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細雨12

“請問,你所說的朋友是如何界定的?”被控制坐在盛則剛腿上的方有容盯着這個僞裝紳士派頭的男人。

“處合适了就出國辦結婚登記去。”

“你——”很想說他腦子有毛病,權衡再三,方有容客氣的把老話再講一遍,“我和你不熟吧。”

盛則剛承認,“互相了解的欠缺,所以說先處處。”

“我拒絕。”方有容嚴肅的拒絕。

“為什麽?你和我是同類吧。”盛則剛對方有容的拒絕非常不滿。

同類?上了床就算是同類?好吧,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同類吧,可不代表他就得和這個人沒完沒了的扯在一起,方有容道:“我不喜歡你的發型,我不喜歡你的衣服,不喜歡你用的香水,更不喜歡你搭着衣服僞作紳士的姿态,不用嚴格分析,你沒多少我所喜歡的地方。”至于至關重要的一條中,名字中相克的迷信話就不講出來了,這樣非理性的思維很容易被反駁倒兼或被恥笑。w

“你還真挑剔。”盯着方有容的盛則剛言辭也開始不客氣起來了,那僞裝出來的紳士風度在逐步瓦解中。

“不算挑剔,出生以來,父母沒得選擇,兄弟姐妹沒得選擇,人生的道路也選擇不大,對能相濡以沫的人生另一半不應該不挑剔。”方有容理智的看着禁锢着他的盛則剛,盛則剛遠比他想像的力量要大,應付面前這個他從開始就沒希望感的家夥,太累。

“你是個坦率的人。”對方有容言辭一向覺得很有意思的盛則剛捏了一把擁在手上的腰身,“就因為這樣,我才放不了手。”

“這是言情小說中鐵的定律——吃不到嘴的都是最美味的。你是不是看港臺劇看多了?”方有容盯着這個把所謂的情話說得這般沒水準的家夥,難道這家夥把他當成是潛規則店裏毛茸茸的小鴨子?方有容生氣了!就在方有容輪起手中合金的盒子想給盛則剛一擊的前一秒,本能反抗的盛則剛先下手了。于是,最流俗的港臺劇下面的一個環節上演了,方有容被砍暈了!

暴力!

絕對是暴力,萬萬沒有想到盛則剛也會用上這樣的手段!

方有容是在生理上的激情中醒來的,反應的第一嗅覺是那蕩漾在空氣中玫瑰精油的香味,第一觸覺就是盛則剛正在耍流氓。

對,盛則剛很流氓的揉着他敏感的後庭,将放松身心的精油擦着他身體每個部分,身體輕易就被欲望所占據,火燙的身軀促使那要發洩的激情讓其不由自主扭着腰,他媽的!他怎麽跟着扭動腰身呢!

現代都市是用金錢來砸人欺負人的,萬萬沒想到盛則剛居然違背都市生存規則居然用暴力來處理,居然還是性暴力。享受着按摩的方有容對此非常不恥,他果然有眼力,盛則剛比他想像的還要沒品。

“喂!你能不能快點!”被煽動了欲望的方有容對磨磨蹭蹭的盛則剛表示着及其不滿的心境。

“你當我想慢嗎?還不是為了給你放松。”停頓下來的盛則剛被方有容的催促氣得嘴有點歪。擡高的腰下墊上了柔軟的枕頭,久違的情欲渲染着身軀,被欲望穿透了的身軀興奮的扭動腰身,性欲和感情不是同一平行線也沒什麽,享受性欲也是人生嘛,在欲望上,他們就是這樣契合。

激情後的休戰,洗浴後的盛則剛抱出被清洗後的方有容扔在可以随意翻滾的大床上,

性愛後累得半死,還得應付盛則剛動手動腳,昏昏欲睡的睡了。

清晨的光線飄了進來,迷呼呼張開眼睛的方有容這才注意到四周的環境,這不是他自己的小窩。

“你醒了。”靠着床邊對方有容輕薄着,早已脫了人皮面具的盛則剛輕佻的像是二百五。

一夜間,全部辦妥,方有容小窩中值錢的東西都被繳獲,那沒來得及放進保險櫃的晶瑩剔透的小塔被加了個密封的透明罩子放在這裏了,至于能逼死楊白勞的利滾利的支票被兌換成了現金,動用了被繳獲出來的身份證件将這些現金被死期五年的什麽基金,五年到期憑本人身份證件去取,顯然,盛則剛不至于打算賴帳。

盯着擺在面前的合同般的基金購買證書,他的高利貸所得就這樣被套牢了?再盯着牆角處供奉在玻璃罩下的小塔,屬于他的小塔就這樣被占用了?

“那不是玻璃罩,那是銀行和博物館專用的防彈玻璃,你拿錘子也砸不壞。”輕佻的盛則剛優雅隆重的介紹這個帶着一定科技含量的産品。

“我——”想了想,處境不利的方有容決定在态度上客氣些:“是不是昨天我的話讓你覺得傷了自尊?你不用拘泥于這樣的意識形态中,我沒有要欲擒故縱那種龌龊的想法,更沒有想和你糾纏不清的深層次意思。”

“你真的是高中畢業嗎?連‘意識形态’都能侃侃而談。”

方有容斜眼瞅着這家夥,在社會這個大熔爐中不停學習着新的流行用語是身為社會結構中一員該有的素質,別以為除了學生和公務員外,他這樣的打工仔不知道三個代表和和諧社會,要想不被淘汰就得緊随時政脈搏。

舔着方有容不整的睡衣下露出來的胸前的芽,男人的胸部也是敏感帶的,經歷了情欲的洗禮,這樣觸撫輕易就能撩起感覺,低吟着,搖着身子,本意是回拒卻在舒适中成了迎合,這時候矯情沒什麽意思,要是換得盛則剛咬他一口就得不償失了。

正想着怕盛則剛會咬他,方有容就吃了痛,盛則剛真的咬了他胸前的小芽。

盯着憤憤不已的方有容,盛則剛捏着他的臉道,“你別以為是你栽了,栽了的人是我。”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一開始就是開戰的籃綠兩個陣營嗎?

先別管誰栽了的問題,方有容擡起手臂,“對了,請問一下,這是什麽意思?”睡在可以打滾的大床中央的他的雙手分別铐在床的兩頭,大張開的手腕上铐着的可不是盛則剛抵押在他那裏的藍寶石手鏈,這是拷罪犯的鋼制手铐,這是非法監禁!眨着眼睛看着對他展露二百五笑容的盛則剛,方有容企圖扮演出毛茸茸小鴨子的可愛狀,“別鬧了,我還要上班的,你不應該把我當成圈養等着上市的小鴨子。”

撩撥着方有容雙手上的手鏈,盛則剛哼哼笑,“我覺得目前我們還是有必要溝通溝通,你應該知道,在這個地方要找個消失在人海中的人是很難的,你應該體諒我的難處。”整理系好方有容的衣襟,盛則剛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我去處理一下房子的問題,你好好的待着,我一會兒就會帶好吃的回來,乖乖的呀。”

“去你媽的乖乖~,快放開我!”從扮演可愛到破口大罵,方有容揮舞着沒有被禁锢的腿,他要踹死這個無禮的東西。

那根本沒可能被踢到的家夥的站在一邊不停輕佻的打來個飛吻,恨得方有容忙不疊搖着腦袋閃躲開這個虛拟的粉紅紅心。

關門的聲音夾雜着盛則剛嚣張的笑,被禁锢在床上的方有容憤憤然,兩年沒見這家夥,他不會向腦殘方向發展呢吧?得趕緊想辦法跑人。張望着這個不比他房子小多少的卧室,扭着腦袋的方有容看到了床頭上擺着一部電話機,喔,喔,天賜良機!

抻着腳尖勾着床邊電話座機的方有容拱着腰,運用高難度的柔體動作堅強的努力着,為了自由!他要撥打110,他要舉報這種非法監禁的不法行為!

在抽筋的前兆來臨前,那被盛則剛關起來的卧室的門突然開了,正拱着腰身努力着用腳尖挑着床頭櫃上電話機的方有容好狼狽好狼狽的樣子就展現在推門進來的那些人面前。

“~噗噗,”一連串壓制不住的低笑引來了曲成蝦米狀的方有容憤惱的不滿,方有容痛恨着讓他丢盡臉面的盛則剛,他一定要這個報仇!

氣喘籲籲重新平躺回兩米的大床中央,休息,休息一下。

一直以來,方有容對自己的跑江湖的事業有着獨到的見解,在他看來,這個社會,這個城市到處充滿着潛規則,主持着潛規則規律的萬惡的源頭是金錢和權勢。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對待被輕視的群體表示輕視的最文雅的方式就是用眼尾餘光一掃,任誰都要矮上半截,前提條件則是——一定要自我感覺良好。

被暴力的鐐铐栓在床頭的方有容就被突然到來的這群人用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眼光上下掃視着。方有容盯着盛則剛前腳走路後腳就跑進來五六個來客,那昨日和盛則剛同行的那個精致的美女也在其中。

“他媽的。”這句國罵來自于心,真實而且惡毒,就是沒說出口。不是僞作斯文,而是在不利自己的情形之下,言出穢語是最不明智的。

這群來客中為首的是位典型的城市中年婦女,這是方有容最不願意打交道的一群。一點也不年輕的年紀除了描眉抹口紅不說,還堅持自認為是“有修養的夫人”。

自認為優雅有修養的貴婦人應該有這種不優雅的眼光嗎?這位城市中年婦女用看隔夜飯一樣的餘光掃視方有容,目光中除了不恥還是不恥。

對方人數太多,方有容自小就沒經歷過這樣大的戰局,不免有點心虛發慌,在心虛的狀況下,方有容想到的就是非常慶幸自己沒有什麽固定的工作,沒有可以讓她們能一招致命的把柄。沒辦法,就算都市再冷漠,想在醜聞下不成名也是很難的,現實永遠是現實,容不得方有容不心虛。審視着判斷着形式,就是目前他擺着的姿态實在不雅,好在睡衣穿得還算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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