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斷肢

第25章 斷肢

“湖邊瘴氣不多,屋內其實不用帶氧氣面罩的”,眼看姜宴他們拿出面罩準備戴上,含章開口道。

“真的嗎?”,姜宴看向含章。

得到肯定答複,衆人明顯開心多了,畢竟戴上面罩不是什麽舒服的事情。

“咱們睡覺吧,我和姜宴鋪好睡袋,床上三個,地上兩個,含章你睡哪?我睡你旁邊”,珍珠笑盈盈的說道。

“你和乘風睡地上,含章你睡最裏面。”周颢黑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起身脫掉鞋爬上床,鑽進中間的睡袋。

珍珠臉一下子垮了,嘴裏嘟嘟囔囔着。

床上從裏到外分別是含章、周颢、姜宴,臭着臉的珍珠和沈乘風睡在地板上。

夜深了,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含章凝神來到空間,七顆小水滴在上方霧氣中穿梭,他的本體古樹紮根在丹田,七根樹枝向四面八方舒展開,紫褐色的樹幹挺拔而優雅,堅韌而有力,樹葉不算茂密卻常年脆綠。

含章意識在丹田環繞一圈,就折這根吧!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節着狀态,等待心神合一,呼吸平穩時猛的用力...

第七根樹枝突然從根部截斷,掉落在丹田,含章意識将它斜插在丹田深處,截斷處吸收着靈力,讓它可以更快長出根部。

做完這一切,含章分不清哪疼,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疼,他顫抖着,咬緊牙關,汗水大顆大顆滴下,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着...

周颢在睡夢中覺得不對勁,隐隐聽見啜泣聲,他清醒過來,發現黑暗中含章渾身戰栗着,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爬出睡袋,輕撫上含章肩膀:“怎麽了?含章”,語氣溫柔的問道。

含章沒有回答,他模糊中感覺到一陣溫熱,從肩頭傳來,好像沒那麽疼了,他慢慢後移,靠在讓他感覺到溫暖的地方漸漸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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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颢感覺含章渾身發抖,随後一點點地挪向自已的懷中,随着時間流逝,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平穩下來,可能做噩夢了,周颢心想,可扶着含章的手卻不願放開。

他放松身體,讓含章靠的更舒服,手臂微環住他的腰,聞着對方頭發散發的木質清香沉睡。

門外的清脆悅耳的鳥啼,湖裏游魚激蕩的水波,喚醒了周颢,睜開眼面前是含章酣眠的側臉,将半邊臉埋進周颢的胸前,手肘彎曲輕抵,兩人腿相互交纏,周颢的手還半摟含章的腰身,順勢把住青年的腰緊了緊。

望着含章,周颢眼底漸漸漾起氤氲,睡着的青年發絲有些淩亂,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唇角微勾,透露一股孩子氣,遠沒有平日的冷淡疏離。

睡醒的沈乘風爬起,舒展全身用力打了個哈欠,一回頭,嘴還保持着大張狀态。

“??”

用腳踢了踢珍珠,珍珠蛄蛹着,從睡袋擡起頭:“你要死啊?”。

看着張着嘴沈乘風的傻樣,珍珠指着哈哈哈笑起來。

在他枕頭旁邊的小乖也學着哈哈哈了起來。

“你起來看”,沈乘風彎腰将珍珠從睡袋拖了出來,站起身的珍珠用力揉揉眼睛。

“?”

這還是他們那個被所有人戲稱‘活閻王’的隊長?

沉着臉黑眸帶着怒氣,用眼神警告,身體卻溫柔呵護着含章,時不時用手輕撫青年的肩背。

“唔...好像有人說話”,含章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包裹着胸肌的白色體恤。

“...”

含章小心翼翼的擡頭,周颢眼眸緊盯着青年,喉結滾了滾,一臉滿不在意:“你睡相好差,半夜滾到我這邊來了”。

“...對,對不起?”

看着含章剛醒來迷迷糊糊,滿眼都是自已,周颢滿意的點點頭,起身,松開扶住青年的手,起身穿衣。

剛爬起來,發現珍珠三人死死的盯着自已,周颢稍一撇眉,繼續收拾。

‘隊長怎麽這麽不要臉’,‘明明自已撒不開手,還抱怨含章睡相差’,‘我昨晚就說我要睡在含章旁邊他還不樂意了’...

幾人瘋狂用眼神對話,含章剛坐起看見他們:“眼睛怎麽啦?不舒服麽?”

“咳,沒有,可能有點幹吧”,姜宴看見周颢不善的看着自已,尴尬的解釋道。

“起來收拾,今天找到黑靈果就可以回去了”。

含章揉揉肩膀,感覺昨晚的疼痛已經消失,靜下心察看丹田,本體古樹被截斷的枝幹已經冒出了一個小芽,那一截樹枝也沒有異樣,只是雲霧中的七顆小水滴不太活躍,應該問題不大,有更多的能量石就好了,含章心想。

收拾完衆人背好背包,含章又回頭看了一眼小木屋,輕輕關上門,扭頭跟了上去。

“一直往東走,黑靈果樹在那邊...”含章只能先給他們指路,畢竟他也沒辦法直接拿出一截樹枝說這是黑靈果樹,只能在回程路上想法換成真的。

“呼,這邊的風景真不錯”,幾人經過當初的山坡,望向來時的路,高聳入雲的杉木群,蔓藤相互攀緣,沒膝的草叢裏混雜着蟲吟,清晨的霧氣還未消散,好似給萬物披上一層朦胧的輕紗。

“到了,這顆”,含章率領幾人來到樹前。

“就這個?看着好普通啊,樹上光禿禿的也沒結果子,含章你确定嗎?”沈乘風疑惑圍着樹轉來轉去。

硬着頭皮點點頭,不去看衆人的眼睛,“當初張志平隊伍就是在這棵樹上采摘的黑靈果,他們認得的”。

既然有證人了,幾人不再懷疑,掏出傭兵鏟開始挖掘,周颢沒動,歪着頭一直盯着青年看。

剛開始含章裝作不在意,可是周颢一直沒有挪開視線,眼神黑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都說了會給你們真正的黑靈果樹,你看什麽看?”

看着青年像炸毛的小貓一樣,精致的眉眼染上怒氣,臉頰紅撲撲的,站在身前沖自已喊叫,周颢只覺得青年可愛極了。

“我只是想問你餓不餓,你幹嘛突然這麽兇啊”,周颢戲谑的眨眨眼。

“...隊長真不是人”,沈乘風用一句話做了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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