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在此,于是掃了個充電寶,買了瓶大容量的元氣森林,三兩口就灌下去一大半。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燥熱的暑氣依然沒有消散。路面上的人和車依然很少,沈紅城只好打了個滴滴。
好在來的是一輛比較新的車,相比剛才那輛的士,車裏更加幹淨整潔一些,空調冷氣也很舒服。司機是個女士,很沉默,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您好,已經到了。”當抵達北京東路45號的時候,女司機提示了一句。
沈紅城這時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睡着了,他提着背包睡眼惺忪地付了錢。
“喂,您等一下。”
“嗯?還有事?”
“能不能給我點個好評?”女司機笑着說。
“哦,沒問題,”沈紅城松了口氣,“對了,我想請問您一下,北京東路45號具體是哪棟啊?我從外地來的,對這一帶不是很熟悉。”
“哦,就是那一棟,”女司機指着右邊街道的一棵大樹,“那棵樹後面的三層的自建房就是45號。”
“哦,好的,謝謝。”
女司機笑着點了點頭,開車走了。
又是三層樓的自建房,真晦氣。
沈紅城聳了聳肩,站在大樹下看了看那棟樓。雖然這棟樓不算很舊,但是有一種陰森的感覺,有點西式恐怖片裏歐式古堡的味道。
“你找誰啊?”聲音是從沈紅城的身後傳來的。
說話的人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條紋背心,嘴裏叼着一根棒棒糖,腳上踩着一雙破破爛爛的塑料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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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柳南冰是住這麽?”
對方沒有回答,帶着狐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然後用右手抓了抓側臉,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沒錯,你是他什麽人啊?”男人警惕地問。
“我是他朋友,找他有點事,您又是哪位?”
“我叫陳新柯,是他房東。”對方一邊說着,一邊嚼碎了嘴裏的棒棒糖,然後把白色的棍子抽了出來,上下打量着沈紅城,“你是幹嗎的啊?”
“你能不能別這麽看着我,我不是小偷,這光天化日的,我能這麽明目張膽地行竊嗎?”
男子搖了搖頭,說:“我沒說你是小偷,但是你今天可能見不到他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最近都不在家。”
“那他什麽時候會回來?”
“這個嘛……我不知道,其實……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回來了。”
沈紅城這下徹底懵了,對方的樣子很誠懇,不像在撒謊。但是他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有古怪。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沈紅城問。
“嗯……三個月前的一天。”
男子話音剛落,沈紅城便拿出随身攜帶的一個小筆記本,趕緊把這些信息記錄了下來。
“時間能再具體一點嗎?”
男子眯起眼睛回憶着,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用飛快的語速說:“三月二十八日,下午六點半左右。”
“你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沈紅城露出狐疑的表情。
“因為那天是我老爸老媽忌日,我掃完墓之後,去看了下我奶奶,她一個人住,老人家晚飯吃得早,六點就吃完了,吃完之後我就從那邊直接回家了,就大概半小時路程。”
“然後呢?”
“我回來的時候,他背着個雙肩包在鎖門,好像是急着要去哪裏,我跟他了聲打招呼,他也是敷衍地‘嗯’了一聲,所以我估計他那天可能是真的有急事。”
沈紅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黃昏似乎是在一瞬間到來的,外面夜宵攤的吆喝聲、碰杯聲、談笑聲以及催促上菜的聲音,完全蓋過了聒噪的蟬鳴。
“你是幹警察的?”陳新柯問。
“額……那倒不是。”沈紅城撓了撓頭。
“你剛剛說你是他朋友?”
“嗯,沒錯,我倆都認識十幾年了。”
“你如果是他朋友,應該有他電話吧,沒給他打過電話?”
“我們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系了,他以前的電話我打了,關機,估計是換了電話號碼。”
“很久沒聯系了?那你怎麽知道他住在這?”
“是他女朋友告訴我的,其實她也不确定柳南冰是否還住在這兒,只是讓我來碰碰運氣。”
“那你運氣還真是不太好,其實可能他沒有換號碼,我也有他的電話,我打了,也是關機。”
“他失蹤以後,你報警沒有?”
“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報警?”沈紅城急了。
“我為什麽要報警?他去哪是他的自由,我幹嗎管這麽多?還有,你真的不是警察?”
“不是,我和他一樣,都是當老師的。”
“那你拿個本子記什麽記?搞得自己跟個偵探一樣。”
沈紅城一時語塞。
“這樣吧,你留個你的電話給我,如果他回來了,我立刻通知你。”男子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此時此刻,沈紅城的腦子一團亂,雖然事情還有很多細枝末節他并未向這個人說明,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這個耐心了。
看見沈紅城沒說話,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去,準備上樓。但在下一秒,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問到:“你剛剛說你和他都是做老師的?”
“對啊,怎麽了?”沈紅城問。
“具體是哪種老師啊?”
“還能有哪種老師啊,不就是白天在學校教書的老師麽。”
男子再次打量了一下沈紅城,說:“你是不是老師我不清楚,但那個柳南冰絕不可能是老師。”
“你憑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他白天根本就不出門的,他只有晚上出門,所以啊,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做什麽不法行業的。”
“有這種事?”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他在你這住了多久了?”
“一年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