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果他不快樂，那她也不能快樂……
她在外面，在月光下跳舞。她穿着紅色睡裙，襯托出她那長着雀斑的奶油色胸脯和勻稱的雙腿。
她頭上插着鮮花，臉上洋溢着喜悅。她終于停了下來，朝他看去。
她伸出胳膊，勾勾食指示意他過去。
盧修斯朝她走了過去。他無法抗拒。就像有魔力将他拉向她似的。
他終于走到她身邊時，他摟住她的腰，粗暴地把她拉到懷裏。
她靠在他身上，那麽溫暖柔軟。他只想将她整個吃掉。
“你在外面做什麽？”他問。
“我在等你。”她說，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但是我不喜歡你。我覺得你很粗魯，我可以選擇比你好看一百萬倍的女巫。”
“如果是那樣，盧修斯，那你為什麽要吻我？”
盧修斯抓住她的後頸。
“我不知道。”他輕聲說。
他低頭吻了她——
“操！”盧修斯吼道，醒了過來。他掀開身上的被子。
他昨晚泡的那個嬌小的德國金發女巫正在被子底下，臉上帶着笑容。
“這是怎麽回事？”盧修斯問，松開被子，下了床。
“我以為你喜歡我咬你。”那女人說，她抱着胳膊坐起身來。
“我睡覺時不喜歡。我希望你在我洗完澡之前離開。”盧修斯惱火地說。
他走進浴室，用力摔上了身後的門。
她這種女巫是最糟糕的那類。她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家，如果他好心讓她們留下來，她們也不明白其中的規矩。原則之一就是不要吵醒他——尤其是他在做愉快的夢的時候。
盧修斯生氣地打開淋浴頭，走了進去。
這是他在德國的最後一天。他為了将馬爾福家族的財富增加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這次旅行是他應得的假期。
他本打算醉生夢死，盡享床笫之歡，在婚姻和接管馬爾福莊園的責任降臨到他頭上之前好好享受一番。
他酒也喝了，床也上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周以來，他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他們的被監護人。
盧修斯一拳打在牆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為什麽夢見她？他不明白。
他不覺得她那麽漂亮（不過，如果盧修斯對自己誠實，他越看她，越覺得她有魅力），她很粗魯，他肯定她說自己失憶是在撒謊。
然而，她身上有什麽東西使他無法忽視。
他的□□顯然受她牽制，因為它不會減退。
唯一合乎邏輯的做法就是忽略它。畢竟，他相信再見到她之後，他甚至會不想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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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回到莊園時，脾氣很暴躁。
他厲聲呵斥他的家養小精靈，因為他們那天在維護保護屏障，他不得不走到前門，而不能幻影移形，這使他很惱火。
盧修斯來到花園的時候，他的情緒非常不好。
看到他的母親站在外面的飛行場上，手裏拿着一把傘，保護她白皙的皮膚，他的壞心情一下子消失了。
她擡頭望着天空，正在揮手。
“下午好，媽媽。你在看什麽呢？”盧修斯問，轉身去看這是怎麽回事。
他只看到空中有兩個小點。
“弗吉尼娅說服了我讓她飛行。”黛安娜說。
盧修斯揚起了眉毛。
“她能飛行？”盧修斯問。
“嗯。起初我很擔心，所以我拜托了雷古勒斯·布萊克。”
“雷古勒斯·布萊克在這裏幹什麽？”
“你去德國之後的第二天，在你父親的堅持下，我們邀請了布萊克一家來吃晚飯。雷古勒斯迷上了弗吉尼娅，從那以後幾乎每天都到莊園來。”
這個新信息讓盧修斯皺起了眉頭。
“反正如我所說，起初我擔心弗吉尼娅獨自騎着掃帚，所以我問雷古勒斯是否願意和她一起飛行，以确保她的安全。不過看了她一兩分鐘之後，我意識到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她在掃帚上很自如。”
盧修斯還沒來得及問更多關于雷古勒斯和金妮的問題，就聽到了女人的笑聲，金妮敏捷地落在了地上。
雷古勒斯·布萊克很快也落地了，但是他的動作不如金妮那樣優雅。
“你得教我那樣飛行。”雷古勒斯喘着粗氣說。
“哪天吧。”金妮說。
她的外表使盧修斯大為震驚。她的臉頰被冷風吹得紅彤彤的，眼睛閃閃發亮，頭發裏還有樹葉。
換作其他女人，盧修斯都會厭惡這副模樣，不過金妮這樣——很完美。她就應該這樣——這是她的自然狀态。
“馬爾福夫人，我今晚可以帶金妮出去吃飯嗎？”雷古勒斯問，向她微微鞠了一躬。
黛安娜還沒來得及回答，盧修斯就開口了。
“我父親不在，我現在就是莊園的主人，是弗吉尼娅的保護人，我認為她晚上最好待在家裏。”他瞪着雷古勒斯說。
“我能為自己說話，盧修斯，我很願意今晚和雷古勒斯一起出去。”金妮抱着胳膊說。
他掌控談話似乎讓她不太高興。
“你受到我們的保護，這意味着你将代表馬爾福。雖然我認為布萊克先生很好，但是我覺得你還沒恢複記憶，就和他共進晚餐，會向社會傳達不良信息。”
金妮握緊拳頭，接着又松開了，她的臉從來沒有這麽紅過。
“我是你家裏的客人，不是囚犯。如果我想和雷古勒斯一起吃飯，我就會去。不用你告訴我該怎麽做。”
“為了維護我家族的名聲和榮譽，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盧修斯說。他開始失去風度了。
她怎麽敢在這種事上跟他較勁？她不需要跟雷古勒斯·布萊克出去。那個男孩不過是一個好色之徒，千方百計想鑽進軟弱女巫的長袍裏。
黛安娜攔在了他們中間。
“你們兩個冷靜點。金妮，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和雷古勒斯去吃飯——”
金妮的惱火表情轉變成了得意。
“——但是盧修斯要陪同你。畢竟，你代表着馬爾福家族，他說得沒錯。”
她一臉不可置信，盧修斯朝她露出了壞笑。
如果由他決定，她會留在莊園裏，但這也沒那麽糟糕。
誰讓他夢見她呢，這是她活該。
畢竟，如果他不快樂，那她也不能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