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雄性占有欲
第二十章 雄性占有欲
本來埋怨的說話,因為巫昀下意識抿緊的嘴唇,微微下垂的肩膀,慢吞吞的微弱聲音,而變得更像是撒嬌。
再配合着他現在像個毛絨玩具一般,整個人乖巧地坐在顏白青的大腿上。
雙手為了保持平衡,搭在他肌肉隆起的寬厚肩膀上的動作,更是讓顏白青的心軟了下來。
他們說話間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混合成濃淡适宜的香味。
讓顏白青像個缺氧的病人一樣,每一口呼吸都想深埋進他的頸窩裏,咬破他的血管吸食裏面的芬芳,看看是不是一樣的美味。
“老婆,是我錯了。”但合格的丈夫會攬下所有可能的矛盾問題。
顏白青彎了彎眼睛,将銳利和貪婪掩藏,“別生氣,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這不是看你突然踢我,以為你想和我玩點花的,我才腦袋一熱拽你的。”
放倒人的時候,他護住了巫昀的後腦勺,但還是聽到了男孩的痛呼。
他認真地檢查着人身上,眼中劃過一絲懊惱,“下次不在地上了,你也太嬌了。”
背部的軟肉碰到了堅硬地板上時,巫昀更多是被吓了一跳。
他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身體,只感覺屁股下面滾燙,他怕再坐得久一點,男人就不只是大腿堅硬了......
***
好不容易軟磨硬泡,才讓男人答應放自己從他身上下來。
巫昀終于能緩口氣,放松地坐在床上,撓了撓泛紅的細膩後背,把話題拉回讓他牙癢癢的新任務。
“阿白......”巫昀習慣性地叫出親昵稱呼,卻看到男人臉色瞬間黑沉,他連忙收回聲音,換了個叫法。
“你之前怎麽沒給我說過,他是你表弟?”怕惹惱對方,巫昀也不敢提及什麽前男友的稱呼了。
顏白青維持着動作不變,背對着巫昀坐在地上,沉聲說:“你也沒問過我。”
巫昀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咬住下唇,繼續說,“那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他問的時候有些緊張,手指不由自主地摳弄着指腹上未愈的血痂,指腹的傷口又被撕破,只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血洞。
巫昀感到了一絲疼痛,注意力短暫地從緊張的情緒中轉移開來,他迅速蜷縮起手指,試圖隐藏那細微的傷口,想要隐藏那段帶給他痛并快樂回憶的過往一樣。
明明是背對着人,顏白青卻像是一只訓練有素的靈敏獵犬,動作迅速而精準。
轉身的那一刻,他目光銳利,幾乎立刻就鎖定了巫昀那根帶傷滲血的手指。
俯下身,顏白青輕輕地觸碰那蜷縮着的手指,慢慢地、輕柔地将其展開,小心翼翼,他朝那受傷的手指呼氣,氣息溫暖而平穩,呼吸随着輕柔的氣流拂過傷口。
顏白青的動作溫柔而細心,就像對待一只蜷縮成球的小貓,需要被溫柔地展開來治療它的小爪子
仿佛在處理一件極其脆弱的珍寶,看着血痕凝結,顏白青才慢慢悠悠回複,把鍋甩出去,“裴钰說的。”
簡短的四個字之後,只有一地沉默。
巫昀沒想過面前的人察覺到他的迫切,開始拿喬想讨好處,只以為他不想告訴自己。
于是剛剛還溫馨和諧的氛圍,瞬間跌入低谷,一片死寂。
這次先受不了的是顏白青,他無奈地看着生悶氣的笨蛋老婆,心想,要是自己的心再狠一點,他可怎麽辦呀?
但事實上,面對這樣一張即使在生氣時也難掩其勾人魅力的臉龐,如此美麗漂亮,令他的心牆徹底崩潰,化為一片柔軟。
再加上男孩喜歡将委屈憋在心裏,只是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望着人,姿态中流露出的無聲請求,像是一只受傷的小鹿,渴望着被理解和撫慰。
一切的一切,都讓顏白青的心柔軟地陷入到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迷戀和愛意裏面,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拔。
顏白青的手掌帶着舒适的體溫,輕輕地搓了搓巫昀有些發涼的臉頰,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自己全部交代了: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在卧室裏什麽都沒聽見,但我和局裏的人就在外面的客廳抓捕的裴钰。”
聽到一上來就是調侃,巫昀抿起嘴唇,不好意思地垂眼,因為他那個時候大概率在進入夢鄉。
“有人匿名上報,把兇器和照片都寄到了局裏,證據确鑿,他們一查到地址就趕過來了。”
顏白青停頓了一下,視線掃過巫昀低垂的睫毛,只覺得又長又密,掃得他心癢。
他心不在焉的目光像在舔舐巫昀,聲線平穩自如,繼續道:“我本來不應該來的,但是,”
像講故事一樣的低沉聲音停了停,在巫昀忍不住催促的澄澈眼神下,顏白青才接着說了下去。
“你,我的笨蛋老婆,因為早上在現場的可疑行為,被值班人員上報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卻發現——”顏白青停頓,故意拉長了聲音,話語在空氣中緩緩展開,就像一根細線,輕輕地牽引着巫昀的心。
看着巫昀慌張無措的可愛表情,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顏白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沒繼續吊着人胃口。
“你居然和兇手認識,還是老熟人。”話說的這裏,顏白青嘴角也拉直成一條線,擺明的不開心。
巫昀沒辦法,只得讨好地伸手,捏了捏顏白青的指腹,又幫他把深黑的碎發捋順,眼神示意裝夠了就繼續。
得到老婆安撫的顏白青整個人如同開屏的孔雀,他微微彎起眼角,邀功似的說:“所以我專門申請跟過來,想看看能不能幫你帶個話。“
“沒想到抓人走之前,給我了一個重擊。”好像對自己想要徇私舞弊的行為完全不覺得有問題,顏白青臉不紅心不跳。
“他當時耀武揚威,都被拷住壓走了還在掙紮,故意撞過來嘲笑我說,他房間裏面有個寶貝。”
聽到這裏,巫昀就知道,這家夥絕對在騙他。
裴钰恨不得把他藏起來不讓人發現,怎麽可能給他覺得厭惡的人說,這裏有個寶貝,我被抓了,你快去找。
他又不是傻子......
但顯而易見,顏白青是把自己當傻子一樣哄騙了。
但巫昀反應給的很足,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圓潤的瞳孔睜得大大的,對他滿嘴跑火車的行為不做評價。
“那你為什麽可以單獨留下來,還和入室搶劫的人一樣,想開我的門?”巫昀皺着眉,漂亮的小臉在咄咄逼人,明媚生動的樣子讓顏白青也跟着不自主地動了動。
不安分的人又開始動手動腳,就像有皮膚饑渴症一樣,非得挨着巫昀軟嫩的肌膚才能飲鸩止渴。
顏白青把玩着巫昀指節分明的手,像個幼稚鬼一樣張開五指要和他比大小,“我只是個編外人員,嫌犯都抓到了,我不就下班了。”
“下了班我的身份就是某人的丈夫,小嬌妻都跑到別人家的床上睡覺了,還不準我抓奸嗎?”
略顯冷漠的俊美薄唇,一張嘴說出的卻是刻薄的酸話,只是聽到就覺得牙疼,陰陽怪氣的味道沖擊力極強。
像是條水蛇一樣一圈一圈威脅着纏繞巫昀,只要說一句話讓人不滿意的話,就要把他拆吃入腹。
巫昀不管他的醋意,給自己狡辯,“那你都不問問我原因,上來就給我定罪。”
被冤枉的水瞳透露出黯淡的光澤,不再有往日的靈動和生氣,柔順的蓬發都蔫得厭厭軟軟了,蔫軟無力。
“還冷着一張臉,故意說些怪話吓我......”
巫昀情到深處,眼睑微微下垂,眼眶中氤氲起一層水霧,籠罩着脆弱,仿佛一觸即碎的玻璃,讓人不忍心去觸碰。
他的肩膀輕輕地蜷縮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臂,又緊緊地抓住衣物,像是一個受傷的小動物,靜靜地蜷縮在角落,可憐巴巴的委屈感惹人心疼。
巫昀躲避着男人的動作,揮開湊上來想動嘴靠啄吻道歉的人,神态一變,話鋒就轉了個彎,“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麽要提他?”
要不是系統提醒,他差點就被男人帶偏,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小魚和他明明沒什麽矛盾,怎麽可能殺了他?”低垂的眼皮透過縫隙,只捕捉到顏白青臉上的平靜。
半點沒有親人間應有的傷感情緒,連陌生人聽聞時的震撼都沒有。
顏白青聽見男孩不相信的質疑,內心沒什麽變化,只覺得聰明得可愛,“那你......”
“得親自問問他們啊,小雲。”貼上來的喑啞聲音和滾燙呼吸激得巫昀渾身一顫。
又是謎語人般的奇怪話,再加上不應該被男人知道稱呼。
在看到顏白青翕動嘴唇,說出口的話傳到耳朵裏卻聲音微弱時,巫昀就感覺大事不妙。
熟悉的陰冷感裹滿全身,他耳邊聽見一道不清晰的低沉聲音,像是在喊他,可怎麽也聽不清。
巫昀來不及思考更多,裴钰究竟是不是兇手,白無瀾的屍首又在哪裏......
在意識昏迷之前,他只在朦胧間隐約聽見駭人的憤怒低吼。
而顏白青像是勝券在握,針鋒對峙的火藥味十足,像是在奚落着無力反抗的失敗者:“死了的敗犬,就乖乖地夾着尾巴消失,別做無謂的反抗。”
“現在,他是我的。”
冷淡的殘酷聲音響徹,是獨屬于雄性的搶奪占有欲,被人性的皮囊包裹下,演變成了深埋的瘋狂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