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合一
第20章 第 20 章 二合一
姜寶珠沒有長輩參與進這一場提親裏, 長輩要做的事都得她自己上,幸好流程非常簡單,由媒婆按照慣例介紹完雙方, 說一些場面話,直接推進到婚期定在哪一天, 現在結婚很簡單, 男女雙方看對眼直接結婚成家。
姜寶珠不知道哪天是結婚的好日子, 所以直接拜托王主任和媒婆商量,定下日子告訴她就成。
王主任看着姜寶珠似乎準備當甩手掌櫃,只能抓宋明鴻過來忙活, 反正老四也說結婚的事他全部包攬下來。
所以, 姜寶珠輕輕松松的, 啥也不用幹。
媒婆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但摸摸衣兜裏的媒人錢,也不吭聲,媒人錢收了,這兩個小年輕怎麽結婚,她還是不插手為好。
搶收結束後有不少好日子, 王主任讓宋明鴻挑, 宋明鴻直接選擇最近的那一天。
王主任提醒他:“十月底的這一天太近了,要不選十一月份的?時間長點你們結婚的東西能準備得更齊全, 我跟你爸也有充足時間做準備。”
宋明鴻不聽:“我每天上縣城, 能把東西買齊。”
“成, 你樂意這麽忙就成。”王主任瞧出他心急想把人盡早娶回家,只得點頭。
“這就決定好了?”姜寶珠好奇探頭過去看。
宋明鴻望着她:“日期早一點,你能更輕松一點, 或者你想選十一月份的?到時候天逐漸冷了……”
姜寶珠立刻搖頭:“不,就十月底,這一天我很滿意!”
早一天結婚,早一天解放雙手!她早就不耐煩洗衣服了,挑水洗碗煮飯能請人幫忙,衣服她是自己洗的,要是天冷,她連門都不想出,完全不想去河邊洗衣服。
宋明鴻滿意地笑了。
王主任提起彩禮,宋家前頭兩個兒媳婦是給的兩百塊,輪到姜寶珠這裏也是一樣,然後是新家具桌椅衣櫃棉被等,還有兩身新衣服,這些東西都是王主任和宋會計為兒子出的,每個兒子都一樣,王主任給的彩禮很有誠意,尤其是兩百塊錢,現在彩禮錢一般都不會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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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四個兒子,王主任宋會計光是準備彩禮都要準備八百塊,還不提要添的各種結婚物品,一千塊都打不住,顯然宋家是很有些家底的。
姜寶珠點點頭,扭頭笑眯眯地看着宋明鴻:“所以,宋明鴻同志,你還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宋明鴻見她眼睛閃着光亮,立刻猜到她在打什麽主意,眉頭微挑:“姜寶珠同志,我的彩禮沒有把家務活包圓這一條。”
王主任和媒婆吃驚地看着姜寶珠,從沒聽過彩禮還有包圓家務活的!
姜寶珠理直氣壯:“我想要就可以有。”
宋明鴻毫不留情拒絕:“沒有,我不想要。”
姜寶珠哼道:“你同意就有。”
“所以我不同意。”宋明鴻直接跟她鬥上嘴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鬥得不亦樂乎。
王主任和媒婆:“……”竟然還有這樣的彩禮,真是長見識了。
鬥完嘴,沒争出什麽一二三來,但姜寶珠和宋明鴻又親近地湊在一起聊彩禮和嫁妝。
如果沒有原主留下的錢票,姜寶珠褲兜一幹二淨,她肯定要帶上,姜家人知道她結婚也會為她準備嫁妝,如果是原主絕對全部收下,姜寶珠不能推辭,只能笑納,她跟姜家割舍不斷關系的,要是不收,姜家人還要擔心。
“你能買到收音機?”姜寶珠驚喜地睜大眼睛。
宋明鴻:“能。”
宋明鴻把他準備的東西說了一遍,姜寶珠覺得樣樣都喜歡,收音機好,小皮鞋好,好看的裙子好,有鏡子的梳妝臺她也喜歡。
媒婆聽見這些東西,驚訝地看着王主任,這麽多好東西全是彩禮?真的假的?
王主任也不知道宋明鴻打算得這麽齊全,每一樣都不便宜,尤其是收音機,票難得,價格也貴,宋會計想買,這麽多年都沒狠下心買,每回都是去大隊部蹭收音機聽。
“小姜有手表了,不然你家明鴻是不是還得給小姜買手表?”媒婆酸了,早知道她就抓緊機會把娘家侄女介紹給宋明鴻了,宋明鴻那麽懶惰,一出手竟然這麽闊氣!
不過媒婆很快想通了,宋明鴻出手這麽闊氣,最後肯定是王主任和宋會計偷偷補貼的,宋明鴻沒本事,哪來這麽多好東西?他就是個懶蟲,嫁這樣的男人,女人日子苦啊。
王主任不知道媒婆在想什麽,只是笑笑,她也沒想到宋明鴻會準備這麽多東西,不過小兒子混歸混,卻一向是說話算話的,不是瞎吹牛的人。
“王主任,你家老四都找到對象結婚了,你家老二是不是也要找對象了?我這裏可有不少條件好的姑娘,你說個話,我準給你找出好幾個,等你家老二從部隊休假回家,能馬上給他們安排相看的事,之前我給你家老二說的那個,都過去好幾年了。”
媒婆到底是被宋家給出的彩禮惹紅眼了,主動打聽,尤其宋二哥還是大河村特別優秀的青年才俊,不少人盯着他呢。
王主任擺手拒絕:“今天商量明鴻和小姜的婚事,別的不用多提。”
媒婆心有不甘,但坐在她面前的是王主任,她不敢亂來,只能等之後找機會再提。
姜寶珠聽到媒婆的話,八卦雷達立刻有反應了:“王媒婆說你二哥談過對象?”
宋明鴻提醒她:“今天是我倆談結婚,你要聽我二哥談對象的事?”
“我好奇嘛,再說,我們談的也差不多了。”姜寶珠睜着閃閃發亮的眼睛說。
宋明鴻只得說:“二哥的事已經過去好幾年,當初跟他談的女同志已經結婚生子了,沒什麽好說的。”
姜寶珠奇道:“但你二哥單了這麽多年?”
“二哥一心在部隊,無心成家,媽提了好多回,沒成。”
“就這樣?”
宋明鴻瞧她一臉興奮,忍不住伸手指敲下她腦袋:“你還想怎麽樣?”
姜寶珠捂住頭躲開:“我編好的發型,你別給我弄亂了。”
“咳咳,明鴻,小姜,你們談好了?”王主任見兩人旁若無人地打鬧,不得不出聲阻止,這還有外人呢。
姜寶珠一秒變臉,笑得一臉乖巧:“好了。”
宋明鴻點頭,他目前能買得到的都有看中的,只需要跑縣城買回家,剩下買不到的比如縫紉機自行車這些,一個沒票二個錢不夠,他之前能賺錢,但因為縣城工作也花了不少,平時他不會虧待自己的嘴,經常到國營飯店吃飯,能攢下錢買收音機皮鞋這些,都是很能賺錢了。
宋明鴻之前花錢大手大腳,根本想不到自己會這麽快結婚,但他已經來不及攢錢結婚,為免姜寶珠反悔,只能先蓋章拿到名分。
“好,小姜你先讓明鴻給你寄信回家,等這幾天搶收完,我們一起去縣城打電話,到時我也好跟親家商量你倆結婚的事。”王主任拍拍手,一錘定音。
于是,姜寶珠宋明鴻兩人的婚事就這麽簡單地定下了,只是走個過場的媒婆輕松賺到錢,跟在王主任後面,似乎仍想要繼續給宋二哥介紹對象。
姜寶珠暫時沒空繼續八卦宋二哥找對象的事,她這會兒忙着和宋明鴻吃綠豆糕,沙沙甜甜的綠豆糕成功俘獲她的心,一直甜入心扉,加上是和宋明鴻一起吃,感覺更加美味了。
所以姜寶珠咬一口綠豆糕,就看一眼宋明鴻,美滋滋的。
被看了又看的宋明鴻耳根發燙得能煎熟雞蛋,他忍無可忍:“你總是看我,我不能好好吃綠豆糕,你是不是想要獨吞綠豆糕才這樣?”
“哼哼,我看你,你頂不住了?宋明鴻同志,這方面你要多多多鍛煉,不行哦。”姜寶珠又拿了一塊綠豆糕美美吃着。
男人絕對不能被說不行。
宋明鴻的反擊來得很快,他立刻學會姜寶珠的方法,一邊吃綠豆糕,一邊盯着她。
姜寶珠不甘示弱,兩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誰都不肯先移開眼睛,本來是很美好的畫面,但兩人的手和嘴巴不停,狠狠破壞了這冒着粉紅色泡泡的場景。
兩人胃口都不小,一包綠豆糕就這麽被成功吃掉,吃完綠豆糕,又動作一致吃桃酥。
“綠豆糕真好吃,明天你還能買到嗎?”姜寶珠咽下嘴裏的桃酥,問。
宋明鴻:“能。”
“好耶!”姜寶珠樂得直笑,“對了,既然綠豆糕吃完了,咱倆能不再互相盯着了嗎?你先移開眼。”
“為什麽不是你先?”宋明鴻反問。
“你應該讓着我啊。”姜寶珠自然而然地要求。
宋明鴻輕呵一聲:“我也想你讓着我。”
姜寶珠想想,明天還要他給買綠豆糕,不能做得太過分,就說:“那我們一起好了。”
宋明鴻勉強地點頭:“你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耍賴皮,我明明說的是有福同享,有難你先上,我後上。”姜寶珠氣哼哼的。
宋明鴻:“差不多,都一樣。”
“不一樣,你現在給我把這句話刻在腦子裏,記在心裏,不許敷衍我,下次不要說錯了。”姜寶珠對他指指點點。
宋明鴻瞧她一臉得意,又想敲她腦瓜了:“你就仗着我讓着你,得寸進尺吧。”
姜寶珠早有準備,立刻躲開他的手,笑得更加得意了:“你都說你讓着我了,我不順着杆子往上爬,對得起你嗎?對得起我自己嗎?”
宋明鴻無言以對。
姜寶珠頓時哈哈大笑。
見她笑得這麽開心,宋明鴻嘴角也跟着往上翹。
分享完糕點,姜寶珠把寫好的信交給宋明鴻,還給他送大白兔奶糖,說:“不是跑腿費,你送我綠豆糕,我送你大白兔奶糖。”
宋明鴻這才伸手接過大白兔奶糖:“明早老地方見,走了。”
嗯?什麽老地方?
姜寶珠疑惑一瞬,想要把人喊回來問,結果他一雙大長腿走路飛快,忽然她注意到知青院門邊角落,才反應過來,看着角落,噗嗤笑了,說是老地方也沒錯,雖然她與宋明鴻才在老地方約過幾次,不過他們确定對象關系後,都在這個角落見面。
這角落都快成他倆約會的寶地喽。
“寶珠,你就決定這麽快要嫁給宋明鴻了?”黃珊珊見姜寶珠笑得甜蜜蜜,趕緊湊上來問。
黃珊珊的問題,也是知青院所有人想知道的,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姜寶珠。
當着所有人的面,姜寶珠點頭承認:“沒錯,我們結婚的日子已經選好了,就等秋收結束,到時候能閑一些正好領證結婚。”
雖然得到了肯定答案,但知青們還是非常驚訝,實在是姜寶珠之前猛烈追求宋俊偉的事才過去沒多久,現在姜寶珠竟然就要嫁給宋明鴻?
“姜寶珠同志,你這一次态度是嚴肅認真的,不是兒戲吧?”柳夏梅實在沒忍住,出聲問道。
姜寶珠一頓,想到原主,心下嘆氣,面上看不出來:“柳大姐,我很認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柳夏梅:“既然你做出了嫁給宋明鴻同志的決定,我祝福你,到時候你從知青院出嫁?要不要我們幫忙?”
姜寶珠深深地看着柳夏梅,實話實說,柳夏梅人品是有保證的,雖然對她有意見,但現在柳夏梅表現得的确合乎她知青院大姐的身份,甚至還能主動向姜寶珠提供幫助。
“謝謝柳大姐,到時候我确實是要麻煩大家幫忙的。”姜寶珠跟柳夏梅的矛盾不到敵人那麽嚴重,不提姜春桃,兩人也能裝作表面友好。
柳夏梅笑了笑:“不麻煩,之前知青院有婚事,我們大家也有幫忙。”
“姜寶珠同志,有什麽事也喊我,能幫的我盡量搭把手。”孫洪亮也表态。
緊跟着,其他知青紛紛出言表示會幫忙,現在的知青院看起來,才像是一個團結互助的大家庭。
但這種時候似乎總是會有一個刺頭熱愛挑刺,說的就是劉正凱。
從聽到姜寶珠真的要嫁給宋明鴻後,劉正凱的臉黑得能滴水:“姜寶珠,你現在說要嫁給那個宋明鴻,誰知道你過兩天是不是又要反悔什麽的?我看大家也不要這麽急着說幫她結婚擺酒,免得白高興一場!”
衆人齊刷刷看向搗亂的劉正凱,又看向面色不變的姜寶珠,等着姜寶珠發作劉正凱,對付劉正凱這個刺頭,知青們知道姜寶珠有一套。
姜寶珠呵一聲冷笑:“劉正凱,我沒讓你對我的婚事指手畫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劉正凱死死瞪着姜寶珠漂亮灼人的臉:“姜寶珠,你就這麽恨嫁?前有宋俊偉,現在又有宋明鴻這個混混小白臉。”
“喲,混混小白臉吃你家大米了?要你這麽義憤填膺讨伐他們,劉正凱你是不是想當小白臉,可惜你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符合條件的,這輩子你是沒指望了。”姜寶珠說得漫不經心,輕蔑鄙視的語氣聽得人想揍她。
“你你你……”劉正凱氣得要吐血,臉都憋紫了。
劉正凱人長得高高瘦瘦,遠遠看着人模狗樣,走近一看,粗疏淩亂的眉毛,小眼睛,塌鼻子,有點歪的厚嘴唇,全部擠在那張方形臉上,就像是女娲随手一甩甩出來的醜男,加上他眼睛喜歡眯着,又整天想些歪心思,身上有股猥瑣的氣,但他又特別自信,反正哪哪都不讨人喜歡。
姜寶珠都想問問柳夏梅怎麽願意幫劉正凱這個普信男煮飯的?
“對了,你說我恨嫁?這一點倒是沒說錯。”姜寶珠想想她現在的情況,急着甩脫上工的活,急急忙忙寄給宋明鴻,是,她恨嫁。
“姜寶珠你不要臉!”劉正凱終于憋出這句話。
姜寶珠翻白眼:“我的臉這麽美這麽好看,我愛得很,你的臉那麽醜,臉皮卻那麽厚,厲害,真的超級厲害。”
“噗嗤!”黃珊珊笑出聲了。
聽懂姜寶珠罵人的知青也面露笑意,劉正凱碰到姜寶珠,那就是踢到鐵板了,讨厭劉正凱的知青這回光明正大地幸災樂禍。
劉正凱氣得大叫:“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你亂搞男女關系——”
“啪啪!”
姜寶珠兩巴掌快速扇下去,世界安靜下來,劉正凱的臉腫了。
太用力的姜寶珠手也痛,不過她打得痛快!趁劉正凱沒反應過來,她趁機踹他幾腳報仇:“賤男人!呸!”
“姜寶珠!”劉正凱氣得要殺人,他想去抓姜寶珠,姜寶珠早有準備躲到孫洪亮身後。
“你們都看到了,劉正凱滿嘴噴糞,我打他,他活該,柳大姐,孫大哥,你們今天可得給我主持公道,劉正凱一張嘴就給我造黃.謠,沒憑沒據,全靠他一張嘴,今天他要是得逞,以後他不得憑着他那張臭嘴在知青院造各種謠言?
躲在孫洪亮身後的姜寶珠非常安全,劉正凱壓根近不了她的身。
而姜寶珠的話引起了所有知青的重視,大家都是從城裏下鄉的,在城裏或多或少見過造謠,那些謠言一旦傳開,那是三人成虎,受害者有理都說不清,尤其是女同志被造黃.謠,更不得了,所以女知青更加憤怒。
柳夏梅也不能忍受劉正凱造謠的事,直接責罵道:“劉正凱,你不要随便造謠,姜寶珠的情況,我們知青院所有人都一清二楚,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
姜寶珠冷斥:“劉正凱,你敢造我謠,就要有膽子承受後果,從生産隊到縣城公安局,就一個小時的路程,你敢不敢跟我到公安局,當着公安的面說?我敢當着公安的面告你造謠诽謗,一經查實,你要進去坐.牢,你敢不敢去!”
姜寶珠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诽謗罪,但以後國家法律有,這并不妨礙她拿着這面旗怼死劉正凱,賤男人總要跳出來惡心人,不給他來一回狠的,他長不了記性。
告公安?
所有知青愣住,被孫洪亮摁住不能掙脫的劉正凱怕了一瞬,又覺得姜寶珠在騙他,就這點事還要告公安?
劉正凱嚷嚷着虛張聲勢:“好,去就去,怕你不成?”
姜寶珠冷靜道:“很好,孫大哥,麻煩你幫忙壓着劉正凱,我們連夜趕去縣城,讓公安判,劉正凱,诽謗罪一經證實你至少三年起步,我等着你去勞.改重新做人。”
劉正凱發現孫洪亮松開手,他能自由了,卻沒敢撲騰到姜寶珠面前,質疑道:“我沒聽過什麽诽謗罪,你在騙人!”
“啰嗦什麽,別想着拖延時間,有種你跟我一起去縣城公安局,孫大哥柳大姐,麻煩你們跟我一起走一趟。”姜寶珠說着,擡腳就要走向知青院大門。
柳夏梅立刻跟上:“姜寶珠,我幫你到底,放心,我幫你作證。”
黃珊珊:“寶珠,你別想忘了我,要是劉正凱要打你,我幫你打他!”
孫洪亮催促劉正凱:“走吧,今天的事不能輕易了了,你說出那樣的話,就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劉正凱,是男人就有點擔當,不要亂造謠女同志。”
沒人勸姜寶珠息事寧人,有人想勸,也不敢開口,沒人是傻子,一旦姜寶珠的黃.謠被傳得滿天飛,指不定人家就會舉報她亂搞男女關系,嚴重的甚至會被抓去勞.改,這一點也不是什麽小事情!
劉正凱這下才知道害怕了,他慌慌張張的求饒:“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亂說話,姜寶珠同志,我不該管不住我的臭嘴,你要打要罵随便你,我不去公安局,求求你饒了我吧……”
姜寶珠沒回頭,突然聽到“噗通”一聲,她驚訝地回過頭去,竟然看到劉正凱跪下了,跪得結結實實的,眼淚鼻涕糊滿臉,看着十分惡心,劉正凱嘴裏車轱辘說着求饒,瞧着滑稽可笑,像個小醜。
姜寶珠停下,目光冷冷的,任由劉正凱鬼哭狼嚎。
“寶珠,你打算怎麽辦?”黃珊珊問。
柳夏梅和孫洪亮也看着姜寶珠。
姜寶珠沒打算就這麽輕輕放過,還得再磨一磨:“劉正凱,禍從口出,你是沒長記性的人,與其你今天求求情我就放過你,以後又重複發作,不如我現在先把你送進去,省得你再惹事。”
“不會的我再不會了,我不該瞎說,你不是那樣的人,是我錯了……”劉正凱見姜寶珠鐵了心要把他送去公安局,求得更用力了。
姜寶珠沉默不作聲,要是可以,她真的想現在就把劉正凱送進去,造女性黃.謠的男人該死,但問題是她真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诽謗罪,萬一現在還沒有,到了公安局她穿幫,再來就是真有诽謗罪,劉正凱現在也沒給她造成什麽影響,只是在知青院說了一次,真要判恐怕也是關個一兩天,甚至劉正凱也能狡辯說他一時沖動,這樣可能直接就會被放走。
算了,她本來也不打算去縣城公安局,現在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成。
被放過的劉正凱從此離姜寶珠遠遠的,每次看姜寶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惡鬼。
姜寶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