也說了可以,然而,一晚上失眠的符忱,天快亮才陷入睡眠,期間還被其他同學打牌的動靜吵醒過一回。

列車處于高速行駛中。

過了午餐時間,車速逐漸慢下來,抵達小鎮站點,符忱和其他人背着書包、拉着行李箱,有序地前往當地學校安排的用餐地點。

瑞士這邊學校的體育老師陪同,過程相當順利且愉快,只是白人飯吃得不太習慣,餓了半天的符忱不是特別有胃口。

見他沒動幾下餐具,藏着手機發消息,坐在旁邊的趙宜琦撞了撞胳膊:“還沒聽你說呢。”

“你和學長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符忱早已熟知與這家夥相處的秘訣,時刻采用裝糊塗戰術,能不回應就不回應:“那你吃得慣白人飯嗎。”

趙宜琦撓頭:“這兩個問題有什麽關聯性?”

“沒有,”符忱實話實說,“沒吃飽的話就再找點別的吃。”

趙宜琦:“?”

符忱:“別讓嘴閑着。”

趙宜琦:“……”

沒想到你小子攻擊力這麽強啊!

她也沒再追問那檔子事,想起在頂層餐廳時,嘴巴漏風成那樣,沒被那倆S級alpha少爺問罪,已經該燒高香了。

後來。

他們吃飽往宿舍方向,坐在大巴上,趙宜琦也只不小心瞄到,符忱的聊天對象依舊是備注為“大帥哥”的那位大少爺,其他的一無所獲。

窗外是皚皚雪山下,傳統的瑞士木屋,錯落而有序,如童話般聖潔的小鎮,呈現出寧靜而神秘的美麗。

從山道一路開往阿爾卑斯山脈上。

位于海拔一千多米的學校,正是名為索博萊的頂尖國際高中,歷史悠久,注重學生全面發展,最為特色的自然是滑雪項目,本國的歷年奧運冠軍都就讀過這所高中。

從未有過如此震撼的心情。

符忱下了車,提着行李,站在恍若時空的另一端,鬧哄的人群中,舉着手機拍了張照片,是他和校門口的合影。

小財福:【分享圖片。】

小財福:【謝謝你。】

小財福:【我真的特別慶幸選擇勇敢來到了這裏。】

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凍得鼻尖泛紅,眼眸濕潤,打字的手指凍僵了也不甚在意。

他只是想馬上發消息給戴司雲,分享這份喜悅和感激,僅此而已。

所有人集合完畢,接下來,自然就是安排入住宿舍的流程。

他們的宿舍全都是早期申請後,由學校統一安排,所以沒法提前得知室友的具體身份,一路都帶着充滿揭曉神秘答案的刺激感。

不過——

符忱成了另類的那個,對于新室友不是很感興趣,只顧着回複大帥哥的消息。

D:【到學校了。】

小財福:【嗯。】

小財福:【你沒看到我發的照片嗎o.0?】

D:【看到了。】

見他這麽冷淡。

符忱上電梯,抵達樓層,拖着行李箱往房間號走,差點以為是信號不好,沒收到誇他自己臉蛋的消息。

但發送的表情包證明信號沒有半點問題。

小財福:【薩摩耶委屈.jpg】

小財福:【好吧。】

小財福:【我知道比起你的臉,我這種水平的顏值,還是差點意思。】

D:【不是。】

這兩個字之後,還是沒見他接話,正好走到606房外的符忱,停步,有些氣悶地發語音:“先不聊了。”

“我待會兒要和新室友打好關系。”

“你也先忙吧。”

誰知戴司雲的語音通話發過來,嗓音是具有磁性的熟悉感,也就半天沒聽到,莫名感覺好性感:“很期待認識新朋友?”

“……”

符忱心虛,對于和人接觸的興致不算高,不想騙他,“還好吧,我就是瞎說的而已。”

戴司雲:“那為什麽不聊了。”

符忱直球得要命:“因為你看到我的自拍了,什麽也沒誇,其實我對這張照片還挺滿意的。”

那邊傳來很輕的一聲笑意:“當面誇不好嗎。”

“什麽啊。”

符忱從外套口袋裏,翻出門卡,往前刷了一下,推開了門,“哪有人下個月才舍得誇這個月的照片的。”

“你分明就是……”

所有的話哽在喉嚨,符忱頓在原地,眨了眨眼,以為眼前出現的alpha是幻覺,那張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臉,是被他摁頭要求誇自己也沒說不願意誇的家夥。

戴司雲穿着身黑色大衣,雪跡未融,風塵仆仆地趕到,行李箱堆在角落,什麽也沒來得及收拾。

但——

他願意和符忱通電話,聊上一些廢話,更用着溫柔的語氣哄着人家。

此時此刻,他朝符忱逼近,近到看清楚這張臉上,顫動的睫毛掩飾着心慌,故意調戲道,“在網上誇不夠有誠意。”

“所以特地趕過來當面誇。”

“不可以嗎。”

這回換成符忱不知所措,哪有S級alpha被另一個S級這樣誇,扔掉行李,又低頭砸往人家的肩膀,恨不得變成鑽地的土拔鼠。

“可以……”

符忱感到無比的難為情,同時,內心湧出的強烈幸福感,幾乎要将他淹沒,“你是過來陪我的嗎?”

“是。”戴司雲顯然心情很好,“臨時改了游學項目,可以和你一起滑雪。”

符忱的心髒跳得很快,幾乎像做夢那般,道:“我的室友居然會是你。”

“嗯。”

戴司雲挑了挑眉梢,似笑而非,偏要說出那句話,“所以對室友的要求比較嚴格。”

符忱恨不得聽不懂這句話:“……嗯。”

“我知道了。”

他要學會當個合格的好室友。

不過,嚴格的要求好像只有一個,那就是親人家的臉不要留下口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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