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邪魅狷狂夏管家 我懷疑自己穿越到了一……
第13章 邪魅狷狂夏管家 我懷疑自己穿越到了一……
完—蛋—了—
明明被誣陷作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七七八八,可夏秋果的心緒卻比先前更為慌張。
良叔是夏家的管家,也是從小将原主養大的人。
她不下一次曾聽到傭人們在私底下感慨,說是夏家父母狠心,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扔在國內兩三年才見一次面。
也正因此,盡管原主沒有日記留下,手機裏的聊天記錄也少的可憐,但夏秋果仍能想象出良叔與原主之間的關系會有多麽親密熟悉。
要不是前幾天良叔請了近一個月的假,她甚至連周末都不想回家。
誰知道他今天竟然突然回來,還給她打了電話。
“秋果,秋果?”
祝阿螢驚慌地發現原本都止住了淚水的好友,不知想到了什麽傷心事,再次委屈地打起了哭嗝。
“你沒事吧秋果……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她嗫喏着晃了晃夏秋果的手,後知後覺對方是因為自己接了她的電話且胡言亂語了一通後才愈發崩潰,頓時心虛到不行。
“沒什麽,我就是有點害怕見家長,怕他罵我。”
夏秋果看似是在随口扯理由安撫阿螢,可誰都不知道她說的完全是真心話。
随便想想都知道,像原主這樣家世好又學習好的女孩子,絕對不可能與作弊這種事扯上關系,哪怕是假的。
賭上她家大壯崽崽的後宮,等會兒良叔來了肯定終于要發現她的不對,說不準還要對她嚴刑逼供。
良叔來的很快,甚至在張星回還未從辦公室出來時,他便拄着拐杖,帶着六七個滿臉寫着社會精英四個大字的男人與一群保镖沖進了德蘭,直奔到接完電話在花園裏等他的夏秋果身邊。
“良、良叔……你這是做什麽,你千萬別沖動我可以解釋的。”
夏秋果除了在電影中何曾見過這陣仗,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在隐隐發軟,恨不得現在就轉頭逃跑。
無論跑到哪浪跡天涯都行,總比被抓到什麽奇怪研究所解刨好。
良叔随手摘下臉上的墨鏡往身後一扔,老紳士般斯文的臉上卻充斥着兇殘與怒氣:“放心吧小姐,良叔有數。”
說着他便猛地湊到了夏秋果的眼前,不發一言地死死盯着夏秋果的臉,然後又上下掃視了許久,神情愈發地殘暴。
在夏秋果甚至慌到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哭嗝又要往上湧時,良叔上一秒才滿是狠辣的眼神倏地一軟,還夾雜着心疼自責等複雜情緒。
“我可憐的小姐——”
他竟是掏出手帕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沒離開小姐身邊,小姐怎麽會被折磨這幅樣子,先生夫人知道了得多傷心,我不是人,我愧對夏家的列祖列宗。”
夏秋果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吓傻了,愣了幾秒後才連忙蹲下。
“良叔良叔你別哭呀,我沒事的,而且什麽叫被折磨成這幅樣子,我明明還胖了嘛。”她笨嘴笨舌地安慰道。
“小姐你不用多說。”良叔擺擺手,又拿手帕用力醒了醒鼻子,“李嬸都告訴我了,聽說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整天吃垃圾食品,甚至半夜吃廉價烤串,以此來讓自己拉肚子自|殘。”
“我的傻小姐,你怎麽可以這麽傷害自己呢。”
當良叔語氣的真摯與用詞的清奇程度成正比時,夏秋果一時半會兒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諷刺自己。
不過看良叔的樣子,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自己身份的問題了。
“良叔你快起來啦,這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夏秋果說着擡起了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良叔帶來的人身上。
然後她就整個人變成了個囧字。
果然有良叔這種上司的人,肯定會在某種方面與其有一些共同點。
譬如說腦回路。
只見精英男和保镖們站在一旁,雖不至于像良叔這般誇張,但也都齊齊地拿着手帕在擦眼淚。
“哎呀你們不要這樣啦,良叔你不是來接我的嗎,我們快回去,別在這待着了好不好。”
夏秋果從未如此期待回到有良叔在的夏家,至少在那不用擔心随時會有同學過來,看到這一副十幾個穿着西裝筆挺的男人們對月流淚的奇葩場面。
如果不出意外,她還得在德蘭待上兩年,她可不想別人用有色眼鏡看待自己。
正當她以為自己的這句話照樣起不了作用,還得等良叔再哭一會兒時,良叔竟瞬間恢複了平日裏冷靜自持的模樣,迅速從地上站起,并将別在胸前口袋的金邊眼鏡戴上。
轉眼就成了一個完美管家的典範。
“小姐說得對,現在我們最該做的不是沉溺于過去的失敗,而是去粉碎敵人。”
“什麽敵人?”
夏秋果的思維能力已然在良叔的驚人舉止下消散地一幹二淨。
由于與良叔的相處時間實在太少,先前更是因為害怕而一直躲着對方,仔細算起來他們之間的對話兩只手就能數的清,夏秋果第一次發現眼前這位看着嚴肅有禮的老管家,性格竟然這麽的……跳脫。
“當然是去找那個欺負小姐你的玩意兒。”
良叔唇角的弧度形象體現出了邪魅狷狂的奧義,讓人完全想象不出他前一分鐘才跪在地上捶打着地板。
“不用了吧,這件事已經解決了,我同學的叔叔是德蘭的校董,說過會将那個老師通報批評。”
倒不是夏秋果不忍心看到雲又薇被家長責罵之類,這是她應得的。
只是良叔剛在她面前表現出這幅不靠譜的儀态,比起想要給雲又薇找茬,她更怕等會兒良叔又突然爆發,在雲又薇和老師們面前跪地大哭。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似乎小看了良叔的能力,也不夠了解原主所在的夏家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存在。
可怕到随便拉出一個手下,便是國家級的一級律師。
“綜上所述,我希望雲女士可以向我方受害人夏小姐進行登報道歉,且報紙等級不下于省級刊物,費用由雲女士自己負責。”
因律師團及保镖人數太多,而被校長請到會議室的良叔,表情倨傲地看着對面臉色蒼白的雲又薇,渾身散發着高高在上及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滿意地聽完帶過來的律師之一将自己的要求念完,手中裝飾性大于實用性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還不簽字?”
良叔的口吻不像是讓對方簽下賠償夏秋果的條件,反倒像施舍給雲又薇一個贖罪的機會。
雲又薇全身氣的發抖,她憤怒到失去血色的雙拳握了又握,生性驕傲的她再也忍不住對方的輕蔑,起身将夏家律師遞給她的筆扔到地上。
“喲,雲老師眼光t不錯。”良叔拍了拍手,相當驚嘆,“這是法萊限定的鑽石鋼筆,折合華夏幣兩百萬左右,雖然便宜,但也是我們家律師小半個月的零花錢,雲老師一定會賠償的吧。”
“小六,再給雲老師拟一份賠償協議。”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瘋了嗎,不過是一支破筆而已,再說夏秋果也沒受到什麽損失,我為什麽要道歉。”雲又薇從小在旁人的豔羨中長大,除了張星回的冷漠外,第一次遭到如此不留情面的對待。
因此她恨極了良叔與夏家人不将她放在眼裏的态度,當下威脅道:“你敢這麽對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小心我讓——”
“對了小七,剛才忙着教雲小姐做人,差點忘了提醒你去給臨海集團的魏董準備一份賀禮。”良叔忽的轉頭對身邊的律師團之一說道。
“怎麽說也是臨海集團唯一的千金訂婚的日子,雖然先生夫人不在國內無法參加婚宴,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他惡意滿滿地在雲、魏兩個姓氏及唯一的千金上加重了嗓音,果不其然看見前一刻仍在叫嚣的雲又薇瞬時閃躲了眼神,不知是累了還是腿軟倒在了椅子上。
“夏管家……”
校長看着雲又薇被良叔三言兩語說到驚慌失措的凄慘神色,人精似的他立馬明了了雲又薇的真實身份,也想通了為何會有某個與魏家沾點關系的校董會親自給他打電話,讓他為雲又薇安排一個職位。
但到底是不忍心看見一個容貌上佳的年輕女孩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他站出來沖良叔微微一鞠躬。
“先前我們不知道秋果是夏家的千金多有得罪,還請您多多包涵。至于道歉聲明和鋼筆的賠償款,我也會監督雲老師盡快完成,請您高擡貴手,暫時給雲老師一個機會。”
良叔不可置否。
夏秋果見狀跟着試探性地扯了扯良叔的袖口,“良叔我累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好困哦。”
有一說一,看見雲又薇這幅狼狽的樣子,她實在無法違心地說自己不高興。
問就是一個字。
爽。
非常非常的爽。
若說還有什麽難過的點,大概是她在校長面對良叔時恭敬惶恐的表情中,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果她只是福利院的夏秋果,或者是校長們之前以為的雖然家境不錯但只是個普通富家千金的夏秋果。
就算有班長替她證明清白,校長與主任對她産生了丁丁點的抱歉,她仍沒有得到過正式的‘對不起’三字。
不過她同樣清楚,眼前校長對她的客氣,身上她前世只能向往的昂貴校服,以及夏家那棟大到讓她每次回去都會心驚的房子,都是屬于原主的東西。
她不過是一個暫時的過客。
即使原主很大可能已經消失在這世上,不會再回到這個身體,她依舊做不到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些資源。
原本的她想過等自己長大工作後,一定要賺好多錢贍養原主的父母,将他們花在自己身上的錢還回去。
現在的她沒有改變這個想法,只是更為堅定了決心,要成為一個優秀到可以讓原主覺得她沒有浪費這條生命的人。
優秀到若是有一天她變回了那個福利院的夏秋果,也能靠着自己的努力成為耀眼的存在。