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随便釣多少。”

“呵,這幫人還真會做生意。”

“你今天有事?”

“這話其實應該我問你,”陳新柯點了根煙,又遞了一根給唐明洛,“你真是專門來找我釣魚的?我總感覺你還有別的事情。”

“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你,吳興傑你認識麽?”

“哪個吳興傑啊?我不認識。”

“就吳老四他那個兒子。”

“噢,”陳新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就之前因為給大學生放高利貸上新聞的那個貨吧。”

“沒錯,就是他。”

“怎麽了?”

“他說想和你交個朋友,讓我告訴你一聲,說是能不能改天找個時間出來吃個飯。”

“扯淡,我和他交什麽朋友。他老爸在整個棉城只手遮天,他還會缺朋友麽?”

“他是說有個賺錢的生意,想和你合夥。”

“他們吳家賺的都是昧良心的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麽說,你是不想跟他來往?”

“廢話,這種王八蛋,我巴不得他早點死,誰和他來往誰短命。還有,你也最好離這種人遠點兒,別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兒,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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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咧,我跟他沒什麽來往,也就是幫他帶個話。柯哥,我爸在他爹公司上班你是知道的,不然他說話,我就當聽狗叫。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要是和你一樣,倒一個人落個清閑自在,不用看誰臉色過活。”

“你該不會覺得沒爸沒媽的日子很自由吧?”陳新柯冷冷地瞪着唐明洛。

唐明洛自知剛才說的話有些欠妥當,便低下頭撇了撇嘴。

“對了,其實我也有事情正想問問你呢。”陳新柯說。

“什麽事?”

“你知不知道我家這房子是什麽來頭?”陳新柯神經兮兮地問。

“這棟房子不是你家的自建房嗎,能有什麽來頭?”

“不是,我是說,你知不知道以前這片地是幹什麽用的?”

“這我哪裏會知道啊,這是你家的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啊,舅舅生前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他從來沒提過,但我現在終于明白他為什麽沒提過了。”

“為什麽?”唐明洛懵了。

“這裏以前根本就是墳場,他不告訴我,可能是擔心我害怕。”

唐明洛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你從哪聽來的這裏是墳場啊?”

“是以前的一個租客告訴我的。”

“租客?他又是怎麽知道這裏以前是墳場的?”

“他就是咱們棉城本地人。”

“既然他知道這裏是墳場,幹嘛又要租你的房子呢?”唐明洛一頭霧水。

“我這裏便宜呗,他要是有條件,也不至于一把年紀還出來租房子。”

“哎,不是我神經質,我總感覺你這裏的那幾個租客都奇奇怪怪的。”

“有嗎?”

“總感覺他們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人,你還記得我去年年底有一次來找你去吃宵夜嗎?”

“記得啊,怎麽了?”

唐明洛定了定神,然後壓低嗓音鬼鬼祟祟地說:“那天你半天沒下來,我就上樓去找你了。結果在樓梯口,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不是吧,你他媽可別瞎編啊,這怎麽可能呢。”

“從小到大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那天,我蹑手蹑腳地上了樓之後,突然隐隐約約聽見有人在說話,但是只有一種聲音,在碎碎念着什麽,就像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我當時雖然很害怕,但是出于好奇,我還是強忍着恐懼感,朝着那個聲音走了過去去。”唐明洛說到這裏時,吞了吞口水,掐滅了手裏的香煙。

此時此刻,陳新柯的心已經完全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着各種各樣極端恐怖的畫面,但是他又不敢細想,不然那些恐怖畫面的像素就會越來越高。

“然後呢?”陳新柯追問到。

“我發現聲音是從最西面那個女租客的房間裏發出來的。”

“賀曉雨?”

“沒錯,就是她。你知道她在幹什麽嗎?”唐明洛露出驚恐的眼神。

在陳新柯的印象裏,他這個表弟一直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小時候手摔骨折了也硬是沒哭,這會兒似乎反倒成了個膽小鬼。

“別賣關子了,快說,她到底在幹什麽?”陳新柯鼓起勇氣問到。

“她居然在分屍一條寵物狗,好像是條金毛,嘴裏還哼着歌呢,狗血流了一地,她就跟沒看見一樣,坐在那灘狼藉之中,嘴裏好像還在嚼着什麽。”

聽到這兒,陳新柯頓時呆住了,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賀曉雨的确養了一條金毛,名字叫毛毛。

那個叫賀曉雨的女生不僅人長得秀色可餐,而且很懂禮貌,每次見了陳新柯,都是點頭微笑。而且最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如果唐明洛說的全都是真的,那這個賀曉雨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演技精湛的演員,因為就在上個禮拜,陳新柯還送了一包狗糧給賀小雨,她當時除了一個勁兒的道謝之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現在回想起來,陳新柯只覺得毛骨悚然。

果然,要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就是要看那個人在獨處的時候在幹些什麽。只有在四下無人的陰暗角落,真實的人性才會充分地暴露出來。

“明洛,你認不認識什麽得道高人?”陳新柯問。

“你指的是什麽樣的得道高人啊?”

“就是幫人驅邪抓鬼的那種。”

“現在是法治社會,怎麽可能還有這種人?就算有,那也是騙子啊。你好歹也接受了那麽多年的高等教育,咋還會信這個?”唐明洛難以置信地望着陳新柯。

“可我最近真的碰到邪的東西了,真的好邪,是那種‘髒東西’嘛,你知道的。”陳新柯擺出一副苦瓜臉,為難地說,也不敢大聲,生怕多說幾句就會爛嘴巴似的。

“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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