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不過趕緊逃

第25章 連夜跑路 打不過趕緊逃

三人仔細排察了秋威十九到二十七歲這段時間的運勢, 發現沒有一個是值得标記的大變動,只有十九歲那年的轉向能夠解釋這種情況。

“完了完了,現在這個人, 是被替換掉的威威姐!咋辦啊師傅!”阿嘉忍不住哀嘆。

秋銀升手指都快被搓破皮了, 她默算了片刻,搖頭道:“不對,要是秋威已經被替換掉了, 那為什麽還會被黑衣人追殺?她是天運種子的路途并沒有改變, 說明中間發生了什麽關鍵性的問題,導致秋威成了那幫人的重點關注對象!秋威本人有沒有被替換,目前并不能妄下結論……”

餘灣看看眼點的油燈道:“還是繼續往下看吧, 我們時間不多了。”

看四身有着嚴格的時間要求,燈滅法停,所以幾人馬上擺正姿勢, 将法事繼續往下進行。

秋威在結界裏, 看幾人表情不斷變換, 但聲音卻嗡嗡悶悶聽不清講什麽,越發覺得詭異不安。

她在裏面轉了幾圈,感覺還是有些危險, 這個結界的作用無疑就是隔絕內外環境, 防止她不小心跑出去, 最好不要離自己的身體太遠為妙。

重新回到地毯中央, 緊挨着自己的原身, 秋威慢慢坐了下去。

然而, 在回歸本位的過程裏,身體卻生出一股對抗力,頂着秋威往外攆。

這是她的□□, 再怎麽說都不應該對自己産生排斥!秋威用力朝裏擠去,正對抗得難舍難分時,耳邊一聲轟隆,光線瞬間熄滅,她像被風吹起的柳絮一般無依靠地漂浮了起來。

“魂兮歸來……”

指尖一陣刺痛,秋威緩緩回過了神,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趴在地上,食指尖被秋銀升狠狠按壓着。

“痛——痛,好了不要再按了~”秋威哼哼道。

見她醒來,一旁的秋銀升和阿嘉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秋威慢慢爬起來,見窗簾已被拉開,刺眼的陽光照進室內,地毯四角熄滅的油燈還有些剩餘,而自己身周卻落了大片的灰渣。

“發生了什麽?你們算出來了嗎?”她問道。

秋銀升和阿嘉面色怪異地對視一眼,然後說:“還沒進行完,就被打斷了,房頂上有人在偷窺,餘灣和傑子去追了!”

秋威遺憾道:“那是不是還要再來一次?”

“法事一旦被中止,說明天姥有意安排,不能夠繼續強求,這事之後再談吧!”

此事确實可惜,幾人很快就要推算到秋威三十歲之時,不料房上有人走動,導致屋頂大片牆皮脫落,剛剛好砸在陣法上,把油燈全給撲滅了。

傑子第一個聽到響動,餘灣跟着它追了出去,秋銀升不敢耽擱,趕緊讓秋威從法事中醒來。

即将揭露的真相錯過了,反而又給她們添了一層疑慮,不過此事未查清前因後果,秋銀升只跟秋威說了一些表層原因,沒把看到怪相的告訴她。

餘灣沒過多久便押着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返回院內。

她踢了一腳賊男道:“是獸仙道派來的。”

賊男審時度勢,立馬跪幾人腳下哀求:“姑奶奶們饒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被安排來的,我們老大急需和各位面議商讨,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秋銀升冷哼一聲,揪着賊男的頭發審問:“就憑你們這群雜碎?居然也想姥子親自過去!”

“哎呦~姑奶奶您說該怎麽弄?咱們兩派原本無冤無仇,鬧成這樣總要有個了結,你看……”

秋銀升直起腰拍拍手道:“讓你那個老大,記住是真正的掌管你們派的那位,拿二十萬現金來找我,不許帶其她人,聽到了嗎?”

賊男轉着眼珠子遲疑了片刻,而後磕頭同意。

對方的行動很快,天黑之後,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太,便提着一個蛇皮袋,按響了門鈴。

這老太氣質很不一般,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整整齊齊地掖在耳後,身穿一套淺黃色盤扣唐裝,脖間纏着小絲巾,腳上的棕紅牛皮鞋擦得锃亮。

老太面色紅潤,皺紋有序,嘴角一顆小紅痣,眼睛不笑也彎,雖年時已高,但身材并未臃腫,她挺着腰板,把蛇皮袋放在秋銀升跟前,然後自個找把椅子坐下了。

傑子自她進門就一直低吼個不停,警惕地圍着老太聞來聞去,被對方一揮手,吓得往後跳了半米,而後惱怒地汪汪叫了兩聲。

秋銀升并沒有馬上和老太交談,她和阿嘉倆人搬出驗鈔機,坐沙發上忙着數錢。

餘灣站在老太身後監守,秋威則一臉好奇地觀察這個陌生人。

老太看着秋銀升道:“大師放心,我素仁瑾做事最是說一不二,既然是同意了,便不會再反悔,這錢即是給大師的保證,也為我先前的冒犯,謹表歉意。”

說罷她望了一眼秋威,客廳的燈并沒太亮,秋威感覺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透漏出一絲不正常。

秋銀升将錢交由阿嘉保管,而後看着素仁瑾道:“說吧,你是怎麽想的。”

素仁瑾微笑着回複:“大師爽快,我們獸仙道說到底,還要仰仗着你們開恩。自從人類數量爆發式增長,留給我們各路生靈們的地界便越來越少,就算躲進深山老林,也禁不住人類的探索打擾。你們祭司最是講究天地萬物和諧共處,想必大師也知道我們的難處,大量森林被采伐,山體遭破壞,河流截斷,閉關百年的精獸靈怪,也不得不重返世間。”

她深嘆口氣繼續說:“自然不只屬于你們人類,我們這些修煉千百年來的生靈也要生存,當下靈氣旺地全被人類奪取,那我們為了不讓修行中止,必須要另尋它法不是嗎?”

餘灣抱着胳膊在她背後冷哼:“所謂的它法,就是不走正道,違天而行嗎?”

素仁瑾端坐着,并沒有在意餘灣的嘲諷,不緊不慢地解釋說:“獸仙道的行為确實算不得光明,但面對人類的掠奪,我們也只能這樣做。況且人也分善惡,那些本該遭受天譴的大兇大惡之人,因為社會的庇佑而逃脫懲罰,我們的舉措也不失為替天行道。”

秋銀升嘲笑道:“自從大祭司詛咒之後,天道便已旁落,哪還有什麽善惡對錯之分,無非是百鬼橫行,群魔亂舞罷了!我今天叫你來,不是想治你們的罪,其它三教九流,也不見得比獸仙道正派,亂轟轟任其争鬥罷了,只是……”

她擡頭瞅瞅一旁的秋威問:“我要問,那些攔截你們,想殺死她的黑衣人,你可了解?”

說到這裏,素仁瑾早有準備,她從袖口掏出一張藍卡道:“這是從被俘人員身上搜查出來的東西。”

阿嘉将卡拿給秋銀升看,秋威也湊過去觀察,是一張普通的一卡通,常常是廠裏或者學校這種大型區域,才會給內部人員發的通行消費工具,上面寫着“藍圖企業”。

“這卡他們是人手一張,不難想象背後的組織是個龐大的群體。獸仙道和他們交手兩日,此團夥不僅有對付人的武器,就連對付我們這些精怪也很有一套。目前獸仙道不準備硬扛,很快就會撤離這附近,沒了我們遮攔,很快他們便會發現大師幾人。”

素仁瑾微笑說:“所以今日也是來提醒大師,你姪女危在旦夕,最好帶着她趕緊遠離此地,那群家夥耳目遍布各地,勢力範圍遠比你們想象的廣。若想保她的平安,最好将其送出國為妙!”

秋威忍不住問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非要追着我不放!”

“這事,大師應該比我更清楚,時間不早了,我要趕月亮未至當空前回去,希望我們有緣再會!”

素仁瑾起身朝衆人鞠了一躬,便推門匆匆而去。

秋威不滿她的回答,緊跟着追了出去,結果走到院門口發現空無一人,素仁瑾居然憑空消失了。

她正疑惑時,餘灣從身後拍拍她的肩膀,指着牆跟道:“在那呢!”

秋威扭頭看去,見一只老貓大的白刺猬在陰影裏匆匆爬過,她驚呼:“竟然是只刺猬,我完全沒看出來!”

“這個刺猬是已經修成人形的老仙,想必早經歷了幾個朝代,按理她沒必要摻和獸仙道的事,也不知為何要冒此險~”餘灣搖搖頭,跟着秋威一起回去了。

倆人剛進門,便看到秋銀升和阿嘉擡着冰箱往車上搬,秋威忙問為何。

結果阿嘉讓她趕緊收拾東西跑路,這地方不能呆了。

“是因為我嗎?”

“有你的原因,但更怕這些人發現我們的存在!祭司一直藏在暗處,正面和這群人剛,肯定沒優勢,所以趁他們沒發現,咱們抓緊時間離開這裏!”秋銀升把大包小包丢後備箱,安慰道:“放心威威,小姨肯定會保護你的安全,趕緊把你的行李拿來,不然待會車裏沒地方放了。”

這讓她放哪門子心,每次都說會保護自己,每次不都一樣遇險嗎?

別人剛透漏一點消息,就着急忙慌地逃跑,這點膽量要是真遇到事,她肯定得乖乖等死。

秋威也是醉了,沒想到有一天安生活着也能成問題,簡直倒黴得讓她煩悶。

四人一狗趁着夜色,最終悄悄離開了這個住了很久的地方,至于下一站去哪,誰也沒個準數。

這種遷徙的生活對祭司來說再正常不過,所以她們的的行李永遠都保持在車廂能承載的範圍,秋威坐在雜物堆滿的後排,看着窗外不斷退去的燈光,漸漸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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