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細雨19

招呼完了,別人也走了,剛才搭了一把手的保安推辭不過,拿着飲料也客套的走了,轉身瞧着換鎖的師傅,方有容耐心的等這邊弄完了再和賴着的盛則剛說道說道。

鎖換得很快,換鎖的師傅讓方有容使用試試。方有容打開的很順手,就是有點別扭,看着就像是保險櫃的新型鎖具,這是不是有點誇張?

換鎖的師傅弄完了這個,進去看了衣櫃裏的嵌在牆內的保險櫃,事實證明,盛則剛沒有騙他。這是沒有鋼印标簽的不良産品還也罷了,問題是方有容的密碼設置更助長了被輕而易舉盜取的可行性。

把密碼設定為阿拉伯數字順延的前幾位數字的方有容無言,接受批評教育。

修鎖的肯定是個特工級人物,居然把嵌入牆體中的保險櫃的內部打開直接修改了一下撞針,看着探着身子的方有容敬佩不已,對他這個外行而言,保險櫃這東西就像是銅牆鐵壁,而在專業手中則如同玩具,果然,技術就是技術。

換了門鎖,改了保險櫃,修鎖的接過方有容遞過來的飲料喝了兩口,收拾東西走路。

“錢我給過了。”一直沒動的盛則剛開口了,一旁翻找着錢包的方有容斜着眼角,“你應該說工錢付過了。”

示意着手中沒喝完的飲料算是謝了,修鎖的師傅笑着走了。

關上門,盛則剛對着方有容笑,“似乎現在你要找我聊聊了吧。”

“和豬聊,我也不想和你聊。”方有容對着絕對不大的屋子中央擺着兩個拖葙非常惱火,盛則剛把他當成什麽了,當他這兒是旅行社嗎?

“真不客氣,”盛則剛哼着,“你看,我連行李都沒有敢打開,我是認真的在準備争得你同意才敢落戶的可憐人。現在不說電視電影臺詞,我确實覺得你對我有所誤會,我們冷靜的梳理一下,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對我有不滿情緒的?是當年我帶你去看房子開始?”

方有容很幼稚的踩着盛則剛帶來的大箱子,他又不是需要靠回憶才能過日子的老頭子,那不會回頭的往事犯不着唠叨個沒完。“我和你沒關系,同樣,你和我也沒關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我和你最後一次申明,我和你沒關系。”

“從一開始就是錯誤?”斜着眼的盛則剛哼了一聲,“從一開始起就不是我一個人在興奮吧,夾着我不讓我出去的人是誰?你這樣說不覺得慚愧嗎?你抛棄什麽都沒有錯的情人跑路就不覺得愧對我嗎!”

盯着凜然讨伐他的盛則剛,被強詞奪理了的方有容總算體會到什麽叫無賴了,舉起拳頭,方有容大怒,“你想挨揍是不是!”

斜着眼睛瞅着方有容的盛則剛哼哼了聲,“哦,我一直沒說過吧,我從小就學拳擊,跆拳道,空手道,要是真的和我開架,一招內你就完蛋,所以,平常你使使小性子我是不會還手的,可是你要是不講理可就別怪我事先沒告訴你。”

拳擊?跆拳道?空手道?

“崇洋媚外。”方有容盯着頗為自得的盛則剛,真讓人鄙視。

撇着嘴巴的盛則剛回視方有容,“我去學少林拳武當腿外加醉拳就是愛國了?”

聯想一下下眼前這個洋派的盛則剛擺出張牙舞爪的武打姿态的模樣,方有容禁不住他大笑起來。

對方有容放肆的大聲嘲笑,不滿的盛則剛撲了上去,被摟抱住的方有容在惱怒的那一刻,盛則剛低聲的嘆息讓方有容一下子身體麻了半邊。

麻了半邊身子絕對不是方有容發情或是餘情未了的情動,完全是被雷的,盛則剛究竟看了多少電影?怎麽背電影臺詞這麽順溜?

“別動。”緊緊揉着方有容的盛則剛靠着他的肩上低聲道,“不是傲慢,有容,請相信,我配得上你。”

配得上?盛則剛和電影臺詞拼上了?耳朵眼被刮得癢癢的方有容靜默了。

拉起窗簾的屋內,擁抱着他的懷抱緊滞又溫柔,撩撥着方有容的耳垂,盛則剛的聲音低沉的只有方有容一個人才能聽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以後我還會沒有定律的突來出現,再突來消失,不要追問為什麽,也不要找我,只要相信,盛則剛配得上方有容。還有,除了我消失五十年以上,不然不許移情別戀知道不知道。”

臆想中的神秘感充斥着狹小的空間,交頸磨蹭的兩個人在這種帶着宗教的神秘色彩的氣氛下輕而易舉突破了理智的邊緣。抛開被解開的衣服,在小小的浴室內的淋頭下不停的撫摸着對方,對方有容敏感帶了如指掌的盛則剛吞噬着身邊這個人的一陣陣激情,被啃得硬挺的胸前的豆粒在水淋淋中份外誘人。背靠着牆面瓷磚,方有容放聲呻吟着,這個密封的空間不需要矜持,忠實享受着欲望的方有容從不隐藏對情欲的歡暢。

揉捏着常年在外奔波的韌性十足的身軀,舌尖舔撥着方有容誠實的分身,全身火熱的躁動讓方有容不滿,擺動着腰,他要得更多。吞吐下方有容的欲望的盛則剛攔腰抱起高潮後失神的愛人走出無法施展的狹小的浴室,敞亮的燈光下,誰也不能遮掩瑕疵,床榻上的方有容放肆的曲起雙腿露出還在含羞未開的後襞。挑着眼角接受誘惑的盛則剛關了過于晃眼的燈,從飄窗外透進來的朦胧的光線更加有氣氛更加煽情。

是痛楚還是歡愉,喘息着的男人之間的情欲不能用言辭形容,攀附着盛則剛,方有容在他的引領下,一次次達到高潮,交合處溢滿了欲望的汁液,雨夜的激情渲染着小小的房子。

盛則剛睡了嗎?按捺歡愉後的不适,看身邊躺着的盛則剛,對他之前湊着他耳邊說的話的隐晦的含義讓方有容有着不安,和盛則剛接觸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他也經常會說些自認為搞笑的笑話,可是甜言蜜語這類哄人的話,他還真沒聽盛則剛說過,真的不要追問一下?

瞄着顫動了一下眼睫毛的‘沉睡’的盛則剛,靠着床沿邊思量的方有容放棄了追問,順着盛則剛的身邊躺下了,翻身的盛則剛張臂擁住他,緊緊的,緊緊的。

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餓得受不了才醒過來的兩個人漱洗後擺開了桌子正式談判。

“為了我們長長久久,我們把生活問題平攤一下,我提議,家裏的生活費全部由我來包攬。”盛則剛企圖蒙混。

“我包生活費,你做家務。”方有容才不會上這種當,跟盛則剛在一起不算短的曾經過了小半年,盛則剛和模特有得一拚換衣服的速度讓方有容不恥,盛則剛想把家務事全推給他?哼,想都別想。

“我出雙倍,不,五倍的家用。”盛則剛為自己的權益做着金錢上的誘惑。

在崇尚鷹派的方有容強硬作風下,關于家務問題達成了條約,家用和家務都平攤,家務事一人輪流做一周,每月固定家用繳納在抽屜裏,額外的可以繳納在集體小金庫算作偶爾提高生活質量的高消費方面的資金。

談得還算妥當,收拾行李的盛則剛把同一小區的鑰匙給了方有容,“我也不想觸動你那自尊心,那個房子是要怎麽處理你看着辦吧。”

裝作無視的接過鑰匙,方有容瞧着盛則剛從行李箱拖出個錘子,“你衣箱裏放着個錘子幹什麽?”

掂掂做工精致的錘子,盛則剛哼了一聲,“這是我準備用來對付頑固不化的你的。”

“你想要拿錘子砸我?”方有容盯着這家夥,這家夥還是欠揍,居然還想使用暴力。

“我是紳士,”盛則剛對方有容斜過來的眼色很不滿,“我買過來是想在你頑固不化的時候用來哄你的,看,上面我都請人刻好了——‘死在此錘下,盛則剛死有餘辜’。”

這麽小的錘子也太袖珍點了吧,這完全是作秀。一把抓過以為是道具的小錘,握手裏還挺沉,“我看你是想拖着我犯法吧。我會好好使用的,謝謝。”順手把小錘子塞進衣櫃抽屜裏,留着盛則剛自己整理,方有容要出去了,得趕緊轉轉看有沒有外賣,餓死了。

出門的方有容被門口擺着的東西給怔住了,門邊擺着一盆茂盛的吊蘭。這是誰家的?

拎着垃圾袋出門的昨天那小兩口中的丈夫瞧着笑笑,“是昨天那個送花的送給你的,這吊蘭長得不錯。”

有點不好意思,方有容道,“昨天——”

“曉得,曉得。”鄰居笑了笑,“也沒超出花市的價碼,大家都不容易,讓人多掙兩錢也沒什麽。”相互笑笑,客氣的散了。

拎着門邊的并不貴重的吊蘭回轉,屋內聽到了的盛則剛接過把它放在窗臺上,靠着胖乎乎的金琥,豐潤的吊蘭顯得格外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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