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一日

第31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一日

衆所周知, 江湖人出門從不用馬,而用輕功,就仿佛要炫耀自己的輕功一般, 甚至還會嘲笑那些騎馬之人。

秦銘不會騎馬,倒不用害怕出了醜, 可是他的輕功……也只能說是普普通通。

幾乎一與沈浮白出了十連山,沈浮白就腳不沾地輕輕一躍, 人已消失在數米之外,這絕妙的輕功看得秦銘一愣, 沒想到沈浮白除了劍法,原來還擁有這般俊的輕功,但他一時興起想要追趕沈浮白背影之時, 卻發現……

他根本追不上人家啊!

秦銘:……完蛋, 丢人了!

恨不得時間回溯去拼命練習輕功的秦銘此刻可以說是尴尬的不行,任憑他如何努力, 他都追不上前方那道雪白的身影。

還是沈浮白有些疑惑他怎麽還沒跟上, 因而故意放慢了腳步等他前來,兩人才終于并肩前行。

沈浮白原本還有些奇怪他的速度怎麽這樣慢, 但忽然間, 一道靈光在他腦中閃過, 令他倏地心生敬佩,奉承道:“教主不愧是教主!我們若用原本的速度匆匆趕路,勢必會被人發現蹤跡,心生懷疑, 唯有放慢腳步前行, 才能夠掩人耳目,教主真是深謀遠慮, 屬下佩服!”

秦銘:……

什麽玩意?

但早已鍛煉出厚臉皮的秦銘只遲疑了一瞬間就立刻板着臉颔首道:“不錯,你果然理解本座的心思!”

“教主謬贊!”沈浮白被他誇得喜不勝收,連忙放慢了不少的步伐,以微微落在他身後的距離雲淡風輕地走着,“那屬下也随您放慢步子,享受一下這附近的風景山水。”

“……”秦銘卻嘴角微微抽搐,有些繃不住了,沈浮白那是游山賞水閑庭信步,但他可是拼命地用輕功趕路呢啊!根本輕松不起來啊!!

作為一名被所有人都以為擁有絕世武功的魔教教主,秦銘簡直深受其害,明明拼命趕路得汗流浃背,臉上還得露出輕松神色,不能出現任何馬腳。

這哪是什麽趕路啊,分明是上刑,簡直苦啊!

而秦銘之前幻想的一路上去別處順便看看風土人情什麽的,等到真正踏上旅途才發現根本是自己想多了,他們行走的路線不是這個山林就是那個山林,一路上只有樹木和山包不說,連其他人的影子都很難見到。

餓了就吃攜帶的炊餅,渴了就喝林間的小溪,累了就随便生火在樹林裏睡覺,實打實的野人生活。

剛開始秦銘還覺得稀奇,但等到映入眼簾的是綠植綠植還是綠植,無論吃睡都相當簡樸,就有些受不了了,他沒想到真正的第一次的‘行走江湖’竟然會這麽苦,還不如放他回十連山上與魔教禍害鬥智鬥勇呢。

更主要的是,沈浮白是個聰明人,由他陪伴在身邊,秦銘不敢多說話,也不敢暴露自己原本的性格,一直端着裝高深範,一連兩日皆是如此……這誰能受得了啊!

救命,想當年他為什麽非要吃那個包子呢,快點讓他回家吧!!

秦銘簡直悲傷逆流成河。

就這樣不知趕路了多久,在秦銘眼中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他們身邊的環境才終于變成了大片大片的紫竹,而沈浮白也忽然開口道:“教主,看來我們提前一日到達了約定地點!”

……這都能提前到達?那他們豈不是才趕路了兩日??

秦銘有些恍惚,沒想到短短兩日在他心中竟如此漫長,意識到明日就是要對付血刀門掌門的日子,他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人也整個人仿佛活了一般,淡淡開口道:“嗯,今晚就在附近紮營,明日便正式去會會那位掌門。”

“是。”天邊已經浮現夕陽的茜色,沈浮白熟練地在一處空地生了火,又随手抓了一只野雞開始燒烤起來。

而秦銘就看似在一旁打坐閉目凝神,高高挂起事不關己,實則在拼命調整內力,維持住呼吸不至于紊亂。

幾乎每次使用輕功後,他的內力見了底都會趁現在拼命地打坐凝神調息,再加上時不時偷偷磕幾粒系統購買的恢複內力的療傷藥,這才一路上沒掉馬甲,看起來行動絲毫不費力。

這也歸功于他比別人快上幾倍的修煉速度,一般人想要趁此時間休息都來不及。

而這一幕映入沈浮白的眼眸卻非比尋常,他本意是想要消耗教主的內力,達到與血刀門掌門兩敗俱傷的結局,這才努力一路馬不停蹄使用輕功。

可當他氣息不穩內力見底時,一轉眼卻發現教主竟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一點也不疲倦,微微瞥過來的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怎麽這麽弱。

沈浮白只得咬牙努力堅持下去,好不容易拖到休息時分,稍微恢複了一點內力又拼命趕路,如此兩日下來,他已被折磨的臉色發白,唇瓣幹燥,精神都有些恍惚,再看旁邊的教主,依舊是那麽冷靜沉穩,氣勢非同尋常。

直到現在,沈浮白才真正打從心底地佩服起教主來,此人年紀輕輕武功不僅出類拔萃,就連輕功也如此強悍,他真是遠不如也啊,與之相比,他又算什麽天才呢?

令教主損耗內力一事失敗了,沈浮白倒也沒有多少意外,只是心中更加感慨,便打消了念頭。

兩人一邊烤着火,一邊坐得相當遠食用着野雞肉,相顧無言。

這也不是什麽太稀奇之事,秦銘每次與沈浮白相處一處,都是沈浮白在滔滔不絕地說,他偶爾附和兩句,但現在朝夕相處,沈浮白自然想不出那麽多馬屁,相互沉默才是正常的狀态。

但奇異的是,秦銘卻不覺得這沉默有多尴尬,與上次單獨與周濟出去時的場景完全不同。

而他默默吃着雞肉,心中卻不斷思索着明日的計劃,他與血刀門掌門約戰的時間是明日午時,也就是說他足足有一上午的時間可以布置陷阱。

但沈浮白在這裏卻是個麻煩,得想個法子支開他才能夠自由行動。

想到這裏,秦銘慢條斯理地吃下最後一口雞肉,便對沈浮白開口道:“明日一早你就走遠一點,不要被卷進我二人的戰鬥中。”

沈浮白連忙表達衷心:“願與教主一起共進退!”

秦銘故意不屑道:“你只會拖本座後腿……還是說你想要親自會會那血刀門掌門,本座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想起血刀門掌門那傳得沸沸揚揚的奇功,沈浮白面色一正,立刻拱手行禮道,“屬下明早便先行撤離,等待教主旗開得勝!”

秦銘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卻是微微松了口氣,沈浮白這麽輕易就被支開了,那他明日的行動穩了。

殊不知沈浮白也藏着鬼心思,他可以躲在暗處偷偷觀察此戰,若是兩敗俱傷說不定他可以趁機偷襲,取誰的狗命都是好的!

然而沈浮白這時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側正默默打坐的青年的身上,心中竟浮現些許猶豫,他尚不明白這猶豫何處而來,只能強行将心緒押回去,開始煩躁地收拾行李。

【恭喜您安全抵達紫竹林】

【任務獎勵:獲得指定一次性金色詞條(已發放)】

秦銘在閉眼準備調息時,就聽到系統的提示聲出現,這才意識到還有這樣的任務,很快,一張白色的普通卡片出現在他手中,上面一片空白,只背後寫着一行字:【說出想要獲得的金色詞條天賦,并撕碎,就能獲得此天賦一刻鐘時間】。

秦銘心情一凜,有些許激動,這可是又一大殺器啊,可以指定金色的詞條!雖然只是一次性的。

而他幾乎不怎麽需要考慮,就已經定下來想要提升的屬性了:“選擇速度屬性!”

他的計劃就是,打不過就跑!那速度肯定是剛需,就選擇這個了!

只見卡片空白的部分很快寫上了他所需要的詞條:

【神行千裏】:受到上蒼的祝福,你的速度将大幅度提升(三倍)!

成了!

秦銘的嘴角微微勾起,寶貝似的開始左右欣賞這一卡片,要不是沈浮白就在身側整理行李,都想直接親上去一口。

然而這時,看起來很是繁忙的沈浮白卻突然警惕地摸向腰間的劍,眼神銳利地射向不遠處的深林,高聲道:“什麽人?”

秦銘一驚,下意識将卡片藏在袖口之中,也意識到了不遠處的深林傳來的腳步之聲。

只見被發現後那人原本輕微的腳步聲忽然頓住,随後便是加快速度往這邊奔來,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哈、找死!”沈浮白本來就心情煩躁,此時更是被這不知死活之人所激怒,左手快速拔出劍身,腳尖迅速往前一點,輕盈向前刺去。

鋒利的劍刃赫然穿過層層密林,精準的刺向一人影的胸口,可那人在慢了半拍後只是身形一斜,便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躲開了這一劍,同時也拔出了一把劍。

沈浮白眉宇蹙起,只從剛才的功法就能猜到對面之人武功絕對不差,但他同樣不覺得自己的劍法遜色,借着月色下微弱的光源,他眼睛一眯,左腳往前踏出三下,一道熟悉的搖光劍法便以迅雷般的速度,快速刺向對方三下。

這原本天下無雙極少有人能夠破解的劍閣功法,卻在剛剛刺出之時,被對面的人影用劍攔截,雙方劍刃交接之處,瞬間發出了铮的一聲劍鳴。

沈浮白心中有些驚訝,此人分明第一次看見搖光劍法,卻能夠以極快的速度四處招架,縱使破綻百出,卻每每都能夠抵擋住劍法的威勢。

而在最後一次搖光劍法恐怖刺出之時,那人手中的劍如同毒蛇一般輕巧将他的劍挑開,下半張隐約可見的臉上倏地勾出個毒辣的笑容,第一次沙啞開口贊道:“你這黃口小兒,倒是劍法還行。”

“現在,該老夫雙倍奉還了!”

說罷,那人忽然渾身的氣勢節節攀登,內力似洶湧澎湃無邊無際,竟猛然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一劍刺向沈浮白胸膛。

“!”沈浮白根本無法追上他的速度,眨眼之間便看見那劍的襲來,危急之刻只能本能往下閃避,堪堪避開致命之地,導致那把劍深深刺入他的肩膀。

剎那間,沈浮白臉色一變,只覺一道洶湧內力沿着劍身拍來,令他跌落在地猛然噴出一大口血:“噗——咳、咳咳!”

好恐怖的內力!

似是有他內力的兩倍!

沈浮白捂着被鮮血浸透的衣襟,震驚又古怪地看着面前走來的敵人,那人終于踏入月光之下,露出了整個已經發白的胡子,以及陰狠毒辣的眼神,看起來早已年過半百,細細打量其武功算不上高,卻十分詭谲,能重創對手。

沈浮白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傳說中借力打力,兩倍奉還的奇功——”

“你*7.7.z.l就是……血刀門的掌門,劉一松!”

此時此刻,秦銘也因為沈浮白這麽快的敗北而怔忪了一瞬,聽到沈浮白念出對面老者的名字,他險些倒吸一口氣,垂在身下的手緊緊攥起,驚魂不定。

血刀門掌門……他要對付的最大的敵手,怎麽這麽快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像是要回答他的疑惑那般,劉一松面上浮現一抹冷笑,先不屑地瞥了眼沈浮白,随即便将那赤紅的眼眸盯向了秦銘,“原以為只有老夫有着偷襲的想法,看來還是來晚一步。哼哼,聰明人的想法往往都是一致的……魔教小輩,老夫倒是可以高看你一眼。”

秦銘: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還玩偷襲!

不對,你都這麽厲害了竟然還玩偷襲!

如若不是秦銘自知武功不行想提前到來做些準備,豈不是就讓這老匹夫給得手了,果然魔頭就是不要臉!

秦銘暗戳戳吐槽着,卻是下意識看了眼沈浮白的傷勢,見他還能踉踉跄跄地站起,便不再擔心,而是內心深吸一口氣,面向血刀門掌門而站。

故意露出譏諷之色冷哼道:

“本座只想與你讨論血刀門與我教事宜,你卻打傷我的屬下,這到底是何意?”

“——是想要惹怒我教,與我教徹底撕裂臉皮嗎?”

秦銘脊背挺拔,負手而立,看似不屑一顧,實則手中暗戳戳抓緊【神行千裏】的詞條卡牌,身體緊繃嚴陣以待。

卻見那血刀門掌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滿眼皆是傲慢與不屑:“哈哈哈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竟然與老夫相提并論!之前你書信一封将老夫罵得狗血淋頭之事怎麽不提,如此小瞧老夫,真以為你是那聶不封的繼承人,就能夠跟老夫抗衡了嗎?呵,癡心妄想!”

與其他人聽到魔教教主幾個字就自動升起敬畏之心,覺得教主天下無敵之人不同,血刀門掌門并沒有那個濾鏡,在他眼裏,秦銘不過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毛頭小子,一條胡亂咬人的幼犬。

更何況,他神功在手,無論對方武功多麽強勁,他也完全不怕,便絲毫不給秦銘什麽顏面。

“那聶不封老不死的終于走了,現在天下便是我劉一松的了!”越想越覺得舒心,劉一松越發放聲大笑,“先宰了你這小兒,吞并魔教,老夫就能真正成為魔道之主,稱霸武林了哈哈哈哈!”

“到時候,我要殺光所有名門正派,讓他們都跪下來高呼我魔教萬歲,真正統領一切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秦銘和沈浮白都不禁臉色一變,要讓血刀門掌門統領江湖,那江湖不就更加玩完了嗎!到時候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正派危矣……決不能變成那樣!

秦銘心中被重重敲響一錘,只覺得沉重的壓力從上壓來,之前只是被迫被推着走到了這裏,但一想到武林成敗可能都在他手中,他就瞬間湧出正義之感,第一次主動想要打敗對方。

因而,無需演技,秦銘便已自然冷笑,殺氣赫然爆發:“想拿我的教當做你的墊腳石?老匹夫,你太猖狂了!”

“你竟敢這麽跟老夫說話,狗東西!”劉一松面色一怒,額頭猛然暴起青筋,竟是突然出手向他襲來。

秦銘倏地精神一振,看着那迎面攻來的身影,幾乎是條件反射想要揮出一掌。

“教主,他會借力打力,不可莽攻!”

然而沈浮白的一句話卻讓他動作遲疑一瞬,立刻撕碎卡牌選擇側身躲避。

【神行千裏已發動成功,限時 00:15:00】

他不用劍,那劉一松便也不用劍,仿佛同樣的功法才能夠達成借力打力的條件,而他的倉皇躲避,在劉一松眼中便是示弱的表現,頓時高聲大笑:“哈哈哈逃吧逃吧,無論你用何武功傷我,老夫都會以兩倍之力奉還,你且試試!”

秦銘面色一沉,終于意識到他這功法到底有多詭谲,進攻不行,光是躲避,對方速度又是強項,一般人真無法讨好!

但好在他現在速度提升,縱使面對劉一松也能夠輕松躲開其攻擊。他身形未動,僅頭顱微微一側,右手便迅速擡起,【鋼筋鐵骨】剎那間彈開側面偷襲的拳頭,爾後右手變掌為爪,淩厲至極,直取對方臂腕要害。

卻不承想,面前這老家夥也是積累了幾十年的對戰經驗,竟是強行改變站姿移開手臂,便讓他攻擊落了一空。

秦銘心中咂舌的同時,又迅速退開兩步閃過劉一松的拳頭,再次尋找時機。

沒有提前設置陷阱令他所剩招數無幾,而對方不用武器更是封印了鷹爪功的最大特點。

殊不知他這邊心中焦躁無法取得進展,劉一松那邊也是暗自心驚,對方分明只是個毛頭小子,連名聲在江湖都不曾有,本以為輕輕松松就能對付,但這輕松的步伐,沉穩的對戰,無一不彰顯着對方輕功的詭谲,頭腦的冷靜!

當今世上還真未有幾人能夠跟他你來我往招架這般久,看來對方确實有傲慢的資本。

不過……不敢與他正面抗衡,就是他的勝利!

劉一松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忽而改變招數欺身側進左手牢牢捉住秦銘左臂,困得秦銘動彈不得,右手掌心從後方突然襲進,打得秦銘一個措手不及:“看招!”

這一擊重重拍來便是直取秦銘要害,夾雜淩厲之風讓秦銘不由瞳孔一縮,幾乎是條件反射發動內力,右手同樣朝他掌心拍去。

然而當兩人掌心就此相抵之時,秦銘內心卻咯噔一跳,上當了!

對方這一掌竟不帶任何內力!

“你終于忍不住了!”劉一松臉上張狂的笑容絲毫不曾遮掩,竟是被他一掌拍後毫發無損,反而渾身湧出恐怖內力,以秦銘難以招架之勢,下一瞬間狠狠朝他腹部拍去,“去死吧!”

兩倍熊熊燃燒之內力全部砸在秦銘腹部,強烈的沖擊令秦銘後退兩步,面色猛地一變,下意識捂着傷處,剛想哀恸,卻突然發現……嗯?不疼?

秦銘反複摸了摸毫發無傷的胸口,茫然了。

【金色軟甲成功抵擋一次重傷攻擊,耐久度(1/3)】

系統及時的提醒令他恍然大悟,而正是此時,面前本來得意的劉一松卻忽然面色鐵青,驚恐嚎叫起來,左掌緊緊攥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身體劇烈顫抖:“啊啊啊這是什麽!!”

只見劉一松的右手掌心竟呈現出腐爛之态,血肉如同泥糊一般融化墜落,整個掌心很快血肉模糊,深得可見白骨。

“這是毒,你何時下的毒?!”

劉一松面容醜陋咆哮不已,秦銘卻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得逞的笑容,沒想到吧,他早已為了自身安全,将毒藥抹在自己的金絲軟甲之上,但凡有人用肉身去攻擊他,都讨不到什麽好果子,沒想到啊,竟然真就派上了用場。

時不我待,秦銘立刻欺身前去,狠狠朝劉一松胸口一掌拍去,絕不給對方緩和的時間:“還給你。”

這一掌沒有絲毫留手之情,劉一松身體猛然飛出原地數米之外,狠狠摔在紫竹之中,倒落在地,頓時口中直吐鮮血,目光也因為毒素蔓延而開始渙散。

秦銘窮追不舍,再次來到他面前,本已帶上內力的右掌再次高高擡起,卻又因為對方悲慘的求饒而遲疑地停在他胸前幾公分距離,面露猶豫。

“等等住手!老夫承認你才是魔教之主,是、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了!停手,饒了老夫吧!!”

嘴角一直吐血不止,拼命求饒的血刀門掌門的狼狽模樣映入秦銘的眼簾。

秦銘垂眸看着一點點喪失生氣的他,心中竟忽然有些開始動搖了。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他還一次都沒有殺過人,可這人是大奸大惡之輩,人人得而誅之,理應該殺,他也足夠下得了手……可是……

若是真的下了手,他還回得去嗎?

想起那個平和的現代,秦銘便內心茫然了起來,心中的正義感與回家的溫暖不斷拉扯着他的心,撕裂着他的理智,讓他遲疑地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動作。

但卻在徘徊之時,劉一松抓住了這一瞬間的猶豫,忽然狠狠抓住他那近若咫尺的右掌手腕,露出血色的牙齒猙獰道:“老夫、老夫抓到你了!哈哈哈受死吧,笑到最後的人,一定是老夫我!”

秦銘一愣,忽然面露無奈,像是看蠢豬似的看着下方的血刀門掌門,嫌棄道:“你按到我的暴雨梨花針上了。”

“……”劉一松倏地睜大雙眼。

下一瞬間,便有飛針從秦銘袖口無聲彈出,精準正中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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