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手腕被蕭邺抓住, 這使得鄭容汐不得不看向蕭邺,繼而也對上了蕭邺的雙眼。

面對蕭邺這樣的責問,鄭容汐自然是不會認下的。

沒有的事情, 她憑什麽要承認呢?

“我沒有!”

她直視着蕭邺, 十分倔強。

因着氣憤或許還有些羞怯,鄭容汐的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粉色,又是氣鼓鼓的模樣, 巴掌大的小臉, 看着就像只鮮嫩多汁的水蜜桃。

蕭邺忽然動了去捏捏她臉頰的心思。

看上去手感似乎很好的樣子。

蕭邺伸出手, 捏住鄭容汐左側的臉頰肉,揉了揉,手感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

因為被蕭邺捏住臉頰,鄭容汐的臉都變了形,看上去沒有了原本眉眼中的愠怒, 看着還有幾分可愛。

對于蕭邺這樣的舉動,鄭容汐是敢怒不敢言。

更是連瞪他一眼也不敢, 只能低着頭,默默在心裏抱怨着。

也不知他是什麽趣味, 捏她的臉很好玩嗎?

她一點都不舒服。

蕭邺挑眉,看着鄭容汐,問:“沒有什麽?”

沒有什麽……不就是他說的那些事嘛!

她根本沒有回味, 也沒有想過。

他這就是明知故問,還想讓她再重複一遍那些羞人的事情,她怎麽可能說得出口。

看鄭容汐不說話, 蕭邺又問了一遍:“朕問你呢, 沒有什麽?”

鄭容汐也有些脾氣, 知道蕭邺是故意耍弄她, 移開了眼,盯着不遠處的地面,小聲說道:“我沒有……想……”

這實在是難以啓齒,鄭容汐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她幹脆就破罐子破摔:“我不知道。”

“皇上別問了。”

聽着來自自己頭頂上方的笑聲,還有緊貼着自己的屬于蕭邺的微微震動着的胸膛,鄭容汐突然愣住了。

他在笑什麽?

蕭邺看着鄭容汐紅透了的耳朵,突然心頭一動,一低頭,在她泛紅的耳珠上輕輕碰了一下。

“你,你幹什麽?”

鄭容汐一時震驚,連尊稱都忘了,直呼蕭邺為‘你’。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稱呼朕?”

話是這麽說,可蕭邺的語氣聽上去倒沒有怒意,似乎也沒有不悅,更像是玩笑般的話語。

“我,我……”

鄭容汐‘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蕭邺呼吸間的熱氣全部噴灑在鄭容汐的耳後頸間,此刻安靜下來時,她才感覺到這是多麽難以忽視的熱意。

兩個人此時的動作更是極為不合适。

蕭邺的手放在她的腰間,緊緊摟住她,兩人的身子幾乎是緊貼在一起,僅僅隔着幾層單薄的布料。

她的一只手腕被蕭邺擒住,隔在兩人之間,另一只手卻是十分自然地貼在蕭邺的胸膛上。

原本是推擋的動作,此刻停下來,卻像是十分親熱的在撫摸蕭邺。

他們這樣算什麽?

鄭容汐扭了扭身子,希望離蕭邺稍微遠一些。

可她剛一動作,便立刻被蕭邺呵斥了一句:“亂動什麽?”

“我……我腳酸……”

想了半天,鄭容汐也只想出這個不怎麽有說服力的借口。

“好啊,既然你腳酸了,就直接去床上吧。”

蕭邺說着便拉着鄭容汐往床邊,鄭容汐雙手死死地拽住蕭邺,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努力想拖住他。

“不,不用了。”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還不如不開口。

蕭邺卻不給鄭容汐反悔的機會,幾步走到床邊,一把就将鄭容汐摔到了床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鄭容汐知道接下來将會發生什麽,她努力保持鎮靜,想說服蕭邺。

“皇,皇上,現在還是……是白日……”

白日宣淫,太,太不合适了。

更何況那一群奴才都還在門外,蕭邺這麽久不出去與她在屋裏獨處,光是猜也能猜到他們在幹什麽了。

這樣……讓她以後如何面對蘭心。

見蕭邺動作不停,接着就要來解她的衣服,她緊閉着雙眼,努力推着蕭邺的胸膛,還在掙紮。

“皇上,您冷靜點!”

“難道您又吃了什麽東西?”

“還是屋裏其他東西有問題?”

鄭容汐自然不會覺得香有問題。

因為從上次那件事之後,她已命人将裏宮裏的熏香全部換掉,并且連紗簾床幔……所有一切被香熏染過的東西全都換成了新的。

不可能再出事的。

她這邊正在努力地思考着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那邊蕭邺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臉側頸間……如雨點一般......

“專心點!”

蕭邺對于鄭容汐的分神很是不滿,一只手掰過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別想了。”

蕭邺的聲音越發沙啞,此時此刻她竟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她怎麽不懂,根本沒有什麽外力左右,他就是想要她而已。

合房那日,熏香确實有問題。

他早已發現問題,不過她并沒有提醒鄭容汐。

當初他以為那是鄭容汐故意為之,想出促成合房,但後來他發現似乎并不是如此。

鄭容汐對熏香的事一無所知,也十分震驚。

其實那香并沒有什麽催情的功效。

他自己太清楚了。

将一切都推給熏香的藥效,不過是他不敢承認自己的內心想法而找到一個借口罷了。

見推不動蕭邺,鄭容汐轉而雙手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領口。

蕭邺伸手去解鄭容汐的領口,只見鄭容汐拼命地搖頭,眼淚都快飛出來了。

蕭邺見狀,也不再強迫去解鄭容汐的衣物,反倒是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鄭容汐躺在床褥間,望着上方的蕭邺,只見他随手将腰帶甩到了地上,一層一層地脫掉自己的衣物,直到露出了精壯的身軀。

鄭容汐立刻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感覺到有滾滾熱意撲面而來,鄭容汐知道,這是蕭邺正慢慢向她靠近。

慌亂之下,她閉着眼,手胡亂地在空中拍打着。

可是她卻忘了,蕭邺光裸着的上半身就近在咫尺,她這一伸手,便碰到了。

腰腹間明顯的肌肉,硬邦邦的在她手下,一碰到時,她感覺到蕭邺似乎也愣了一下。

果然,下一刻,她便聽到了蕭邺含着笑意的聲音。

“嘴上說着不要,這又算怎麽回事?”

鄭容汐立刻想将手縮回來,沒想到蕭邺卻先她一步,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皇後還有什麽可解釋的?”

鄭容汐覺得這回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解釋的話語聽起來毫無說服力。

就在蕭邺以為鄭容汐徹底屈服時,身上卻忽然感受到有一股力,将他往後一推,他未曾料到,往後倒去,手上的力道松了,鄭容汐趁此機會,也不管自己發髻淩亂衣衫不整,提着自己的裙子就往外跑。

裙子堆疊在一起,鄭容汐又是心慌意亂,一個不小心踩到裙擺,猛地向前摔了下去。

蕭邺看着這一幕,笑了起來。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朝鄭容汐走去。

此番景象看上去倒是十分美。

美人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十分無助地望着他,衣衫裙擺厚厚地堆疊在一起,更襯得她身形纖細,香肩微露,一滴汗珠順着鎖骨緩緩滑下,再往下便是衣物遮擋住的地方,雖看不見,卻更引人遐思。

一張小臉還有未幹的淚痕,鼻頭微微泛着一點紅,眼下也是紅紅的一圈,我見猶憐。

此刻,鄭容汐如籠中雀,是掌中之物,如何也逃脫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蕭邺慢慢向她靠近。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蕭邺微微皺眉,有些不快。

敲門聲響了幾聲便停下了。

蕭邺繼續朝鄭容汐走去,剛邁出一步,敲門聲又響起來。

與此同時還有常進保弱弱的聲音。

“皇上……”

蕭邺沒理他,依舊盯着鄭容汐。

“皇上……要事!”

常進保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來打擾皇上,簡直是找死的事。

可是事出緊急,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有要事禀報。”

蕭邺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門口,最後又看向鄭容汐。

他忽然幾步快走到鄭容汐跟前,擡起鄭容汐的下巴,湊到她眼前,低聲道:“這次放過你了。”

“好好想想下回怎麽伺候朕!”

蕭邺說完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直到蕭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鄭容汐渾身緊繃的弦才松了下來。

可是想到蕭邺臨走前的話,她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

自蕭邺那日離開後,過了四五日,他也未曾再出現。

鄭容汐以為他那日的話不過是威脅恐吓他,并不是真要做到,直到常進保的出現。

常進寶保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

她已梳洗完畢,正打算睡了,就聽到了宮女傳話。

“娘娘,常公公來了。”

“哪位常公公?”

“就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那位。”

常進保大晚上的突然出現,鄭容汐總覺得不會有什麽好事。

“讓他進來。”

常進保進來時端着一張笑臉,十分恭敬。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不必多禮。”

“常公公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常進保招了招手,原本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太監立刻端着一個盒子上前來了。

“娘娘,這是皇上命奴才送來的。”

鄭容汐疑惑,蕭邺為何要送她東西?還是這麽晚送來?

“這是什麽?”

“奴才不知,皇上讓奴才轉告娘娘,要娘娘親手打開,說是娘娘看過之後就明白了。”

鄭容汐命人接過盒子,放到面前的桌上。

打開盒蓋後,看到裏邊的一身衣服,鄭容汐有些意外。

再往下翻,壓在衣服下面的還有一張蕭邺親筆寫的紙條。

鄭容汐拿起紙條。

看過之後,鄭容汐臉色猛地由白轉紅,變化十分明顯。

真不要臉!

鄭容汐在心裏默默地罵了一句。

蘭心在一旁,看着盒子裏的衣物覺得有些眼熟,等反應過來時,差點驚訝地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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