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咒回高專篇

第19章 咒回高專篇

夕陽西下。

淺淡的金色陽光透過未合緊的窗戶投射進屋內,空氣中彌漫着清新的氣息,不遠處的鳥兒站在樹枝上,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未打開燈的屋內有些昏暗,只有幾縷投射進來的陽光苦苦支撐着。

一陣風吹過,掀起窗旁薄薄的藍色窗簾,而躺在柔軟床上的黑發少女蜷縮着身體,感受到涼風,不由自主地往溫暖的被窩裏縮了縮。

就在意識模模糊糊還未清醒之時,竹取奈月耳邊敏銳地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她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響破天際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竹取——快開門,都下午你還睡,你是豬嗎?”她聽到門外的白毛同期懶散地拉長聲音開口道。

“……知道了知道了!別敲了,吵死了!”

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的黑發少女閉着眼睛胡亂回應道,但整個人還是賴在被窩裏,沒有一點出來的意思。

自從她第一次做完任務回來後,僅僅只給她一天的休息時間,訓練難度就大幅度加強,還不停地加派任務。

導致她現在每天不是在訓練就是做任務的路上,要她說,牛馬都沒有當咒術師累。

聽到了她的話,屋外沉寂了一會。

正當竹取奈月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躺着,即将進入夢鄉之時,門又被拍的砰砰作響起來,随之而來的還有少年的催促聲。

“你這家夥,不會還在床上吧?給你三分鐘,三分鐘不出來我就把你門拆了。”

聽到這句話,躺在床上的黑發少女瞬間睜開了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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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上穿鞋,她赤着腳,徑直走向門口打開門。

随着門的打開,五條悟那被高專黑色制服包裹着的修長身姿就出現在她面前,他雙手插着兜,站姿随意,神色散漫。

見到她出來,口中含着糖果的白發少年就将視線轉向了她,濕軟紅潤的唇瓣微微揚起一個笑容:“喲。”

“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一種很大的罪過?臭悟!”竹取奈月睜着一雙死魚眼,滿含怨氣地看着面前的白毛同期。

這段時間來一直在訓練做任務,睡覺的時間一再縮短,她的臉上都有濃重的黑眼圈了。

好不容易能休假一天,這小子還閑的沒事擾人清夢,真是不可饒恕。

竹取奈月抓了抓還未梳理的亂糟糟的頭發,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而五條悟眨眨眼,咬碎了口中含着的糖果,甜的發膩的味道瞬間充斥着整個味蕾。

他歪着頭:“那這次花火大會你是不去了嗎?”

“……什麽?花火大會?”聽到這個詞彙,竹取奈月不由得雙眼發亮。

少女的發絲沒有梳理,有些亂糟糟的披散在單薄的肩膀處,幾縷呆毛頑皮地翹起來。

那雙鎏金色的眼瞳發亮,像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滾燙而熱烈,宛若流動的太陽,而她眼角的淚痣散發着令人頭暈目眩的光芒。

“就是看煙花的吧。雖然老子也不理解這些有什麽好看的,但是硝子說你可能想去,讓我來叫你。”

白發少年聳聳肩,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我要去我要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煙花大會,好奇!

“那你快點,還有三個小時煙花大會就開始了。”五條悟看着眼前神色雀躍的黑發少女開口,“還有,你眼角有眼屎。”

……

什、什麽?

聽到這句話的竹取奈月瞬間石化。

她搓了搓眼角,有些惱羞成怒:“臭五條悟,你給我滾出去!”

随着一聲河東獅吼,五條悟整個人被大力推出了門外,狠狠關上的房門險些砸到他的鼻子。

站在門外不遠處玩着手機的夏油傑聽到聲響,擡起眼就看見被關在門外的五條悟,有些好笑地收起手機:“悟,你又幹什麽惹奈月生氣的事情了?”

“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摸不着頭腦的白發少年轉過頭看向夏油傑的方向,面色疑惑地說道,“她為什麽生氣?”

“……你說了什麽?”夏油傑詢問道,內心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我說她眼角有眼屎啊,老子那麽好心提醒她,竹取那家夥竟然對老子發脾氣,真是狼心狗肺。”

“……悟 ”夏油傑看着不明所以的摯友,抽了抽嘴角,有些苦口婆心地勸道,“買本如何與人交際的書如何?”

“哈?老子怎麽會需要那種東西,老子的人緣超好的好吧?”

夏油傑看着面前神采奕奕的摯友,不由得無奈地扶額。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房門打開了。

兩人一起擡頭望去,就見形貌昳麗的少女身着一襲黑紅色的浴衣,黑色的長發編成精美的發髻,那雙鎏金色的眼睛宛如流動的太陽,滾燙而熱烈。

她含着笑,腳下踩着木屐,一步一步地向他們接近,随着她的動作,身上寬大的袖子随着力道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她眼角的淚痣宛若點睛之筆,為那張惑人的面孔更添幾絲妩媚,只是看一眼,就令人頭暈目眩。

“怎麽樣?好看吧?”神情雀躍的少女走到兩個同期跟前,輕輕轉了個圈,輕巧的布料随着力道飄蕩。

這可是她上次出任務的時候買的衣服。

夏油傑微微愣神,他望着少女彎起來的鎏金色眼瞳,和微微上揚的櫻色唇瓣,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心口處不斷湧現出濃稠而熱烈的感情,促使他想要将少女牢牢抱進懷中,融為他的肋骨,再不分彼此。

他面不改色地微笑着,移開了視線,不去看少女的眼睛。

還真是可怕的術式,随着這段時間奈月的訓練,這種像要親吻和擁抱她感覺更加強烈了。

“話說,硝子呢?”左看右看也沒看見硝子,竹取奈月不由得發出疑問。

“硝子在醫務室裏,這幾天總有傷員送來,恐怕忙不過來。”夏油傑語氣平緩地回答道,“硝子說她出不去,讓我們去就可以了。”

“為什麽硝子出不去?”竹取奈月明知故問。

還未等夏油傑回答,一旁吊兒郎當的五條悟便開口道。

“因為硝子是擁有術式反轉的咒術師,沒有自保的能力,為了防止硝子受到傷害,自然是不允許硝子出去高專咯。”

“……別告訴我,你們也是這麽想的。”看着眼前最強的兩位咒術師,竹取奈月挑挑眉說道。

“喲,”白發少年露出一個故作驚訝的表情,“這時候倒是挺聰明的嘛。”

“所以?”

“當然是帶着硝子偷偷出去了。”

三人對視一笑。

……

夜晚,群星閃耀,一輪圓月靜靜地懸挂于夜空之上,将皎潔的月光鋪向大地。

幾團輕輕的薄雲遮擋了月亮的半邊臉,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周圍張燈結彩,穿着和服浴衣的人人來人往,日文的招牌在昏黃的燈光中顯得格外清晰,做好的食物上方還飄蕩着帶着香味的白汽。

“嘶嘶嘶……”拿着鲷魚燒的黑發少女咬了一口後,捂着嘴不斷發出痛嘶聲。

“沒事吧?奈月?”她身旁同樣拿着鲷魚燒的茶色短發少女聽見她的聲音,停下腳步有些擔憂地看向她。

“沒事啦,硝子,只是稍微有些燙到了而已。”竹取奈月迎着眼前硝子的目光,安撫性地對她笑了笑。

家入硝子輕輕戳了戳少女的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啊,慢點吃,沒人和你……”

話音未落,竹取奈月就感覺自己手上的鲷魚燒被咬了一大口。

她僵硬的轉過頭,就見站在一旁的白發少年擡頭望向天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如果忽略他口中嚼着的鲷魚燒的話。

“味道不錯,就是不夠甜。”五條悟一本正經地銳評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鲷魚燒!”看着鲷魚燒上缺了一大塊的地方,竹取奈月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聲。

被他咬過就不能吃了,我的鲷魚燒啊……

想到這裏,她狠狠地将手上的鲷魚燒扔向白發少年的方向,但還是被他身上的無下限擋了下來。

看着滑落下來的鲷魚燒,她頓時又委屈又難過。

這可是她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才買來的鲷魚燒,又不是沒有他的份,幹嘛要搶她的?

平時沒有情商就算了,上次給興起做甜品還被嫌棄,現在竟然還搶她的鲷魚燒。

……可惡,五條悟果然就是個混蛋!

“……”五條悟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黑發少女,頓時收斂了神色。

黑發少女就愣愣地站着,盯着地上的銅鑼燒,視線被水霧模糊。

一滴、兩滴……

五條悟瞪大了眼睛。

“悟,适可而止。”一旁穿着橘色浴衣的家入硝子将安靜啜泣的少女擁入懷中,面色有些嚴肅。

“你真哭啦?你怎麽這麽容易哭?不就是一個鲷魚燒嘛,你至于嗎?”五條悟有些不解地看向黑發少年,而夏油傑對他搖了搖頭。

少女依舊埋在硝子的懷抱中,單薄的肩膀不停聳動着,時不時傳來低低的啜泣聲,像是一只受到委屈的小獸,在同伴的懷抱裏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他頓時如坐針氈。

五條悟煩惱地撓了撓頭發:“我去幫你買鲷魚燒,這樣可以了吧?”

“……真的?”埋在硝子懷中的少女露出一半的臉,鼻尖微紅,那雙清澈的鎏金色眼瞳盈滿了淚水,看上去好不可憐。

“……嗯,真的。”對上那雙眼睛,五條悟感覺到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而少女眨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什麽嘛,裝的嗎?

雖然這麽想着,他還是松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少女術式的作用,看見她的眼淚,心髒就會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像是解不開理還亂的絲線,緊緊地交織在心髒之上。

還真是麻煩的術式啊。

不過,他一向喜歡遵循內心的感覺走。

這麽想着,白發藍眼的少年插着兜,慢條斯理地咬碎口中的糖,揮了揮手,聲調懶散:

“行,老子這就去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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