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聖石

第41章 聖石

病房中,楚硯放下電話,眼中還帶着一絲困惑。

闵小師兄上來就是道歉,并表示,以後不再讓自己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那邊小白也跟着啾啾的叫,不過闵小師兄這次并未有将聽筒移交給小白,只簡單說了兩句,就以讓楚硯休息為由,挂斷了電話。

楚硯也知道,對方可能連續經歷了兩天一夜高強度戰鬥,沒有休息,自己就算有疑問,最後也沒有說出來,只互相道了再見。

眨眨眼,到了最後,楚硯也沒弄明白,闵小師兄為何會将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總不會是,真覺得是他到晚了,所以還在愧疚吧。

林少俠放下手機,發現楚硯輕蹙的眉頭,疑惑道:“楚哥,剛剛應該是闵學長的通訊吧,你皺着眉,怎麽,是農業基地那邊還是前線又出了什麽狀況嗎?”

将疑問壓在心裏,楚硯搖搖頭,臉上帶着略顯輕松的笑:“沒有問題,學長說農業基地和工業基地的逃兵都已經被解決,齊隊長他們也都在軍部的醫院中修養。”

聽到一切安好,林少俠也放了心,跟着笑道:“那就好。”

另一邊,杜子銘和雲意的身形出現在一處山坡前,從外在看去,就是一片長勢一般的小樹林。

然而當杜子銘和雲意從空間紐中掏出身份令牌,手持法決将身份令牌上的陣紋激發後,兩人面前空氣出現水波般的波動,一步踏入。

眼前場景變化,不再是樹木稀松的樹林,轉而變成了一片獨立空間的裏世界,入目,是一道擎天石碑,上書“尋道”兩個大字。

這處獨立空間,正是與牧羊人并列的邪.教,蹤跡神秘的尋道者大本營。

比起在各大城市建立地下分部的牧羊人來說,尋道者只在一個大本營,所有尋道宗,包括宗主、長老和弟子在內,一共也只有百人。

尋道者走的是精英路線,不是沒有其他教徒想要加入,只是尋道宗收的只有有緣人,并且是資質天賦出衆的幼童,效仿修仙宗門,尋得也是神話故事中,飛升仙人的腳步。

在他們自身的道面前,無論是異種人,還是人類,都是蝼蟻,這也是他們被稱作邪.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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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銘和雲意落在一座山峰之上,峰頂,一個老道正閉目打坐,稍遠處,青銅丹爐下地火燃燒,兩個小童正拿着扇子在一旁添柴燒火。

杜子銘率先行禮,恭敬喚了聲:“師父,徒兒回來了,路上順手給您帶了些煉材。”

雲意緊接着也跟着行禮開口:“雲意見過師叔。”

老道一甩拂塵:“不必多禮。”

老道随意掃了眼那已經奄奄一息的百夫長,不甚在意地點評了一句:

“這個狀态的豎眼勉強只算是個輔材,至于其他的,送給你師弟們去練手吧。”

老道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兩個小童子便上前,細看,他們并不是真正的人類小童,皆是能量體凝聚出的英靈,臉上還帶着妖紋。

杜子銘面對兩個小孩模樣的英靈,不敢懈怠,直接将手上的金繩解下,單膝跪在地上,而後恭敬道:“老君門人杜子銘見過兩位師伯。”

“劍峰傳人雲意見過兩位師伯。”

其中一個小童接過繩子,脆聲開口,說的話卻老氣橫秋,稍顯怪異:“子銘免禮,雲意免禮,你二人此次出行可還順利?”

兩人一起答道:“禀師伯,尚算順利。”

小童微微颔首:“善。”

另一個小童此刻則站在了百夫長的面前,百夫長見到小童用那如空看死物一般的目光打量着他,心升寒意,扭動着身軀,即便知道無用也在本能驅使下想要逃走。

小童皺了皺眉,有些不滿,伸出一只蓮藕般的小手,輕輕搭在百夫長的頭頂,百夫長三眼中滿是驚恐,身體卻不受控制,再也動不了分毫。

小童淡漠開口,淡淡吐出了一個字:“聚。”

緊接着,百夫長的身體表面現出能量紋路,豎瞳充血,詭異的能量光聚集,就在瞳力聚到頂峰、将傳送到身體紋路之前,小童再次有了動作。

杜子銘和雲意甚至沒看到小童如何出手,等到小童收回按在百夫長頭頂的手後,攤開的小小掌心,靜靜地躺着一顆還在轉動,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眼珠。

眼珠動了動,那邊的百夫長才後知後覺感受到疼痛,血液順着空洞的額心眼眶流下,另兩顆普通眼珠中也因痛苦留下血淚。

沒有人理會百夫長,兩小童收起裝着散發瞳力的豎瞳,重新回到丹爐前,至于百夫長,讓杜子銘順手抛到師弟的門前就是。

老道這會兒才撫着胡須,看似不急不緩地開口:“既然還有空順路帶回煉材,看來交給你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宗門聖石何在?”

杜子銘暗自撇撇嘴,還以為老頭子是真的不着急呢,腹诽歸腹诽,手上動作卻不慢。

“有雲意師弟配合,我二人幸不辱命,從東海海底找到一只變異惡龜,經歷一番苦戰後,我和雲師弟付出了重傷的代價,終于将那惡龜斬殺,從其腹部取出了聖石。”

雲意看了眼杜子銘,薄唇動了動,終究是沒在老道面前,糾正杜子銘喚他師弟的錯誤。

“竟然藏于惡龜內部,怪不得二十多年尋找未果,想來應是昔年那賊子趁宗主閉關關鍵時期,潛入宗門偷竊,後被驚醒震怒的宗主一路追殺,看來他是逃到了東海附近,身死後,遺體連帶着聖物被變異惡龜所吞。

其後惡龜潛入深海沉睡,加之東海那邊異界裂縫逸散的能量影響,使得我們一直尋找未果,直到不久前,惡龜蘇醒上岸,才被發現。”

老道說出了自認為合理的推測,從杜子銘的手中接過封印着道道黃符的檀木盒。

杜子銘恭維道:“師父英明,您的推測應該便是真相。”

頓了頓,杜子銘又道:“師父,我與雲意師弟披星戴月,為宗門萬裏追蹤聖石,如今圓滿完成任務,是不是應該有些,咳,各種意義上的獎賞?”

老道冷冷斜倪杜子銘,冷笑:“賞沒有,不罰你都是看在你平安帶回聖物的份上。”

眼見着杜子銘還想說什麽,老道擡起拂塵直接抽到杜子銘的額頭,紅塵絲收回,杜子銘白皙的額頭一片火辣辣的紅。

老道冷哼:“披星戴月,一路奔襲,還有時間去染發?還有你的穿着我就不說了,只你們在尋回聖石後,居然不立刻将其帶回宗門,還敢在外面亂轉,便是最大的罪責。

如果聖石再次丢失,你二人便是尋道宗最大的罪人!”

雲意率先告罪,畢竟雖然不是他本意,但是他沒有攔住杜子銘,算是同犯。

杜子銘也跟着求饒:“......師父我錯了。”

不等老道開口,杜子銘又為自己小聲辯解:“出宗門時,我确實差點被險惡的花花世界迷暈雙眼,但師父明鑒,獲取聖物後,我們絕對沒有耽誤時間。”

老道明顯不信:“那個百夫長從何而來?”

杜子銘表示:“路過,真的是路過,回宗門的路上看見順手撿到的,雲意師弟從不說謊,不信的話,師父可以向雲意師弟求證。”

雲意點點頭,又搖搖頭:“确實路過,不過在抓到百夫長後,又耽誤了些時間,而後才繼續上路。”

“.......”杜子銘偷偷瞪了眼大嘴巴的雲意,才在自家師父冷冷的注視下,幹巴巴道:

“這,我也可以解釋,停下也是因為對方是京大的人嘛,我這是在為師弟們打探一下同齡人的情報,要是比外面的人弱,那他們可對不起宗門內的資源供應和師父的精心教誨了不是?”

“不過說真的,師父,那幾個京大的弟弟,我覺得比師弟們強,當初我們比軍部的雪鷹弱,師父和師伯就把我和雲意師弟扔到了神農架,幾次險死還生,我覺得師弟們也可以安排上神農體驗卡了。”

聞言,老道皺了皺眉,有些不信地看向雲意,雲意如實道:“确實很強,雪鷹更強,本以為我已經可以超過他,現在看來,我和杜師弟也需要再進一次神農架,繼續歷練。”

“.......”杜子銘眼神驚恐,喵喵喵,雲意你個大嘴巴子,自己犯病幹嘛還要帶上他?

老道蹙眉問:“你們遇到雪鷹了?”

杜子銘生無可戀開始擺爛,肚子裏的壞水咕嚕嚕冒泡,心說既然要卷,那就誰也別想好:

“啊對對,對方特別強,我覺得就連少宗主都不是他的對手,師父啊,要是歷練,那不如大家都去,總不能讓旁人落下口舌,再說咱們老君門人和劍修門人情報不共享,自私自利就不好了,不利于宗門團結。”

老道又用拂塵抽了杜子銘一下,冷哼道:“宗門是宗門,各峰是各峰,本來大家就不是同氣連枝,旁人我不管,你和雲意絕對不許比旁人差。”

頓了頓,老道從心底補充:“當然,少宗主除外,少宗主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你們比不過也正常。”

像是也知道自己這麽說有些沒面子,老道直接轉移話題:

“歷練之事過後再議,現在最重要的是宗門聖物,我檢查一番,若無意外,便可送至宗主手中,此後,宗門內我丹峰的地位絕對會再次提升。”

黃符掀開,捧着不時散發着各色流光的玉石,感受着上面散發的玄妙氣息,老道呼吸都有一瞬粗重,連連點頭:

“不錯,這正是宗門聖.......”

老道的聲音說到一半就被卡在了嗓子,因為,就在三人的注視下,被拿出盒子不久,青色玉石上的流光和玄妙氣息就漸漸散去,成了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石。

假的!

老道握着黯淡毫無神光的聖石,驚怒交加:“這是怎麽回事?!”

杜子銘和雲意對視一眼,一起下跪,冷汗順着杜子銘的額角冒出:

“師父,徒兒不知,徒兒敢以道心發誓 ,在斬殺惡龜後,我和雲意師弟立刻将聖石封印,師父也看到了,聖石剛取出時,神光內斂,借我二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造假聖石!”

老道眼神變化,在杜子銘和雲意的背後都已經被冷汗打濕時,老道才堪堪冷靜下來:“我知你二人還沒有那個膽子。”

頓了頓,老道表情陰狠道:“定是當年那賊人的手筆,日前,宗主感受到了聖石出現的氣息,絕對錯不了。

現下看來,那賊人也發現自己暴露了,才抛出這假聖石掩人耳目,可笑,他怕是不知,一旦聖石現世,那我宗便有追蹤之法。”

老道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一金色司南狀□□,老道一狠心,取出一滴心頭血滴到司南之上,他的氣息一瞬變得萎靡,臉上褶皺更多,老道卻不敢耽擱時間,手指撚動,口中快速念着法訣。

司南快速轉動,最終緩緩指向了東方,老道的那滴心頭血化作無形血絲,不斷延長。

老道起身,對着杜子銘和雲意淡淡道:“随我一起前往,血線盡頭,就是本宗聖物所在,這次我親自出馬,當年之辱,我必将親自讨回。”

雲意想了想,還是建議道:“師伯,不知賊人如今實力,為保萬無一失,可要通知家師一同前往?”

老道雖然自信實力,但也不得不承認,劍鋒峰主的實力僅在宗主之下,雖然老道有些不情願把利益讓出,但加上對方肯定更加萬無一失,而且,丹峰與劍峰本就親近,如今雲意又在側,不如賣給對方一個人情。

老道颔首:“好,我這就聯系你師父,待他到來,我等一同前往。”

杜子銘斜眼看了看雲意,心說看着雲意濃眉大眼,平時說話又是個廢話文學大師,沒想到關鍵時刻心眼卻也不少,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只仙鶴從丹峰起飛,沒讓衆人等多久,一道劍光便如流星而至,寬劍上,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面容冷厲,周身劍氣缭繞,整個人便猶如一名出鞘的利劍。

正是雲意的師父,當代劍峰峰主,雲鴻之。

雲鴻之淡漠的目光從向他行禮的杜子銘和徒弟雲意身上掃過,淡淡颔首後看向了老道:“發現了聖石蹤跡,确定?”

“雲兄可以不信老道,卻不能不信宗主,雲兄請看,此物乃是宗主此前交予老道的尋蹤盤,上面曾記錄一絲聖石氣息,以宗內弟子心頭血牽引,便可推算出方位。”

之前他不願意使用心頭血耗費自己的壽元,這才取了杜子銘的心頭血,沒想到卻算出了個假的方位,這一次,他親自出手,絕對不會再出錯。

“雲兄,可願與老道一同前往,為宗主分憂解難。”

雲鴻之盯着那道紅線,點了點頭:“可。”

就在這時,一只仙鶴從山腳飛上,落在衆人面前,緊接着仙鶴落下,身前浮現一塊水幕,一個身穿灰色僧袍,雙目緊閉、面容溫和、周身氣息清澈的青年出現在畫面中。

似乎是感受到山上的人的注視,青年僧人雙手合十做了個佛禮,而後他沒有睜眼,也有開口,只是身旁精神力微微波動,一道溫潤聲音在峰頂響起:

“無塵前來拜會。”

老道眉頭一皺,無塵同為八峰之主,他們平時的交流不多,畢竟比起他們這些“壞人”,無塵是尋道宗內唯一的異類,從不殺生,救人無數,和這位佛子站在一處,仿佛能照射出他們不堪的靈魂。

無塵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拜訪,這時機,就像算準了一般。

看了眼羅盤,又看了眼一旁的劍峰峰主,老道心中有了計較,結果還不等他将人婉拒在門外,變故再生,老道眼中,只他一人可見,延伸到無盡遠方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只藏于白色廣袖中的大手。

那只大手勾起紅線,輕輕一撚,下一瞬,虛空紅線斷裂,老道後退數步,一口鮮血猛地吐出,瞬間竟是又蒼老十幾歲。

“該死,是誰暗算老道?!”

老道的聲音響徹丹峰,就連旁邊的峰頭也聽到了,這下,宗門聖石出現的消息再瞞不住,尋道宗上下沸騰,只是尋蹤司南每月才能使用一次。

第一次杜子銘使用,如今正好過了一月,老道使用,等到其他人啓動,便要再等。

尋道宗內的騷亂外界暫時無從得知,混亂之中,似乎沒人注意到無塵悄然離開的身影。

......

京大內,楚硯不久前發現了脖頸玉佩的異樣,他感受到胸前的微熱後,不動聲色地進入了衛生間,這才将脖頸平安扣取下,放在手心查看。

楚硯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在平安扣剔透的青色玉身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紅色圓點。

楚硯眉頭一皺,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沾上的髒東西,然而無論楚硯如何用手去塗抹,甚至放在水下沖洗,紅點卻始終無法被擦掉,就好像,它是存在于玉佩內部的雜質,那淡淡的微熱似乎也是從紅點處散發。

但一直佩戴平安扣的楚硯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就在楚硯疑惑時,他的面前一花,等到楚硯站定,他的意識已經再次出現在了那個滿是白霧的空間。

在楚硯的視線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若隐若現的紅色正連接着他的身體。

楚硯心裏一驚,下一瞬,當初将楚硯驅趕出迷霧的大手再次從天而降,捏住紅線,看似輕描淡寫就将那紅線捏斷,楚硯只覺周身一輕。

但緊接着,楚硯聽到了一聲悶哼,以及接下來他聞到的,空氣中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楚硯當即關心道:“前輩您還好嗎?您這是受傷了?”

“反噬罷了,無需在意。”迷霧深處,上次聽到過的,熟悉又陌生的男聲響起:“切忌,你頸間玉佩,定要好生保存。”

平安扣是老爹的遺物,即便陌生前輩不提醒,他也會好好保存,只是,老爹的這塊玉佩果然不簡單麽,前輩既然寄宿在玉佩中,他定然也認識老爹。

對方和老爹又是什麽關系,對方是人類靈魂還是英靈?還有.......老爹他到底是不是個普通拾荒老頭,如果不是,老爹究竟又是誰?

楚硯有太多疑問,然而還不等楚硯反應,廣袖一揚,楚硯再次被無情地驅逐,離開前,楚硯卻耳尖得聽到輕微的沙沙摩擦聲,這是?

不等楚硯思考,下一瞬,他的意識再次回籠,衛生間外,傳來林少俠有些焦急地敲門聲:“楚哥,你沒事吧?”

楚硯晃了下頭,這才發現自己靠着靠着洗手臺摔在了地上,應該是之前意識忽然離體,讓身體失去了控制。

起身清了下喉嚨,楚硯對門外的林少俠道:“我沒事。”

垂眸半晌,手中玉佩上的紅點此刻已經消失,聯想白霧空間所見,不難猜出,那處白霧空間就在平安扣的內部,楚硯頭腦中本就不多的信息,猶如一團亂麻,越理越亂,最後依舊毫無頭緒。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楚硯告訴自己,還急不得,這次已經能與前輩溝通,等到下一次機會,說不定前輩就願意和他交談,為他解惑。

洗幹淨手,撫平衣服下擺,楚硯擡頭對着鏡子調整表情,先是收起臉上的深思,再撫平眉間褶皺,之後楚硯才走出衛生間。

衛生間外,林少俠、謝沉逸和傅禮三個人都還守在門外沒有離開,楚硯看到三人眼中的隐隐擔憂,心中微暖,笑了下:“我沒事。”

不管他的背後還有多少的秘密,至少眼前并肩作戰的朋友是真實,他們的關心也是真實。

見到楚硯沒事,三人這才放心,也沒有詢問之間衛生間的響動到底是什麽情況,而是體貼的轉移話題。

嗯,人無完人,哪怕楚硯是他們的隊長,哪怕楚硯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也不妨礙他腳滑,在衛生間摔倒不是?

隊長的黑歷史什麽的,他們保證過後就忘,作為優秀隊員,也要貼心地考慮隊長的心情,不讓隊長尴尬。

......

這一次受傷不輕,所以在表面笑眯眯,實則特別嚴厲的醫生建議下,楚硯四人軟磨硬泡,才将一星期的留院觀察縮短到了五天。

然而對于向來勤奮的四人來說,五天讓它們不能修煉,只能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也實在太煎熬了些。

第三天的時候,沒有舒展筋骨的衆人就開始渾身別扭了。

楚硯尚能靜下心來,他之前給自己定制了計劃,要盡量将自己腦海裏,關于原本世界的歷史、神話傳說等寫下來,戰鬥時沒有時間,這幾天,楚硯索性坐在病房的陽臺,開始奮筆疾書。

在楚硯的帶動下,其他小夥伴的也開始費勁腦筋給自己找些事做,總之,浪費時間是可恥的。

林少俠一直抱着手機,他竟然是在網上開了個小小的消息販賣鋪子,偷摸摸挖起了碩鼠的牆角。

為此林少俠也表示無奈,生活所迫、被迫賣藝:“沒辦法,再不想辦法賺錢,總不能真的一直抱老謝的大腿吧。”

傅禮則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個小本子,學着楚硯坐在陽臺的另一張桌子上在那勾勾畫畫,據說是在參考無名觀主現在的數據,勾勒第二名能和無名觀主技能相配的英靈了。

林少俠又完成了一單,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看向坐在病床上走神的謝沉逸,唇角一抽:

“老謝啊,我記得你在碩鼠拍賣會,買下這根指骨時,明明說的是送給白衣的禮物,結果這幾天你什麽都不做,就坐在病床上一邊玩骨頭一邊發呆,你看看老傅和楚哥,你這樣玩物喪志是不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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