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解決 然然,你是不是發熱期到了?……
第24章 解決 然然,你是不是發熱期到了?……
“我回來晚了。”
黎楚攙扶他從地上起來, 周身散發出寒氣。
房間裏驟然安靜下來,剛剛還扭成一團的人松開彼此,兩人的臉上都落了傷, 嘴角沾着新鮮的血。
辛瀾躲在角落裏掩面哭泣, 顯然被這情景吓到, 姜然顧不得身體上的疼,沖過去抱住他。
“辛瀾,沒事的。”
辛瀾趴在他肩頭抽泣。
他回頭掃了眼站在不遠處似乎還沒打過瘾的兩人, 心裏直窩火。
肩膀上一輕,辛瀾紅着眼睛, 哽咽道:“二表哥, 你也哭了。”
姜然安慰他:“我沒事,就是挨了幾拳,疼的。”
安撫好辛瀾, 他走到阮鶴和雲潭中間,兩條眉擰在一處, 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加重,
“你們兩個太沖動了,當着辛瀾的面打架, 就沒想過後果嗎?”
阮鶴和雲潭面面相觑, 先是怒視對方,而後默契瞟向辛瀾,最後雙雙垂下肩頭, 低着頭說:
“然哥,對不起。”
姜然頓覺心累,長嘆一口氣。
這時,身後有人靠過來, 熟悉的梅子酒的味道令他心定神安,後知後覺的痛感一股腦襲來,疼得他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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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楚黑眸如寒潭,“今天就先到這兒吧,辛瀾和雲潭先回去。”
雲潭跨過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椅子和雜物來到辛瀾身邊。
“我們走吧。”
辛瀾沒有吭聲,調轉腳步朝緊閉的房門方向走。
阮鶴見他要離開,百感交集,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沖過去拉住辛瀾的手。
“辛瀾。”
阮鶴近乎哀求的喚出這個名字,辛瀾的身形一頓。
“阮鶴,松手。”姜然厲聲道。
今天已經不是談事的好時機,如果繼續下去,只會幹擾辛瀾的抉擇。
阮鶴無助的目光投過來,姜然朝他擺擺頭。
阮鶴的手頹然落下。
“阮鶴,下次如果再這麽沖動,我不會再幫你。”
丢下這句話,姜然越過地上的狼藉,四人一起離開,獨留阮鶴一人。
*
路上,黎楚在藥店停下,買了兩個外傷的藥箱返回。
回到別墅,姜然讓辛瀾先回房冷靜冷靜,将其中一個藥箱交到雲潭手中,之後和黎楚回到房間。
傍晚的餘晖照進來,渡上一層暖色。
姜然拖着疼痛的身體走到沙發上坐下,脫掉棉服,接着脫掉裏面的毛衣。
白瓷的肌膚上,四五處青色觸目驚心。
難怪這麽疼。
姜然如是想着,這幸好是冬天,隔着厚厚的棉服,若是夏天,肋骨沒準都要斷了。
黎楚提着藥箱在他身邊坐下。
“下次他們就是打成重傷,你也不要貿然上前去拉架,這種事情交給警察和醫生。”
“都是朋友,總不能看着他們互相傷害。”
“那就由得他們傷害你?”
黎楚黑着臉,打開噴劑。
清涼的液體灑在患處,姜然忍不住瑟縮,身體後撤。
一只手抓住手臂,“別動。”
大抵是剛才拉架時手臂無意中也中了幾招,這一抓,疼得他直抽氣,再看黎楚那張黑沉沉的臉,委屈就這樣莫名湧上來。
姜然眼眶發熱,染上一層霧氣,“阿楚,你捏得我很痛,輕點好不好?”
手臂上的那只手應聲松開,黎楚黑眸擡起複又垂下,繼續處理他身上的烏青。
很快,只剩下胸間一塊烏青還沒有噴藥。
黎楚一條腿彎曲,單膝跪地。
這對于他來說,無疑是一場煎熬。
眼前如凝脂的肌膚就像是一塊甜點,誘.huo人心。
想要在上面落下痕跡的念頭如野草瘋狂生長,理智與yu.望相互克制,在腦內厮殺。
片刻的功夫,掌心潮濕。
終于,在理智就要占了下風之前,黎楚噴完最後一處,索性坐在地毯上,整理藥箱。
橙色的光打在黎楚如雕塑般完美的側臉上,姜然看見他的鼻梁上亮晶晶一片,食指伸過去觸碰,指腹濕潤。
“阿楚,你很熱嗎?”
黎楚仰起頭,因為疼而哭紅的眼眶,濕漉漉看着他。
喉嚨上下滑動,随後斂回視線,聲音暗啞:“嗯。”
姜然完全沒看出黎楚的異常,屁股離開沙發,擠到他旁邊,雙膝彎曲和他緊挨着跪,從他的手裏拿過藥箱,
“我來吧,你去行李箱裏找身衣裳換上。”
黎楚沒有拒絕,應道:“好。”
腳步聲遠去,片刻靠近,姜然以為黎楚這麽快換好衣裳,沒成想一擡頭,就撞見黎楚站在對面沙發的位置,背對着他,正低頭解襯衫的扣子,臂彎上挂着黑色的高領毛衣。
“咔噠。”
藥箱的蓋子合上,黎楚聞聲轉過來,襯衫毫無防備敞開,優美的線條将腹部的肌肉分成大小均勻的八塊。
四目相對,黎楚站在光裏,勾唇淺笑。
姜然面上一熱,迅速低下頭。
窸窣的聲響緊接着傳來,他後知後覺剛才閃躲的行為有些刻意。
擡手捂住滾燙的臉。
他在害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如是想着,姜然擡起頭,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拿着藥箱起身離開。
“咚咚。”
“二表哥,我可以進來嗎?”
一聽是辛瀾,他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說:“進來吧。”
黎楚:“等會兒。”
姜然不明所以,黎楚從行李箱裏拿出一件新的毛衣走過來。
視線暗下又明亮,毛衣套進腦袋,落在肩膀,黎楚柔聲道:
“然然,你忘了穿衣服。”
姜然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直是光着上身,快速穿上袖子。
黎楚的手這時湊過來,替他整理淩亂的發。
姜然仰着臉,凝視黎楚認真的五官。
如果以後,阿楚找到他想相伴一生的人,那他是不是就不會再享有專屬的特權。
想到這兒,姜然淡淡挪開視線。
頭上的手離開,黎楚打開房門出去,放辛瀾進來。
辛瀾一進來就撲過來,摟住姜然的手臂,“二表哥,今天的事對不起,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姜然趕走內心的低落,安撫辛瀾,“只是淤青,阿楚都處理好了。”
辛瀾低下頭,“是我的錯。”
姜然伸手捏捏他的臉。
平時的辛瀾最受不得委屈,即使心裏難受,也不會讓對方好受。自從懷孕之後,他的情緒完全和之前反過來。
“你和我回國吧,和舅舅坦白。”姜然肅然道:“你早晚都要說,不如趁現在。”
辛瀾松開手,五官飛舞,“他一定會逼着我和阮鶴結婚的!”
窗外最後一抹陽光沉下,周圍陷入青色。
辛瀾意識到剛才的語氣過于激動,嘴角向下,眨巴杏眼,看向姜然。
姜然自然不會同他生氣,拉着他來到床上坐下。
“辛瀾,你對阮鶴還有感情,對吧?”
辛瀾聞言,幾不可聞“嗯”了聲。
随即,他反口說:“可是我忘不了他和原陽的事。”
姜然明白他的心情,也沒打算深究,他環視一圈陌生的房間,心下已有了想法。
他握辛瀾的手,語重心長說:“你想怎麽選擇,我都支持你。但是回國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在J市,你有事我能第一時間趕過去。如果阮鶴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不知道你現在會遭遇到什麽情況。”
房間內陷入沉寂,良久,辛瀾小聲回答:“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
不愉快的事情暫告一段落。
姜然雙手環胸,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皺起眉,醞釀好的氣勢褪去大半,“今晚想吃什麽?二表哥給你做。”
“還是別了,你受着傷,好好休息吧。”辛瀾眸光一亮,“讓黎楚做。”
姜然想起黎楚站在廚房,面對糊了的鍋,手足五粗的樣子,嘴角上揚,笑着說:
“你讓他做飯,廚房可不想遭這個罪。”
辛瀾眯起雙眼,“二表哥,我發現你對黎楚的态度好像不一樣了。”
姜然愣住,“很明顯嗎?”
“特別明顯好嗎?你剛才在酒店哭的時候,就像是在和他示弱,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連辛瀾都看出來了,黎楚為何就看不出來呢?
*
最後的決定還是姜然做飯,黎楚給他打下手。
四天之後,辛瀾同意回國,姜然将消息告知阮鶴,阮鶴主動提出回去後,他不會主動見辛瀾,只希望辛瀾能在需要信息素安撫的時候給他電話。
事情解決,姜然買好第二天的機票。
出來的時間說短也不算短,他的緣來居倒是無所謂,黎楚那麽大一個公司等着他回去管理,不能再耽擱。
半夜,睡得正香的姜然突然感覺脖頸後的腺體灼熱,身體的不适接踵而來。他緩緩掀開眼皮,拿起櫃子上的手機點開。
驟然明亮的屏幕刺得他睜不開眼,待适應之後,他看向屏幕上的日期。
他竟然忘了,發熱期就在這幾日。
旁邊梅子酒的味道直往鼻子裏鑽,刺激着他敏.gan的嗅覺,忍不住瞧去。
銀色的月光下,黎楚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安靜的睡着。
視線向下,溫軟的唇瓣緊抿,身體自動幫姜然回憶起上一次吻在一起的觸感,心跳如擂鼓,呼吸不穩起來。
就親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他伸出舌舔了舔發幹的嘴,雙手撐在床上,小心翼翼爬到黎楚身邊,閉上眼。
四片唇瓣相貼的那一刻,黎楚猛地睜開眼。
然然竟然在吻他?
意識到這點,黎楚扣住姜然的肩膀,調轉位置,加深這個淺嘗的吻。
姜然沒想到偷親這麽快就被發現,想要解釋,剛張開嘴,一條靈活的.she鑽進來,卷起他的,肆意馳騁。
脖頸後的腺體猛烈跳動,想要得到安撫。
姜然雙手勾住黎楚的脖子,一個用力将人拉下來。
兩個人的身體嚴絲合縫緊緊相貼,不同尋常的熱度隔着衣服傳過來,黎楚這才意識到不對,松開嘴,呼吸不穩說:
“然然,你是不是發熱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