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龍笳和謝斂昀沒有任何猶豫:“隊長來!”

霍刃:“……”

他們周六準時換好服裝妝容, 進場前對了遍動作。

霍刃皺着眉想把領口敞開的扣子系回去,被服裝師叫住:“不行,別動它。”

“你平時衣服都只開一顆扣子也就算了, 上舞臺還是得張揚點。”旁邊化妝師幫着補了兩下粉:“放松。”

霍刃肩頭有點僵, 站在右側的龍笳順手給他揉了兩下。

“跳個舞,淡定淡定。”

少年窘迫地嗯了一聲。

他以前和他們兩個分別跳過舞,可還是有點緊張。

練習室和舞臺畢竟不一樣。

練習室跳舞的時候,就算有肢體接觸也是象征性比劃一下, 何況大家都素面朝天都穿着一樣的衣服,相對熟悉親近。

可是現在……

龍笳和謝斂昀穿的都是深黑色騎士裝演出服,他自己則是白金配色。

妝容将三人的五官輪廓細細刻畫, 神情被渲染出張力, 顯得很有氣質。

霍刃無聲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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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笳是最早成年的成員,雄性氣息重, 身材高挑。

平時雖然像哥哥,但配上妝容以後連眼神沾着侵略性,難以對視。

謝斂昀在公開場合一向神情冷淡, 還被化妝師用銀藍色亮粉強調出丹鳳眼的輪廓, 此刻有種距離感。

他們兩感應到視線同時看向霍刃,後者被盯得本能地退了一步,迅速又站回原位。

隊長此刻只能自我安慰:不怕, 私下都熟, 不慫不慫。

報幕員高聲道:“下一個節目,《吻我》!”

臺下卷起海浪般的洶湧喝彩聲:“啊啊啊啊——”

謝斂昀和龍笳同時拍拍他的肩,三人走上了舞臺。

強烈雪亮的聚光燈投射在他們身上, 四周陷進一片黑暗。

緊接着龍笳和謝斂昀的大半身形也隐入虛無,只露出被霍刃搭着的雙肩。

少年擡頭看向衆人, 眼神銳利。

小提琴聲從右前方響起,如煙霧般缭繞而過。

帶着鋒芒的眼神忽然揚起笑意,清沉歌聲從容出口。

“吻我。”

他擡起左手,任龍笳指尖從裸露的腕蜿蜒着描摹到肩頭,卻只淡淡掃了一眼。

“吻我……這裏。”

右手向前探去,下一秒被謝斂昀握住手,轉而十指交纏。

“這裏。”

“還有這裏。”

霍刃聲音一轉,腰肢蜿蜒向下搖擺,仿佛是被騎士們簇擁供奉的神使。

“不夠,還不夠,再吻我。”

前調沒唱完幾句,臺下的尖叫聲就已經快如海嘯般爆裂四溢,讓人幾乎聽不見伴奏。

他單手在額前變着花樣像是誇耀自己的側臉與唇線,不着痕跡地扶正耳返,低音唱的帶着絲絨質感:“請愛我更多。”

他們三人同時步伐打開,在貝斯聲中分合交錯。

霍刃在這一樂段是主導者。

他擁有牽着這兩個男人的線,在控制調遣,在玩弄調笑。

他擡手,他們昂起頭顱。

他側眸,他們俯身臣服。

“你不可以再思考下去。”

“這一刻只許,”他靠在無形的王座上,猶如倨傲的王:“只許……”

“吻我。”

鼓點和琴聲同時猛地停頓,打光再次全部聚在霍刃一人的身上。

龍笳和謝斂昀馴服地單膝跪下,同時吻他光裸的手背。

霍刃閉上雙眼,精準配合着這一秒的沉寂。

下一秒臺下的尖叫呼吼聲飙到最高點,激烈的像烈火在吞噬高山,連空氣都帶着夏夜的滾燙潮氣。

“Kiss me,here here and here。”

“I’m your one and only——”

副歌響起的那一刻,他驟然露出惶然又脆弱的表情,成為被另外兩人操縱控制的奴隸。

高高在上與虔誠卑微的角色頃刻調轉,急轉的貝斯聲不斷把情緒氣氛往更高處推。

龍笳眼神深邃,在控制着他旋轉跌落,左手虛空一推,他就順勢退到了謝斂昀的懷中,如同被折斷羽翼般滑步跪下。

謝斂昀靜立在另一側,掌心似是在隔空輕撫他的臉龐。

“背叛讓浪漫肆意迷亂,連世界都在颠倒輪轉。”

他們同時擡手落手,而他便被推拉着幾起幾落,精湛技巧盡數融進表演與歌詞中。

“不要再看他唇的血色,不要再想他。”

霍刃伸手想要去觸碰龍笳的背影,卻同時在謝斂昀的掌心翻轉下被迫轉身與他對視。

樂聲戛然而止又停一拍。

“——來吻我。”

鐘逢雨站在臺下摸着下巴道:“現在男團舞還加這麽多劇情了?”

姜叔悶頭點煙:“裴如也給另一個團編的,他覺得刀群舞還不夠,要配互動才好留記憶點。”

那個新團今年才出道多久,靠着這首歌已經爆到連國民度都有了。

“算算年齡,好幾個都進青春期了吧?”鐘老師扭頭看他,話裏有話:“老姜,這幫小孩我看着挺早熟。”

姜叔面無表情道:“他們談戀愛我看得出來。”

裴如也站在旁邊看舞臺上的三人,随手在備忘錄上記了幾條。

“小裴來一根?”

“不用,平時不抽煙。”

再下場時,滿場觀衆都在瘋狂安可要求他們多唱點,搞得後面的小偶像不好意思上臺。

主管示意霍刃他們三個回去再鞠個躬,完事還拉着他們一塊照了張像。

“跳得好唱的穩,你們以後得火。”

霍刃笑的拘謹:“謝謝。”

謝斂昀遙遙跟姜叔他們幾個揮手,抄過霍刃的肩往回走:“多跳幾次,以後就不緊張了。”

龍笳在旁邊遞水:“剛才眼神很有張力啊小霍霍。”

霍刃感覺自己臉在燒:“哥,你別說了。”

“不讓龍笳哥哥多調戲幾次怎麽脫敏啊。”謝斂昀嬉笑道:“你這樣将來要是和小池跳舞,怕是臺上都扛不住。”

龍笳越過霍刃去掐謝斂昀的臉:“也沒見着你嘴上饒人啊?”

“松開!給我松開!”

霍刃在舞臺上精神完全集中,其實也沒感覺到太多。

但這事在回宿舍以後就沒法細想,越想越羞恥。

龍笳把他拎去洗手間把眼角殘留的妝卸幹淨了,變戲法似的捧出一罐面膜。

“聽哥哥的話,每次卸完妝都要保濕補水。”

霍刃看向他陽光大方的樣子,忽然又出了戲,聽話地先去洗臉。

剛剛看完牙醫的梅笙遙湊過來:“笳哥我也要敷面膜!”

客廳裏的謝斂昀高高舉手:“給我也整一個!”

龍笳毫不客氣地噴他:“剛才節拍都跳錯了還好意思蹭我的東西用啊?”

“龍笳你要講點隊友情,這是原則。”

“謝斂昀你還有原則這種東西?”

四個人頂着面膜泥癱在沙發上,薄玦端着咖啡推門出來,斜斜看了眼他們的整齊隊形:“啧。”

龍笳一個激靈跳起來:“薄老師也來敷面膜啊。”

“不要,”薄玦瞥他一眼:“本來就沒剩多少,你自己留着。”

“來嘛來嘛,”龍笳伸手把咖啡杯放到旁邊,拉着他先去洗臉:“薄老師今天晚上沒看到我,寂寞不寂寞啊。”

薄玦伸手甩他一身水:“抽你信不信。”

謝斂昀在沙發上挪了點,靠着霍刃道:“長發怪,過來坐這。”

“你才是長發怪!!”

薄玦嘴上雖然嫌棄,還是躺回他們身邊,滿臉不情不願。

龍笳歪着坐在邊緣,伸手幫他塗面膜。

“小薄老師是今天晚上心情不好,我知道的。”

薄玦不認,把頭偏到一邊。

“這次舞蹈評分沒拿到C,以後我陪你加課練,不生氣不生氣。”龍笳認認真真給他塗着下巴尖,笑着哄他:“皺眉頭就不好看了。”

霍刃窩在旁邊有點犯困,眼瞅着他手裏那小罐面膜精華迅速見底,腦海裏冒出一個感嘆號。

龍少爺果然是龍少爺,那一罐得好幾百吧?

能換好多蛋白/粉啊……

聲樂課照例要分成兩組。

帶低齡組的老師被叫去給其他藝人編曲去了,他們三個臨時跟着鐘老師一起上課。

現在剛到夏天,霍刃的嗓子就開始往低了走,被鐘老師嚴令禁止唱高音。

小池也有變聲的前兆,日常默默坐冷板凳不開嗓,神情憂郁。

“你們三個練的怎麽樣?”鐘逢雨在櫃式鋼琴旁邊彈了一段爵士前奏,示意他們看旁邊的打分冊:“今天都好好唱啊,記成績的。”

兩個八拍彈完,薄玦率先跟着調走。

他的聲線華麗明亮,尾音慵懶誘人。

“e on baby why don't we paint the town. And all that jazz.

來吧親愛的,我們為什麽不給這個小鎮塗點顏色,還要來點爵士~”

琴聲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更襯的他升調穩到像個老手,高音在四五拍裏平滑擡升,聽着讓人感覺在被用金絲絨擦拭耳道,惬意地只想聽更多。

“Start the car i know a whoopee spot.Where the gin is cold.But the piano's hot——

開車去狂歡派對,那裏松子酒冰涼,鋼琴聲滾燙——”

龍笳靠在鋼琴旁跟着開口,氣息平穩接的節點剛剛好。

他的低音帶着酒液般的醇厚質感,磁性到讓音符碰撞着共鳴。

“Hold on hon we're gonna bunny hug. I bought some aspirin. Down at united drug.

等等寶貝,我們先跳一段兔子舞。我去過藥店,給你帶了些阿司匹林。”

“——In case you shake apart. And want a brand new start.

——以防你玩到虛脫,還想着要再從頭再來一遍。”

唱爵士很容易上頭,而且一上頭就讓人忍不住嗨歌。

調調散漫又盡興,等謝斂昀再加進去的時候,他們就不約而同的輪流秀高音秀音色,連鋼琴和唱譜裏并不存在的花音和變調也全調出來,擡着對方的聲音越升越高。

鐘老師前頭還咳了好幾聲讓他們壓着點,後來也聽嗨了鋼琴越彈越快,就差跟着他們三個一起唱歌。

池霁坐在旁邊被迫閉嘴,表情非常憂郁。

霍刃伸手揉他的頭發:“過完今年就好了。”

“這段我還在無線電音樂城和他們排練過,”他捂着臉嗚嗚道:“我也好想唱歌。”

梅笙遙苦着臉看手裏的樂譜:“誰要練兒歌啊。”

他以前的歌單全被換掉,天天不是《小背簍》就是《孤獨的牧羊人》,完全是小屁孩待遇。

三個嗨到不行,三個苦着臉在旁邊看。

池霁忍不住跟着鋼琴聲哼哼兩聲,被鐘老師嗨裏偷閑掃了一眼,默默把聲音又吞回去了。

怎麽還沒長大,好煩。

-2-

他們在庭院裏才能感覺到盛夏來了。

公司大樓像精致的玻璃籠子,中央空調四季無休,綠植花卉也常年有專人打理更換。

陳小眼給霍刃打過幾次電話,抱怨着這種鬼天氣還要開運動會,全班都縮在樹蔭下玩手機,壓根沒誰想去跑兩千米。

“我們新來的那個化學老師妝畫得好濃啊,脖子和臉根本不是一個色號。”陳小眼嘆了口氣,好奇問道:“你現在過得怎麽樣,是不是要出道了?”

霍刃不确定道:“出道好像還得等至少一年吧。”

就算他們今年年末全員通過考核,還得做專輯做舞臺,弄完那些估計就到2012年了。

“這樣啊。”陳小眼認真道:“等你們出專輯了,我排隊都要買!加油哦!”

陳媽媽在旁邊催促:“馬上要高二了,輔導資料做完了沒有?”

“馬上馬上!”

霍刃挂斷電話之後發了會兒呆,走進院子蕩秋千。

室外的陽光曬不到這一角,可空氣都讓人像泡在蒸鍋裏,沒過半分鐘就開始流汗。

他仰頭看湛藍無雲的天空,身側銅壇裏幾捧蓮花開的正好。

客廳裏忽然傳來快速的腳步聲。

緊接着是砰的一下關門聲。

霍刃停住秋千,瞧見謝斂昀和龍笳在對他招手。

他快步走過去,其他人也聚了過來。

“看看這是什麽。”龍笳從衣服底下跟變态似的掏出一根老冰棍:“我偷渡上來的!”

池霁和梅笙遙幫他把其他幾根也拿出來:“居然帶了六根……”

“好冰好冰好冰。”龍笳明顯松了口氣:“出電梯的時候剛好碰見內務了,得虧我演技好沒露餡。”

“也沒好到哪去。”謝斂昀嗤道:“話說到一半打個哆嗦,人家還以為你感冒了。”

“那是凍的。”龍笳往他手裏塞了一根:“托朋友開車幫我買的老冰棍,吃吃吃。”

他們現在周末都很少出去,不是在練舞就是在練聲,跑步機上都得開嗓唱歌。

謝斂昀一臉糾結:“這……”

“夏天就是要吃冰的!”梅笙遙快速道:“這是對夏天的尊重!”

“吃。”薄玦毫無心理壓力的撕開包裝袋:“腸胃在消化冰東西的時候會消耗熱量,四舍五入吃了不胖。”

正聊着天,大門突然被敲了兩下:“都在吧,我進來說個事。”

是姜叔!!

薄玦眼疾手快把老冰棍塞回包裝紙再塞回龍笳的棒球服袖子裏。

謝斂昀剛舔了一口,匆匆忙忙地把冰棍塞到沙發扶手的軟墊旁邊。

霍刃眉頭跳了兩下,抽開茶幾抽屜示意其他人把贓物塞進來。

池霁确認其他人都藏好了才去開門,恭恭敬敬道:“姜叔好。”

姜叔平時走路就自帶殺氣,今天剛好掐着點來,更讓人心裏發慌。

“怎麽這麽久才開門?”他狐疑道。

“在練琴,沒聽見。”霍刃用眼神示意龍笳往後站。

“今天有個事需要講。”姜叔往沙發上一坐,示意六個少年站自己面前:“都過來,靠這麽遠幹什麽?”

龍笳胳膊被凍的發麻,背着手站在薄玦和霍刃中間。

罪魁禍首還在忍笑。

“這次我過來呢,是為了談演唱會的事情。”

“演唱會?”

“不是你們的,是梅衡的。”姜叔對着梅笙遙一挑眉毛:“巡回演唱會第一站在時都,你肯定是特邀嘉賓,得跟着上臺。”

梅笙遙驚喜道:“什麽時候啊?”

“下周六。”姜叔不緊不慢道:“這對你們六個而言,都是很好的學習機會。”

“遙遙可以先感受下在十萬人場唱歌的感覺,曲目你自己和你爸爸商量,有不會的提前找鐘老師請教。”姜叔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也得到了邀請,可以坐內場近距離看前輩演出。”

霍刃不着痕跡地擋着龍笳冒着寒氣的胳膊,客客氣氣道了聲謝。

“你們現在是都沒過團體審核,”姜叔煙瘾犯了,摸了包煙在手裏想抽,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明年能過,肯定要安排你們去其他前輩的演唱會當特邀嘉賓,也是為了預熱和提前熟悉大型舞臺。”

“謝謝姜叔。”大家齊聲道。

姜恕看着幾個小孩都挺有精氣神,滿意地點點頭,開口繼續分析他們的成績。

“現在綜合成績最好的是小池,其他人都有偏科情況……”

經紀人講話時總是慢悠悠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大家聽了一半忽然發現他手旁邊的沙發濕了,眼神有點驚恐。

“還有饒舌這方面,人數不——龍笳你袖子怎麽在滴水?”

龍笳強作鎮定:“沒啊,您看錯了吧?”

姜叔起身跟班主任查手機似的徑直伸手過去摸:“胳膊伸出來。”

一摸一手甜絲絲的糖水。

這一起身不要緊,褲腳剛好經過沙發腳滴落的冰棍水,他腳踝也被冰的打了個激靈:“嘶——你們這?”

龍笳眼看着瞞不住了快速道:“姜叔這都是我幹的!你要罰罰我一個!”

經紀人伸手抽他腦袋,抓着他胳膊把融化大半的冰棍抽出來,伸手又抽了一下:“出息!”

謝斂昀在旁邊遞紙:“褲腿。”

姜恕惱火道:“我定做的手工西裝!你們幾個小王八蛋!”

“走走走,都下樓。”

“又罰站啊……”龍笳揉着腦袋道:“外面太熱了,就罰我一個成嗎。”

“罰什麽站,”姜恕伸手作勢又要抽他:“走了,我開車帶你們去吃沙冰。”

“只許吃這一次,那三個變聲期的只準吃半份!”

“哎?”霍刃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哎什麽哎,快點換鞋。”姜叔兇巴巴道:“知道這沙發有多貴嗎,天天在這跟我胡來!”

謝斂昀試探道:“算在那三次裏嗎?”

“不算,但是胖了照樣得領罰。”

“姜叔你這不講道理——誰吃甜食不胖啊。”

“你還好意思提?!”

姜恕的座駕是輛銀色凱迪拉克。

暗騷又拉風,很符合他這種中年老男人的品位。

大夥兒先前看音樂劇集體出去過幾次,這是頭一回坐他的車。

SPF在商業區旁邊,高端店集中在北街,大衆店在南街。

姜恕停好車熟門熟路帶他們去吃綿綿冰,刷卡時門外有什麽東西閃了下。

霍刃下意識地側頭看,被大叔按住腦袋。

“狗仔拍你你還看鏡頭?”

“現在就有狗仔了嗎……”池霁小聲道:“我們還是練習生啊。”

“你們是我帶的練習生,”姜恕掃了一眼戴着黑口罩的梅笙遙:“何況還有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蹤他。”

梅笙遙聳聳肩,任由他們幫忙擋着。

樓上樓下的顧客并沒有幾個認識這兩位娛樂圈裏地位特殊的人物,吃甜食的氣氛還是很歡快。

霍刃和薄玦一塊要了半份巧克力味的,梅笙遙仗着自己變聲期還沒開始,獨占了半份哈密瓜味綿綿冰。

大夥兒邊吃邊閑聊,嘻嘻哈哈互相開玩笑。

只有姜叔在旁邊一臉心疼地擦褲腳:“我的西裝啊啧啧啧啧。”

謝斂昀安慰他:“小事,再去訂一身。”

“人家意大利的裁縫排單都排到三年後了。”姜叔不耐煩道:“你懂個屁,邊去。”

“消氣消氣,我認識人,可以給您插隊。”

姜叔還在盤着腿聞羊毛料上的老冰棍味兒:“真的?”

“保真,假的我謝謝這名字倒過來叫。”

“對了,我跟裴如也商量過,”經紀人想起來什麽,把褲腿重新放下:“你們六個舞蹈考核都過了B,才可以同時在慶熙路登臺。”

霍刃這幾個月天天晚上在隊伍末尾跟着跳,處在開竅的邊緣,心裏大概有數。

謝斂昀剛刮幹淨玻璃杯底的紅豆,趴在旁邊悶悶道:“要B啊……”

好不容易才熬到C,周末又交代在這了。

“你們成團的消息早就跑出去了,別給皇冠丢臉成嗎。”姜叔板着臉道:“知道你們兩搞音樂的,起碼給我一點信心行不行?”

“行。”薄玦抓着謝斂昀的肩膀,口吻堅定:“秋天之前。”

謝斂昀伸手扶眼鏡:……!!

作者有話要說:

中文歌都沒有原型,我随便寫的……不要在意細節哈哈哈哈

《All that jazz》我第一次是柯登深夜秀聽詹胖唱的,可好玩了哈哈哈哈(微博聊天樓評論區有放鏈接

音樂平臺的官錄我推glee合唱團版本的,比較喜歡這版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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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獲得紅包掉落的幸運鵝]↓

(評論太多了不确定發全了沒有,沒收到記得說一聲我補上O3O)

小可愛、YO悠悠YO、ean焱、朔朔、骨印、嘿嘿嘿你好呀、是非、曳尾塗中、阿淺ouo、簡稱L、暮夜遲、dee、Junie、宣圓、鸠梨

早上好,周末到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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