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哥哥只能是哥哥
第28章 第 28 章 “哥哥只能是哥哥。”……
“白神父……?”裴熙微微睜大雙眼, 帶着不解與一絲驚愕,睫毛如蝶翼般輕顫。白允赫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下一秒, 他被猛地按倒在床上, 白允赫高大的身影罩住了他, 寬闊的肩膀擋住燈光, 灑下深深的陰影,将裴熙那纖瘦的身軀整個包裹在其中。
裴熙被禁锢得動彈不得, 雙手被牢牢按在頭側, 臉上的無措與不安顯而易見。他輕輕喘息,藍色的絲綢睡衣在掙紮中微微滑落,露出胸前那片白皙的肌膚, 令人移不開目光。
白允赫低頭凝視着裴熙, 頭發淩亂地垂落,掩映住眉眼, 拇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裴熙細嫩的手腕內側, 仿佛在感受鼓動的脈搏,男人的胸膛劇烈起伏,壓抑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清晰。
這不是他的錯。這絕不是他的錯。
只是魔鬼在引誘他,僅僅如此而已。
白允赫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是魔鬼将他引向深淵,而眼前的裴熙, 只是無辜的、純潔的羔羊。
然而裴熙……實在太漂亮了。那雙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 帶着一種近乎哀求的純淨光芒, 輕輕眨動,仿佛在不解地詢問着他的舉動。纖長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朦胧的陰影,脆弱無助, 像小鹿一般,既迷茫又乖順。
白允赫的喉結上下滑動。他微微低頭,鼻尖離裴熙的臉頰近在咫尺,似乎能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從裴熙的發頸間蔓延而出,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卻發現心跳越發紊亂,理智幾近崩潰。
背後的傷口傳來刺痛感,似乎又裂開了,血腥味緩緩擴散,和那淡淡的香味交織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像一只冰冷的手,殘忍地抓住他的理智,提醒他即将墜入魔鬼的陷阱。
就在這時,裴熙的手機開始震動,一聲又一聲,似乎有不少消息發了過來。
白允赫狠狠閉上眼睛,指尖微微顫抖着,他的聲音沙啞:”……對不起,裴熙。”說完連忙穿上衣服起身,像逃兵一樣離開了房間。
裴熙躺在床上眨眨眼,略微活動了下手腕坐起身來,他垂眼看着床單上滴落的血跡,輕笑一聲。
青年拿起手機看着崔昶勳發來的照片,只露出精壯的腰和隆起的胸膛,腹肌塊塊分明。
[我發錯了。]
[已經沒辦法撤回]
[……]
[你沒看到嗎?]
很快又是一張照片,這次是在衛生間。
[啊、又發錯了…真是]
[絕對不是故意的]
[你又沒看到嗎?]
裴熙彎彎眼睛,回複道:[明天見吧,昶勳。]
看着這條回複,崔昶勳抱着腦袋蹲到了地上,西八,他都發了些什麽過去啊。裴熙看到應該會覺得害羞的吧。
男人捂住臉上的爆紅,還想更深入一點的關系啊。讓裴熙的臉染上更好看的顏色。
崔昶勳一怔,如果不帶套的話……
他閉了閉眼,西八,OO好痛。
病房內的空氣帶着一股沉沉的暧昧。裴熙乖巧地坐在沙發上,安靜地吃着水果。崔昶勳望着他,神情裏隐隐有幾分糾結和煩躁,終于忍不住開口:“小熙,昨天鄭律尚去找你了,對吧?”
裴熙聽到這句話,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手上握着的水果叉輕輕一抖,他咳了一聲,低着頭抿了抿唇,緩緩點頭。
崔昶勳眼裏掠過一絲陰郁,他狠狠地揉了揉頭發,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那家夥到底是什麽?發.情的野獸嗎?還跑來我這裏炫耀……”他的語氣滿是嫌棄和不滿,“實在讓人不爽啊。”太不像話了。
裴熙輕輕皺眉,走到崔昶勳床邊坐下,手中捏着一顆草莓,遞到他唇邊,柔聲問:“昶勳,你生氣了嗎?”
崔昶勳臉上依舊挂着那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盯着裴熙水汪汪的眼睛,搖了搖頭,他吃着草莓,酸甜的汁液在舌尖擴散,帶着一種暧昧的觸感。
男人看着裴熙稍顯無措的樣子,突然俯身靠近,伸出手輕輕扣住裴熙的後腦,聲音低沉沙啞:“不能讓鄭律尚太得意啊。我也要獎勵。來和我接吻吧,小熙。”
裴熙一愣,睫毛輕顫,雙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還沒來得及拒絕,崔昶勳已經傾身過來,唇舌相觸,熱烈地将他整個吞沒。草莓的酸甜與裴熙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崔昶勳閉着眼睛,盡情汲取着他的味道,舌頭深入裴熙的口腔,纏繞、撩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男人半眯着眼,近乎迷戀的注視着裴熙因為情緒波動而微微泛紅的臉頰,那雙水汪汪的眼中帶着一絲羞怯,睫毛顫動,浸潤着點點迷茫,簡直讓人失控。
啊西,難道被所有人親都是這副表情嗎?還是說單單因為他?
崔昶勳的手指緩緩下移,勾住了裴熙褲子的邊緣,帶着一種強勢的侵略。
他的嘴角勾起,放開喘息的裴熙,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低聲問:“在這裏做吧?上次被那狗崽子打斷了,今天我們可以做到底。”
說到上次的事,崔昶勳眼中浮現出幾分陰翳,他又回憶起當初被抛棄的崩潰,心底暗暗惱火,啊啊……實在太丢臉了。
那天,他可差一點就要在裴熙面前哭出來了。
“可是你的手臂沒關系嗎?”裴熙輕輕咬住下唇,眼眸中閃爍着一抹猶疑,緩緩擡起手,溫柔地撫上崔昶勳打着石膏的手臂,指尖在石膏邊緣輕輕滑動,眉眼間籠罩着一層朦胧的霧氣,乖順得像只兔子。
“哈,這算什麽?當然沒關系。”崔昶勳單手解開自己的扣子,露出飽滿隆起的胸肌,他指了指,似乎是無比自信的炫耀,嘴角微微上揚,“那家夥的身材絕對沒有我好吧?我可以用這裏幫你。”
“視覺效果,應該會很不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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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珉瑢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筆記本電腦的鍵盤,眼神卻随意地落在手機屏幕上。
看到消息通知,眼尾微微揚起:“啊,小熙也來了醫院啊?”他輕笑一聲,眸光裏浮現一絲興味,聲音幾不可聞地自言自語着,“來看望誰呢?崔昶勳嗎?”話語帶着一股說不清的冷意。
他手指一劃,将地圖放大,目光鎖定在樓下一層的房間上。嘴角緩緩上翹,要不要下去見個面呢?小熙應該也很想見到哥哥吧?想到這裏,他起身随意批了件外套,正欲朝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的瞬間,門被拉開,裴珉瑢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冷冷地落在來人身上。白允赫站在門口,身形挺拔,依舊是那一身沉悶而莊嚴的黑袍,十字架卻隐沒在衣物中。
神父手裏握着一個小瓶子,透明的液體在瓶中輕輕晃動,裴珉瑢眯了眯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白允赫徑直走到他面前,擰開瓶塞,毫不客氣地将清澈的液體潑向他。
“哈。”裴珉瑢愣了一瞬,随即笑意更濃,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手指不悅地撣了撣頭發上的水漬,他微微擡眸,語氣緩慢卻充滿諷刺:“允赫啊,你這是幹什麽呢?”
白允赫神情冷漠,面無表情地答道:“驅魔。”他低垂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晦暗,似乎在壓抑着什麽。
裴珉瑢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嘴角的笑意淡去,似乎按捺着某種不悅。白允赫的聲音突然響起,低沉而帶着莊嚴的敬畏,開始朗誦着聖經的經文。
裴珉瑢的表情冰冷,擡手向後梳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冷冷笑道:“你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驅魔?”他稍稍挑眉,嘴角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怎麽不和裴熙呆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白允赫的手指微微一顫,僵硬地停在聖經上,呼吸些許急促,眼神中掠過極難察覺的慌亂。他垂眸望向聖經上的文字,低聲道:“我不會束縛他的自由。”
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昨夜的畫面,嫉妒、欲望、占有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他輾轉反側,直直睜着眼到天亮。
一定是裴珉瑢身上的惡魔造成的一切,他必須解決根源。
裴珉瑢懶懶地靠回沙發,嘴角勾起一抹幾近嘲弄的笑意。他微微擡眼,視線掃向面前一本正經的白允赫,聲音低柔:“允赫啊,你總是在我面前談論魔鬼……那麽,這份可怕的欲望,是否已經悄然蔓延到你自己的心中?”
他的語調緩慢,毫不留情地刺向白允赫的內心深處:“你昨天……和小熙發生了什麽?嘴上講着要保護和拯救,可實際上你不也正逐步成為加害者嗎?”
“白神父,”他微微挑眉,目光淩厲地盯着白允赫,嘴角的笑意漸漸擴散開來,“上帝告誡你要誠實,但你真的誠實嗎?還是說——你只是在用‘魔鬼’的言辭來掩蓋自己內心深處那些肮髒的渴望?”
白允赫的下颌線緊繃,薄唇抿起,眼底逐漸升起一絲冰冷的怒意,牙齒死死地咬合着。
不可以被魔鬼動搖。白允赫強行平複着心中的波瀾,将視線冷冷地鎖定在聖經上,低垂的睫毛掩蓋住複雜的情緒,繼續禱誦經文。
裴珉瑢嘲諷地“啧”了一聲,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眉間微微蹙起,表情帶着不耐煩的厭惡:“真是油鹽不進啊……”
裴熙睜大雙眼,看着崔昶勳笨拙而又執着地嘗試,微微低下頭,嘴角帶着溫柔的笑意,眼神卻顯得有些慌亂和羞怯。耳根漸漸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整個人仿佛浸在微醺的柔光裏。
”啊,昶勳真的..…真的戴着呢。“裴熙輕輕眨了眨眼。
崔昶勳咬着下唇,眉頭微皺,臉上泛着一抹不自然的別扭,像是被逗弄到一般。他稍微靠近了一些,跪直在裴熙的腳邊,眼神堅定而熱烈,透出一絲不服輸的認真:“當然啊,答應過你了。"
他努力調整着角度,左臂打着石膏不便行動,眉頭皺得更緊,嘴裏輕輕呼出一口氣,微微帶着挫敗感,低聲嘀咕:“哈、還是不太熟練,總是很難以掌控啊。”
崔昶勳的眼神帶着幾分專注,他低垂着腦袋,臉上隐隐透着執着,仿佛在破解一個高深莫測的難題。他努力地用右手去調整,試圖找到合适的角度,但怎麽弄都沒有視頻裏看的那麽"得心應手"。
他喘了口氣,汗水浸溫了額頭,低聲嘆息,"如果我扶着的話.…應該會好很多吧,小熙,你覺得呢?"
裴熙有些緊張地咬了咬下唇,心跳不自覺地加快,白皙的皮膚早已染上了一抹淡粉,眼中閃爍着一絲羞澀和怯意。擡起手背輕輕捂住嘴角,似乎在掩蓋內心的慌亂,睫毛微顫,眼神柔軟得像是要融化在空氣中。
崔昶勳愣了愣,看到裴熙露出這種表情,他的心猛地一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胸口燒灼。他猛的地伸出手,拉住裴熙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對方的手移開,露出那張害羞又迷人的臉龐。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眸中閃爍着一抹深邃的火焰,已經被燃起了欲望。低下頭,舌尖輕輕舔過青年的指尖,帶着幾分試探和挑.逗,舌頭慢悠悠的滑過,挑動着那細膩的觸感。
裴熙忍不住顫抖,目光躲閃卻又無法移開,他不知所措地咬住下唇,擡眼看向崔昶勳,呼吸急促而紊亂:“昶勳,不要再捉弄我了,快點親親我吧……”
崔昶勳感到喉嚨一片幹澀,聲音沙啞,低低地問道:"等我左手好了,一定會更容易一點。不過現在,你覺得怎麽樣?喜歡嗎?”
說完,他緩緩垂下眼簾,看向自己胸前,汗水順着肌肉的線條蜿蜒流下,滴落在鎖骨間。他微微喘息着,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汗水,帶着一絲鹹澀的味道。
“喜、喜歡。”裴熙羞恥的點了點頭。
崔昶勳輕咳了一聲,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膝蓋,嘴裏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啊……還真是有點疼啊。”他試圖穩住表情,卻掩不住□□隐約傳來的麻木。
男人站起身,走到抽屜旁,手指一頓,拿出一把銀色的鑰匙,動作鄭重而緩慢地放在裴熙手心。
“小熙,”他低聲說,眼神專注又深情,眸中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炙熱,“這個的鑰匙……現在,只有你有掌控我的資格。”
這句話一出口,崔昶勳感到臉上瞬間升起一股熱意,火辣辣地燒到了耳根,連脖子都泛起一片紅色。他本能地抓了抓頭發,眼神不自然地飄向一旁,卻又不由自主地偷看裴熙的反應。那顆心髒跳得亂七八糟,仿佛一刻也停不下來。
裴熙愣住了,低頭看着手裏的鑰匙,然後又擡頭望着崔昶勳,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和淡淡的羞怯。他的嘴唇微微翕動,像是想說什麽,卻被眼前人的灼熱視線堵住了話頭。
崔昶勳喉結上下滾動,心跳聲在耳邊放大了無數倍。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我先去刷個牙,然後……我們繼續接吻吧,小熙。”
說完,他擡手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硬是別過頭,匆匆邁出一步,走向衛生間的方向,腳步急切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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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熙輕輕帶上門,走廊十分安靜,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耳邊卻突兀地傳來一個低柔而熟悉的聲音,帶着笑意的溫暖。
“小熙是來看我的嗎?哥哥好感動啊。”裴熙擡頭,看到裴珉瑢正靠在牆上,笑得從容又柔和,那雙眼睛裏卻流露出一種讓人不安的深意。
他穿着病服,額頭上包裹着紗布,臉側還有幾處淤青,顯得脆弱又無害,仿佛就是個受傷的普通病人。然而那股危險的氣息卻絲毫未減,甚至因為這副模樣,更添幾分虛僞的和善。
裴珉瑢慢慢朝他走來,步伐輕緩,手裏還握着一部手機,手指輕輕滑動着,目光卻牢牢鎖在裴熙的臉上。他的視線從裴熙微微紅腫的嘴唇移到泛紅的眼尾,笑意越發加深。
“小熙,”他輕輕喚了一聲,緩緩擡起手,指尖帶着些微冰涼觸上了裴熙的耳垂,輕輕捏了捏,聲音低沉而帶着幾分玩味,“去哥哥的房間待一會兒吧?”
裴熙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微微閃爍,嗫嚅着低聲道:“哥哥,我…我要回教會了……”
裴珉瑢微微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臉上帶着溫柔到極致的微笑,卻隐隐帶出一絲陰冷的寒意:“小熙,你知道哥哥是不會怪你擅自離開的,對吧?哥哥還是那麽愛你。只是……稍味有點嫉妒呢。你給別人的時間那麽長。”
“明明我們才是最親近的家人,不是嗎?”
裴熙的手微微攥緊,眼底浮現出幾分不安,怯怯地擡眼看向裴珉瑢的臉,抿着嘴唇道:“哥哥……”
“真是可愛啊,小熙。總那麽喜歡撒嬌。”裴珉瑢彎着眼睛,輕輕一拉,便将裴熙的手腕握住了,他的手指纏繞在裴熙的手腕上,力度不經意間加重,像冰冷的毒蛇,帶着一股無法言說的壓迫感。
“來吧,小熙,”裴珉瑢輕聲哄道,“哥哥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裴珉瑢的病房寬敞明亮,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擺在書桌上的公司文件、筆記本電腦、甚至一絲不茍排列的辦公用品——全都無一不在昭示着這個男人的冷靜與掌控欲。
青年的視線掠過床邊那只安靜坐着的兔子玩偶,仿佛一雙無辜的眼睛正無聲地注視着一切。
裴熙站在門口,眼神微微飄忽,手指不自覺地揪着衣角,帶着一絲局促與不安。
“放心吧,小熙,”裴珉瑢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攝像頭早就拆掉了。”
裴熙抖了一下,驀地轉頭看向裴珉瑢,男人只是在他身後,若無其事地帶着微笑,雙手輕柔地搭在裴熙的肩上,俯下身來,湊近聞了聞,像是在确認着什麽似的。
“小熙……”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輕緩,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責備,“你身上……全是那只狗的味道。”他的鼻尖靠得那麽近,裴熙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呼吸撲在自己脖頸處,像是掠食者發現獵物後不加掩飾的貪婪。
裴珉瑢眯起眼,似乎在想象裴熙的皮膚下,是否也烙滿了那個人留下的痕跡,一想到這裏,眼底的陰霾更濃了幾分。
裴熙不安地垂下眼,手指蜷縮,指尖因緊張而泛白,裴珉瑢卻像毫不在意般,笑意依舊,緩緩将他帶到沙發前坐下。
“真是好久沒有和小熙這樣接觸了。”明明才不到兩天。
裴珉瑢輕聲道,随即不經意地瞥了眼旁邊的衛生間,意味深長的笑容在他嘴角一閃而過,“我那天晚上真的很傷心啊,小熙竟然抛棄了我。”
白允赫站在狹小的衛生間內,雙手緊攥成拳,指節泛白,像是要将自己骨骼碾碎。他靠在冰冷的瓷磚牆上,頭抵着牆面,冰涼的觸感順着額頭滲透進來,仿佛想要壓制住他體內那股無法遏制的情緒。
他閉上眼睛,喉結微微滾動,唇邊溢出一絲苦澀——魔鬼,他一定又被魔鬼控制住了頭腦,否則他怎麽會相信裴珉瑢那混賬的說辭?
可是……他現在又能怎麽辦呢?白允赫深吸了一口氣,手背輕輕按在額頭上,遮住了自己眼中的黯然。
他對裴熙做了無法饒恕的錯事,在那一刻被欲望和嫉妒徹底侵蝕了神智,哪還有臉面去面對他?他甚至不敢想象裴熙看到他時,會是怎樣的眼神……拒絕、疏遠、甚至恐懼。
就在這時,外面的裴熙繼續開口了,聲音輕而顫抖,透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疑惑和迷茫:“哥哥,小熙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家人……我不想失去哥哥,所以我沒有違抗。可是……那樣真的對嗎?”
“哥哥只能是哥哥啊,是不能成為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