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吃到甜的星星了!!……
第46章 第 46 章 吃到甜的星星了!!……
漆黑狹窄的巷子裏, 兩個人藏在黑暗中接吻糾纏,明明是深冬了,謝遠星身上卻燙得發軟。
“不行....疼...嘴巴親得好痛。”
謝遠星推了推面前高大的身影, 偏過頭想擺脫沒完沒了的親吻,他只是稍稍抿了下唇,就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感覺像是破皮了。
X吻得又急又深,唇肉也要含着吮咬, 像永不滿足的鬣狗。
黑暗裏有人在沉默,片刻後,謝遠星只感覺唇肉一軟,像是被指腹輕輕壓了壓,頭頂傳來X的聲音,“那就等會兒再親。”
啊?
怎麽還親啊?
謝遠星茫然的睜圓了眼睛,他這會兒臉正紅, 眼睛又圓而水潤, 像色澤誘人的糖水番茄, 只是看着,就口舌生津。
Alpha的視力好, X能看見, 并且看得眼神癡迷灼熱。
他隐隐又有俯身上前的趨勢,謝遠星看不見, 卻能感覺到, 吓得連忙用手抵着, 聲音嗫嚅:“等下,先別....”
X嘆息了一聲把他拉進懷裏,嗓音暗啞溫柔:“寶寶, 我的星星寶寶。”
謝遠星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大型抱枕,被結結實實的抱在了懷裏,腰上的手臂結實有力,懷抱緊到有些發痛。
不知道在哪裏看到的,人在疲憊失意的時候會抱着毛茸茸的東西或者抱枕充電。
謝遠星不笨,能察覺得出來X的情緒不對勁。
他安靜的當着這個充電寶,小一會兒過去後,才輕聲開口:“你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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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嗯?”
他似是笑了下,“只是太想見你了寶寶,是不是吓到你了?”
謝遠星抿了下唇,上面的刺痛還在,吓到,倒也沒有,但是.....
以前兩次見面,X動作也急,但沒有今天這樣,好像在發洩着什麽不甘的情緒一般,今天太急了,急到謝遠星能感覺到他的焦躁。
“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你經常說要是你做錯了什麽,讓我告訴你,你會改,那我也是一樣,我做錯了什麽,你也要說,我也會改。”
X伸手撫上謝遠星的臉,指腹感受着手下的滑嫩細膩,似某種愛憐的摩挲,“寶寶沒有做錯什麽。”
“我們星星寶寶哪裏都好。”
謝遠星想了想:“是一直不答應見面嗎,但最近真的是考試周太忙了。”
“我還要準備兼職面試的講課,今天也是真的有面試。”
X:“我知道,寶寶不許反思自己。”
哦,不是這個原因。
謝遠星在黑暗裏眨了眨眼,又道:“是因為我的那個朋友?林修明?”
X沉默了,巷子漆黑而安靜,靜得能聽到外面甜品店活動大促的叫賣聲。
猜中了。
但謝遠星不理解,他很明确林修明就只是他的朋友,他開口,問道:“他怎麽了?你不喜歡他?為什麽?”
X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帶着煩躁:“沒什麽。”
謝遠星戳了他一下,“要坦誠,我很笨,猜不到的。”
黑暗裏,謝遠星的表情認真:“心它不會說話,又藏得很深,所以才需要能說話的嘴巴去描述它,表達它。”
“我們有嘴,就要用嘴巴去說愛,去表達委屈,去傾訴不滿,只靠接吻是沒用的,要讓它發出聲音。”
X似是愣了下,眉眼間的焦躁慢慢緩了下去,但真要開口,又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X:“寶寶。”
他輕聲叫了一聲,有些無奈:“有些話,說出來怕寶寶覺得我小心眼。”
謝遠星沒忍住,笑了一聲,老老實實道:“我覺得....你沒有大度過。”
怕X惱羞成怒,謝遠星飛快道:“但大方了就不是談戀愛了,這是只有兩個人的排他游戲。”
X又沉默了,謝遠星卻很有耐心,安靜的等着。
好半天,頭頂才傳來X有些艱難開口似的聲音:“你答應和我談戀愛,是不是因為林修明?”
在這一瞬間,謝遠星懵得像是他還是個大一學生,卻聽到了博士生的數學題。
謝遠星:“什麽?”
X:“我沒有告訴過我的名字,你只知道我是X,林修明的名字裏不就有一個X,你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X:“我們見面,你看不見我的臉也沒關系,這樣的戀愛很奇怪,你卻從來沒有提出過意見,是把我當替身了嗎?”
謝遠星額角一抽一抽的跳,仿佛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一樣,震驚得他想把X的腦子打開看看裏面裝了什麽。
剛剛他還說自己笨,猜不到。
現在看來,任誰,再聰明,也跟不上X的腦回路,詭異得像是把鐵路和雲層焊接在了一起。
謝遠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抽時間去看看腦子吧。”
明明是被怼了,X心裏的石頭卻奇怪的沉穩落地了。
放松後,心下冒出了兩個想法,一前一後。
一是原來寶寶也是會怼X的,不止是怼沈邊野一個人。
二是....
“寶寶也要給我轉8塊錢挂號費嗎?”
謝遠星幽幽道:“轉30,你這個腦子,不看專家號好不了。”
接着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要亂想奇奇怪怪的東西啊,林修明剛上初中的時候跟剪了短發的女生表白,以為那個女生是男的,問對方要不要做他男朋友,還說不嫌棄對方矮,矮1也是1,被別人女生追着罵了三條街。”
“他這種糗事我都知道,我怎麽可能,”謝遠星說不下去了,甚至感到一陣惡寒。
X對林修明的事情不感興趣,聽上去好笑也無感,而是道:“我錯了寶寶,不該亂想,但是....”
謝遠星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臉,“我們本來就是網戀啊,你不讓我看,有你的原因,我相信你。”
看到了,這段關系也就該結束了,謝遠星不想,也舍不得。
他憑着感覺,在X的唇上親了親,認真道:“你選擇了我,我也選擇了你,只要你不改變,不離開,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是承諾,承諾是不會改變的。”
在謝遠星心裏,X就只是X,是X選擇了他,他也選擇了X。
但在黑暗中,是沈邊野的神情複雜而幽深,他深深的看着謝遠星,注視良久。
他俯身,在謝遠星額頭親了親,從大衣的口袋裏拿出東西,塞進了謝遠星的手裏。
沒有正面回答謝遠星的話,而是道:“寶寶先走吧,我在這裏待一會兒。”
“這是給寶寶的禮物。”
謝遠星走出巷子,巷子口的奶茶店唱着歡快的你愛我我愛你,他把手裏綠色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枚戒指。
蛇形纏繞的造型,鱗片是黑的,整體看上去是銀黑色,是大氣的樣子,不知怎麽,謝遠星卻想到了粘膩和潮濕。
想了想,把盒子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裏,戒指戴在了食指上。
指環穿過細長的手指達到底部,不緊不松剛剛好的大小,卻又好似帶着一絲禁锢。
......
清晨,灰蒙蒙的天黑壓壓的墜着,路上行走的人被冷風一吹,晨起的哈欠都憋了回去,吸的冷氣灌進肺裏,凍得整個人都一哆嗦。
謝遠星睫毛被霜露打得濕漉漉的,走到路邊早餐店買包子的時候,聲音都還恹恹的沒有精神。
手機響起時,跟X說話也沒什麽精神。
X:“寶寶出門了嗎?”
謝遠星:“在樓下買早飯了,吃完了就上去。”
X:“寶寶聲音聽上去很沒精神,昨晚沒休息好嗎?”
X:“都放寒假了,寶寶怎麽也不休息一下好好過個寒假。”
X:“不是有男朋友嗎,寶寶不用那麽辛苦的。”
謝遠星咕嚕咕嚕咽下去兩口豆漿,像清嗓子一樣,聲音也沒那麽困倦了:“不辛苦啊,就當給自己找點事做了。”
“快九點了,我去上班啦,先不跟你說了。”
X:“好,寶寶去忙吧。”
謝遠星三兩下把早飯吃完,塑料袋扔進垃圾桶裏,和陸陸續續上樓的學生們一起,走上了二樓。
郭老師看到他來了,說道:“你來了,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就管高二的二班和三班兩個班,你看有問題嗎?”
“助教的工作比授課老師簡單點,兩個班也完全能看管過來,你不用擔心。”
“這是兩個班的班群,和兩個工作群,你加一下。”
謝遠星連忙點頭,拿出手機一個一個的掃碼。
他手指上的戒指貼在手機背後,金屬和金屬的碰撞發出輕微細小的響聲。
當老師的眼睛毒,也慣會認奢侈品,看清後一時間也納悶了起來,能帶兩千塊錢的戒指,怎麽用這麽舊的手機。
但郭老師也沒有多問,帶着謝遠星就去認兩個班的班主任。
雖然是教育機構,但這裏也分班分老師,謝遠星的工作就是從旁協助,也會給學生講題。
一個上午眼花缭亂的過去,兩個工作群的消息響了又響。
說是只需要管兩個班,但實際上,這裏的每個老師都會叫他做事。
等到大部分老師都下了課去吃飯了,謝遠星還守在辦公室的打印機面前,吭哧吭哧的訂着卷子。
VX電話響起的時候,謝遠星有一種腦子要炸了的感覺,發現是X後,又松了口氣。
“怎麽啦?”他說。
X:“寶寶下班了嗎,累不累。”
打印機咔哧咔哧的響着,謝遠星一邊抽着卷子翻面,一邊拿着手機,說道:“不累。”
X:“真的嗎,寶寶別騙我。”
謝遠星嗯了聲,“真的,只是事情很多很雜,做起來有點頭昏腦脹的。”
X:“那就好,我看到中午休息的時間了,給寶寶點了外賣,一會兒寶寶記得去取。”
謝遠星:“好哦。”
“但是下次不用點了,這個地方包吃,我精挑細選的,選出來這裏,就是因為這個。”
他看上的禮物很漂亮,不在生活費上省一點,兩個月的工資可能會不夠。
X失笑,順着謝遠星略微有些驕傲的語氣說道:“好,不愧是我們星星寶寶。”
“快去吃飯吧,別忙了,吃完飯再弄應該也可以。”
謝遠星一愣,就聽見X說道:“聽見你那邊打印機響的聲音了。”
謝遠星唇角抿了抿,輕聲“嗯”了一聲。
電話挂斷,謝遠星收拾好最後一點去取了外賣,沈邊野轉身,從安靜的走廊回到了醫院裏面。
李醫生正看着各種檢查報告單,見他走進來,一邊看一邊道:“你之前對治療都不上心的,這兩天倒是來得很勤啊。”
沈邊野不置可否,“不是說有治好的希望嗎,誰不想活着。”
李醫生心緒複雜的感嘆着,“也是。”
“你的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正常Alpha,易感期的發作時間是一年一次,最多一年兩次。”
“你幾乎是七八天,十天半個月這樣極不規律,又頻繁的出現易感期。”
“現在的醫學手段,又沒有辦法強行幹涉易感期,導致你的問題就變得很複雜,如果直接用藥物壓制,下一次你易感期的時間也會對應的變長。”
“這都是透支生命的事情,所以當時你分化後,才會有那麽多醫生說你活不過三十歲。”
他調出了電腦上記錄的一直以來沈邊野的檢查報告,“你現在易感期發作得是要比以前遲緩了,這是好事。”
話鋒緊接着又是一轉,“但你抑制劑注射的太多了,已經到了藥物濫用的地步了,對身體也是很大的損傷。”
李醫生說道:“你上次說,謝遠星聞不了你的信息素味道。”
“那我建議,除了模拟标記腺體時,你都暫時不要和他接觸,也就不用控制你的信息素。”
沈邊野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他沒說話,李醫生則補充道:“即使在你咬他的時候,咬完就讓他走。”
“我知道Alpha的本能會讓你在這個時候離不開他,但比起抑制劑濫用的危害,你還是忍一下吧,他是beta,不受影響,這種時候他是冷靜的,可以讓他走。”
“除了抑制劑,你現在的信息素波動也不适合太頻繁,太劇烈,即使是謝遠星能适應你的信息素,最好也還是暫時保持距離。”
李醫生說着,就要拿出手機給謝遠星發消息,“我跟他說一聲吧。”
沈邊野擰眉,“我跟他說就好。”
李醫生看着沈邊野那張俊美的臉上壓不住的煩躁,編輯消息的手絲毫沒停,“還是我說吧。”
萬一沈邊野不說,那他這個醫囑不就白囑了。
沈邊野:“等等。”
他頓了下,才道:“改天吧,下周末以後你再跟他說。”
說不上來為什麽,他不想讓謝遠星知道他這麽頻繁的來看醫生。
......
謝遠星收到李醫生的消息時還在課上。
手機在兜裏無聲的亮起,他沒有注意到,還在低頭看學生做的題,借着彎腰的機會,偷偷像老大爺一樣錘了一下自己的腰。
好酸。
再堅持一個半月,他就能拿到兼職的工資了。
謝遠星嘴上講着三角函數,心裏偷摸算着時間,小時候是學生的時候,整天算着什麽時候放假,長大了當了臨時老師了,又整天算着什麽時候下班。
教育機構卷服務卷老師水平,每個教室都裝的有監控,時時投遞到家長手機上。
講課老師讓學生做題,謝遠星就要巡查,看學生做的情況,給學生講一講。
雖然後排有一把給助教的椅子,但兩個班巡查,基本上是沒時間坐的,一整天下來,腰酸得要命。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謝遠星比坐着聽課的高中生還雀躍的在心裏歡呼,從後門走出去坐下時,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低頭把手機靜音關掉,工作群嗡嗡響了兩聲,有人在群裏艾特他:“@謝老師,麻煩幫忙改一下二班上次的小測卷子。”
謝遠星回了一句好,又起身往辦公室走去,一邊走一邊看着消息上其他的紅點,發現李醫生有消息發來時,他還有些詫異。
看到消息後又是一頓,這樣說,他誤打誤撞的拒絕,還撞對到醫囑上面去了。
謝遠星算了算時間,他和沈邊野也有小半個月沒有見面了,應該也快來了。
下了班已經是晚上九點,謝遠星提上櫃子裏自己早上來上班的路上買的菜,坐着公交車慢悠悠的搖回了學校。
宿舍不能用大功率電器,他買的四十二塊錢的小鍋煮沸的速度慢得驚人。
等水開的功夫,謝遠星走到陽臺去淘洗他的小白菜。
細白的手指在冬天的冷水下稍稍一放就凍得通紅,只有小白菜葉子翠綠依舊,謝遠星走進宿舍把菜放到一邊,對着指尖呼呼的哈氣。
水開以後下了面條,還不忘卧一個蛋在裏面,等這個的時間,又在小案板上咚咚咚切好了蔥花,這才坐在了一邊,托着腮等着。
宿舍門被打開的動靜讓謝遠星轉過頭去看,和走進來的人視線正好撞在一起。
心裏有了猜測和準備,看到來人謝遠星也不驚訝,“我看到李醫生的短信了。”
“嗯。”
沈邊野穿着一身深色大衣走進來,高大冷冽,似攜着門外的霜雪走進來。
屋內,鍋煮開後咕嚕咕嚕冒着熱氣。
沈邊野的視線随着聲音落在上面,看清楚是什麽後,頓時皺起了眉。
沈邊野:“怎麽就吃這個?”
不是說上班的地方包吃嗎,騙人的?
那隔三岔五的給X發的吃飯的照片哪來的?還是只包了午飯?晚上也發的在機構裏午餐的照片?下了班再偷偷回宿舍敷衍着吃一點?
怎麽把自己養得這麽可憐。
“不是關心你,只是你...”
他話還沒說完,謝遠星就噔噔噔跑到了他身邊,幹脆利落的轉過身,低着頭露出脖頸。
“李醫生說你現在最好不和我長時間待在一起,你咬吧,咬了就走。”
頓了下,想起來是讓他走,沈邊野咬完他會控制不住信息素,那麽直接走出去不方便。
又轉過頭,“等下,好像是讓我走。”
謝遠星視線茫然的在宿舍晃了一圈,又停在他咕嚕咕嚕的小鍋上,“那你等我一下。”
他又噔噔噔的走到他的小鍋面前,把小白菜放了進去燙了一會兒,又把蔥花灑了進去。
沈邊野跟在他身後,“你會做飯?”
謝遠星伸手把電源線拔掉,一邊道:“會做,以前做不好會挨打。”
這碗面是用昨天剩下的雞湯煮的,還專門卧了個蛋進去,很香的。
他說起這話時語氣随意,說完把鍋端在了手上,背對着沈邊野,再次露出纖細白嫩的脖頸,“你咬吧。”
沈邊野沒動,“你要端着鍋出去?沒有碗嗎?”
謝遠星:“我一個人吃,用鍋就好了,能省個買碗錢。”
沈邊野頭一次見這麽精打細算的人,徹底服了,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癢,“那我想吃一點怎麽辦?”
謝遠星詫異的轉身看向他,沈邊野挑眉,“我請你吃了一個學期的飯,嘗你一口面都不行?”
“謝遠星,摳門也要有個限度。”
謝遠星左耳進右耳出,就當什麽也沒聽見,放下鍋,找出一雙筷子,又拿出鍋的蓋子,遞給沈邊野,“你夾了吃吧。”
沈邊野:“不是一個多的碗都舍不得買,怎麽還有多的筷子。”
謝遠星:“單賣一雙的筷子比一板貴,不劃算。”
合情合理又意料之外的理由噎得沈邊野說不出話來,人生第一次,他拿着一個鍋蓋,一雙筷子,站在鍋邊吃完了一碗面。
謝遠星在旁邊欲言又止,“李醫生不是說,最近你最好少和我待在一起嗎?”
“你一直待在這裏,對信息素不好吧。”
沈邊野嗤笑:“說的那麽好聽,還不是想趕我走?”
“放心吧,是咬了你之後,不能久待。”
不止是謝遠星聞不了他信息素味道的原因,還有謝遠星在這裏,他的信息素波動會很劇烈,而抑制劑打太多了,現在信息素最好不能有太大的波動。
謝遠星哦了一聲,沉默了。
腦海裏盤旋着一個問題,沈邊野都要吃完了,那他吃什麽?
他看着沈邊野吃完了面,拿起鍋往陽臺走,眼看着就要按下放在陽臺上的洗潔精了,謝遠星終于忍不住了,“你...幹什麽?”
沈邊野:“我吃的,當然是我洗碗。”
謝遠星遲疑:“你會嗎?要不還是我來吧。”
他看得出沈邊野洗碗的動作生疏,但好在這個活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生疏歸生疏,也還是做完了。
沈邊野漱了口,沒等說話,謝遠星就主動又自覺的湊了上去。
身後的沈邊野臉色陰沉,就這麽想趕他走?
俯身惡狠狠的輕咬上去後,沈邊野整個人血液都似沸騰了一下,又是震驚,又是費解,滿心的不可置信。
随着尖牙刺入皮膚,卷入口中的血珠都似甜得要命,不是齁嗓子的甜味,而是蛋糕似的香濃,像沾着牛奶,滿口奶香甜軟。
在沈邊野還在怔愣時,幾乎瞬間他的信息素就先一步興奮起來,滿屋子的空氣都充斥着烈火燒後的餘燼味,更多的一下一下,又重又狠的蹭着謝遠星的後頸。
謝遠星察覺不到信息素的動靜,他只聞着味道,嗆得咳嗽連連,一刻也待不住,抓起桌上的鑰匙就走了出去。
冬天站着不動不一會兒就冷,他不想在宿舍外面傻站着,想了想決定去外面轉轉打發時間。
這邊的宿舍安靜,沈邊野還站在謝遠星走時的那個位置,表情變了又變。
他吃到了,甜的,就這麽簡單就吃到了。
回想今天X和謝遠星的聊天,也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他剛剛更沒有看到什麽足以讓謝遠星高興的事情。
只是很普通的一個晚上,謝遠星還是剛下班,煮了一碗面。
不需要他費心準備帶謝遠星去看什麽煙花,讓謝遠星和過去道別,謝遠星自己就能輕易的抛下所有的不愉快。
沈邊野垂眸,任由信息素在宿舍充斥,沸騰,劇烈震蕩而又橫沖直撞。
.....
謝遠星重新回到宿舍的時候,沈邊野已經走了,常來送飯的高叔提着盒飯,在門口等着。
高叔笑着道:“半個月不見了,小沈總讓我來給你送飯。”
“小沈總還說,以後也還是像之前一樣送飯,他說你嘗起來口感不好。”
說着說着,把高叔說困惑了,“什麽是你嘗起來口感不好?這是什麽意思?”
他和沈邊野之間的協議,知道的人很少,高叔并不知情。
所以謝遠星只說道:“我剛剛煮了面,他吃了一碗,可能是覺得不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