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魏奕在不傷到莫默和他肚子裏崽的情況下, 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深入淺出,兩人膩乎了整整一晚上。
翌日魏奕起來,還要繼續接待西狄使團, 他看着替自己束腰帶的莫默道:“今日你別去了吧, 那野雞太子總盯着你看,朕怕回頭沒忍住擰了他的頭當蹴鞠踢。”
莫默踟蹰了下,小聲道:“臣還是去吧。”
魏奕挑挑眉,把莫默抱到一旁的凳子上,自己兩手搭着扶手, 将莫默鎖在自己椅子裏:“怎麽?還信不過朕?怕朕被外頭的兔子精給勾走?”
莫默搖搖頭,昨晚魏奕用了一晚上,使出各種不可描述的手段讓莫默心安, 現在他已經平靜了下來。
“臣信得過皇上,就是……”
魏奕:“就是什麽?”
莫默撓撓頭:“臣是您的皇後, 就應該跟您在一起,讓……讓大家都看見。”
魏奕輕笑:“你是想讓那兔子精看見吧?暗示他朕有多喜歡你, 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把你帶在身邊,他根本沒法乘虛而入,是不是?”
莫默被魏奕說破心裏的想法,臉一瞬間紅了。
魏奕看得心口發熱,湊近道:“不錯啊小兔子, 現在小心思挺多。”
莫默唔了聲,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魏奕:“您……您是不是不喜歡?”
魏修曾經說過, 魏奕就是喜歡他純然無暇的樣子,自己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作了?
簡直就像是個企圖獨占皇上的小妖後。
忐忑的想法一覽無餘,映襯着小臉上的薄紅,顯得更加秀色可餐。
魏奕沒忍住,将莫默堵在椅子裏給他來了個綿長的接吻,最後退出的時候在他下嘴唇上輕輕咬了下,聲音裏含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深意:“喜歡。朕巴不得你對朕的獨占欲再強些,最好拿條鐐铐把朕一輩子鎖在你身邊。如廁吃飯沐浴睡覺……一直到進棺材,都別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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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聽得一愣一愣,最後忍不住笑了:“皇上說笑了。”
魏奕心道誰說笑了,朕就是想這麽對你。
他的眼底聚起一股深深的占有欲,最後卻化作一團無奈。魏奕摸了下莫默的頭:“好,帶你去。以後你若再遇到昨天那樣的事,就直接駁回去,把人就地正法都行,你是朕的皇後,誰都不能欺負你。”
他知道莫默性子軟,有時候遇到那種事情一時回不了嘴。若有他在身邊倒是可以幫小兔子出氣,但是凡事都有萬一,比如昨天那種情況,只要一想到小兔子在恪雪那兒受了委屈,哪怕只有一點點,自己就恨不得把恪雪的耳朵給拔下來。
莫默笑了下:“臣若真是把恪雪王子就地正法,那兩國怕是要兵戎相接了。”
魏奕不以為意:“他們現在可沒這個底氣,即便是有也別怕。不管你做什麽,朕都會給你兜着。”
莫默心裏發甜,笑得嘴巴都快裂了。
席間,恪雪和莫默再次相遇,兩人對視了好幾次,恪雪見莫默神色平靜,和昨日被自己逼得臉色慘白的人截然不同,心裏有些詫異。
他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魏奕,魏奕正專心給莫默剝蝦殼,正眼都沒給他一個。
恪雪眉頭輕蹙,看了眼身邊的霍迦。
霍迦會意,放下酒杯站起來,沖龍椅上的魏奕行了個禮,随後表達了一番他們西狄王的意思,內容和魏奕還有朝臣們心中所想差不多,大意就是西狄有意與大渝修好。
魏奕把霍迦晾在那兒,先用拇指幫莫默抹去嘴角邊的醬汁。
莫默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皇上,人家還等着你回話呢。
魏奕笑笑,在桌案下寵溺地捏了下莫默的手心,才拿腔道:“朕也不願兩國百姓再受兵戎相接之苦,不過既是修好,不知道太子能否拿出相當的城意?”
霍迦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就在等魏奕這句話。他指指身邊的恪雪,道:“我王弟傾慕陛下已久,他乃西狄第一美人,父王為表誠意,有意将他獻予陛下。自然別的方面我等也會拿出相當的誠意。”
霍迦說這話時,恪雪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往魏奕身上飄,他對自己的姿色十分有自信。
這番舉動再次引起了莫默的不适,藏在桌案底下的小拳頭暗暗握緊。
霍迦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讓魏奕納恪雪入後宮,然而這回他話沒說完,莫默就道:“不可以。”
擲地有聲,完全不像他嘴裏發出來的。
包括魏奕在內,所有人都是一愣。
莫默回過神也愣了下。耳朵不知不覺紅了。他下意識地看向魏奕,魏奕但笑不語。
莫默抿了下嘴唇,想起今晨魏奕跟他說的話,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人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看向霍迦:“陛下不會納妃的。”
霍迦愣了下,失笑:“皇後殿下,這事該由皇上決定吧。”
皇上都還沒說話,皇後有什麽資格插嘴。
莫默裝作不懂霍迦的意思,強調道:“我不允許陛下納妃。”
……不允許?大渝難道不是皇帝最大嗎?還有人不允許皇帝幹嘛的?
霍迦看向魏奕,魏奕正把剔完刺的魚肉夾到莫默碗裏,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恪雪眉頭微蹙,顯然對于這種情況很不滿:“皇後該幫陛下充盈後宮才是。”
莫默盯着恪雪:“我善妒。納妃進來我會使壞的。比如拔了殿下你頭上的兔耳朵。”
莫默面無表情,竭力擺出副我很兇很吓人的表情。可因為長相關系,他這樣反而讓人覺得更可愛。
魏奕沒想到莫默會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這樣的話,小兔子實在太會給他驚喜了。
魏奕心裏一陣發癢,忍不住在桌案底下玩起了莫默的小拳頭。
莫默握住魏奕鑽進自己拳心裏的手指。本想用力抓住,奈何力道不夠,只能任由魏奕的手指在自己的拳心裏抽動摩擦,那動作簡直就像是……
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麽,莫默的臉紅得愈發厲害。
霍迦眼力好,自然能看到這兩位在桌子底下幹了點什麽。他看看莫默,只覺這位皇後比昨日初見時更明豔動人,但他不敢再多盯,怕在這個談事情的時候得罪魏奕。
霍迦做作地咳了聲,莫默說了那麽多,他假裝沒聽見,執意問魏奕的意思。
魏奕停止在莫默拳心裏的□□活動,輕笑:“朕懼內。”
霍迦和恪雪:“……???”
魏奕嘆息:“昨日就是因為朕看新鮮,多盯了恪雪王子兩眼,回去皇後就把朕折磨得痛不欲生,差點把朕弄得爆體而亡。哎,沒辦法,他太喜歡朕了,你們是不知道他對朕的獨占欲有多強,朕呢,也是真怕他……”
爆體而亡?這皇後是什麽絕世高手,能把他們頭疼了好多年的大渝戰神弄得爆體而亡?而且魏奕居然還說怕他?腥風血雨,十幾萬大軍他沒怕過,就怕一個懷孕的男人?
西狄人目瞪口呆。
知道爆體而亡深層含義的莫默忍不住低下頭。
因為懷孕要克制,所以昨晚他們都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皇上當時就說那個地方要爆了……
莫默沒臉回想了。
霍迦愣了好一會兒,看魏奕和莫默在那頭眉來眼去,知道魏奕是真沒有打算收恪雪了。他沒想到魏奕對他的皇後居然真得如此鐘情。
其實他們想把恪雪給魏奕,并非是為了滿足恪雪的心願,而是希望能在大渝皇宮裏有個自己人,畢竟什麽探子都不比魏奕寵妃來得更能接近他。他們現在是想兩國修好,可局勢從來都是瞬息萬變,還是要有備無患得好。
霍迦神色微凝,恪雪有些着急地給他使眼色,一副我好想快點嫁給上面那人的表情。
霍迦蹙眉看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急。
算算時辰,他的後招也快起效了。
正這時,如今已晉升為禦林軍統領的韓拓突然沖進來,疾步走到魏奕身邊,附耳說了幾句:“皇上,前線傳來消息,西狄人以練兵的名義,将一部分軍隊暗中挪到了我邊境處,邊陲百姓如今人人自危。”
魏奕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看向霍迦:“太子是想威脅朕?”
莫默也聽到了韓拓的話,這會兒臉色也很不好看。
霍迦知道消息已經傳到了,故作友好地笑了笑:“陛下誤會了,我西狄誠心與大渝修好,何談威脅之說,是帶兵的将領不懂事,待皇上做出決定,我立刻返回命那不長眼的東西撤離,免得誤傷了大渝子民。”
魏奕眯起眼。其實如果真正打起來,他一點都不怕西狄那些軍隊,甚至可以将他們殺得片甲不留,但這其中卻牽扯到了邊境的百姓。
魏奕知道西狄人瘋起來可以拿自己的身體捆□□,他們這麽做并不是要打贏大渝,只是想以邊陲百姓的性命作為要挾,看魏奕能不能舍下,即便代價是他們自己的命也無所謂。
霍迦準備這一手原就是打算談判如果談不攏能給魏奕一個下馬威,他們的軍隊已經在邊境四處,那地方的守衛要打退他們不難,但要不牽連一個百姓顯然是不可能的。
霍迦也是看準了魏奕沒功夫迅速調集具有壓倒優勢的兵力這點。
原本邊境有小摩擦,死幾個人也正常,但魏奕登基之時曾經昭告過天下,他在位一日,絕不會讓天下百姓受一點戰火之苦。而這個時候,如果邊境起了摩擦,只要霍迦善加利用這事,将其的後果暗中在民間擴大,百姓們必然會對這位新皇産生或多或少的質疑。
說是修好,也終究只是權宜之計,西狄從未有一刻停止過自己的狼子野心。
霍迦笑道:“敢問陛下能否下旨?我還趕着回去阻止那不懂事的将領呢。”
恪雪聞言,蠢蠢欲動。
莫默臉色發白,他在魏奕身邊久了,政事這方面也耳濡目染知道了點,霍迦是什麽意思他很清楚。
皇上動動手指納個男妃和邊境起摩擦死百姓,應該規避哪個一清二楚。
他看着魏奕,魏奕放下酒杯,對一旁的杜玉道:“拟旨。”
莫默依稀間看到恪雪朝他挑釁一笑。眼前有些暈眩,莫默下意識地要閉上眼睛,魏奕卻緊緊地握了下他的手。
莫默睜開眼睛,看魏奕幾下就用另一只手拟好了聖旨遞給杜玉。
杜玉當場宣讀,衆人紛紛下跪,莫默想跪,卻被魏奕拉住了。
魏奕從龍椅上站起來,沖臉色發白的莫默露出個安撫的笑容。
莫默還沒反應過來那笑代表什麽意思,杜玉已經抑揚頓挫地念到了聖旨最後的重點:“……朕獨愛皇後一人,即日起廢除六宮,永不納妃,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